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小姐知道?”鍾齊疑惑地問。
西爵翌和邵辰榮也皆把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喬沫點頭,“那天我是先被載到城西的一橦別墅,然後再被蒙了眼睛帶去一間髒亂的倉庫,那橦別墅我知道怎麼走,我還偷偷記下了附近亮眼的商鋪,旁邊是一間‘碧海三鮮’大排檔。在被帶去倉庫的路上我雖然被蒙了眼睛,但我暗暗記住了一路上拐彎的方向,和每次拐彎大概的時間。”
邵辰榮聽後笑了笑,“沫寶,沒想到你還很有當偵探的潛質啊。”
西爵翌站了起來,鐵血無情地往外走,“馬上去抓人。”
“誒,我還沒吃飽呢。”喬沫衝著他的背影叫,心想人家鍾齊忙前忙後還沒吃飯呢,這個當主子的一點都不體恤下屬,她要是鍾齊就揭竿造反了。
邵辰榮也站了起來,推著她往外走,“吃飯事小,抓人事大,抓傷害你的人事更大。”
很快一行車隊就在喬沫的指揮下來到當天的別墅外面,但別墅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喬沫又憑著當晚的記憶順利地把一行人帶到那間倉庫,倉庫在野外,庫門緊閉,門口還有一個大糞池。
“就是這裡。”喬沫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就要跑向倉庫。
西爵翌大長腿優雅一邁,下了車後將喬沫拉住,目光落在鍾齊臉上向倉庫微微一揚,鍾齊立即會意,帶著人過去。
“我跟鍾齊一起進去看。”喬沫掙扎著被西爵翌抓住的手臂。
“安分點。”西爵翌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她一眼,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危險,她就要這麼盲目闖進去,真是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
喬沫皺皺鼻子,弱弱哼了一聲,“你們是來幫我抓人的,我是當事人怎麼可以縮在最後。”這樣顯得很沒義氣好不好。
“你跑前頭,要是有危險,別人還得救你。”西爵翌咬牙切齒,最後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礙事!”
倉庫鐵門被野蠻砸開,鍾齊帶著人衝進去後,很快又從裡面押出兩個人來,赫然就是功成和桑徒。虞倩兮通知他們說喬沫沒死,西爵翌正在找他們,於是兩人就躲到這裡來,由於剛纔不老實,已經被揍了幾下才押出來,兩人都嘴角、鼻子流血。
“先生,這兩人果然躲在這裡面,要如何處置?”鍾齊分別在兩人的膝蓋彎踢了一下,兩人就跪在了西爵翌和喬沫面前。
功成和桑徒看到西爵翌,知道這次要小命不保了,西爵翌殘暴出了名,得罪過他的人、沒得罪過他的人都知道。
功成比較怕死,忙連連求饒,“喬小姐,當時想害你只是一時糊塗,您現在也沒什麼損失,您就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吧,我們兩個人已經很慘了。西爵先生,我已經被你叫人給廢了……我現在不男不女,活著比死了丟人,你就讓我再繼續丟人吧!求您了!”
喬沫叉腰,一腳就踹在功成臉上,“當時要不是我聰明,我就在你找來的那幾個男人手下遭殃了,今天落在我手上,一定好好折磨回來!不用求饒,沒用!”
然後又生氣地看著桑徒,“還有你,自己說,想怎麼被折磨?”
“折磨之後你就會放過我嗎?如果不會,那麼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桑徒比較有骨氣,腰一挺硬氣地說。
西爵翌眼眸危險地瞇了瞇,聲音像來自地獄,
幽幽說:“既然你想死,呆會一定會成全你!”讓他的寶貝丫頭先瘋夠,再崩了不遲。
“現在就一槍崩了我。”桑徒叫道。
鍾齊上前,一腳將他踢趴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腦門上,喝道:“閉嘴,聽我們小姐怎麼處置你,再亂叫,割了你的舌頭!”
喬沫看不慣功成的慫樣,準備先嚇唬嚇唬他,邊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邊說:“真不像男人,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就你這慫樣,我真應該在你臉上做個標記,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慫。”
邵辰榮本來是站在西爵翌身邊的,一看有好玩的,馬上屁顛屁顛地走出去湊熱鬧,“寶貝,你要怎麼做標記,我可以幫忙。”
喬沫歪著腦袋想了想,在功成的連連求饒聲中把邪惡的目光落在邵辰榮臉上,“有沒有帶手術針?我們就在他臉上縫幾個字怎樣?”
邵辰榮一聽,當場就從身上摸出一把粗粗的針來,在日光下明晃晃的,挺嚇人。喬沫眼睛都看直了,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隨身攜帶,太坑爹了吧。
邵辰榮把粗針在功成臉上比劃,“縫什麼字好呢?”
“就縫我不是男人。”
“好,全聽你的。”邵辰榮在功成額頭上就縫出我不是男人五個字,疼得他哇哇大叫。
功成常年裝藝術,把頭髮留得有點長,自從被廢了之後,他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不是男人,於是把頭髮拼命掃在額頭上,想遮掉那幾個字。
邵辰榮和喬沫並肩而站,兩人都雙手抱胸,一副同個鼻孔出氣的拽樣,邵辰榮用手肘撞撞她,“我們忙碌老半天,人家頭髮一遮就完事了,我們豈不是白做功夫了。”
“是啊!”喬沫眼神滴溜溜地轉,目光突然就轉到鍾齊的光頭上,眼睛叮地一亮,“有手術刀嗎,老孃把他的頭髮給剃了。”
“作爲天才醫生的我,出門怎麼可能不帶手術刀呢。”邵辰榮從懷裡摸出一把刀,遞給喬沫。
喬沫的眼睛又直了,有哪個醫生出門身上藏著手術刀和手術針的,這傢伙不會是故意帶來整人的吧,夠變態!
喬沫拿著手術刀就要走過去剃了功成的頭髮,嚇得功成又連連求饒。
“等等。”邵辰榮突然出聲,功成緊繃的神經一鬆,以爲頭髮得救了,誰知邵辰榮下一句話差點讓他暈倒,“剃了太費事,我覺得一把火燒了比較方便!”
然後拿出打火機咔啪咔啪地打得響亮,火舌一條條躥起來,點在功成的頭髮上,功成大叫起來,整個頭著了火,一瞬間就把頭上的毛都燒沒了,頂著一個黑呼呼的光頭,表情那叫一個滑稽。
然後腦袋一歪,暈死了。
喬沫無趣地轉身,蘭花指一挑,鍾齊立即放開桑徒,喬沫拍拍他的頭,“你編的劇沒有一部不黃的,我看你滿腦子都是些黃色廢料,得給你洗洗腦。”
喬沫歪著腦袋,轉頭困惑地問邵辰榮,“你說是用什麼給他洗腦好呢?是用漂白粉直接漂白好呢,還是用酒精消他滿腦子的黃色毒瘤好,或是在他腦袋鑽個洞將他腦袋裡的黃色廢料直接掏出來好?”
“我覺得直接鑽個洞掏出來比較好,這漂白吧,不一定一次就能全部漂得白,太費力了;這酒精消毒也不一定能把全部的黃色毒瘤全部消掉,直接鑽個洞掏出來最簡單。
”邵辰榮煞有介事地說。
“那要是鑽個洞把人鑽傻了怎麼辦?”喬沫很擔憂。
“傻了也不關我們的事,國家也不負責養,你看過那些沒穿衣服整天到處撿東西吃的傻子有人管嗎?放心,我們是良好公民,不會給國家造成經濟負擔的。”邵辰榮從身上掏啊掏,掏出一個小鐵鑽出來。
喬沫點點頭,突然看到他手裡的小鐵鑽,大眼睛眨得跟閃電似的:“你這個也是手術器具?”
“專門對付那些不聽話的病人,反正鑽傻了醫院負責。”
喬沫暈死,誰請他去當醫生誰倒黴……呃,好像他的僱主是西爵大boss吧,也只有西爵翌hold得住這個變態!
桑徒聽這兩個人說得有板有眼的,嚇得腿都要軟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死不了啊,變成沒穿衣服整天到處撿東西吃、還得被人呸唾沫的傻子,這比把他剁成肉醬還可怕。
眼看邵辰榮把鐵鑽給了喬沫,喬沫就要拿過來鑽他的腦袋,他嚇得大叫求饒,“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寫小說不編劇了,我不要被鑽成傻子,要不你直接把我殺了得了!”
“我殺你還玷污我自己的手!”喬沫野蠻地叉著腰,想了想說,“那你給我磕個頭,叫我聲奶奶,說你錯了,我就放了你。”
桑徒不想說,喬沫鐵鑽在手裡敲了敲,然後對著他的腦子就要再次鑽進去。
桑徒豁出去了,丟臉總比真變成傻子好,忙叫道:“奶奶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喬沫心情非常的好,看著那邊的糞池,手一揚,“拉過去那邊泡一泡,腦袋朝下,把他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都給我泡出來。”
鍾齊手一揚,四名保鏢就上前將桑徒拖走,這邊,暈過去的功成被一桶水潑醒。
十幾分鍾後,桑徒又被拉了過來,滿腦袋的糞,把人薰得半死,喬沫掩著鼻子就跳回西爵翌身邊,離得遠遠的。
看著功成和桑徒都被折磨得差不多,喬沫惡狠狠地警告:“今天就暫時放過你們,要是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做壞事,我會折磨得你們更慘,你們走吧。”
功成和桑徒如遇大赦,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就要跑,卻被人攔了下來。
喬沫見這形勢,問西爵翌,“你幹什麼?”
“既然你玩完了,那就沒有再留下這兩個人的意義。”西爵翌聲音清冷,卻蘊藏著死亡的冰冷。
功成和桑徒立即聽出這言外之音,趕緊求著喬沫,“喬小姐,救救我們,我們知錯了,放過我們吧。”
“西爵翌,放了他們。”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了這兩個人,更沒想要讓西爵翌殺這兩人,她不想西爵翌爲了她造孽。
再說,這兩人也罪不至死。
“給我個放了他們的理由。”西爵翌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臉上,脣角微微勾起,帶起一抹若有似無的似笑非笑。
喬沫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沒人阻止得了,自己硬求的話,不一定有效。腦瓜子轉了轉,她突然說道:“我還沒折磨夠他們,所以必需把他們放回去,養白養胖,日後我要折磨他們的時候折磨起來才過癮。”再想辦法弄兩張機票,把他們送到國外去就是。
西爵翌脣角滑過一抹詭異的笑意,“行,那就一起帶走,養白養胖了,你要折磨他們的時候再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