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小嘴兒一撅,“讓他們回自己家去,一起帶走還得浪費食物給他們吃,多不劃算!”
西爵翌摟著她,在她臉上偷了個香,低聲,“能讓你快樂,浪費一點食物算什麼。”
喬沫很想說浪費一點食物的確不算什麼,我是不想讓你殺他們呀,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她怕他殺人太多,勢力再大,總有一天也會出事。
“放心,只要他們對你還有價值,我就會留著他們。”西爵翌似笑非笑地讓喬沫坐進車裡,聲音低沉有力,功成和桑徒都聽到了。
這兩個人都看明白了,西爵翌想殺他們,但喬沫這姑娘不想殺他們,他們要是離開喬沫的視線,恐怕西爵翌就會讓人殺了他們。看來,現在要暫時保命就得呆在喬沫身邊。
“喬小姐,請帶上我們!”功成和桑徒一起叫道。
這兩個人怎麼莫名其妙要求要跟她一起走了?喬沫還沒反應過來,西爵翌沉聲說:“給他們一輛車,一併帶上。”
功成和桑徒拉緊喬沫的車門,死不放手,“喬小姐,我們要跟你坐同一輛車!”
喬沫看著桑徒那一頭的糞,實在是被薰得要吐了,腦瓜子一轉,就知道這兩個人爲什麼非要跟著她了,揚聲說:“放心吧,你們兩個人還有用處,老實一點,西爵大boss是個大男人、一言九鼎,說暫時留你們就不會殺你們的。”
話也是說給西爵翌聽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不信守承諾就不是大男人,不是大男人,也肯定就連男人都不是,一般是男人的男人都不會喜歡被當成不是男人看,尤其還是自己的女人。
所以,她料定此話一出,西爵大boss一定會守信。
“死丫頭,你就這麼的不相信我。”西爵翌臉色不善,挑起她的下齶,冷冷地盯著她。
“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就是相信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所以相信你一定會說到做到,纔會這樣跟他們保證的。”喬沫笑瞇瞇,一副我對你很崇拜的表情,還裝得很花癡。
西爵翌懲罰性地在她的粉脣上一咬,罵道:“長著一副小狗牙,專門來對付我!”
“哪有?”喬沫死不認賬,她都後悔帶他們來抓人了。
回到西沫莊園,喬沫讓人在迪殤的房子邊搭了兩個跟迪殤房子差不多的屋子,賜給功成和桑徒住,然後把迪殤領到一邊交代,“看著這兩個人,要是有人把他們叫走,或是有人要對他們不利,馬上來告訴我,知道嗎?”
迪殤拼命點著狗頭,表示理解人意。
另一邊,鍾齊對西爵翌同意帶回功成和桑徒兩個人很不理解,邊跟在西爵翌身後走進主樓邊問:“先生,爲什麼不但留著這兩人,還願意把他們一併帶回?”
西爵翌把黑皮手套脫下,立即有女傭迎過來,小心翼翼接走,“死丫頭不是個省心的主,這件事情過後一定會吵著鬧著出去拍戲,她出去我怎麼能放心,要是派個人跟著她,她肯定不願意,借這個機會把這兩個人塞到她身邊也不錯。”
“老大是要將這兩個人渣派給沫寶?”邵辰榮邊把大衣脫了遞給身邊女傭,邊難以置信問。
西爵翌將大衣遞給女傭後,挺拔的身軀往前走,“人渣也有人渣的用處,這兩個演藝圈中的蛀蟲要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娛樂圈中的規則。”
“
難道先生放心這兩個人留在小姐身邊?”鍾齊也難以理解,先生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縱使跟在他身邊多年,還是經常摸不清他的內心想法。
“這兩個人再心有不甘,也不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開玩笑。”西爵翌在沙發上坐下,抽出特製雪茄,先夾一支在嘴裡,分別扔了兩支給邵辰榮和鍾齊,“不是還有一條狗嗎?那狗也不全無用處。”這也是他當初願意帶迪殤回來的真正原因。
“合著那狗還派上用場了?”邵辰榮當初就不同意把迪殤帶回來,“那就是一隻特別訓練過的信號狼犬,你就不怕把沫寶的身份泄露出去?”
“既然人家已經盯上了你,就會在暗地裡出招出得你應接不暇,何不暫時接下這招,讓敵人以爲你還被矇在鼓裡,來個出奇制勝也不錯。”煙霧在他面前繚繞,使得他深邃的五官更加魅惑。
“先生有對策?”鍾齊問。
“沒對策,就怕花弋痕不深查,深查的話定然不會把喬沫當成喬瀾夫人的女兒。”西爵翌高深莫測。
這時,喬沫安置完功成和桑徒,踩著璀璨的燈光走了進來,已是傍晚,喬沫也算忙了一天,從茶園穿回來的農衣農褲還沒有換,編著兩條小麻辮,本來就長得比實際年齡偏嫩的她,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渾身透著一股不滲世俗的純淨之氣。
西爵翌聽到腳步聲,偏頭看著她,頓時被她世間少有的氣韻給吸引住,一時不由自主便像要抱小孩一樣對她展開雙臂,“沫兒過來。”
喬沫撅了撅小嘴兒,晃悠晃悠就走了過去,西爵翌一拉她的手就將她安置在大腿上坐著。
鍾齊和邵辰榮很有默契,唰地站了起來,齊聲,“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家吃飯了。”
喬沫揚頭看著他們,心想這兩個性格不合的傢伙什麼時候一個鼻孔出氣了,然後纔想起自己跟西爵翌到底有多曖昧,忙把屁股從西爵翌大腿上挪開,站起來攔在二人面前,“你們今天幫我抓人忙了一天了,我要請你們吃飯。”
鍾齊和邵辰榮再一次很有默契,眼神唰地齊落在西爵翌臉上,其實他們都很想留下來吃飯的,吃飯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覬覦西爵大boss酒窖裡那瓶天價拍買回來的紅酒好久了,但是大boss不發話的話,他們怎敢厚著臉皮留下來呢,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要燭光晚餐。
西爵翌站了起來,率先把尊貴的軀體移向餐室,“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想讓我請你們過去吃飯?”
喬沫小手兒推推面前兩個假裝失神、其實腦子裡一直在打著天價紅酒主意的男人。
鍾齊和邵辰榮立即回神,鍾齊敦厚,挺背就跟在西爵翌的屁股後面向餐室走去,邵辰榮就不一樣了,笑得那叫一個賊,拖著喬沫,邊走邊說:“老大這人太不義氣也就罷了,也不愛你,花了上百萬拍一瓶紅酒不讓兄弟分享也就罷了,居然爲了拍那瓶紅酒放棄一枚價值相當的鑽石,那枚鑽石可是要送給你的呀!”
邵辰榮爲了喝到那瓶紅酒,無下限、沒節操地挑撥離間,“你說,他是不是把區區一瓶酒看得比你還重要,你是不是應該生氣地把那瓶酒消滅掉!你消滅不掉的話,我可以幫你……”
喬沫不等他羅嗦完,站定腳步,看著他,“想要喝酒自己跟他說,別把我當箭使,我不上當!”
邵辰榮憋屈了,他就只
是想喝一口價值過百萬的酒怎麼就這麼的難,這丫頭真沒愛心,邵辰榮決定了,以後再也不跟她友好了,該出賣時還是得出賣!
一頓飯下來,邵辰榮和鍾齊這兩個憋屈的傢伙,不但喝不到價值過百萬的酒,連一口平民價的酒都沒沾到,理由是:沫兒不能喝酒,別薰到她!
“沫兒,累了一天了,先上樓洗個澡。”西爵翌睨著她這身裝扮,若不是爲了支開她,還真想多看一些時間。
想起桑徒,喬沫就似乎聞到自己身上一股糞味,早就想上樓洗澡了,於是站起來說:“我洗完了會去折磨折磨那兩個壞蛋,你可不能對他們做什麼!”
“知道了,要做什麼也不會在這裡。”西爵翌寵溺地輕輕把她推走,這兒是他的家,殺人這種事情,有選擇他絕對不會在這裡。
喬沫走後,西爵翌便打發鍾齊去提人進來,邵辰榮到樓梯口盯梢,防止喬沫突然從樓上下來。
功成和桑徒兩人惴惴不安地進來,就看到西爵翌如雄獅一般慵懶地倚坐在沙發上,室內的燈光似乎故意被調得有些幽暗,他的臉龐輪廓陷入幽暗之中,整個人看起來很神秘莫測。
功成和桑徒兩人一站到他面前,頓然就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連頭都不敢擡了。
西爵翌吐了一口煙霧,聲音淡淡的,帶點幽幽不太明顯的冷意,“今天請兩位過來是想跟兩位做朋友。”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請坐。”
功成和桑徒哪裡敢坐,功成站著腿都有點在打抖。
“我希望你們兩人以後能留在喬沫身邊,只要你們能完成我交代的任務,我將給你們的報酬比你們當導演當編輯任何一個職業賺的都要多。”深邃如潭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讓人捉摸不透他話裡的意思。
功成和桑徒對視了一眼,有點不太敢相信聽到的話。
“還有你們的家人。”西爵翌又是淡淡的一句話,菸頭輾在水晶菸灰缸裡,但功成和桑徒卻彷彿聽到死神召喚一樣,猛地擡起頭來,死盯著西爵翌。
西爵翌撩脣,一抹很好看,但卻讓人看不懂的笑意展現,“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二位,二位的家人以後生活上都由我西爵財閥負責,想什麼樣的生活就有什麼樣的生活!”
幸福來得太突然,功成和桑徒都不敢相信,有詐,絕對有詐!
西爵翌如水的目光落在功成臉上,“功導是吧?據我所知,你家裡包括嫁出門的姐姐,叔叔、伯伯一共有12人,加4個小孩,一共16人。放心,不多,跟他們說以後生活上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然後目光調到桑徒身上,“桑大編輯?你家裡人是少了點,但加上個重病在牀的媽媽,也有8口人,我西爵財閥旗下的聖瑪醫院是帝京醫療技術最好、設備最新的醫院,我已經將你媽媽接到聖瑪醫院治療了,還有你家人的生活,我西爵財閥以後也全包了,而且保準還你一個健康的媽媽。”
西爵翌話語含笑,但功成和桑徒卻都聽出一身的冷汗,這是沒有煙硝的威脅,西爵翌玩得太高明瞭,只要他們敢對喬沫動點歪心思,死的不止止是他們自己,牽扯的可是整家人的性命啊。
功成和桑徒後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惹喬沫。
“當然,二位可以選擇不答應的。”西爵翌相當善解人意,給了他們絕對的選擇權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