“報警?只要你不嫌麻煩你就報啊。”向有錢一副死魚不怕開水燙,叫身邊的人拿他沒折。
連搶了幾次都沒將錢搶過來,洛薇最後的示威也變成祈求,“算我求你了好嗎?我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千來塊,還要省吃儉用留著做生活費,不然我和瞳瞳吃什麼?你就那麼狠心,搶女兒的錢?”
沈靜姝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洛薇始終處於劣勢,向有錢反而變得更大膽了,“你別跟老子提女兒,這麼久了你讓我看過她一眼沒有?瞳瞳呢,瞳瞳在哪兒,爸爸來看你了——”
“你別叫了,瞳瞳不在這裡,她也不會見你的,除非你把錢還給我。”洛薇氣怒,爲(wèi)了一個向有錢,她連家都不要了。現(xiàn)在臉面丟盡、都是自己一手造成。
“啪”,一聲耳光響起,向有錢將洛薇打翻在地,“不要臉的婆娘,老子找你要錢是看得起你!下次要敢再裝模作樣,我把你往死裡整!”
沈靜姝看不過去,指責(zé)向有錢,“你怎麼打人?太過分了!”
“老子打的就是下賤的女人,不怕拳頭就試試。”向有錢在國外混的時候見過沈靜姝,那時候他還看不上她,如今她一身光鮮靚麗的衣裙站在他面前,如同金子在放光,向有錢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沈靜姝有什麼來頭,當(dāng)初還不是窮人一個!
向有錢正打著沈靜姝的主意,洛薇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好朋友擋在身後,“你還不覺得噁心嗎?錢你已經(jīng)拿到了,還不趕快走?”
“喲呵,志氣了是不是,老子偏不走”向有錢一心想從中大大的賺一筆也好發(fā)財致富,指著沈靜姝對洛薇道,“你朋友這身穿得不錯,阿瑪尼世界品牌,少說也是幾十萬。你就不能賄賂她點兒?”
“你少打靜姝的主意!”洛薇不想自己的前夫在朋友面前丟人現(xiàn)眼,恨不得立刻將之趕出去。她拉過沈靜姝,急急忙忙逃離這個惡魔,連丟失的三千也不要了,“靜姝,我們走!”
“別急著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向有錢不得到更多的甜頭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你朋友這麼有錢,你不找她借一點?我保證以後再不賭錢了,靜姝,你行行好、就借我一點本錢吧。回頭我一定還你,也會好好對洛薇和瞳瞳的。現(xiàn)在我欠了一屁股債,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向有錢見找洛薇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又將毒手伸向沈靜姝。他纔不管她跟他是不是熟人,只要有錢給就行。說完就直接去沈靜姝身上搜,看看哪裡藏著鈔票?
如今是六月的大夏天,沈靜姝只穿了短裙,身爲(wèi)女人怎麼能禁得住一個陌生男人亂摸呢?面容爆紅無比,幾乎無地自容了。
“向有錢,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連這樣下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洛薇企圖攔阻,無恥的男人卻一掌將她推開,“滾開,少來煩我!”
接著又纏上沈靜姝,非得讓她表示點什麼才行。但沈靜姝身無分文,連錢包都沒帶,等一下還要洛薇送她回去,她哪裡有錢?有的話早就拿出來了。
正當(dāng)沈靜姝無處可退時,身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幫她擋住了無恥男人的行徑,“你幹什麼?公衆(zhòng)場合下就敢這樣無禮,還有沒有王法?”
向有錢見她們來了幫手,不便糾纏,嬉笑了兩聲,拍拍屁股走遠(yuǎn)了。洛薇面紅耳赤,這才注意到幫她們的人很熟悉,好像她見過一面。
“你們沒事吧?靜姝,你要不要緊?”張家銘在大學(xué)期間就向洛薇要了住址,又好幾天沒有沈靜姝的消息,他一有空就往這邊走走,也不知道這地址是否真實可靠,或者她們臨時搬家了。但就是因著心中的思念和一份信心,沒想到真的被他碰上了,還替靜姝解了圍。
“家銘哥,你怎麼在這兒?”沈靜姝很吃驚,以爲(wèi)她不會碰到他了,沒想到今天這麼湊巧。
“哦,我在這邊辦點事情,剛好弄完。”張家銘自然不會說他在找她,態(tài)度很隨意。
洛薇走過來提議,“張先生幫了我們的忙,就留在這裡吃頓便飯吧。”
張家銘無心吃飯,不過能留下來和沈靜姝說說話也好,爽快地答應(yīng)了。隨後,洛薇引他們進門,自己則去買菜,希望能幫忙撮合他們。
洛薇租的房子不大,不過夠整潔,只有兩個小單間加一個客廳,廚房和衛(wèi)生間另外。沈靜姝之前就住在這裡,現(xiàn)在她的東西都還在,還保持著原樣。
張家銘很好奇,落了座後發(fā)問,“靜姝,剛剛欺負(fù)你們的人是誰啊?”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張家銘趕過去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幸好來得及時。不然有誰欺負(fù)了靜姝,他會跟他拼命!
剛好洛薇買菜回來,沈靜姝也不好怎麼解釋,反正洛薇已經(jīng)跟向有錢離婚,將他說成路人也不爲(wèi)過。
張家銘也沒有刻意去刨根問底,視線落在他在意的女人身上就沒有轉(zhuǎn)移過,任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也能看清他眼底的情意。沈靜姝又如何不知?
她有些不自在,問候了一句張伯母,藉故到廚房裡幫忙,然而洛薇卻又將她推了出來,“去外面坐著,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也不去陪陪人家,你好意思?”
洛薇的話張家銘也聽到了,其實他早就知道沈靜姝沒有中途退學(xué),而是貸款完成了學(xué)業(yè)。她爲(wèi)什麼要騙他?還有,他千辛萬苦追到美國,她爲(wèi)什麼都不肯見他一面?
好多好多的話想對靜姝述說,好多好多的疑問想問清她,可是這個時候張家銘也知道不適宜開口,只等苦苦等待沈靜姝能出來。
“靜姝,你是在這兒住嗎?爲(wèi)什麼之前我聯(lián)繫你都撥不通電話?”要吃飯時,張家銘疑惑地問道。
沈靜姝夾了一口菜,慢慢喂進嘴裡,“哦,我不住在這裡,搬去別處了。”
“難怪,我都找不到你人。”張家銘脫口而出,說漏了秘密。
飯桌前的兩人驚疑,沈靜姝擡起頭又低下,他在找她嗎?不過這也好像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沈靜姝也並不多問。反而是另一邊的洛薇識趣地放下了碗筷,“張先生找靜姝一定有事情吧,下午我正好去接瞳瞳,你們就留在家裡、隨意一些。晚上等我回來,家裡好久都沒來過客人了。”
洛薇這是主動給兩人制造機會,沒了她,靜姝和張家銘也放得開些,至少不會談話尷尬。
“我跟你一起去接瞳瞳吧,待在家裡怪悶的。”沈靜姝不想跟張家銘相處一室,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但她剛剛起身就被洛薇壓下了肩膀。眼神示意她好好跟張家銘聊聊,或許兩個人相處還來得及。
洛薇走後,室內(nèi)變得一片寧靜,就連輕微的舉動也能聽得格外清楚。張家銘變得緊張又難安,獨自面對沈靜姝,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張家銘最後提議。
“好。”沈靜姝原本不想就這樣走出去,但憋在屋裡她真的覺得不適應(yīng),只好點頭應(yīng)允。兩個人肩並肩地在樓下小區(qū)散著步,這裡離街邊還遠(yuǎn),周圍又是花園,不知怎麼沈靜姝覺得很放心,不會擔(dān)心被人認(rèn)出來。
起初兩個人都沒什麼話題,之後是張家銘問一句、沈靜姝就答一句。她一直在算著時間,洛薇接瞳瞳怎麼還不回來?這樣她有什麼藉口離開?還等著洛薇送她回去呢,要不然被金信哲知道又大發(fā)雷霆。
她不知道她已經(jīng)步入雷池的邊緣,今天是週一,本是一星期內(nèi)最忙的一天,然而金信哲卻無心做事,一直在想著今天早上的事。沈靜姝沒理由莫名其妙扇他一耳光啊,是不是他說錯了什麼話?
看完最後一份文件,還不到下班時間,金少就急急離開了公司,他要趕回去問個清楚,不能讓沈靜姝白白受了委屈。
然而車開到門口,女管家卻告訴他今天早上沈小姐就搭乘了一輛車走了。
“來接沈靜姝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金信哲含著沉沉怒氣。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少爺可以親自去調(diào)監(jiān)控。”張嬸連忙低頭,她也有害怕金少的時候。
“沒用的奴才!”金信哲臭罵一頓,甩開車門疾馳而去。要找沈靜姝用得著調(diào)監(jiān)控?他早就在她手機裡設(shè)下了定位儀。只要打開GPS,就算是沈靜姝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將她抓回來!
車子開到花園中心地帶,金信哲就看到陽光下沈靜姝在跟一個男人散著步,尤其這個男人他還認(rèn)識,不就是高中和靜姝談過戀愛的張家銘嗎?
沈靜姝她到底有幾個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他的底線!剛剛還跟他恩愛過,轉(zhuǎn)眼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真是豈有此理!
金信哲將拳頭都捏爆了,臉上青筋乍現(xiàn),從沒有過的憤怒在心底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