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牧玄越的心很痛,痛到差點無法呼吸,他知道像西爵翌這樣壞又優(yōu)秀的男人,他知道她遲早會愛上西爵翌,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爲(wèi)什麼這個世界人心變得如此之快,明明他還愛她愛得非她不可,可她已經(jīng)說她愛上另一個男人了。
牧玄越攥著手裡的A4紙有些猶豫了,這裡面的內(nèi)容是足以摧毀她和西爵翌感情的東西,沒來這裡之前,懷著痛恨和勢必奪回她的心,他要將這裡面的東西公諸於衆(zhòng),讓世人知道,讓她知道,讓她離開西爵翌,並跟著他一樣恨西爵翌。
可當(dāng)踏進這座房子,看到她依偎在西爵翌身邊那幸福的表情,還有聽她親口說出那個“愛”字,他猶豫了。
一旦有了愛,便難割捨,很多事情會變得痛苦。他真的要把這些資料鋪展在她面前,讓她痛苦嗎?
牧玄越還是捨不得看她垂淚的模樣。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喬沫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伸手要去拿,“是不是跟這裡面的東西有關(guān)?讓我看看?!?
牧玄越下意識躲開,讓她拿不到他手裡的紙,“現(xiàn)在讓你離開西爵翌你做得到嗎?”如果她做得到,他就把資料給她看。
喬沫眼波流轉(zhuǎn),錯認爲(wèi)他還是想將她帶走,她與他已經(jīng)不可能,“玄越,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我的意思不是非要讓你跟著我走,而是讓你離開他,他沒有資格擁有你?!?
喬沫微微一笑,不太明白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說,但隱約知道是有些什麼事情他想告訴她又怕她傷心不忍心啓口。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了的,就像我當(dāng)初離開你一樣,你說吧,我不脆弱?!眴棠难e做好了接受重磅打擊的準(zhǔn)備,仍是滿臉笑容。
牧玄越看著她,彷彿是在確認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喬沫趁他怔愣的時候,伸手就奪走他手裡的資料,牧玄越欲奪回,手伸到一半,終究還是縮了回去。
喬沫看到十幾二十張A4
紙上是幾個人的資料,和資料上這幾個人錯綜複雜的關(guān)係,喬沫看了一遍後心裡有些發(fā)涼,擡頭望著牧玄越,“我是喬門主人喬瀾夫人的女兒,而且我的父親是帝樂宮前主人帝清樂?”
資料上最多的就是喬瀾夫人和帝清樂的介紹和他們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再有他們唯一的女兒喬若盈,資料未頁是對喬瀾夫人和帝清樂死亡的訴說和喬若盈去向的說明。
其實這些喬沫都覺得跟她沒有多大關(guān)係,哪怕她真是那個失蹤了16年、被人灌了一碗藥失去前4年記憶的女孩,她都覺得沒多大關(guān)係,畢竟西爵翌是在保護她??墒撬齾s在上面看到了令她心驚的內(nèi)容,內(nèi)容上寫著西爵翌爲(wèi)了幫唐三搶奪帝樂宮殺了帝樂清,當(dāng)時的喬瀾夫人也在帝樂宮裡面,便一起被害。
西爵翌瓦解了喬門之後,霸佔了喬門在榮國的生意,這也是他能夠在榮國建立自己商業(yè)王國的啓始,爲(wèi)了彌補自身的罪孽,他才把喬瀾夫人和帝清樂的女兒收養(yǎng)在身邊,又怕她長大後報復(fù),所以給當(dāng)時才4歲的喬若盈灌了一碗藥。
“你這些東西從哪裡得來的?”喬沫聲音有些顫抖,覺得這種事情荒唐到極致,簡直比小說或是電視還要精彩,本來不該相信的,但身處現(xiàn)實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就是真相。
要不然,西爵翌幹嘛隱藏她的身世,要不然他爲(wèi)什麼要讓她失去4歲前的記憶,要不然他身邊怎麼會有一個叫喬若盈的女子,他還說這個叫喬若盈的女子是來替她受罪的。
“你不用問我這些東西哪裡來的,你只需知道這些都是真的,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騙你,唯有我,喬沫,你應(yīng)該明白,我不可能會騙你,我以我父親的生命起誓,這些都是真的。”牧玄越豎起兩指對著天花板就要發(fā)誓。
喬沫及時按住他的手,不用他發(fā)誓,他說得沒錯,她相信他的話,無論是過去,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他在她心目中永遠都是美好的,他從來沒有騙過她,同樣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亦或是將來,她都相信他。
“喬沫,時至今日我雖然還很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但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不強求什麼,但你不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一輩子,骯髒的他根本配不上你!”牧玄越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肩,“離開他喬沫,這個男人滿手都是鮮血。”
喬沫很感激牧玄越對她說這些,但心裡空落落地,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直覺告訴她,所有的事情應(yīng)該還另有隱情,西爵翌也好,唐三也罷,這麼多年的相處,她根本沒覺得他們有把她當(dāng)作一個復(fù)仇者來防備。
一碗藥能抹除她的記憶,但抹不掉別人的嘴,更抹不掉曾經(jīng)留下來的事實,西爵翌多年藏著她,她也沒覺得是怕她知道什麼來報復(fù)他,倒覺得他是一直在保護著她。
就在整理著頭腦裡亂如麻的思緒時,傳來了敲門聲,西爵翌的聲音傳來,“事情談完就開門?!彼穆曇舻?,透著一股子涼意。
喬沫下意識就要去開門,牧玄越拽住她,“喬沫……”
喬沫打斷他要說的話,“給我時間,我會把事情搞清楚?!?
“不要再被他的話矇蔽。”牧玄越並不相信她能搞清楚什麼事情,只怕她又會被西爵翌兩三句話給騙了。
喬沫簡單道,“你跟我一起搞清楚。”手轉(zhuǎn)了一下門把把門打開,西爵翌冷峻的容顏出現(xiàn)在面前。
喬沫直接將牧玄越帶來的資料全部遞到西爵翌面前,“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的身世如何根本不重要,所以你瞞著我也沒問,但現(xiàn)在有人說你和唐三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我想如果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還會有其他人在我面前編造我父母的事試圖離間你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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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沫笑了笑,但她不知道其實她的笑容有些蒼白,“所以你把我的身世說給我知道,以後無論誰在我面前編造我父母的事,我都不會相信。”
西爵翌臉色微變,他是何其聰明的人,只一眼便知道她手中的資料是什麼,他知道,許多埋藏多年的事情,今天必需全部和盤托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