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億安看到沈靜姝很激動,上次他沒有得到她,還被金氏總裁算計,這個仇他一直記著。昨天他讓人查訪了,金信哲也來了G市,這次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得到身前的美人,也算是報復金少!
他肥胖的身軀在她身邊坐下來,命兩個手下去取酒,最好的酒!今天要好好地跟小靜姝喝一杯。
對方一上前,沈靜姝情不自禁後退,梅億安身上不知什麼味道,很難聞。同時她迅速看了門口一眼,那裡有保鏢守衛,估計跑也跑不出去。難怪身旁的人這麼放心!
一會兒酒來了,梅億安當著她的面打開,“靜姝,梅叔給你面子,這是酒吧裡最貴的酒,一瓶十幾萬,就算是買你的身也夠了吧?你陪我喝下一杯,之前的舊賬就算了,咱們是老相識,對不對?”
沈靜姝聽著這話很噁心,身前的人胖得跟頭豬一樣,偏偏生活不檢點,一大把年紀還想佔她便宜?想都別想!
梅億安倒了兩杯酒出來,打算摟著沈靜姝的香肩喝下去,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不好搞定,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磨下去!
“來,靜姝,陪梅叔喝一杯。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比之前多了層韻味!”他靠近她,臭燻燻的嘴湊過去,要吻她的小臉。
沈靜姝手臂一擋,茶幾上的酒杯應聲落地,還沒喝,幾萬元錢就去了。梅億安覺得可惜,酒水都撒到對方的衣衫上、茶幾上、地上都是。他撐著沙發,跪下地,伸出舌頭*。連沈靜姝手上的也不放過,鼻息一湊近、頓時覺得香氣撲鼻。內心的狂躁更厲害了些,真想立刻就將身旁的女孩兒按倒。
沈靜姝的手瑟縮了一下,沒想到梅億安這麼無恥,連她的衣服都舔!她飛快地躲開,身邊卻是那兩個男人,她沒地方了。
“小靜姝,你別跑啊,梅叔喜歡你——”他追著她,在沙發邊緣玩著捉迷藏,抓不到,心癢癢。
沈靜姝跑了幾圈,累死了,雖然梅億安沒佔到便宜,可這樣能拖到什麼時候?金少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還在跟朱麗莎幽會?她越想越氣憤,身後的人也追累了,吩咐手下將沈靜姝按住。這樣她跑不脫,自己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沈靜姝被人按在沙發上,欲哭無淚,眼看著梅億安靠近,她有一種被詛咒的感覺。她不想跟他親近,碰一下都不願意,沈靜姝喊‘救命’卻沒人理她,酒吧裡的音樂聲太大,周圍的人都在自娛自樂,沒功夫去看他們!
“小靜姝,逃不掉了吧?老老實實地跟著你梅叔吧,我保證三餐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你,對你一心一意!”梅億安忍不住去摸她粉嫩嫩的小臉,親上一親或許更舒服?
“不要——”沈靜姝免不了吶喊出聲,一顆心狂亂的跳著。就在這時,外面的門開了,金少的身影出現在室內。莫名地音樂聲也停了,周圍寂靜無聲,只聽到他的命令,“放開她!”
“金少,你又來影響我的生意?”梅億安甩著肚子上多出來的肉,對眼前這個人很討厭。他命令手下繼續將音樂打開,卻傳來消息他們的電線管壞掉了!不光音樂停了,就連室內的大燈也熄滅,只有幾盞壁燈還亮著。
真是豈有此理,這無疑是金信哲乾的,太神不知鬼不覺。就在梅億安驚怒的時候,店裡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既然不用收錢,都一跑而光。梅億安氣得直喘粗氣,今天店裡的損失少說也有幾十萬,都不知道客人開了多少名貴的酒沒付錢。若不是沈靜姝還在他手上,梅億安一定氣得發瘋!
“我叫你放開她,沒聽到嗎?”金信哲再次發話,氣勢威嚴如王者。
梅億安卻賊賊地笑著,“放、你說放就放?當我梅億安是什麼人,至少你也得賠了我店裡的損失咱們再算別的賬!”
上次的合同他一直記在心裡,合作下來他梅億安賠了不少,還是自己出場地、出原料,爲了一個女人全部栽在金信哲手上!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金信哲整個人陰鬱地似地獄裡的魔鬼,剛好又穿著深色衣服,站在吧檯中央誰都比不過他的威武霸氣!
沈靜姝看迷了,忘記自己身處危險,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旋轉著飛舞過來,不偏不斜剛好插在梅億安的右手手指上,連同沙發一起,刀身頂端都沒過了!
梅億安痛得嘶聲喊叫,腰都直不起來,臉色暗黑,想報復金信哲卻沒力氣,“你們兩個都是死人嗎,快叫人手來、還有救護車!”
其他人手都被金信哲解決了,眼下就他們兩人。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慫貨,沒用的,過了兩招沒用一個人能對付金少。沈靜姝早跑開了,金信哲見障礙已除,拔出沙發上的刀子。刀子連骨頭連皮,一抽出來鮮血直流,梅億安痛得昏死過去,這一切金少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欺負他的女人讓你知道點厲害!隨後才帶著沈靜姝離開。
連夜,他們退了房換了家酒店,就怕招來麻煩。雖然金信哲有資本跟他們鬥,可也不想浪費時間,就算是被警察盤問他也沒空。還不如早點搬家,梅億安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指控。
回到房間裡,已是晚上10多鍾,金少傷口吃痛,坐下來都出了一頭冷汗。他傍晚去了朱麗莎父親的公司,在那裡談業務喝了兩杯酒。對方很風趣,問金少結婚沒有,沒結婚可以考慮他女兒。
金信哲大大方方承認,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今天朱麗莎也看見了。
雖然金髮碧眼的美女有些失望,不過生意還是談妥了。醫生告誡他休養期間不能沾酒,再加上同梅億安手下交手,動了胳膊,傷勢似乎變得嚴重了。
這一幕,沈靜姝看得心疼極了,找出乾毛巾給他擦汗,又是檢查傷口、又是上藥,一直忙到11點半。金少看上去很累,傷口痛起來比那天夾子彈還難受,不過他都沒表現出來。
沈靜姝坐在他身邊,小聲提議,“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
金信哲不回答,反手將她拉倒靠在自己胸前,深邃幽暗的眼眸盯著,“爲什麼不聽話、如果我找不到你怎麼辦?”
沈靜姝自知理虧,她再也不敢了。金少這才放了她,“去收拾東西,明早就回A市。”
雖然不太理解,她還是乖乖地聽從了命令,這一晚睡得不是很好,夢見金信哲爲她打架,被人砍斷了手臂,她嗚嗚的哭,夢中流了很多眼淚,將枕巾都打溼了。清早被身旁的人叫起來,天色還沒亮,他們行李不多,洗衣機也不要了,直接去機場。
大約十點多鐘,飛機降落,他們在飛機場附近吃完早餐。已經有人過來接金少,沈靜姝回他們的家,金信哲回公司,兩個人分開。
她很擔心他,不知道傷口怎麼樣,能不能僞裝下去?金少很固執,不想讓金雲海發現,不然會泄露他參加黑社會的事情。再痛也得忍著,照常處理業務。
下午,金雲海找他,金信哲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剛好趙宏昌也在,弓著腰、一副恭維的模樣,他看不慣。
“不是說還有十幾天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金雲海看著一份文件,頭也不擡。
“已經談好了一筆生意,是安寶麗公司的。他們供貨和出貨,有自己的廠家,做得很大。”金少沒有說他在G市傷了人,馬不停蹄逃回家的,這樣說出來很醜,他只能瞞在心裡,剩下的就交給父親處理。
金雲海很滿意,他其實就是奇怪兒子爲什麼回來那麼早,金信哲一向做事有原則,不像趙宏昌,想到什麼做什麼,一塌糊塗。
當然,他也沒有表揚金信哲,這些是他應該的。說了幾句就交代公司裡的事情,隨後叫兩人都下去。
金信哲不在,趙宏昌吃了好幾回悶虧,總是做事不利、被金氏董事長批評。他倒是希望金少在前面給他遮風擋雨,也不再想要搶‘金氏總裁’的位置。一個人的能力有限,趙宏昌怕自己做不好,讓金雲海失望。
金少可不這樣想,他一個人能處理得了的事情爲什麼要兩個人,擺著‘金氏副總裁’的位置叫他噁心?
“大哥——”趙宏昌在身後叫,很樂於巴結金信哲。
金少疑似沒聽清,也很震撼,“誰是你大哥?”
身前的人明顯不認同,趙宏昌咬牙,他將他當朋友金少卻不屑。好不識擡舉!有一天,你也有求我的時候。趙宏昌很憤恨,這些天實在過得不愉快,即使有趙姨在中間調解,可誰都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金雲海也不會放在心上。
兩個人出去之後,金雲海果然接到來自G市警官的電話,“喂,請問是金氏董事長金雲海嗎?聽說您的兒子在G市‘不夜城’酒吧傷了人,他的電話無人接聽,您能讓他講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