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西爵翌伸手就要去擋,但是牧玄越出手太過快,他反應過來時明顯已經來不及。
“打完之後我們不再相欠!”喬沫不躲不閃,話語飛快出口,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掌的疼痛。
啪!
牆壁上的花盆掉到了地上,牆上的木板被砸凹出一個洞,掉到地上的木屑沾著血跡。
“你瘋了牧玄越!”夏若初猛地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向牧玄越跑過來,心疼地拿著紙巾要給他擦血。
牧玄越一巴掌終究是捨不得落在喬沫臉上,出手太快,來不及回手,只能硬生生從她耳邊擦過,握成拳頭砸在牆上。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牧玄越手撐在牆上,額頭抵在手臂上,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她。
然而,喬沫根本沒有聽他在說些什麼,因爲此時她的注意力都落在夏若初的腿上,夏若初不是坐在槍椅上被推過來的,而是自己跑過來的,速度比她這個雙腿健康的人都還要快。
“你的腿?”喬沫不敢相信地看著夏若初,又望著她的腿。
西爵翌在夏若初不假思索站起來時,眸光便倏地一冷,變得非常的不悅,此時看著夏若初,眉宇間冷厲盡顯,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好不容易把喬沫和牧玄越破壞了,她是要站起來壞他的好事不成?
夏若初順著喬沫眼神的方向向下看,猛地一驚,這才記得自己太過焦急牧玄越,居然忘了自己腿上“有傷”了。
完了!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說?壞了西爵翌這個陰狠男人的好事,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夏若初下意識地便看向西爵翌,帶著驚駭的目光想尋求他的幫助、或是提示。
“我問你話!你的腿沒受傷,你連這個都拿來騙我?”喬沫生氣地大喝,噴火的目光射在夏若初身上,這才發覺夏若初在看著西爵翌,她眸光一轉,視線也落在西爵翌身上。
西爵翌眸光犀利畢現,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明眼人一看都會知道他跟她是串通一氣的,該死!
絕對不能讓這個笨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夏小姐,你居然用一條假受傷的腿騙了所有的人,好高超的演技!”西爵翌當機立斷,用嘲諷的目光看向夏若初的腿,先發制人地開口。
“我我、我沒騙你們,我的腿只是好了。”夏若初驚慌地解釋,接受到西爵翌的目光後,她反應過來了,她不能看西爵翌,必需想辦法把責任歸到自己身上,否則西爵翌不會放過她。
“閉嘴!斷腿不可能恢復得如此之快。”西爵翌陰冷一喝,“既然你很喜歡裝斷腿,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喬沫傷心地看著夏若初,心裡的滋味真的是無法形容,只剩下冷笑和痛心了,“原本以爲你只是因爲愛牧玄越,所以你跟他在一起之後討厭我,纔會對我說那些話,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連斷腿這種事都可以拿來騙我!你到底還騙我多少?難道你跟你繼母兄
長爭吵從樓上摔下來也是假的?你進停屍間也是假的?”喬沫心絃一根根震痛,就只差歇斯底里了。
“我……”夏若初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切都是西爵翌安排的,她只不過爲了奪回夏家財產和得到牧玄越,她要怎麼說才能不把西爵翌泄露出去,否則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喬沫傷心得渾身在顫抖,有種十多年的真情被人當狗屎踐踏的感覺,痛心疾首,“夏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們十多年的朋友啊,我對你掏心掏肺,我不用你也一樣對我掏心掏肺來回報我的真心,哪怕前天你跟我說那些絕情的話,我都沒對你這麼的失望過!我跟你在停屍間的那一刻,我是真心做好了跟你同生共死的準備,卻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沫兒!”看著她傷心落淚,西爵翌很心疼,但沒有愧疚,拉起她的手,“跟我回去,這樣的朋友不值得你傷心落淚。”
“對!不值得!”喬沫最後看了夏若初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牧玄越突然攔在了兩人的面前,目光落在西爵翌臉上,忽地冷笑,再看向喬沫,指著西爵翌控拆,“聖瑪醫院是他的,當時請了全帝京的專家來搶救夏夏,如果沒有他的指示,夏夏腿沒受傷能瞞得過那些專家?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指使的,我早就知道,只是沒證據,所以沒辦法揭穿他!喬沫,你被他給騙了!”
剛纔牧玄越用詭異的冷笑對他,西爵翌就知道不好,果然牧玄越全說出來了,寒眸一斂,危險氣息騰發出來,他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好不容易將喬沫留在身邊的成就。
喬沫驀然側頭望著他,沒錯,夏若初住的是他的醫院,專家是他請來的,夏若初腿有沒有斷絕對隱瞞不了他。
“西爵翌,你知不知道她的斷腿是假的?”喬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心絃再一次有要崩斷的危險。
西爵翌不慌不忙,掖緊了她的帽子後,纔看向牧玄越,不疾不徐反問,“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當時請來專家是搶救她頭部的傷,腿是夏小姐的主治醫生負責,若要問清楚,大概就只能問夏小姐自己,或是把那名主治醫生叫來問了。”
“是我自己跟主治醫生串通好的,跟西爵總裁無關!”夏若初走了出來,篤定地說。
“西爵翌,你還想抵賴,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破壞我和喬沫的感情,你想把她搶走!”牧玄越咬牙切齒。
西爵翌不理會牧玄越,掏出手機就直接連線了某醫院的高層,讓那高層連線當時參與搶救夏若初的一名醫生,然後把手機甩給夏若初,“你來跟他聊,跟他提你的腿傷,看他怎麼回答你。你還可以提我,說我跟你們串通一氣,看他怎麼說。”
喬沫手一伸,按掉了電話,“不必了,我不想知道這件事誰是主謀,因爲跟我沒有關係,我只需要知道誰真對我好就行。”
西爵翌能遮手遮天,打一個電話根本不能說明什麼,她不想再追究這件事,就讓一切隨風而去吧,跟牧
玄越註定沒有可能,那麼日子就要往前過,往事就不必追究了。
喬沫說完轉身走回車上,西爵翌陰冷的眸從夏若初身上掃過,回身跟在喬沫身後一起上車走了。
“西爵翌,無論之前發生了多少事情我都不想追究,包括我的身世,你不告訴我,我知道你自然有你的道理。”車上,喬沫突然側頭對他,表情很認真,“以後我會跟你履行契約的義務,但你也必需答應我,不準爲難牧玄越和夏若初,點皇的事情,如果牧玄越不接受夏若初的幫助,你必需從中調解好。”
西爵翌溫柔地看著她,“只要你不再見牧玄越,心裡不要再想著他,我都答應你。”
“我不會主動去見他,但同在一片天地,相見有時難免,你不能因爲我跟他無意間碰了個面,就亂吃飛醋,禍害他。”
“我同意。”西爵翌薄脣微揚,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遲早她的心會被自己征服,多少個牧玄越,其實他都不放在眼裡。
回到莊園,喬沫把東西都整理了一遍,所有關於牧玄越的東西,都被她鎖在一個小盒子裡藏了起來。
喬沫雖然重情義,偶爾會犯糊塗,但是隻要能爲了關心的人好,就會努力去放開,也不會在生活上太爲難自己,所以認清對牧玄越放手對彼此都好之後,她便會刻意去忘記那段感情,讓自己的心和生活重新整裝上路。
吃完晚飯,喬沫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門打不開了,指紋在感應器劃了好幾次,門都沒開。
她跑到樓下找幸管家,幸管家的回答是這樣的,“先生說以後您就跟他一個房間了,那個房間不用先鎖起來。”
“誰說不用的,我還要在那個房間睡覺呢。”喬沫好生氣,吃一頓飯,房間就被剝奪走,卑鄙的西爵翌,不就是要逼她跟他一起睡覺嘛。
喬沫火氣咻咻地跑去找西爵翌,那獸正坐在沙發上,神態慵懶,一手夾著雪茄,一手翻著手裡的文件。
頭沒擡,就知道喬沫來了,因爲只有她敢這麼橫衝直撞地走路,翻了一頁紙,說:“正想找你呢,我準備成立一家娛樂公司,挖來國外最有名的導演,圓你的演員夢。”
“什麼?”喬沫眼珠子瞪大了。
“你喜歡哪位導演?公司的名字你來取,取你自己最喜歡的。”手一撈,喬沫坐到他的大腿上。
喬沫拿過他手裡的文件一看,才知道其實不是文件,裡面全是一些有名導演的資料。
“我不要。”喬沫將一沓資料一蓋,生氣地撅嘴,“咱們說好的,你不準干涉我拍戲的事。”
“不是干涉,是給你鋪一條平坦的大道,鋪完之後,就由你去玩,我不管,怎樣?”西爵翌看著她,溫柔地徵求她的意見。
“我不要,你要是非要這麼做,我就不回來了。”喬沫悶悶不樂的,恐怕以後的日子都脫離不了西爵翌的掌控了。
西爵翌眸光微微一冷,將資料扔一旁,淡聲說:“那就先將這件事押後再說,找我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