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被他咬牙切齒的話震住,此時的牧玄越像個絕望的戰(zhàn)士,滿眼都是復(fù)仇的血光,很可怕。
牧玄越突然冷笑,“你看到我父親這樣,你害怕了?所以你想跑!你怕我父親要活活不了,要死死不了,要很多很多醫(yī)療費!怕連累你!所以你要跑了!”
喬沫無辜搖頭,萬萬沒想到,她一句無心的解釋,牧玄越把矛頭直接調(diào)轉(zhuǎn)向她了。
“我沒有……”望著他,眼裡滿是淚,他怎麼會這樣想她,剛剛差點就死了,她的心還在恐懼和驚慌中,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
“你知道我今天爲(wèi)什麼會變得這麼慘嗎?都是你!都是因爲(wèi)你!”牧玄越抱著自己的父親,絕望地對她吼。
喬沫跌坐在地上,眼淚滾滾而落,“玄、玄越,你、你怎麼可以把一切都?xì)w到我身上?”
“難道不是嗎?”牧玄越歇斯底里,“如果我不跟你相愛,牧氏就不會被西爵翌收購!我爸就不會出車禍殘廢!我媽就不會精神失常!這些都是西爵翌做的,包括我畫室失火,點皇對我追債,都是西爵翌的圈套!還有今天,今天他居然要放火燒死我爸爸!”
喬沫哭著搖頭,眼淚像風(fēng)中的雨,喉頭硬得話差點說不出來,“就算是這樣,我、我也跟你一起走了呀,我、我可以陪你一起承受一切的……”
“我以前也是這麼天真地認(rèn)爲(wèi)!”牧玄越吼道,打斷她的話,“你變了,喬沫!我不會再相信你會拋棄西爵翌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再相信你!”
“我變了嗎?我、我沒有啊……”喬沫惴惴不安,伸出手要去拉牧玄越,想跟他一起抱著他父親的身體,暖著他父親的身體。
可是牧玄越一把將她掀開,“走!回去,回西爵翌身邊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玄越……”喬沫被掀倒在雪地裡,被火燒著的屁股疼得要命,可她根本不顧,爬起來又去抓牧玄越。
牧玄越無情地避過她的手,抱起父親,頭也不回地走了,“別讓我再見到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張假惺惺的臉!”
“玄越!”喬沫無力地趴在雪地上,眼淚像破匣的海水,瘋涌出來。
牧玄越瘋狂地向前跑,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輛車,“唰”地一聲橫停在柏油路盡頭,車門迅速打開,西爵翌從車上下來,風(fēng)一樣向喬沫跑去。
當(dāng)看到喬沫滿臉黑乎乎、衣服全溼、頭髮零亂甚至被燒焦的狼狽樣子,心,倏地一緊。
“沫兒!”蹲下去,心疼一把將她摟入懷。
“疼……”喬沫喃了一聲,受傷的手腕被他這一抱,卡在二人的胸膛間,疼得她渾身都在
顫抖。
西爵翌忙放開她,拿起她的手一看,眸光立即染滿血色,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還有哪裡?”他急問,聲音顫抖。
喬沫看著他,剛剛纔剎匣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涌了出來,嘴巴一扁,“屁……股……”
西爵翌將她身體拉起來,手伸到她腰間,就要拉下她的褲子檢查。
拿著厚毛毯站在一邊的周蕭,立即掩面,出聲找存在感,“先生,還是趕快送醫(yī)院,您檢查了也沒用。”
喬沫無力地倚在他的胸口。
西爵翌手從她腰間縮回,一把將她抱起,“周蕭,召集醫(yī)生到家裡候著。”
“是,先生。”周蕭立即將毛毯披在喬沫身上,轉(zhuǎn)身邊打電話邊跑去開車門。
車子一路呼嘯駛向西沫莊園,喬沫趴在後座上,傷心得不得了,想起牧玄越對她的指責(zé),句句字字都是錐心之痛。
喬沫抽噎著說:“我有什麼不對,爲(wèi)什麼他把一切責(zé)任都?xì)w咎到我身上?我那麼愛他,爲(wèi)他,我什麼都可以做,可他現(xiàn)在怪我,怪我是我害了他……”
西爵翌心痛地?fù)崦哪橆a,“他不懂得珍惜你,我來珍惜你。”
喬沫眼淚婆娑,完全是由心地喃喃自語,西爵翌說得再動情,都沒有飄入她的耳朵半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