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躺在牀上,吞嚥比較困難,西爵翌把她吐出來的藥再喂進去兩次,她都沒有吞下,想了想,西爵翌將她上半身抱了起來,擡高她的下齶,嘴對嘴,將口裡的藥送進她嘴裡。
喬沫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抓住西爵翌腰間的衣服。
這樣一個姿勢落在樓下牧玄越眼裡,就成了兩人在熱情擁吻。
牧玄越眼睛一直盯著樓上窗口,見這一幕,生氣地吼:“喬沫……”她居然主動摟住了西爵翌,她不是被強迫的!她是自願的!
莊園裡的建築材料都是世界上最好的,隔音效果自然也是一流,關(guān)著窗戶,牧玄越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喬沫耳朵裡。
一口藥喂完,西爵翌拍下牀頭一個按鈕,窗簾緩緩自動拉上,他順勢吻著喬沫向牀上躺下去。
“西爵翌,我不準你碰喬沫!喬沫……”窗簾緩緩地遮上,遮上窗簾之後,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頓時,牧玄越只覺得一陣氣血攻心。
噗!
一口血液毫無預(yù)警地從牧玄越嘴裡噴了出來,濺在雪地上,紅得嚇人。
兩名保鏢和出租車司機皆被他嚇了一大跳。
牧玄越盯著地上的血,緩緩揚頭,嘴角還掛著血,目光滲人地射在兩名保鏢身上,“滾開,否則我跟你們同歸一盡!”
兩名保鏢被他攝人的氣焰嚇得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先生,您不要衝動,您還坐不坐我的車,不坐,我就先走了。”司機大哥不想惹禍上身,能住這麼大房子的人,他惹不起。
“滾!”牧玄越怒喝。
司機大哥上了車,車費也不要了,開著車就火速要離開,一名保鏢卻將他攔住,“你帶來的人,負責(zé)一起拉走!”
那邊廂,牧玄越已經(jīng)跟剩下一名保鏢打了起來,對方訓(xùn)練有素,另一人又馬上過來幫忙,牧玄越自然不是對手,不一會,被揍了幾下,扔進出租車裡。
司機忙一踩油門,火箭一般離開西沫莊園。
牧玄越坐在副駕駛座上,又噴了一口血
,內(nèi)傷加外傷,無力地倚靠在皮座上,嘴裡仍喊著司機停車。
司機大哥看著不忍,沒有半路把他扔下,想著送他去醫(yī)院。
路上,還勸道,“看你長得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應(yīng)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那種有錢家的女人我們?nèi)遣黄穑茨屈N大一座房子,應(yīng)該要好幾個億吧,人家女孩子怎麼可能不要這麼大的房子,喜歡你。”
牧玄越嫌他聒噪,拍著門說下車。
司機最後把車停在路邊,對他說:“來回算一程半,一百五十塊。”
牧玄越手往褲袋裡一摸,表情不由得一僵,又往身上其他地方摸了摸,確定錢包掉了。
“沒有錢?”司機大哥用一副“你蹭車”的表情看著他。
牧玄越臉上有點掛不住,“我不是那樣的……”
“人”字還沒出口,司機大哥啪地把門打開,“算我今天倒黴,看在你被女人甩這麼慘的份上,我白載你了!”
牧玄越正想跟他要個電話號碼,日後還錢,司機大哥又說,“年輕人,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很現(xiàn)實的,以後別跑到人家家裡找打了,我是同情你,纔不收你錢!”
牧玄越下意識脫口,“我家喬沫不是這樣的人。”
“都親眼看到了,還說不是這樣的人,真是個傻咧掰嘰的年輕人。”蹭地一聲,司機開著車走了,留下一陣風(fēng)。
牧玄越來不及跟他要電話號碼,然後傻傻地站在路邊,這是他長這麼大最狼狽的一天,居然被人當(dāng)做“蹭車”的無賴了,還被算仗義的司機大哥罵傻咧掰嘰。
回想著西沫莊園裡看到的一幕,再回味著司機大哥的話,牧玄越心頭的血液又在翻攪……
喬沫醒來時已經(jīng)是隔天中午,嘴幹得不行,苦苦地,剛一動,身邊就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小姐,您醒了?我馬上去叫先生。”
喬沫側(cè)頭,只看到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離開,被窩裡有淡淡龍涎香的味道,她掀被下地,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自己怎麼又在西沫莊園了?剛剛那是女傭的聲音。
身子已經(jīng)沒有不舒服,就是輕飄飄的,是一天多沒吃東西、和發(fā)燒出汗後的虛脫,落地鏡裡倒映出她的身影,她看到自己蒼白的小臉,額頭上貼著紗布。
驀地,想起昨晚她去找顧大爺?shù)氖虑閬恚軅耍l(fā)燒了,最後好像遇到了西爵翌……
“醒了?”西爵翌磁穩(wěn)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喬沫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他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女傭,託著餐盤。
他俊郎邪魅的身影讓喬沫有點移不開眼,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人不耍酷、笑著的時候是如此的吸引人。
西爵翌笑著走了進來,拿走她手裡的杯,將她推進洗手間,“快點涮洗,然後出來吃東西,你餓了一天一夜了。”
喬沫猛地回神,對,得趕快涮洗吃了東西去找牧玄越,這個時候,自己必需在他身邊,給他支持和鼓勵。
喬沫聽話地洗漱完畢,又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
“別吃那麼快,小心嚥著。”西爵翌坐在一旁看報紙,微微斜眼看她,就見她狼吞虎嚥,毫無形象。
“我一天一夜沒在醫(yī)院了,我得趕緊回去照顧夏夏。”
“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我也得趕快回去。”想起牧玄越,喬沫心情沉悶,看著西爵翌,有些話在心頭盤旋,她知道,只要西爵翌肯幫忙,牧玄越這件事肯定能解決。
“怎麼啦?”西爵翌放下報紙,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問。
“……”喬沫低垂著頭,求他幫忙的話險些脫口而出,沉默片刻後才道,“沒有。”
她沒忘了牧氏就是被他給收購了的,他跟牧玄越一直有過節(jié),肯定不會幫忙的,而牧玄越那麼驕傲的人,也肯定不會接受西爵翌的幫助。
所以,她沒必要說,也沒臉求他。
“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一定要告訴我,無論是你的困難,還是別人,只要讓你爲(wèi)難,我都會無條件幫忙。”西爵翌卻握緊她的雙肩,認真地對她說。
喬沫愣愣地看著他,心裡又矛盾交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