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當著張家銘的短信他還說她是他屬於他一個人的,現(xiàn)在他卻毫不留情地將她推給一個大色魔。這個人比金信澤更無恥更荒唐,一看就縱情於酒色,兩隻眼睛閃著令人噁心的光芒,肥厚的手掌在膝蓋處反覆摩挲著,似要將沈靜姝佔爲己有。
“小靜姝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嘛,大家都是熟人,你小時候還吃過叔叔給你糖呢……”梅憶安蠢蠢欲動,欲上前去牽沈靜姝因害羞而藏起來的小手。
“既然梅叔都承認自己是長輩了,這杯酒就不用我作陪了。金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一趟洗手間。”沈靜姝努力壓抑著幾近崩潰的情緒,即使金信澤不放過她,她也不能自尋死路。讓她去陪梅憶安,她做不到。
梅憶安一聽很快跨下了臉,不能由著到手的美食飛走,看了一眼還未蓋公章的合約壓低了聲音,“看來與金氏的合作怕是進行不下去了,我還是再想想別的可行方案。”
“誰說不能進行下去?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能離開包間一步,除非梅先生滿意、順利完成合約。”金信澤冷冷的眸光射來,示意已經(jīng)僵硬的沈靜姝給客戶商敬酒。
“就是,靜姝啊,你就別客套了,先幹下這杯酒等一下我讓你嚐嚐做神仙的滋味。”梅憶安得到金信澤的允許,更加大膽的去拉沈靜姝的手腕,她小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注意她了,小女孩長得確實出衆(zhòng),長大後又多了一分意猶未盡的嫵媚,尤其那小巧的臉龐兒模樣端正、肌膚*,手指一掐都能掐出水來,只是光看著就覺得秀色可餐了,何況是帶到牀上共度一晚?梅憶安想得美美的,以爲是金信澤心甘情願地送給他,若不是現(xiàn)場還有人在,他早就餓狼撲食一樣擒住小美人了,哪管她願意不願意?
“來嘛,來嘛,到梅叔腿上坐著,梅叔餵你喝一口。”耳旁還響著作嘔的話語聲,沈靜姝再怎麼躲藏再怎麼後退都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量,她儘量地捂著胸前,不讓春光外泄,想到金信澤讓她穿上這身衣服是爲了討好客人,沈靜姝又羞又恨,她怎麼能、怎麼可以輕易地相信他?
金信澤早就不是呵護她的大哥了,他現(xiàn)在唯利是圖、狠心殘忍,只是將她當做賺錢的工具!她爲什麼還期盼他能救她、爲她說上一句話?
梅憶安託著她的後腦勺,向下拉著她的頭髮,手中酒杯高舉、紅色的液體似血一樣滴落下來,順著她的嘴角淌過下巴,隨後再流進衣襟中的起伏裡,冰冷溼潤。
“不要……”痛苦的記憶又席上來,曾經(jīng)在酒吧裡她也這樣被人灌過酒,在異鄉(xiāng)的國度爲了學費爲了還債被人打得半死,若不是洛薇她或許早就沒有命了,而那時自稱愛她的金信澤又在哪裡?
沈靜姝一點眼淚都沒有,身子軟軟的像斷線的風箏跌落在地,那些酒她一口都沒嚐到就被打碎在桌子上。她已經(jīng)忍了半生屈辱進去,爲什麼金信澤還要這麼對她?是嫌給她的懲罰還不夠嗎?
“金少找的人不怎麼配合啊,好好的竟然浪費一杯酒,這可是最貴的紅酒。”梅憶安吝嗇是出了名的,看到地上灑落的液體就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