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規矩,不知道這裡在開會?”西爵翌不悅地低喝。
一看到讓自己愛恨交錯的男人,喬沫憤怒強撐起來的強勢差點崩塌,眼淚不自覺就氳上眼眶,怒瞪著他,面前這個男人雖然時常板著一張可惡的臉,行爲霸道強勢,但對她還是挺好的,爲什麼偏偏就是他毀了她的愛情,毀了牧玄越,毀了夏若初,毀了牧玄越一家……
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半截酒瓶上,西爵翌又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來抄唐三的家嗎?還不快把酒瓶扔掉!”說完,就站起來準備向她走過去,要是酒瓶傷了自己怎麼辦。
誰知,喬沫將酒瓶往地上一扔,火速向他衝過去,操起桌面上的咖啡,迎面就向西爵翌潑去,喝道,“你真他媽的卑鄙,你不是人!”
西爵翌整張臉都被潑滿了咖啡,褐色的汁液一條條地順著雕刻般的臉龐滑落到下巴,一點點滴在黑色立領大衣上……
咖啡剛端上來不久,潑在臉上,皮膚燙得發疼,西爵翌抹了一把臉,眼球被燙得好半晌才能睜開眼睛。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邵辰榮首先反應過來,抽了紙巾馬上遞過去。
西爵翌陰鷙的眸光如刀一樣落在她的臉上,咖啡有些濺到她的臉上,她的皮膚比他薄嫩了不知道多少倍,被燙得紅紅的,但她卻怒火衝冠地瞪著他,全然不顧。
他接過邵辰榮遞過來的紙巾,全然不顧自己有多狼狽,快速伸手將她臉上的咖啡擦去。
喬沫反應過來時,臉上的咖啡已經被他擦乾淨,不領情地拍開他的手,“不要碰我,你這個魔鬼,你以後都不要再碰我!”
西爵翌抽了紙巾兩三下將臉上的咖啡擦乾淨,並未因爲被女人潑咖啡而有半點的尷尬,將用完的紙巾揉成一團丟進菸灰缸裡,邊揚眸看著她,用淡淡的商量的語氣,“先到外面等著,我開完會,你要問要罵要打要殺,我都讓你心滿意足。”
“現在說!你別想拖延時間再想著如何編些天衣無縫的藉口來騙我!”控制不住的,一顆晶瑩的眼淚滾了下來,長長地滑過嫩滑的臉頰。
她的眼淚揪疼了西爵翌心,伸手要幫她擦拭,“我有很重要的事在跟大家商議。”
“我說了,你不要再碰我!”喬沫抗拒地拍開他的手,後退,“別以爲你是高高在上的西爵總裁,你想碰我哪裡我都沒辦法阻止你!告訴你,從此以後,沒經我允許,你要是敢碰我哪裡,我就把我那個地方挖掉!”
西爵翌手停頓在半空,眼眸危險地瞇起,他的所有用心換來的就是她這樣的看待!
看來大boss和他家妞鬧矛盾了,而且這矛盾還不是一般的矛盾,在場的人相視了一眼,馬上讓出“戰場”給大boss處理他和他家妞的那些矛盾事。
唐三忙說,“我們先到外面等著。”
不長眼的邵辰榮補充一句,“這裡的隔音效果一級棒,
保準你們做什麼,我們在外面都聽不到。”
就在一行人就要退出房間時,喬沫冷冷出聲,“都留下來旁聽,難道你們就不感興趣你們偉大的西爵大老闆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
唐三等人表示很想聽,但大老闆沒有發話,他們也不好意思留下來旁聽啊,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西爵翌這人,敢做敢當,喬沫鬧到這份上,他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事了,不過他不怕被別人知道他爲了得到一個女人有多卑鄙,薄脣邊兒滑過一絲譏諷的笑意,“是啊,難得有一個女人讓我西爵翌拋下所有事務,就只爲了玩手段搶回她,她的確是值得炫耀一番。”
“你終於承認你玩手段破壞我和牧玄越的感情了?你終於承認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了?”喬沫咆哮,“你那麼多個情人你還不夠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對你來說你只是多增加了一個情人,對你的人生完全沒有改變,可是對我,你卻是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一生的幸福!”
西爵翌無視她的咆哮,而且一點都不上火,語氣淡淡的,“我情人夠不夠那是我的事情,你沒資格質問。我只做我認爲我該做的事情,或許對別人殘忍了一點,但對於你,我從來只抱保護你的態度,爲了保護你而傷害一些人,我覺得很值。”
“保護我?殘忍了一點?”喬沫發瘋地揪著他的領子,“你費盡心機破壞我跟牧玄越的感情,害我傷心害我痛苦,難道這就是你對我所謂的保護?你怎麼這麼的能扯!”
“他根本就給不了你幸福,沒錯,我是讓你傷心讓你痛苦過,但那是長痛不如短痛,因爲你跟著牧玄越,你會一輩子時不時地傷心、痛苦!”西爵翌憤怒地扯掉她揪著他衣衫的手,“他愛你嗎?我怎麼沒感覺到他會愛你,愛一個女人,會一生氣就不分青紅皀白把她扔在街上?”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對,你就是一個欠虐的種!”
喬沫像只野蠻的小雞,伸出最鋒利的爪子對著西爵翌又打又抓,“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忍受,可你爲什麼要害別人。”
西爵翌任她對他又打又抓,臉上都被她抓出血痕來,卻不捨得對她動半點粗,邵辰榮和唐三看不下去,上前抓著喬沫。
“沫寶,你冷靜一點,事情你還沒有問明白呢,你別錯怪了人。”嘴裡這樣說,邵辰榮心裡卻在這樣想:用都不用問了,肯定是他做的,這人變態。
唐三也勸,“喬沫,冷靜點,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好。”這廝心裡也在暗語,哪裡是誤會,明明就是事實,不用求證都知道是事實。
鍾齊則忠心地站到西爵翌身邊充當護衛。
喬沫甩開邵辰榮和唐三,眼神如刀,瞪著西爵翌,“好,我現在就一件件地來問你,請你西爵大老闆以公司名義啓誓,所說的一定都是真的!”
“我西爵翌敢做敢當,無需拿什麼啓誓,你想要知道什
麼儘管問。”西爵翌眸光陰鷙地盯著她。
喬沫咬牙,“行!我問你,牧玄越與點皇簽約是不是你試下的圈套?他的畫室是不是你叫人燒的?是不是你讓點皇向他追債?”
西爵翌點頭承認,“沒錯,是我!”
喬沫雙拳捏緊,努力壓制著怒火,“夏若初住院也是你安排的,是你跟她合謀騙我?你爲了你一已之私,你毀了我和牧玄越的感情,還毀了她!”
西爵翌揚起脣角冷笑,“我跟夏若初只是各取所需,你情我願的交易,你把她當成生死之交,可你在她心目中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牧玄越和財產在她心裡纔是最重要的,你說我毀她,我卻說她把我當墊腳石了。”
“你!”喬沫被他嗆得無話可說。
“還有你那個男朋友,一點薰香就讓他分不清你跟夏若初,只能說他愛你愛得不夠深。”嗜血一笑,闊步邁出,逼近她,“如果他愛你愛得夠深,他會把你刻進心裡、腦海裡,不是一點薰香就能夠讓他朋友和女朋友傻傻分不清!”
“強詞奪理!”喬沫下意識倒退了一步,明明是來質問他的,可他一開口,就像自己理虧一樣,“西爵翌,你爲了滿足你一時的佔有慾,你費盡心機破壞我和牧玄越的感情、你處心積慮把我變成你的女人,我欠你的,這些算是我還你!可你喪盡天良要放火燒死牧玄越的父親,我就一定要替他們父子報仇!”
一提起牧泳捷,西爵翌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拽住喬沫,陰鷙的目光如劍直逼視著她,擲地出聲,“告訴你,木屋失火與我無關!就他,還不配我親自動手!”
“當然不用你自己動手,你養了一羣狗,他們隨時都會替你咬人!”
“閉嘴!”西爵翌暴喝一聲,罵他可以,罵他的兄弟便不行。
喬沫害怕地倒退了好幾步,腳突然踩到了剛纔被她扔下的酒瓶,差點摔倒,邵辰榮扶住了她,“沫寶,你小心點。”
喬沫手按到了他的腰間,摸到了一把槍,回頭看到西爵翌滿臉殺氣地大步走過來,腦海裡閃過牧泳捷被燒傷的慘狀,悲從心中起,怒從膽邊生,一把就將邵辰榮的槍抽起來,指著西爵翌,“你別過來,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斷絕關係。”
“把槍放下!”西爵翌不相信她敢殺他,“要斷絕關係也要問我答不答應。”
“不答應我就殺了你,我要替牧玄越父子報仇!”喬沫拿著槍的手在抖,左右指了指,不準別人搶她的槍。
西爵翌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大手一伸,就要搶她手裡的槍。
誰知,喬沫警覺性很高,槍口一轉就對準了他的心臟,“別靠近我,否則我就開槍爲他們父子報仇!”
“你難道還要爲了他們來殺我!”
與他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槍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來,踉蹌後退了幾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