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老皇帝的暈倒,本是熱鬧喜慶的一天就被染上了一層晦暗。
老皇帝昏倒的原因只是因爲飲酒過度,既然是因爲這個原因,留在駙馬府的各路人士也都可以任意離開了。
雖然還沒到宴散,但駙馬以老皇帝憩息不能打擾爲由婉轉的將客人們送出了門,此時此刻,雖然好奇老皇帝是不是真的因爲過酒原因而暈倒的人很多,可大數(shù)人還是不想趟這種洪水,皇家秘事,知道的人唯一死方了。
萱萱沒有回宮,駙馬府的總管也沒有將她安排在老皇帝居住的地方,她被帶到一個很是豪華的客房裡,沿路走去,不管是走廊還是窗格之上,還有花園裡的花花草草,上面都貼著大小各異的喜字。她的舞衣還沒有換下,紅色水袖隨著她的走動長長的拖拉在地上,就像她的剪影般。
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這一路的豔紅裡浮出她的腦海。
老皇帝安排在她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都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她的身後。
她也不甚在意,雖然心裡慼慼然,臉上卻還是一副雲(yún)淡風輕的模樣。
坐在窗邊,讓人拿了筆墨,拿起筆,在紙上隨意亂寫亂畫。思緒卻是四處亂飛,剛剛在大廳混亂時刻匆忙間瞅到皇后被兩個老嬤嬤擡扶著進了大廳後面。皇后她,老皇帝醉倒,一定不是老皇帝吩咐人將皇后擡走的,那是誰,司容公主?不會,司容公主在洞房裡還等著睿太子去掀她的蓋頭呢!安王?
這個念頭一冒出,她突然就想起,宴會到最後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安王的身影!
老皇帝又在這個時候“酒醉暈倒”,老皇帝的暈倒和安王有關係嗎,安王他不會趁這個時候謀反吧!
手中的筆吧嗒掉落在地,湘王都已經(jīng)開始動手,以安王十八閻羅的性格又怎麼會坐以待斃!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斂財公子之稱的師兄,這連鈺能當天下第一首富,他的才智謀略定也是非同一般的,以連鈺和安王組合,又怎麼會到現(xiàn)在還不見異動!
突然起身,她接過宮女從地上撿起的筆在紙上寫道:我要見湘王!
“稟皇貴妃,內(nèi)宮若要見外宮之人,是必須要得到皇上的手諭!”宮女垂眉說道,“湯水已經(jīng)備好,皇貴妃不如先淨身更衣。”
“本宮要見湘王,本宮的皇貴妃之名是皇上親封,位同皇后,想必本宮的些許特例你也該清楚。本宮可沒有聽說皇后見外宮之人需得到皇上的手諭,竟然在這裡拿宮內(nèi)條例來壓本宮,你可還將本宮放在眼裡。本宮找湘王乃是事關皇上的事情,你這小小的奴才若是耽擱了本宮的事情能擔待的氣起嗎?”將幾個字龍飛鳳舞的寫在紙上,萱萱斜眉,睨視著眼前的宮女。
萱萱這個皇貴妃在衆(zhòng)人眼裡,一直都是不言不語不怒不氣的人(一個啞巴也無怪衆(zhòng)人有這般的印象!)這樣盛氣凌人威儀四散的皇貴妃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裡。
一時間宮女啞口無言的站立在原地,臉上神情變換卻不知該怎麼答話,雖然皇上曾經(jīng)吩咐過她要盯著皇貴妃的一舉一動,但似乎還真沒有說過要限制皇貴妃的走動,(主要是皇貴妃也從來都不曾四處走動或見人,一直都龜縮在自己的飛仙殿裡,才讓老皇帝忽略了這個問題。)
“還不快去傳湘王過來,你是想擔這個責任嗎!”萱萱見宮女猶猶豫豫,又在紙上寫著,這般寫幾乎是不具任何額威力,她的腳還順便踢在宮女的身上。
“是是,奴婢這就去,奴婢這就去!”宮女顫顫巍巍連忙一邊後退著一邊向萱萱低頭行禮說道。
睿太子與皇后的事情想必安王早就之情,湘王說安王要將睿太子千刀萬剮只怕就是因爲這事情,辱母之恨,奪妹之仇,一旦安王上位,睿太子歸國的事情只怕是從此石沉大海。一想到此,萱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急的團團亂轉,可是去喊湘王的宮女卻是遲遲沒有回來。
等不得,又遣了門外兩個宮女前去,依舊是杳無音訊。
難道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嗎?安王已經(jīng)篡位了嗎?所以湘王的行動被牽制了起來,所以湘王才無法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