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翌無視她的目光,想起喬沫四歲之前在喬門跟花弋痕親近,他心裡吃醋得緊,酸氣休休地冒。
花弋痕看出西爵翌的心思,故意繼續膈應他道,“沫沫,你怎麼可以我把給忘了,當時你最粘我了,還說好長大以後要嫁給我呢,是不是現在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喬沫一聽,臉紅了,她都不知道她跟花弋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牧玄越敵視地看著花弋痕,這號人物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卻也是認得的,心想怎麼這人也跟喬沫扯上關係?
“童言無忌,花少主你把沫兒四歲之前說的話當諾言,未免也太認真了吧?!蔽骶粢畹夭[起眼,他比牧玄越會隱藏,明明心裡討厭得要死,卻連一丁點的敵意都沒有表現出來。
花弋痕笑得極爲好看,“西爵總裁你不用吃醋,你吃醋也抹不掉我跟沫沫曾經有過的一段情,而且這情還不淺?!?
西爵翌覺得這人無比的可笑,真是比姓牧的還要可笑,四歲小孩的話拿來炫耀,真不知道要不要好好羞辱他一翻。
他這邊琢磨著,那邊的喬沫卻皺著眉頭開口了,“我跟你是怎麼一回事???你說來給我聽聽吧,儘管四歲之前的話不能當真,可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特別親切,以前我肯定是挺喜歡你的?!?
她這句話令西爵翌和牧玄越都不愛聽了。
花弋痕被她柔如水波的目光看得一陣酥骨,居然不要臉地撒了一下嬌,“沫沫,以前的話怎麼能不當真,我允許你一直喜歡我的。”
這眉來眼去的兩人把牧玄越氣煞了,他走過去就要拉走喬沫,“花少主,我們沒時間聽你羅裡吧嗦,請直接切入正題?!?
牧玄越的手剛要碰確到喬沫的手,一隻手比他更快將喬沫撈進懷中,牧玄越手僵在半空,眼睜睜看著西爵翌在喬沫額頭上吻了一下,揚眸對著花弋痕,笑了笑,“我也覺得花少主很哆嗦?!?
話落,摟著喬沫要上樓,“花少主不說,我來說給你聽,你四歲之前的事情我也知道?!?
喬沫不是很願意跟他走,目光在花弋痕和牧玄越兩個男人臉上徘徊,當著牧玄越的面跟西爵翌上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花弋痕聳聳肩,“
我說還不行?!?
他看向喬沫,毫不隱瞞全盤托出,“我父親爲了拉攏喬門勢力讓我加入喬門,小時候的你漂亮又可愛,我們當即一見鍾情,你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你,人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喬瀾夫人沒死,她肯定會把你許配給我?!?
這傢伙把往事說得即簡便又曖昧,西爵翌摟著喬沫就上樓,將身後兩名不甘的男人拋在腦後,交代下人好好招待,將喬沫推進房間。
喬沫鬱悶地坐在牀上看著西爵翌慵懶地將西裝外套脫下掛起來,身材好到沒話說,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她真的很難想象才14歲的他是怎麼下手殺了喬瀾和帝樂清的。
看著她眼神空茫,西爵翌俯身,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臉龐挨在她面前問,“覺得我手上沾著鮮血,還是你父親的鮮血,你覺得我很恐怖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母親呢?”她臉往後移了移,問出另一個問題。
“死了?!彼喓唵螁魏吡艘痪洌澳愀赣H根本不愛你母親,生下你也只不過是他縱情過後的一個不小心,而且你一出生就被他當做引誘喬瀾的棋子扔在喬門,他對你更是無半點養育之恩,你母親生下你的時候難產死了,你父親連她死後給她一個名分都沒有。”
喬沫覺得自己的生母有些悲哀,心裡也開始對生父沒有好感,咬了咬脣問,“那他愛喬瀾嗎?如果愛,他爲什麼還要對她那麼殘忍?”
“這就是男人的獸性。”西爵翌冷笑,“他當然愛喬瀾,但他深知喬門和帝樂宮的關係,兩個人是永遠都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喬瀾夫人就算愛他也會深藏,他要把她留在身邊唯有這個方法?!?
“沒人性!”喬沫罵了一聲,愛一個人是想方設法讓對方過得好,而不是爲了滿足自己的佔有慾把對方逼得人不人鬼不鬼。
西爵翌看出她的心思,挨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也一樣,愛一個人就要佔有她,侵犯她,捆綁她,生同裘,死同穴?!?
他的話不但是對她說的,更像是一種警告。
她現在也想跟他生同裘死同穴,但得先建立在不傷人不害人的基礎上,而且她對這段過往還是存在疑問的,第一大疑問就是不相信西爵翌憑喬瀾的話
就會幫她養女兒。
“西爵翌,你告訴我,你把我養大真正目的是什麼?真的是報答喬瀾給了你喬門在榮國的生意?”
“受人點滴恩惠當涌泉相報,我西爵翌不喜歡欠人。”他說得很認真,突然吻住了她的耳朵將她壓在牀上。
喬沫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掙扎道,“別,我的事情還沒問完?!?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彼X得當務之急得造一個人出來,除去牧玄越這個手下敗將,還有一個花弋痕,女人有了孩子就會收心,他不準再給喬沫有朝三暮四的機會了,以前他總憐惜她還小,辦事總是特別小心怕她懷上,現在他就刻意要讓她懷上了,兩人有了孩子,她就會完全把心放在他和孩子上。
“不要西爵翌,有事情堵在心口我專心不了。”喬沫哪知道他心裡打的歪算盤,掙扎帶叫,但男人力量的懸殊註定女人在牀事上永遠要悲劇。
看著被扒光,躺在自己身下如同一尾美人魚的喬沫,西爵翌眼睛閃著幽幽的狼光,餓了四個多月,他都把自己憋壞了,恨不得馬上將她剔骨入腹。
喬沫卻喘息急道,“西爵翌,我覺得喬若盈喜歡你。”
西爵翌的動作頓了頓,說了一句特別經典的話,“她喜歡我是她的事,現在我一定要辦了你是我的事。”
隨即房間裡傳來一聲慘叫。
喬沫所拍的劇很快殺青,西爵翌帶著一行人回到帝京,他自然不願意喬沫身邊跟著些蠅蠅狗狗,所以特別想將花弋痕和牧玄越趕走,但這兩個男人臉皮卻非一般的厚,非要像蒼蠅一樣跟著他們,憑他怎麼揮都揮不掉。
有喬沫在,爲了表現自己“改邪歸正”,是良好市民而非暴力份子,他又不能對這兩隻“蒼蠅”採取太過強硬的手段,所以他叼在嘴裡的“肉”就一直被這兩隻蒼蠅虎視眈眈地盯著。
回到帝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喬氏迴歸到喬若盈手裡,這喬氏自然沒有喬沫的一份,正如西爵翌所說的,連她的姓都是盜來的,喬氏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以後她就叫西爵喬沫,不姓西爵,不姓喬,她只有個名字叫喬沫,是名字而非姓名,西爵是夫姓。
她悲催的人生就連個姓氏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