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沫嚇了一跳,忙回頭去看西爵翌,還好他沒醒來,扶著自己的腿,拼了命但又不敢用力地想抽出來,可是她越抽,西爵翌的腿壓得越用力。
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某男薄脣邊兒劃過戲謔笑意,死丫頭想逃,沒那麼容易。
喬沫嘟嘴,壓低聲音喃喃地罵:“這腿怎麼跟個豬蹄似的!大boss你頭腦怎麼不會也長得跟豬似的,我就不用怕你了!可偏偏你的腿長得像豬蹄,腦子卻長得像頭狼,你這麼的品種不純,你媽知道不知道啊?”
死丫頭居然敢罵他的腿像豬蹄,還罵他品種不純,真是活膩歪了!
喬沫抽了老半天,累了,靠在牀頭大口呼著氣,低頭看著西爵翌那張顛倒衆生的臉龐,突然惡從膽邊生,壓低聲音,磨牙霍霍說:“再不挪開你的豬蹄,本姑娘在你臉上畫王八!”
邊惡狠狠地說著虛弱無力的威脅的話,邊伸長身體拿來她原本放在牀頭櫃上的彩筆。
西爵翌眼睛睜開,看到她身體伸得像條平板橋一樣,突然玩興頓生,她不是要畫他嗎?那就讓她畫,明天再給她“驚喜”也不遲,好久沒有心情這麼愉快了。
喬沫拿來彩筆後,不敢貿然行動,小心翼翼地推推他,試探一下他睡得有多深,“西爵翌!西爵翌!你屁股著火了!”
西爵翌一動不動,睡死了。
喬沫突然就壞壞地笑了起來,拿彩筆在他臉上畫了一隻王八,然後又在他額頭寫上“王八”兩個大字,還是彩色的,一紅一綠。
畫完之後,她滿意地靠在牀頭上,端詳著自己的傑作,看了看後突然覺得不妥,要是明天被西爵翌知道,自己一定會被修理得很慘,死得很難看!
再三權衡之下,喬沫覺得不能圖一時之快讓以後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於是她又爬起來,用被子在西爵翌臉上擦,準備擦得不留痕跡。
可是墨水已乾,搓搓搓,她怎麼搓都搓不掉。
看到牀頭櫃邊邊的地方有一杯水,喬沫伸手要去拿,卻怎麼都夠不著,最後盯著西爵翌的臉,腦中邪念一閃,“噗”地一聲,自己沒忍住先笑了出來。
“西爵翌西爵翌,你可別怪本姑娘我不講衛生哦。”喬沫嘿嘿地笑,摩拳擦掌之後,將雙手放到嘴邊,呸呸,吐了兩口滿滿的口水在手掌心,往西爵翌臉上抹了下去。
有了口水的潤溼,喬沫搓搓搓,像在搓腳泥一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西爵翌臉上的墨水擦得乾乾淨淨。
西爵翌健康的膚色被她“蹂躪”成暗紅色,心裡恨得癢癢,等她玩夠了,一定要按趴她,狠狠地打她的小屁屁,真是個調皮搗蛋的壞丫頭。
喬沫心滿意足地靠在牀頭休息,過了一會,又覺得這樣放過西爵翌太虧了,於是又拿起筆,在他嘴邊畫了兩條鬍子。
人才躺下,西爵翌的臉就蹭了過來,在她臉上蹭了又蹭,將墨水都蹭在她臉上,喬沫怨念得不得了,又不敢出聲罵他。
因爲這一夜過得太不順利,西爵大boss憐香惜玉,第二天早起健身沒有叫醒她,喬沫睡到自然醒
,人剛從被窩裡坐起來,就看到枕頭邊放了張字條:到健身房來找我。
西爵翌的筆跡。
喬沫望了一眼時間,見時間已經非常的不早,來不及刷牙洗臉就跑去健身房,要是去得太晚,西爵大boss心情不好,信手拈來罰她做百來個俯臥撐、或是什麼難度更高的運動那就慘了。
喬沫光著腳丫子就要跑出房間,想起西爵翌的責怪,又回去穿絨拖鞋,一路小跑去健身房,從她身邊經過的女傭個個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有那麼幾個還偷偷撫著嘴巴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大清早的見鬼啦?”喬沫莫名其妙地問。
有一個膽大點的,居然笑著點頭,“是的小姐,我們見鬼了。”她的臉的確跟鬼差不多。
喬沫皺皺眉頭,不明白,然後跑去健身房,結果西爵翌不在,她逮了一個女傭問,女傭告訴她說先生在釣魚,她又跑去人工湖邊,西爵翌還是不在,另一個女傭告訴她先生在高爾夫球場,喬沫去了,仍沒有他的身影。
就這樣兜兜轉轉,她將整個莊園幾乎都找了一遍,最後累癱了,打算不理他了,回房間刷牙洗臉然後美美地吃早餐。
但回房間路過書房時,喬沫居然從門縫裡見到西爵翌對著壁機打遊戲,看這遊戲的通關級數並不是纔剛開始。
也就是說是他故意把她騙去莊園裡轉了一圈。
喬沫心裡的火,蹭地一下就燃到發頂,粗魯地踢門進去,叉腰,兇巴巴地就要責問西爵翌爲什麼要騙她整個莊園找他。
可是話還沒出口呢,西爵翌就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她臉上,不溫不涼問:“整個莊園跑了一遍有何感覺,是不是比睡懶覺神清氣爽多了?”
喬沫眨了眨眼睛,燃得旺盛的火被西爵翌一個不溫不涼的眼神就給滅了,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偏偏對這個男人忌憚,常常是不見他時氣勢滿滿,見了他就敗勢滿滿。
“我餓了!”喬沫撂下話,鬱悶得不得了地轉身就要飄出書房。
“別忘了你還沒刷牙洗臉。”西爵翌溫涼有度地聲音從背後飄來。
喬沫突然站定,回頭用很不友好的眼神射殺他,西爵翌你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在房間裝了監視器,怎麼會知道我還沒有刷牙洗臉?
難不成自己有口臭,只說了“我餓了”三字,就被他聞到?
喬沫忙將手放到嘴邊,呵了一口氣,沒有,還沒刷牙就吹氣如蘭,比蘭花還香呢。
哦呦,這要是刷了牙,豈不是要香死人。
喬沫晃悠晃悠回到房間,往洗手間大鏡子前一站,整座莊園突然響起了她的驚叫聲,聲音大得可以掀了房頂。終於明白西爵翌爲什麼會知道她沒有刷牙和洗臉了!終於知道女傭爲什麼說一大清早就見鬼了!
她的臉啊!
比被孫大聖一棒槌敲死的妖怪還要恐怖,自己精緻的小臉被畫成一個粉紅色的豬頭,這粉紅色的豬頭也就罷了,應該會很可愛的,可偏偏粉紅色之中還摻著黑色。大概意思應該是她粉紅色的豬頭上長著一根根黑
色的豬毛,然後這隻長黑豬毛的粉紅色豬還是一隻蛀牙的豬,牙齒全蛀成金色的。
她一笑,露出了大大的金色牙齒,閃瞎人的眼球。
西爵翌,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喬沫在內心奔潰地喊,她居然頂著這樣一個豬臉逛了整個莊園,除了出門採購的幸管家和幾名女傭外,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這張臉,啊啊啊!好陰險的西爵翌,她只畫了他兩根鬍子,他居然這樣來報復她!太過分了!
這姑娘忘了,她做得最損的是,用口水給有潔癖的西爵大boss擦臉!
喬沫把臉和牙齒收拾乾淨之後,頓然覺得沒臉見人了,躺在牀上裝死。也得出一個結論,千萬別想作弄西爵翌,你作弄不過他,最後死得很慘的人會是自己。
喬沫覺得世界崩塌了,二十年的形象全毀了!躲在房間裡不敢下去吃早餐。
不一會,西爵翌命人送了早餐上來。
喬沫吃完之後開始刷網頁,注意最近的一些娛樂新聞,又打了幾個電話聯繫導演和一些認識的演員,希望能找到角色出演,片酬和戲份多少不計,最重要的條件是能離開帝京,去外地拍戲。
去外地拍戲,才能擺脫西爵翌的魔掌!
這一聯繫,通過微弱的關係網,還真有幾個不出名的片子的女五、女六、女七號,約好之後幾天去試鏡。
但是幾天後,喬沫原本滿滿的信心被一次又一次的試鏡打擊得全沒了,居然沒有一次試鏡被錄用的,不是你不適合這個角色,就是你經驗不足,還有一位導演直接給出這樣的理由:你長得太漂亮,只能演紅顏禍水的角色,我們的角色太清水,你以後不用再來試鏡。
喬沫覺得,自己長得一點都不禍水,自己長得挺清純的,於是她也對著那位導演很不友好地說:太清水的角色太不能體現姑娘我的演技,所以你們請我來演,我也不來!
這天,喬沫頹喪地站在某某電影公司的大門前,就看到一羣人向這邊移動,記者扛著相機不斷地按著快門,提問聲不斷,場面火爆到有點失控。
不一會,人羣被保鏢分出一條道路,一名身材高挑妖嬈、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保鏢和助理的簇擁下,異常艱難地向前移步。
喬沫眼睛一亮,這女人她認識,當紅女明星景諾啊!
這個女人沒出名之前是西爵翌的情人,不知道爲什麼西爵翌把她給甩了,但是西爵翌從來不會虧待服侍過他的女人。
一般他甩了女人之後,只要這個女人沒有做出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他都會給女人一筆很大的財富,或是盡其量幫女人完成心願。
景諾的心願就是要成爲國際一線明星,所以西爵翌就把她給捧紅了,紅透全球。
但是景諾的成名卻不能再換回西爵翌的心,有一次喬沫看到景諾走完紅毯之後追著西爵翌的車跑了好長的路,那種深情款款的呼喚讓喬沫聽了都心碎。
可西爵翌的心,卻冷硬如鐵,頭都不回開著車走了。
或許,自己可以通過景諾搭線,找到出演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