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瑾涵在這一瞬抓住了重要信息,扯開身後浩昇的束縛,找到了最重要的幾行字。她一時不明白這本日記是誰寫的,也不知道是誰懷孕,但這無疑成爲(wèi)她們驅(qū)趕金氏二夫人的重要信息!
日記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寫著:孩子沒有罪,我打算嫁一個可靠的人生下他們。希望過去的仇恨、悲傷,所有不好的一切都離我們遠(yuǎn)去。阿門!
看完,金瑾涵纔將手中的東西交給母親,疑惑地詢問,“媽,這上面寫的到底是誰啊?”
夏惠妍目光一瞟,已經(jīng)是大驚失色,上面雕飾著金葉的老式筆記本暗藏著‘舒畫’兩字。怎麼可能?她懷的是金雲(yún)海的孩子?
到現(xiàn)在爲(wèi)止,那幅噁心的場面夏惠妍還記得清清楚楚,金雲(yún)海的確用特別的手法霸佔過二十年前歌壇名人,也說不定是那女人主動勾引,但她沒想到舒畫竟然懷了孕!
兩人在沈靜姝房間門口還未離去,夏惠妍突然折身,以雷霆之勢撲倒在牀邊、兩隻手不停地?fù)u晃著對面的人,“你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妹妹?你媽到底生了幾個孩子?”
沈靜姝人都快被搖暈了,使勁拉著想掐她脖子的那雙大手。即使沒看到日記本,但是看夏惠妍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有剛剛那幾句話她已經(jīng)明白了!
媽媽懷了兩個孩子、一個是她,還有一個是誰?這些或許都還不夠震驚,震驚的是她的親生父親不是那個慈善的爸爸,而是、而是金雲(yún)海……
沈靜姝真想大哭大笑,她不相信,絕不相信,她的父親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兇殘的人?屢次侮辱她的人格、要她的命,甚至叫她賣身去陪客!
驚慌失措中沈靜姝跌倒在地上,上天給她開了多大的玩笑?此時此刻,沈靜姝身心如遭受重重的一錘,連呼吸都困難!突然間,她想到金少,她竟然跟金信哲是親兄妹,那樣他們不是*嗎?
難怪素昕阿姨說媽媽會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原來是這樣的事實。所有的美好從現(xiàn)實中粉碎,如果剛剛的消息只是讓沈靜姝接受不了、承受打擊,那麼和深愛的男人成爲(wèi)兄妹是給她滅頂性的災(zāi)難!
她無父無母,只有奶奶和金少疼她,如果他們是親兄妹,就註定是分開的結(jié)局!
一旁,夏惠妍看懂了地上沈靜姝的表情,意外地冷笑出聲,“鐵證如山,這下總該打消你心中罪惡的念頭了吧,早就說過你跟信哲不能在一起,偏偏不信!這下好了,情人成兄妹,你好自爲(wèi)之吧,可別把醜事傳出去!”
夏惠妍拉著一旁發(fā)愣的女兒離開,金瑾涵很奇怪地念叨,“她怎麼可能是我爸的女兒、那不是成了我姐?我纔不想讓沈靜姝成爲(wèi)金家人……”
房間裡沒了人聲,沈靜姝卻無法安靜下來,彷彿無數(shù)的噪音在腦袋裡吵鬧,爭議著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就這樣呆了一下午,夜深人靜時她一瘸一拐地走出金氏別墅。
暗黑的夜正飄著細(xì)雨,天氣陰冷,刮過來的寒風(fēng)帶刺般地拂在臉上。沈靜姝穿著棉襖,沒有方向地亂走,現(xiàn)在她哪裡也不想去,更不敢回她跟金信哲單獨的別墅,害怕那裡的一草一木勾起她甜蜜的回憶。
可是他們已經(jīng)不能在一起了,法律不允許,就算逃避一輩子,也解不開心中的一道枷鎖。
她在這邊沒有朋友,洛薇在G市,美慧也斷了聯(lián)繫,除了露天的公園她無處可去。
就在沈靜姝失蹤的第二日,夏惠妍派人瘋狂地尋找她,眼下金信哲不在,正好可以挾持沈靜姝去醫(yī)院裡交換金雲(yún)海!之前她腿上的燙傷也是事先商量好的,以爲(wèi)沈靜姝腿受傷不會出門,哪知需要她的時候就不見了?
醫(yī)院裡已經(jīng)傳來金雲(yún)海不耐煩的催促聲,夏惠妍急了,現(xiàn)在去哪裡找人?好在他們還有第二個逃脫的計劃,金雲(yún)海找人跟墨西哥黑幫老大協(xié)商了條件,只要他們能將他安全救出,他可以給金氏集團(tuán)50%的利潤權(quán)。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相信沒有人不合作,就這半大點的私人醫(yī)院根本不夠?qū)Ψ绞┱沟摹R簿褪墙鹦耪軐⑺浗卦倮慰浚材芴用摰爻鰜怼?
墨西哥老大黑暗之子很快給出答覆,限時三天,帶著合約他去找他。
金信哲這次的計劃任務(wù)跟墨西哥頭子來本地並不衝突,不過他們竟敢在中東地盤搶生意,甚至還妨礙他公司裡的事,這一次他不會客氣。
三天下來,作戰(zhàn)雙方都討不得好,金信哲雖然幹掉對方一半的人可自己這方也犧牲不少。就在回組織的路程中,他得到意外消息,沈靜姝被當(dāng)成人質(zhì)劫走了!
這一刻,金少的天都塌下來了,那是他深愛的女人,他說過要保護(hù)好她,是生是死也要在一起!可是對方並不知曉他這邊的消息,又怎會抓走靜姝?
“是金雲(yún)海試圖跟他們合作,請求救援,這條信息才被我們情報組的技術(shù)人員攔截下來。”身後,魅姬闡述。
“對方說了什麼要求?”牙關(guān)咬緊,這一刻再冷的天都不影響他的操作,可突如其來的消息卻禁錮了他的身心一般反應(yīng)遲鈍。
“索尼要求你單獨去黑礦山見人質(zhì),不許帶槍和武器,他們在那兒等著你”魅姬復(fù)訴這條消息時都在發(fā)抖,眼眸直直地盯著眼前人堅毅的背脊,“金少,你要去嗎?”
“去”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金少說話幾乎不帶考慮,冷聲命令,“你帶其他人回組織吧,不要說我的情況。”
“可是……”魅姬眼中泛酸,誰都知道墨西哥那一幫人不按常理出牌,殺人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她很擔(dān)心、擔(dān)心金信哲此去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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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她是我最重要的女人。”金信哲語中透著果敢,帶上裝備跨進(jìn)一輛越野車裡,向黑礦山靠近。
身後的人一直暗戀金少,哪怕知道他心有所屬,這種愛慕卻消散不去。魅姬先是匆忙帶人回組織,隨後騎上女士摩托飛速前行,輪胎與地面都擦出火花。
金信哲趕到地點,黑礦山這個地方很偏僻,山都是黑色的,沒有栽種樹木,所以稱之爲(wèi)“黑礦山”。他將車子停在兩千米以外的地方,拿出清晰版的望遠(yuǎn)鏡觀看,木頭建造的望哨塔上綁了一個人,頭無精打采地低垂著,穿的是一套粉色睡衣。
畢竟隔著一段距離,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神韻上跟心愛的女人一模一樣!衣服也不曾有變換,金信哲瞬間就將拳頭捏緊了,心中止不住發(fā)顫,他的靜姝到底是被怎麼抓到的、又受到了怎樣的酷刑?這一瞬間,金信哲恨不得手刃了站在塔下的一羣人。
“想不到金少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大老遠(yuǎn)地來迎接你的女人!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想要兩人平安回家,你必須單獨走過來領(lǐng)人!”站在最外面一個人,端著衝鋒槍面無表情地發(fā)話。
四周響起一片鼓掌和應(yīng)喝聲,“就是,都走到這裡來了,金少不會當(dāng)縮頭烏龜吧?”
金信哲的目光從未移開過塔上的女人,不知道她被綁在頂端冷不冷,爲(wèi)什麼不肯擡頭看看他?
“叫你們索尼出來講話!”金少並沒有立刻出去,他這輛車是防彈車,爲(wèi)了能安全自救和救人,不得不玩起心術(shù)。
“我們老大還有任務(w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觀看女人,除非你答允讓你的未婚妻當(dāng)面在我們面前脫衣服,否則剩下的路還是你自己完成吧!”
四周傳來一片鬨笑聲,金信哲整個人沉入悲憤中,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他個片甲不留!
“我不能確定我的人有沒有受傷,除非你們放她下來……”金信哲有一絲疑慮,他以爲(wèi)墨西哥老大會出現(xiàn),至少他們一對一。
“少廢話,現(xiàn)在是你求我們的時候,你不乖乖過來還在這裡開條件?腦袋被門擠了吧?”最前面的一個人拒絕要求,今天他們本來就是想耍耍金少的,怎麼可能聽對方的話。
這時,刺耳的機(jī)動車由遠(yuǎn)及近、一個戴了頭盔、全副武裝的女人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滴’地一聲剛好停在金信哲車旁,“金少,我來遲了。”
那羣人不由得嘀咕“又來了個送死的”,金信哲卻是沒理會,他不會感動身旁的女人過來幫他,只會覺得她是來添麻煩的。英俊的眉宇深深皺著,薄脣抿成一線,陰鷙的眼光緊緊盯著前方!
“你們信不信我可以選擇第二種方案,只要點燃這車裡的汽油,開過去我們同歸於盡!”他說得異常堅定,發(fā)動引擎、彷彿這是件義不容辭的事情!
“別,有話好商量”那邊的人亂了陣型,開始跟同伴打商量,“不如就依他的要求,將人放下來,不然這傢伙不會聽話過來!”
魅姬此刻也望著金少,她相信他不會這樣做的,只是虛張聲勢。
所以,她還是瞭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