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有些生氣地睨著他,壓低聲音說,“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別人沒事幹嘛要打探你和唐三哥的關係!”
西爵翌同樣壓低聲音,環著她的肩捏起她的下齶,目光略帶邪氣地落在她被迫揚起的小臉上,“我和唐三的關係就被你一聲‘唐三哥’給暴露了,你真是個惹事精。”
喬沫恨恨地別開頭,低咕,“搞得跟特務似的,誰知道你們的關係是見光死!”
兩人的小動作盡收花弋痕眼底,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悅,再看著西爵翌時,聲音淡淡的,並不否認是故意帶喬沫來探西爵翌和唐三的關係,而是四兩撥千斤回了句,“沫沫喜歡熱鬧,西爵總裁獨享笙歌,我只是不捨得沫沫太寂寞了。”
西爵翌笑著呡了一口酒,將喬沫攬進懷裡,“沫沫這個稱呼不是隨便人都能叫的,花少主未免太過自來熟!”
“爵,不是叫我在休息室等你嗎?你怎麼跑到一樓來了?”清脆的聲音落下,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西爵翌的御用情人翹碧。
當她看到西爵翌懷裡的喬沫時,笑容微微一僵,馬上又笑顏逐開,“這不是沫兒小姐嗎?一年多不見,越長越漂亮了。”
喬沫臉色有些尷尬,下意思就要掙扎開西爵翌,可是男人卻把她摟得死緊,壓低聲音,“幹什麼,難道還想被對面那個‘花花腸子’牽著手?”
“什麼花花腸子?人家姓花,請有風度一點好嗎!”喬沫鄙視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他牽我的手?你早就看到我了?”看到她還跟翹碧吻得熱火朝天,他纔是花花腸子!
一行人回到船內,喬沫立即被西爵翌強行帶到遊艇第三層的貴賓室。
“西爵翌,我今晚是橫的導遊,我把人帶到這裡來卻瞬間消失不見,這樣很沒禮貌。”喬沫不情不願,好不容易來一回海天盛宴,她現在只是路過還沒參觀。
“在帝京,甚至整個榮國,他比你還熟,根本不需要你來當導遊,讓你來當導遊只不過是騙你上船的一種藉口。”西爵翌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自己走到餐檯前,拿了盤子出來,問她,“想吃些什麼?”
喬沫此時的心思全不在吃上面,站起來就走到他面前,認真看著他,“你爲什麼非要把人想得那麼壞?好,就算他是真的想騙我上船那又如何,人家畢竟救過我,作爲東道主,我請人家吃頓飯、陪人家到處玩玩也是應該的吧!”
“陪他們到處玩玩就不必了,請人家吃頓飯做爲答謝倒是應該的,明天或是後天我就在莊園裡設宴,誠意十足地請他們到莊園裡當面答謝他們。”西爵翌挑了她最愛吃的一些食物在盤子上,語氣輕輕的,但那霸道不容反抗的味道卻是一貫的十足。
他跟翹碧在船艙外擁吻的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喬沫有些呼吸的窒痛,“不必了,您老人家日理萬‘雞’,哪有時間設宴替我答謝救命恩人!”
又是日理萬雞?西爵翌將餐盤放下,也有些微怒了,“你無非就是想要單獨跟花弋痕見面,因爲我的出現會擾了你們見面的雅興,是嗎?”
是的!
但喬沫不敢這樣回答,要是這樣回答,西爵翌還不
得把她拆了扔海里,“你過的是紙醉金迷的生活,我只需要低調小雅就夠了,道不同志不合,湊在一起吃飯不會開心的!就如你來海天盛宴不會讓我陪你來,我吃路邊燒烤也不敢叫你一樣。”
她只是一個簡單的對比別無他意,西爵翌卻聽出了她話裡酸酸的味道,“你也會吃醋了?你覺得我帶了其他女人沒帶你,你心裡很不舒服?”來這裡的女人都得穿禮服,男人卻個個虎視眈眈,他不願意她被其他男人多看一眼。
“你誤會了,我沒有,你愛帶誰來帶誰來,跟我沒有關係。”儘管心裡有那麼一丟丟不舒服她也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也知道自己沒資格管他。
西爵翌卻認定她就是吃醋了,“死丫頭,承認吃醋並不丟臉!我西爵翌如此優秀,你吃醋了才證明你有眼光!”
喬沫暗暗朝天空翻了個白眼,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像他這麼自戀的!看來是平時圍在身邊的女人太多,他都自認爲走到哪哪,哪哪都吃香了。
捕捉到她朝天空翻了個白眼,西爵翌更怒,抓起她的手,兩個戒指吻在了一起,“別忘了你手上現在帶著的是我給的戒指,管好你自己,別再動什麼花花腸子。”
不提戒指還好,一提戒指喬沫也生氣了,大年三十送她對戒,現在就帶著情人在海上喝花酒。
“你都沒管好你自己,你憑什麼要求我?送出戒指才九天,你就摟著另一個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不自己找點樂子,我難道要把我自己變成閨中怨婦不成?”喬沫牙尖嘴利地頂了回去,全是無心的針鋒相對。
“來這種地方,誰沒有帶個女人出來?”西爵翌盯著她,眸中黑潮層層,那是怒火,“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有必要把醋吃到頭頂上去?”
喬沫只覺得好笑,都在船艙外擁吻了,還只是逢場作戲?可是喬沫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擁吻只不過是錯位效應,當時西爵翌只是幫翹碧拿掉頭上的東西。
西爵翌看著她無動於衷的表情,耐性全無了,危險地瞇著眼睛問,“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啊?好,你要是能當場跟你的情人分手,一刀兩斷,我就相信你!”喬沫說的也是氣話,更何況分不分手,斷不斷,西爵翌要怎麼做樣子給她看,就能怎麼做樣子給她看,誰知道過後他們又怎樣。
西爵翌打了電話就把翹碧叫上來,翹碧今晚一襲黑色的深V晚禮服將她整個人包裹得高挑又玲瓏有致,她笑靨嫣然地走了進來,聲音甜美,“爵,我玩得正開心,你叫我上來有何事?”其實,她一直在貴賓休息室外面等著他。
“翹碧,你只是我的情人,純屬僱傭關係,談不成分手,只能說是解聘。”他將一張支票放在桌面上,緩緩推到翹碧面前。
翹碧看著支票上驚人的數額,擡頭望著西爵翌,打著腮紅的臉頰仍掩不住蒼白,“爵,你這是什麼意思?”
西爵翌面色平淡,伸手摟過喬沫的肩,“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有關係,你可以自由戀愛了。”
喬沫也看著那支票上的數額,真是很佩服西爵翌的闊綽,一個分手費就是天文數字,果然是錢太多了,找女人幫他花。
“爵,我我、我
不要,我就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翹碧雙脣抖動,眼睛瞬間紅了,這得有多不捨。
喬沫很想說:姑娘你快把錢收下吧,這錢比你面前這個男人好得多、實惠得多。
面對翹碧的哭哭啼啼和映求留在他身邊,西爵翌似乎一點都不動容,看著喬沫說,“該信了吧丫頭,我跟她們都只是逢場作戲,只有你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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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沫看著一旁哭得快要跪了的翹碧,再看看無情的西爵翌,她實在看不下去翹碧爲了西爵翌這樣,覺得應該下一劑猛藥讓翹碧徹底認清西爵翌不可留戀。
“誰信你就這樣跟她分手,你西爵大boss有的是錢,今天分了,明天可以再複合!”喬沫要是知道她這一番話差點害翹碧毀了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西爵翌犀利的眸光在她臉上旋轉而過,最後落在翹碧臉上,他的眸光太過瘮人,翹碧嚇得身體一陣瑟縮。
“竟然你跟了我多年,又深得我心,離開了我,我有責任爲你再謀一個好去處。”他的話陰誨不明。
“爵,你想幹什麼?”翹碧心一顫,就見西爵翌一拍掌,周蕭帶著下人進來,他吩咐,“把翹碧小姐帶到一樓展廳上,我西爵翌有事宣佈。”
“是,先生。”周蕭手一揚,兩個粗壯的男子上前就拉著翹碧往外走。
“爵!爵!爵你想幹什麼?不要,放開我!爵,我只愛你,你不要把我送給其他男人!爵……”翹碧死活不願走,但她的掙扎在兩個如虎的男人面前顯得很徒勞無用,眨眼間就被拉出貴賓室。
“西爵翌,你想幹什麼?”聽到翹碧那句你不要把我送給其他男人,喬沫就想起了景諾,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可不要傷害她!我相信你跟她分手了,我也相信你以後不會再找她了,你快點讓人放了她!”
西爵翌對她的話卻是無動於衷,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呢喃,“一起去看熱鬧,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一樓展廳裡,人潮涌動,個個都身家不俗,喬沫被安置在展廳後面的幕簾內,別人看不到她,她卻能看到整個展廳裡的人,燈紅酒綠,帥哥美女一籮筐,也有圓頭肥腦,長相不咋樣的,花弋痕、唐三、邵辰榮等人端著高腳杯站在最前排,鶴立雞羣。
翹碧被兩個男人帶上臺,她精緻的妝容已經哭花,顯得有些狼狽,長相帥氣口才又好的主持人走上臺,朗聲,“想必在場的各位來賓有些認識面前這位漂亮小姐,這位漂亮小姐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翹碧,是西爵財閥董事長西爵先生的前度情人。之所以說是前度,那是因爲就在五分鐘之前,西爵先生與這位翹碧小姐解除了僱傭關係。”
“西爵翌,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女人!”把一個女人弄到展臺上,還說出這樣的話,是對女人的莫大侮辱,喬沫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把翹碧害成這樣。
“要不然你怎麼能相信我的真心。”西爵翌似笑非笑。
“我都說我相信了!停止!讓外面的人停止!”喬沫暴躁地出聲,卻被西爵翌強行按進懷裡,磁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可我覺得你還是沒有相信,我必需把我的真心完整地表達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