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翌睡袍穿得寬鬆,露出野性的胸膛,剛好傳來敲門聲,他還來不及發怒,喬沫已經跑去開門,女傭推著餐車進來,看到西爵翌那健康的麥色胸膛都花癡得移不開眼睛,如此赤裸裸的目光,讓西爵翌相當不舒服,眼神像刀子一樣“唰”地掃了過去。
兩名女傭立即低下頭,服服帖帖的,但那顆春心蕩漾的心卻仍在動搖。
喬沫餓得不行,坐在餐車前就開始大快朵頤,西爵翌不看還好,一看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大步流星走過去,把她舀著湯快要送進嘴裡的湯勺搶走,扔在餐車上,拎著她往洗手間裡走。
湯水濺到喬沫的衣服上,她鼓著腮幫子不滿抗議,“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我要吃東西,你想幹什麼?”
西爵翌將她塞進洗手間裡,把門關上,臉色墨黑,“沒見過你這麼不講衛生的人,沒洗臉刷牙就要吃東西。”
“哦哇……”喬沫相當困惑地把嘴巴張成O型,臉皮卻厚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我把這茬給忘了,原來我還沒有洗臉刷牙啊。”
西爵翌恨鐵不成鋼地剮了她一眼,接了漱口水,擠了牙膏遞給她。
喬沫一手端著漱口水,一手拿著牙刷,跟高大的西爵翌比起來她顯得特別矮小,但“矮小”的她此時非踮著腳尖,萬苦千辛地把嘴巴湊到西爵翌鼻子前,不要臉地重重呵了一口氣,自我掩蓋不衛生的行爲,“姑娘我吹氣如蘭,刷不刷牙其實都一樣。你要不要用顯微鏡照一照,一個細菌都沒有,白得反光能給你當鏡子照。”
腳踮得太高站不穩,顛了一下把漱口水全部灑在西爵翌的睡袍上,他生氣地捏住她的嘴巴,恨不得將她上下脣給縫起來,“沒刷牙就是不衛生,別太多借口!”
喬沫把嘴巴從他手裡撥了出來,恨恨地對他呲牙,不死心地非要讓他再看一眼她白得能給他當鏡子的牙齒,“你就是牙齒太黑了嫉妒我,所以非逼我天天刷牙……呲,你看,多白。”
西爵翌怕她摔了,一邊伸手攬著她的腰,一邊搶過她的漱口杯,“我的牙齒比你白,就你這口小狗牙,再不刷就啃不動骨頭只能吃豆腐了。”
“誰說的,我牙齒好著呢!”喬沫沒有半點危機感,而且相當不服,嗷嗚一聲對著他的胸口就咬出一排牙印出來,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回身接漱口水,刷牙。
西爵翌看著還沾著她口水的胸口,又火大又嫌棄,用力抽了條毛巾打溼了,哧哧哧,拼命擦著胸口。
喬沫邊刷牙邊斜眼看著他,噁心到西爵大boss她心情美美的,含著滿口泡沫,含糊不清開口,“椅吹瓜瓜,瘸絲洗蹬了(你脫光光,全身洗得了)。”
“你說什麼?”西爵翌以爲她在罵他,生氣地將毛巾甩在架子上,瞪著她,“你罵我瘸了,又罵我登天了!”
唔唔唔,喬沫含著一口漱口水趕緊搖頭澄清,覺得這事玩大了,西爵翌居然覺得她在罵他,趕緊得解釋啊。
急得脫口,“椅吹瓜瓜,瘸絲洗蹬了!椅吹瓜瓜,瘸絲洗蹬了(你脫光光,全身洗得了!你脫光光,全身洗得了)!”
“還敢越罵越兇!”西爵翌火大了。
喬沫把漱口水全部噴了出來,嘴角全是泡沫,轉身就要跟西爵翌解釋,可西爵翌卻挑起她的下巴,對著她還滿是泡沫的嘴角就咬了下去,
威脅,“小東西,敢詛咒我死了登天!上天入地我都要帶著你,折磨你,別以爲你能逃出我的魔掌!”
愛她就要侵犯她,死了都要帶著她!這是西爵翌的人生哲理,因爲他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帶給她幸福的男人。
喬沫心裡那個屈啊,她都沒罵他好不好,不過看到他眼裡的獸火,她也不敢再多嘴,更不敢再挑釁他了,乖乖轉頭刷牙,胡亂擦了臉後,逃也似的奔出洗手間。
等西爵翌出來時,喬沫已經填飽了大半個肚子。
女傭如狼似虎的花癡眼神還總是時不時偷偷地瞟向他野性的胸膛,西爵翌被這種眼光“侵犯”得渾身不舒服,心裡琢磨著等一下就讓幸管家叫這兩人結工資走人。
他來到喬沫身邊慵懶地坐下,看著她拼命對付盤子裡的牛排,手機還放在原來的位置沒動,便幽幽開口,“一天一夜手機不在身邊,不看看有沒有信息?”
喬沫腦瓜子悠悠一轉,是哦,橫今天說要給她驚喜,可她手機關了,打電話打不通有可能會發信息的。
喬沫把手機拿了過來,躲著西爵翌把手機打開,果然看到有兩條信息,第一條是:打你手機一直沒開機,合作從西爵翌那兒騙來的錢怎麼處置?開機後給我打電話,今天都等你!
另一條是:莊園外等你,不見不散!
喬沫看了一下時間,想死的心都有,第二條信息十點多發的,到現在已經隔了三個多鍾,他不會還在莊園外面等吧。這樣一想,忍不住就把頭瞥向窗外,但莊園那麼大,她眼光“射程”有限,哪裡看得到。
西爵翌當然沒有錯漏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挑,搶過她的手機問,“誰給你發信息了?”
“沒有。”還好信息看完就刪了,喬沫極力掩飾。
西爵翌直接將她手機的鎖碼給換成了1111,然後把手機扔給她,“以後就用這個密碼,不要讓我下次打不開你的手機。”
喬沫鬱悶地看著手機問,“爲什麼是四條1?”而不是四條2,或是四條3什麼的。
西爵翌臉色一冷,從口腔裡崩出三字,“我生日!”大boss覺得自己特憋屈,特沒有存在感,她跟在他身邊十多年,居然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而她纔跟牧玄越多少年,就把牧玄越的生日給設成手機鎖碼了,天與地的區別無非如此。
喬沫“哦”了一聲,心想原來是光棍節生的呀,本來想嘲笑一下西爵翌這光棍節生日,但迫於現在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喬沫忍了。
眼睛突然“叮”地睜大,驚慌失措看向西爵翌,換鎖碼是要知道原先的密碼的不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密碼?”她弱弱地驚叫。
西爵翌不悅的眼神射過來,喬沫偷偷抹了一把汗,見他沒有要發怒的跡象,她也就識相地噤聲了,她發誓,她早就想把鎖碼改掉了,只是一直忘了。
她嘻嘻地笑,用油膩膩的嘴巴在西爵翌臉上啵了一個,馬屁拍得蹦蹦響,“還是你的生日漂亮又好記,四條1,多酷啊,以後就用它了,一輩子用它!”
她腆著臉,拍馬屁加撒嬌,雙管齊下,將西爵大boss陰鬱的心情直拍到九霄雲外,沉淪在美人計中的西爵翌一個心軟,就答應放她出門了。
飯後,喬沫帶著迪殤在西爵翌還沒有在美人計的餘溫中回
神時開溜,花弋痕還在莊園外面第一個拐角路口等著她,害她內疚得不得了。
兩人去了翹碧的公寓,不得不說西爵翌對待情人出手真的很闊綽,整一座公寓又大又漂亮,還是在黃金地段,至少也得好幾千個萬。
喬沫把從西爵翌那兒騙來的一億五千萬都給了翹碧,昨天的事多半因她而起,所以又跟翹碧道了歉,讓翹碧暫時出國躲西爵翌。
看到翹碧猶豫不決的樣子,喬沫信誓旦旦保證,“你放心,我這幾天拖住西爵翌讓他不要來你這兒,他暫時發現不了你跑了,等他發現你跑了,你已經躲到橫安排的地方了,他找不到你的。”
翹碧苦笑,“我不是擔心這個,平時他一個月都難得來我這兒一兩次,現在更不會來,我跑了他多半也不會知道的,我只是對這裡不捨。”
喬沫小嘴兒微微張大,同情地看著她,“原來你不受寵啊?”一個月左等右等,纔等來愛的男人一兩次,這姑娘可真憋得住,她當初愛牧玄越的時候,恨不得天天跟他粘在一起。
心裡微微一疼,不知道牧玄越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夏若初懷孕是真是假?
從翹碧的公寓出來,花弋痕瞧出她心裡有事,問她,她起初不打算說,他用拳頭捶捶自己的肩頭,全身散發著一種可信賴的氣息,“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依靠,告訴我,我替你分擔。”
看著車兩邊景色刷刷而過,她跟牧玄越的往事也在腦海裡一頁頁地翻過,她跟牧玄越已成過去,他已經永遠成爲她內心深處最美的一角,也是傷得最深的一角。竟然要放下,就不懼再提起,花弋痕與她一見如故,就算看在今早他等了自己幾個鐘的份上,也沒有理由瞞著他。
於是,喬沫把她跟牧玄越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花弋痕表明要幫她打探夏若初懷孕到底是真是假的事。
喬沫從來沒跟花弋痕提過自己想離開帝京去外地拍戲的理想,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給她的驚喜既然是把她介紹給新啓的導演陸阡。
陸阡並不是什麼有名的導演,新開了一間工作室,酬拍他自己導演生涯中的第一部戲,因爲資金不足到處拉投資,花弋痕就是他這部戲的投資商之一。
戲中演員多半啓用新人,因爲新人片酬低,只請來當紅女星莫言希挑大樑。這部古裝戲已經在電影城開拍,劇中女二號卻因爲突然發生車禍而無法出演,及需一名替補演員。
所以,花弋痕就將喬沫拉來了。
陸阡對喬沫的形象相當滿意,又因爲是投資人推薦的藝人,陸阡這個草根導演哪怕是爲了不得罪投資人,都得對投資人推薦的人欣然接受,更何況推薦的還是如此適合的人選。
於是,片酬談好,該辦的手續、該籤的合同一併辦妥,歷史上最快的演員導演合作誕生。
陸阡今天來帝京只是抽空來出席一個活動,電影城在B市,和帝京相連,他要求喬沫最晚後天就得到劇組報道。
喬沫欣然答應,拿著合同信心滿滿地回莊園,心想有合同在手,就算西爵翌不同意也沒有用了,這也是她毫不猶豫籤合同的原因。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西爵翌一個反對的字都沒說,合同親自過目了一遍認爲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又命人去查了一下陸阡這個人,然後就答應放她後天一早去劇組報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