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每天,薛萱白天基本都是在洛雲的房間裡和他練舞,因爲洛雲是音律這方面的大神級人物,拉丁舞的音樂由他來牽橋搭線不愁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奏樂。
而且,洛雲的悟透力實在讓薛萱刮目相看,本來她這個不能言語的人當師傅,教的肯定不會完善到哪裡,但洛雲卻是不到一天就將拉丁舞的要素基本掌握。這樣的人,怎麼會成爲一個牛郎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雖然心底疑惑,薛萱卻沒有問出來過,每個人都有隱私,她可不想因爲好奇而添置不必要的麻煩。
而媚娘竟然很大方點的沒有再打擾過她,很奇怪,很納悶,身爲一個妓女,有這麼大的權利及自由讓她自己都很困惑,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去問的。
這樣的日子,既是充實,又很空虛,無事的時候,經常趴在窗戶邊,窗戶外面是熙熙囔囔的人羣,真希冀一個眨眼,念青就會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半個月一晃而過,相對於之前,薛萱的皮膚白皙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種皺巴巴,乾癟癟的樣子。而第一青樓,更是人聲鼎沸,從白天開始,進去的人基本就沒有出來過,都在早早的佔了位置期待晚上激動人心的時刻。
“滿大街都是啞孃的傳單,我怎麼會沒有聽說!”
“這個啞娘張的有脫脫姑娘好看嗎,我還沒有見過她呢,不會只是宣傳的誇張吧?希望不會白白來一趟”
“脫脫?她怎麼能和啞娘比,你肯定沒有聽到過啞娘那晚的琴聲,簡直是比那琴簫公子洛雲有過之而無不及,聽了她琴聲的人,整整一夜都是雲裡霧裡的,沒有恢復知覺,那琴聲,可真是如九天之音。”
“怎麼,你那天在嗎?”
“我,我要是在就好了,我也不會如此追悔莫及!”
“沒這麼誇張吧,那她到底長的如何啊?”
“能彈出那樣的琴,會是蒲柳之姿嗎!想來定是傾國佳人。”
“的確是,那日本少爺非常榮幸的見過啞娘。”
“怎麼樣,怎麼樣,長相如何……”
“一個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今夜若能成爲啞孃的入幕之賓,死而無憾!”
“啞娘乃天人之姿,豈會與你茍合,真是做夢!”
“長的這麼下作,真是侮辱了啞娘,快滾吧!”
……
整整一天,第一青樓已經發生衆多打鬥事件,而作俑者,竟是那還未露頭的啞娘。
剛處理完一起口嘴糾紛的媚娘望著這滿大廳的人,心裡真是五味摻雜。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啞女,只因爲那日的兩首曲子,號召力竟然如此之大。
媚娘又哪裡知道,薛萱從洛雲哪裡借了些銀子,讓阿紫打散給四處的遊手好閒之人,還有乞丐商人,讓他們四處傳頌啞孃的事,於是,慢慢就形成今天這種氣勢。所以說羣衆的唾沫是不可忽視的,他們就是一隻無形的洪水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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