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喜歡這舞女跳的舞,不如讓她去宮裡教教御音妨裡的那些蠢物!”皇后似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這位快要入土的夫君,他剛剛那句‘皇后不可見血’是在警示她嗎,這個男人,竟然在文武百官面前,爲一個妓@女說話,不由得再次望向地上那縮成一團的身影,光眼底有火焰快要噴射而出,不過,在百官衆(zhòng)臣之下,她依舊是保持自己屬於皇后的儀態(tài)與風範,優(yōu)雅而風度的說道。
不管是皇后或者是皇帝,他們都沒有提及給萱萱半點點的名分或者賞賜榮耀,對他們來說,這樣一個低等的下@賤女人,能留下她的命已經(jīng)是對她的最大仁慈。
“她的身份,不配入宮,此事皇后休再提及!來人,擺駕回宮!”皇帝隨老,餘威仍存,他的話比年輕的皇后一萬句都管用,哪怕他說的是廢話蠢話。
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低@賤,卻爲何還讓她沾了龍氣!當然這話,大家只是在心裡說說。
萱萱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上趴了多久,衆(zhòng)多的腳步聲來來去去,到最後,就只剩她的呼吸聲。第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人世間的殘酷與無情,第一次終於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再怎麼掙扎反抗,都逃不過血淋淋的事實。
有一隻腳踩在她的手上,痛!原來不管再怎麼痛,終是沒有極限!
“將她拖到馬棚去,本王不想看到她!”
湘王的謀劃,結(jié)局一樣,她依舊是留在了安王府,只是過程,卻是她無法想象到的殘忍。
餵馬,洗馬,刷馬,捆草,砍草,無數(shù)繁重的活迎頭砸在她的身上,馬棚的總管不敢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印記,只是時時刻刻的辱罵她,冷菜餿菜發(fā)黴的菜,有時候連飯菜都沒有。馬棚裡沒有半個女子,她是唯一一個,縱然上頭有吩咐不能動她,卻依舊有人在監(jiān)視她的馬棚總管不在時手腳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像個機器不停的幹著一切,不曾出聲,不曾流淚,不曾掙扎反抗。
那日因爲?zhàn)I而暈倒,馬棚的總管揪住她的頭髮將她從馬棚的這頭拉到那頭,嘴裡像往日般罵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她在被痛的驚醒,又因爲?zhàn)I而昏昏沉沉。
馬棚裡的其他人站在臺階上嬉笑著圍觀著這一切。
陽光像是鍼芒刺在她的身上,令她下意識的再次閉眼。就這樣死吧,就這樣死!胸口裡所有的恨與愛,怨與不甘都沉靜平復,她只是在等待,等待自己嚥下最後一口氣。
“你們在幹什麼?”
嬉笑聲辱罵聲瞬間停止,然後就有求饒告罪之聲響起,她是被誰抱在了懷中,懷抱並不是她所熟悉的懷抱,只要不是念青,只要不是被念青瞧到這樣的她,那就好了,她鬆了一口氣。
她再也不想見到念青了,她希望自己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間,希望念青從此不再記得她,不要再記得這樣骯髒不堪的萱萱。
從此從此,念青會有新的天使待在他的身邊,從此從此,她只想在念青的腦海裡抹去,點滴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