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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祁正德走了進來,宋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著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畢竟是小兩口在嬉鬧,忘記了這是在帳篷裡不是在家裡,被別人看到之後,實在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祁乾元捏了一下宋玉兒的小臉蛋道:“要讓人護送你回去嗎?”
宋玉兒趕緊搖搖頭,爲(wèi)什麼要回去呀,她好不容易纔過來的……宋玉兒諂媚的翻身起來,抱著祁乾元的胳膊撒起嬌來:“不能送我走,你沒聽到大夫說我身上有病嗎?若是現(xiàn)在顛簸著回去,怕是我的病會更加嚴(yán)重咧!”
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看的祁乾元又好笑又好氣。
沉吟了片刻,祁乾元很嚴(yán)肅的看著宋玉兒:“那你知道在這裡會有什麼風(fēng)險嗎,說不定會死呢?”
宋玉兒的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很快還是笑了:“我知道呀,就這幾日裡跟著行軍打仗竟然就這麼辛苦,所以打仗的時候,肯定會更加兇險。”
祁乾元忍不住狠狠的捏住了宋玉兒的小鼻子,知道還這麼不乖。
宋玉兒笑著鄭開,繼續(xù)說道:“可是這裡有你啊,我就不擔(dān)心。但是我是不會拖你後腿兒的,因爲(wèi)我會一點輕功,跑的快,嘿嘿……而且,若是再戰(zhàn)場後面,好幾日才能得到你的消息,那對我來說,還不如殺了我呢,所以我寧願跟著你,在這前線上面吃苦!”
許是說到自己會武功,是欺騙了祁乾元。宋玉兒將頭低了下去,從眼縫裡面看祁乾元。見祁乾元好像是沒有生氣,宋玉兒這才擡起了頭,看著祁乾元嘿嘿的笑了起來。
真是個笨丫頭,祁乾元搖搖頭,這才繼續(xù)說道:“可是在這軍隊裡,畢竟是軍紀(jì)如法。這女子,是不能進入軍隊的。你這麼一做,我算得上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是既然現(xiàn)在你不能離開,覺悟也挺高。那麼就允許你這個笨丫頭留下來,平日裡就待在這帳篷裡,知道嗎?”
宋玉兒趕緊點點頭,舉起三根指頭豎在腦袋旁邊發(fā)誓,自己是一定不會出去搗亂,也不會給祁乾元搗亂的。
祁乾元笑著看了一眼宋玉兒,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宋玉兒急忙哎的出聲叫住了他:“你要到哪兒去啊?”她不好意思說,其實她自己一個人是有些害怕的。這兩天,她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人家走她就走,人家停她也停。走到草叢裡泥地裡,她都要走。尤其是昨天晚上,漆黑一片,她是捏著手心,才能跟得上隊伍。
所以現(xiàn)在在看到祁乾元之後,宋玉兒心內(nèi)那種害怕的感覺又都涌了上來。
祁乾元無奈的點了一下宋玉兒的小鼻子:“你看看你身上多髒,那一身的泥巴,都不知道你去哪裡了。看起來像是跋山涉水了幾個月一般。你就在這等著,你夫君我,現(xiàn)在出去給你煮一鍋熱水,讓你美美的洗個澡,好不好?”
呀,原來是這件事情呀。宋玉兒嘿嘿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嗯……是蠻髒的,她趕緊從祁乾元那鋪著的褥子上起身,尷尬的站到了一邊。
祁乾元笑著看著宋玉兒這樣的神情,道:“你算了,就躺在上邊吧。”
宋玉兒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聽見了祁乾元的下一句:“反正那也已經(jīng)都髒了。”說完祁乾元哈哈笑著就走了出去。
宋玉兒嘁了一聲,又躺了上去。雖然面上的表情不是很願意,但是她嘴角那一絲
甜甜的笑容卻是出賣了她。
祁乾元走出帳篷,先是看到祁正德倚在一棵大樹上在發(fā)愣,祁乾元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拍了一下祁正德的肩膀道:“怎麼了,想到明天就要到,害怕了嗎?”
這當(dāng)然是句玩笑話。
祁正德聽到六哥這麼說,緩過神來,笑了一下:“六哥還是擔(dān)心自己,這拖家?guī)Э诘模茨愕綍r候上了戰(zhàn)場怎麼辦。”
祁乾元也倚在大樹上,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任性,跟著就來了。要不是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她,說不定她還要跟著隊伍去打仗。這個傻丫頭,有時候倔起來,誰都拿她沒有辦法。”像是想到了什麼,祁乾元輕輕的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看到她之後,我突然竟有些慶幸,好在這時她自己來了,否則我這主帥還真的不能帶著自己的女人上戰(zhàn)場。這場仗,我們是一定要贏的。在這前線上整日裡擔(dān)心她,會不會再遭到太子的毒手。就算她身邊派了那麼一羣暗衛(wèi),還是會擔(dān)心。現(xiàn)在就好了,她在我身邊,我放心,我一定能護得她周全。”
祁正德歪過頭去看了自己六哥一眼,知道他從來不會信口開河。嘴邊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六哥,你這是愛上她了。”
祁乾元笑笑:“可能吧。”爾後祁乾元從那大樹上起身,又拍了一下祁正德的肩膀,走到河邊,準(zhǔn)備打些水,煮沸之後給宋玉兒洗澡。
祁正德默然的看著自己六哥的背影,輕輕的笑了。他六哥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知道了自己心內(nèi)的那一點小心思,可是他願意將這些東西都暗中點出來,就是爲(wèi)了不傷害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祁正德靠在大樹上,擡起頭看著天上那一點點的星星。
他能看的出來,宋玉兒有多在乎他六哥。而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但是,還是謝謝他六哥,爲(wèi)他留全了面子。
祁乾元先是借了一口大鍋嗎,爾後將那些水都倒進了大鍋之內(nèi),下面支起柴禾,就這麼燒起熱水來。不少的士兵看見了,都忙著走過來幫忙。祁乾元笑著謝絕了他們的好意,說這是自己的洗澡水,當(dāng)然要自己去滾。
那些個士兵笑著互相看了一眼,一是覺得這端王的態(tài)度實在可親,二是他們個個都是粗人,根本就不用這熱水洗澡,挨個的跳進小溪裡洗洗,這就能上路了。
等到那些士兵們離開之後,祁乾元又往那火力加了幾把柴,去找軍醫(yī)去了。
這軍醫(yī)原先也是宮中一名太醫(yī),自然是見過宋玉兒的。所以在宋玉兒那滿臉灰塵的時候,這軍醫(yī)還是認(rèn)出了她。只不過這軍醫(yī)十分懂得分寸,什麼都沒有說便走開了。
現(xiàn)在祁乾元去找那軍醫(yī),也只是想著日後對著宋玉兒多照應(yīng)一些。
宋玉兒在祁乾元的帳篷裡百無聊賴的待著,爾後有些無趣的走到一張桌前,上面畫著地圖,宋玉兒怎麼看,都覺得頭大。這些東西,還是隻有男人喜歡吧。
不……宋玉兒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女子,就是太子妃,她可不是尋常的女子,對著這兵法也是十分的瞭如指掌。宋玉兒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太子妃在知道自己父親在邊關(guān)受了重傷之後,是不是也想著來到這邊關(guān)呢?
搖搖頭,宋玉兒趕走自己腦袋裡的這一些胡思亂想。太子妃的想法,怎麼是她能夠想的明白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祁乾元幫著宋玉兒 Www ?ttκá n ?¢ 〇
找了一個木桶,其實是祁乾元找了一個空心的幾個人合抱的大樹,有些殘忍的將那大樹砍斷,爲(wèi)宋玉兒做了這麼一個木桶。唯恐宋玉兒覺得不舒服,他還找了些木漆在那木桶周圍塗抹了一下。
宋玉兒美美的在那木桶裡泡了一個澡,經(jīng)過這兩日的奔波,泡這麼一個熱水澡實在是太舒服了。唯一叫她覺得不好意思的,是祁乾元一直在那邊笑著的看著宋玉兒。雖然方纔的時候,祁乾元是捂住了眼睛,可是現(xiàn)在人家在洗澡嘛,看什麼看……宋玉兒撇撇嘴。這唯一叫她覺得尷尬的,其實是自己身上的灰塵太多,這洗澡水都變了顏色,叫她有些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洗完之後,宋玉兒又讓祁乾元轉(zhuǎn)過去身子,拿起身邊祁乾元爲(wèi)自己準(zhǔn)備的一套新的小兵的衣服,這才穿了上去。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宋玉兒讓祁乾元轉(zhuǎn)過身子來。祁乾元笑著看了宋玉兒一眼,爾後用內(nèi)力將那木桶推了出去。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看著那渾濁的水,意味深長的看著宋玉兒笑了一眼。
宋玉兒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她又不是想這麼髒的。
等到祁乾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時候,已經(jīng)是子時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也沒有了,宋玉兒覺得自己的眼皮好重,眼看著就要睡著。看到祁乾元走了進來,宋玉兒打了個哈欠問道他要不要睡覺。
祁乾元笑著搖搖頭,將宋玉兒抱到那鋪在地上的牀鋪,道:“我還要再看一下,研究他們那裡的地形,你先睡吧。”
宋玉兒想起祁乾元放在桌子上的地圖,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祁乾元現(xiàn)在是第一次出外打仗,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計算好的。這是對自己的負(fù)責(zé),也是對這二十萬士兵的負(fù)責(zé)。
祁乾元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宋玉兒嘴角帶著笑意,無限睏意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是祁乾元將宋玉兒叫起來的。宋玉兒看了一眼外面,還是矇矇亮,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了……
宋玉兒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急忙跳起來穿好衣服,走到祁乾元已經(jīng)爲(wèi)她準(zhǔn)備好的洗臉?biāo)茄e洗了把臉,走到祁乾元面前高聲喊道:“不會拖大帥後腿兒!”
祁乾元捏了一把宋玉兒的小臉,真是調(diào)皮!爾後兩人將這帳篷裡的東西裝好,帳篷收了起來。又開始一天漫長的旅途,向著那邊關(guān)出發(fā)。
宋玉兒是坐在軍醫(yī)的車上,雖然沒有外面的帳篷,可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輛馬車,不用走路。那馬車上都是治療這戰(zhàn)場上,可能會出現(xiàn)問題的藥物。
而那軍醫(yī)在看到宋玉兒的時候,恭敬的笑了一下。只是因爲(wèi)宋玉兒這張小臉實在是美麗,這洗的乾淨(jìng)了之後完全不像是個男人。那軍醫(yī)略一沉吟,在走到一處休息的時候,拽了一根草,說若是宋玉兒將這草藥塗在臉上之後,這臉就會變得像多了許多的傷疤一樣。不過這藥效也就兩天,兩天之後自然就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很難從相貌上看出宋玉兒是一個女子了。
宋玉兒一聽,立馬躍躍欲試起來。將那草藥的汁液二話不說的就塗抹在自己的臉上。有一點涼涼的,但是不得不說,真的看起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宋玉兒就帶著這麼一張臉去見祁乾元了,祁乾元起初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纔緩過勁兒來,相信眼前之人是宋玉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