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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lián)u旗摸摸腦袋,眼睛突然一亮,他壞笑說道:“管隊(duì)也是第一回見到這麼醜的女人,我看你還不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就這樣還要說俺搖旗呢?”
李來亨確實(shí)震驚,他震驚得是郝?lián)u旗的眼睛大概是已經(jīng)瞎了。這麼一個(gè)健美挺拔、身姿豐腴又充滿活力的美少女,郝?lián)u旗怎麼有臉說人家“醜成這樣”呢?李來亨對郝?lián)u旗的審美水平大感無語,難道是在山裡打轉(zhuǎn)太久了,只有長得像松鼠一樣,纔算美女嗎?
這也不對,郝?lián)u旗還說過好幾次幼辭長得清麗好看呢!怎麼到了這位曹營女將身上,他的眼睛就瞎了呢?難道是郝?lián)u旗對闖營愛得這樣深沉,只有闖營的女人才算好看,外頭的全都是醜八怪和妖豔賤貨?
李來亨嘴角抽了抽,又伸出手去,想摸摸郝?lián)u旗是發(fā)燒了還是怎麼,“我說搖旗啊,你害了眼疾就要去治治病,不要一直拖著,對身體不好啊……你說,是不是因爲(wèi)你成天想著從典糧餉的吳汝義那裡偷燒雞吃,所以長了雞眼?”
“嗨呀,管隊(duì)的你在說什麼昏話呢?”郝?lián)u旗將李來亨伸到他額前的一隻手拍開,撇了撇嘴巴,用眼角餘光,十分鄙夷地看著那位曹營女將,說道,“您可瞅瞅吶,就那跟男人似的大平肩、黑了吧唧的皮膚,呵,還有那大鼻樑,我看簡直跟把刀似的了。就這,我說她醜簡直都是給臉了,真要我說,根本就是長得跟男人一個(gè)樣子嘛!瞧那腿,再瞧瞧那賽銅鈴的大眼睛,我估摸著真漢子也沒這麼醜吧!”
郝?lián)u旗又嬉皮笑臉說了兩句,“管隊(duì)您就瞅瞅她那手臂,我看簡直是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馬了,活脫脫一條鐵血真漢子。”
李來亨看著郝?lián)u旗的眼神,彷彿就是看著一個(gè)智力發(fā)育殘缺的病人一樣,心中除了震驚便只有無語了。這種超模一樣超標(biāo)的挺拔身材,充滿活力的健美身姿,怎麼到了郝?lián)u旗眼中,就成了“鐵血真漢子”了?
李來亨幾乎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到底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還是郝?lián)u旗的腦袋出了問題。
這會兒慶叔也湊了過來,他看到李來亨和郝?lián)u旗聚在一處說話,便跟了過來,說道:“少爺、搖旗都在這邊兒啊……嘿,你們瞅見那個(gè)曹營的母大蟲沒有?咱平常還不覺得阿辭是有多好看,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跟曹營的人那麼一比,阿辭真是跟天仙一樣美了。”
得嘞,不光是郝?lián)u旗的眼睛瞎了,連一貫持重的慶叔都說這話,讓李來亨不禁覺得,難道是最近和劉芳亮劉師傅對練太多,把自己腦子給累壞了?
他充滿自我懷疑地看了看慶叔,又看了看郝?lián)u旗,滿臉問號,心裡憋得難受,問道:“難道只有我覺得人家長得一等一的好看嗎?”
“噗。”慶叔還一臉震驚,郝?lián)u旗則憋不住笑出了一聲,“管隊(duì)的,我說管隊(duì)啊……雖然有句話是那麼說,什麼‘當(dāng)兵有三年,母豬賽貂蟬’。但您每天還能瞅瞅阿辭兩眼,怎麼眼睛長成這樣了呢?”
慶叔則在一旁痛心疾首,語重心長道:“唉,也怪不得少爺啊。少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shí)候。整日憋在山裡,咱們闖營軍紀(jì)又這麼嚴(yán)格,憋得腦子壞掉了也不奇怪……唉!都怪我啊,我看得早點(diǎn)找高夫人說說,給少爺看一門親事纔好啊!”
“嗯嗯嗯??”李來亨一臉無語,這都哪跟哪啊,慶叔什麼時(shí)候跟郝?lián)u旗學(xué)得一副樣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他實(shí)在搞不清楚,曹營的那位女將,生得這樣豔麗奪目,怎麼慶叔和郝?lián)u旗還能異口同辭地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李來亨身材較高,可以直接從人羣頭頂上望到山寨門外的諸將。他定睛再看,也實(shí)在搞不清楚,那位曹營女將不說生得如何眉目如畫,可無論如何,也說不上醜啊!
她從馬上躍下後,豐腴的身材還顫抖了幾下,讓李來亨不禁臉熱了一小會兒。
“十一年貴我兩家合營時(shí),還不知道闖將的排場又這麼大呢!聽說你們闖營在強(qiáng)渡漢水時(shí),讓左光先殺破了好幾陣,損失不小,兵馬銳減,排場倒是比以前更大了!”
曹營女將穿著一身緊貼身軀的箭衣短裳,腰下披掛一件扎甲甲裙。她下馬後大步跨到袁宗第面前,她的胯部比常人突出一些,步伐扭轉(zhuǎn)間,腰胯帶動甲葉相互撞擊得嘩啦啦一片響聲。
袁宗第眉頭一皺,對著曹營女將抱拳問道:“本營不願接受朝廷招撫,連破左光先三陣,才衝過漢水,殺出重圍,自然損失較大。倒不知這位……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袁宗第話中暗藏機(jī)鋒,他提到闖營在渡過漢水時(shí)被明軍左光先部擊破,那是因爲(wèi)闖營不願接受朝廷的招撫——言下之意自然是譏諷曹營,在房縣和均州一帶,接受了五省軍務(wù)督理熊文燦的招撫,才避免了官軍主力的打擊。
“顏清!這位袁管隊(duì)是闖營裡有數(shù)的大將,你不要胡亂說話!”羅戴恩還算明理,他一把將那名曹營女將右手抓住,往後拽了拽,然後才向袁宗第解釋道,“袁管隊(duì),實(shí)在是冒犯了。她是我的侄女,我們曹營掌家的親姊妹,‘刀馬旦’羅顏清。平日裡受管教太少,盡說些胡話,袁管隊(duì)萬萬不要往心裡去。”
袁宗第嘴角微微一撇,對這個(gè)羅顏清很不以爲(wèi)然,但面上還是做足了禮數(shù),笑了笑說道:“羅將軍說什麼呢,曹營和闖營一貫親如一家。既然是曹帥的親妹,那到闖營來,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樣,不需拘謹(jǐn),放開了說話,咱們纔好談嘛!”
跟李雙喜一起牽著戰(zhàn)馬的黨守素,對羅顏清不給面子的囂張氣焰很不感冒。他向前一步本反脣相譏兩句,卻讓田見秀按住了手——畢竟當(dāng)闖營被官軍主力重兵圍剿時(shí),曹營卻接受了熊文燦的招撫,在房縣一帶修生養(yǎng)息,如今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闖營。
闖營對付楊嗣昌的圍剿政策,就必須倚靠於曹營的實(shí)力——曹操羅汝才又是混曹八營的盟主,無論實(shí)力還是威望,都已遠(yuǎn)在李自成之上。這幾句譏諷,田見秀也只能暗示黨守素,忍一時(shí)意氣,先壓一壓情緒再說。
躲在人羣后面的郝?lián)u旗反倒聽不下去,他連哼兩聲,小聲罵道:“什麼‘刀馬旦’,這假漢子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看他媽的分明是活脫脫一隻醜大蟲嘛!”
他說得小聲,但羅顏清耳力過人,加上郝?lián)u旗個(gè)頭高大,站在人堆裡還是露出一整個(gè)頭來。他那一臉氣憤又不屑的表情,全落在了羅顏清的眼中。
羅顏清也冷哼一聲,大步上前,雙手分開人羣,喝罵道:“哪個(gè)不開眼的東西,有膽子躲起來罵人,沒膽子出來晃晃?”
羅顏清體型欣長豐腴,身上肌肉線條飽滿,身材比一般明代男子還要高出許多。她徑直分開人羣,走向郝?lián)u旗,臉色低沉,十分不善。
郝?lián)u旗見狀趕忙退後一步,往李來亨身後一躲。李來亨無奈地嘆口氣,雙手抱拳,向羅顏清解釋道:“羅……這位羅小姐,搖旗只是隨口聊了兩句曹營的戰(zhàn)績往事,並沒有講過什麼惡意之辭。”
“哼。”羅顏清一直走到李來亨面前兩三寸近的距離,才停下腳步,兩人額頭幾乎碰在一起,相互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羅顏清兩眼盯住李來亨,冷著臉說道,“我怎麼聽到你身後那個(gè)大個(gè)子,嘴裡吐出句‘他媽的’,這就叫沒有講過什麼惡意之辭嗎?”
李來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羅顏清的耳力這麼好。身後的郝?lián)u旗則慌了手腳,他咿唔一會兒後,居然胡亂辯解道:“這……這,‘他媽的’是我的口頭語,並沒有罵人的意思。”
郝?lián)u旗這話不說還好,他一張嘴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羅顏清一聽,果然臉色由低沉轉(zhuǎn)成一片青黑,她向前一步,用胸口狠狠將李來亨撞後一步,一邊推搡,一邊喝罵道:“他媽的狗東西!這也是我的口頭語!”
李來亨還陶醉在一“撞”的挺立感裡,尚未回過神,就看到羅顏清伸出一手,纏住他的右臂,腳上也插入他足間,猛然發(fā)力,幾乎要將李來亨整個(gè)人都甩出去。好在他同劉芳亮練習(xí)槍法的時(shí)候,除了著重學(xué)習(xí)步法外,也從槍術(shù)中學(xué)到了手臂上“纏勁”的發(fā)力竅門。順著羅顏清的力道,順勢發(fā)力,藉著“纏勁”的力道,欺身而進(jìn),腳上避開羅顏清的腿,合身搶入她的懷中。
但羅顏清號稱“刀馬旦”可不是白來的,她在曹營中也算得上是一員戰(zhàn)將,手腳上的功夫,比之同劉芳亮緊急“補(bǔ)課”的李來亨,不知高出多少。她胸上用力一挺,便將欺身而入的李來亨撞開。手上微微發(fā)力,腰胯一扭,便側(cè)過身來,將李來亨一條右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猛然甩動,把李來亨整個(gè)人都甩到半空中。
李來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尚覺得自己“學(xué)以致用”,將劉芳亮教會的一手“纏勁”功夫使得出神入化,就突然發(fā)覺自己整個(gè)人都被甩到了天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後,一屁股摔到了山寨外的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