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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

死無對證?

郝佳音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那人竟然死了。那就更加古怪了。

季府的人,在她還沒嫁進來之後,郝老爹跟郝夫人就將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郝佳音肯定,季府沒人有這個本事,就算是季夫人也不可能叫那人立時就死了。而且那人朝自己衝過來的時候,臉上根本不是必死的決心,反倒更多的是一種驚恐,一種詫異。

這裡頭,絕對有古怪。

郝佳音細瞇著眼,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訴師孃。蕭夫人皺眉,且不管這背後到底是誰動的手,但季府顯是不好再讓佳音留下來了。

“你到底考慮得如何?”蕭夫人心疼地摸了摸佳音的臉頰,蒼白無比。這樣無生氣的佳音,真是讓她心疼極了,要是這次自己沒提前到郝府來,她怕是……

想到佳音可能會受的苦,蕭夫人坐不住了,她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得佳音受委屈的。好在之前佳音就已經(jīng)有了離開季府的打算,這次的事要是讓郝家知道,蕭夫人肯定季府也留不住佳音,到時候她還是將佳音帶在身邊,總好比留在季府受這番罪要強。

師孃的話讓郝佳音暫時忘記的疼痛又一下子席捲而來,忍不住嚶嚀一聲,額上細細密密又出了一層冷汗。蕭夫人心口一哆嗦,連忙又往佳音嘴裡塞了一粒藥,“寬心,你給我寬心些,沒事的!”

緩過這一陣子,郝佳音鬆了口氣,藥香與師孃的話撫慰了她惶恐的心,努力衝師孃扯了扯嘴角後,郝佳音眼眸一深,“走?!?

季澤厚帶著梧桐去開庫房,季夫人壓根沒料到郝佳音都自身難保了,還會指派自己兒子來拉她下水,只是等她聽到消息時,那頭季澤厚已經(jīng)開了庫房。

郝府那邊來的人,由小錢領(lǐng)著。他是知道這裡頭曲折的,季澤厚看著中公庫房裡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佳音的嫁妝,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娶的是元州城首富的女兒。不過他對這些俗物素來不在意,所以也就點點頭,讓開道兒由著對方搬走,然後自顧自開始發(fā)呆,只要一等郝家的人搬走嫁妝,他就立馬回去看佳音。

也不知道師孃的藥熬好了沒有,對了,還是要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季澤厚忽然記起佳音是認識林御醫(yī)的,要不然他親自去趟林御醫(yī)的府上,請林御醫(yī)過來替佳音看看?

小錢是知道大小姐的打算,所以對著賬冊,清點了一下,然後走到季澤厚面前,“姑爺,這賬目有問題。”

一提到賬目,季澤厚就頭疼,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問題?再說了,他最怕的就是看賬,只要一看到

賬冊就頭疼,這會兒聽見小錢說賬冊有問題,季澤厚直覺得說了一聲不可能。小錢心底不屑,嘴上卻還是恭敬的,“少爺,當(dāng)初少奶奶的陪嫁裡頭,可是有十臺妝籠的繡緞,只這一項就對不上號了?!?

季澤厚別的看不來,但數(shù)數(shù)還是會的,看著小錢手上的嫁妝冊子,又看了一眼庫房裡擡出來的兩臺妝籠,他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些不對。

“中公的賬房是誰管的?”季澤厚看了眼四周,沒看見府裡的管事,皺了皺眉,沒道理搬庫房的時候管家不在。賬目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季澤厚就算不管家也知道,肯定出了一些中飽私囊的事。

小錢倒是知道那些嫁妝去了哪兒,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這樣明晃晃地說出來,“還有其他的,也都出了差錯。”小錢也不一項一項指出來,但就算是這樣,季澤厚也明白,郝佳音擡放到中公的嫁妝出了岔子。

嫁妝好端端地放在庫房,不可能平白無故沒了,也就是說,府裡有人挪用了去。在季府,季澤厚知道管家的是自己的孃親,除非有孃的允許,否則誰也不能私自開中公的庫房。

那麼……季澤厚一想到這種可能,便渾身僵住,不可能。這些嫁妝是佳音的,孃親不可能什麼也不說就直接用了去。可想起之前娘說過家裡的困難,季澤厚大半是肯定了這些嫁妝去哪裡了。

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之後,季澤厚這臉上就顯得格外難看。畢竟說出來這就是季府的醜事,而且還同自己孃親有關(guān)。看著滿庭院站著的下人,季澤厚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話,只能訕訕地笑了笑,隨意說了兩句便讓小錢先送郝府的下人離開,庫房的事明天在說。

小錢來之前得了吩咐,事情捅給姑爺知道就好,至於其他的,還是交給小姐來決定。不過,這也就是現(xiàn)在,小錢還不知道小姐出事,要等他知道的話,這會兒壓根不會這麼客氣地同季澤厚說話,還叫他一聲姑爺。

季澤厚只覺得,他這一輩子都沒經(jīng)過這麼麻煩的事。佳音這頭出了事,庫房又鬧出岔子,季澤厚只覺得自己真沒用,一頭都打點不好。走到竹園門口,季澤厚頓了頓,猶豫著是先去找娘問清楚嫁妝的事,還是先進去看看佳音怎麼樣了。

是啊,都是佳音的嫁妝,自己怎麼能讓佳音在自己家裡受了委屈?對,先去找娘問個清楚,要不然佳音知道又會動怒。

季澤厚到了梅園,才發(fā)現(xiàn)“臥牀不起”的娘竟連外衣都沒有披就在廳堂中間急得直踱步。瞧見他進院子,連忙招呼過去。

這樣的季夫人,是季澤厚從

未見過的,也越發(fā)坐實了季澤厚的猜測。要不是這樣,娘怎麼會顧不得面子,這般驚慌失措?只是,娘爲(wèi)什麼要這樣?季澤厚相信,只要娘跟佳音說,佳音作爲(wèi)季府的媳婦,不可能置季府於不顧,到時候……也就名正言順了,不是嗎?

“娘……你是不是動了佳音的嫁妝?”說到這話的時候,季澤厚只覺得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腦袋也有些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又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季夫人只覺得難堪得緊,她就知道,郝佳音這個女人是個掃把星,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母子間鬧到今天這般田地。不過是一點子嫁妝麼?怎麼說現(xiàn)在還是她季家的兒媳婦,怎麼就不能用一點她的嫁妝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麼?

季夫人冷哼,想要走到季澤厚身邊拉住他的手,卻沒想到兒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退開一步,甚至連眼都不對上自己。這是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兒子季澤厚嗎?季夫人只覺得心上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刀,眼眶立時便紅了。

“你……就是這麼看自己的孃親?”季夫人這時候也不急著解釋了,反倒是褪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底滿是傷痛。季澤厚有些不忍,想要過去扶住孃親的手,卻第一次被揮開。

季夫人心底是真的疼,她做了這麼多是爲(wèi)了誰?她只是個老去的寡婦,唯一的指望就是想著兒子能夠好好的。所以她費盡心機做這麼多事,將郝佳音娶進門又想法子將她趕走,全是爲(wèi)了兒子日後能好好的。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能指責(zé)她,說她是個毒婦,可獨獨兒子季澤厚不可以?。?!

季澤厚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根本沒辦法對上這樣的孃親,所以他下意識地要逃,纔要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後季夫人一聲尖銳的喊叫,“季澤厚??!”

這是季澤厚有記憶來,孃親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自己名字,他不得不站住,轉(zhuǎn)過身,就看見季夫人面無表情,卻偏偏淚流滿面。

她一字一句,死死盯著季澤厚,說:“那樣的兒媳,我要不起。如果你要認我這個娘,那麼,娘要你立馬休了郝佳音,娶你文瑤表妹!”

季澤厚臉色一白,張了幾次嘴,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說著不肯,可卻被季夫人的眼淚堵在嗓子眼,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孃親這到底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她要自己休了佳音……

“是嗎?正好,就用不著我來寫這休書了!”季澤厚轉(zhuǎn)過身,正好看見蕭夫人扶著一臉蒼白的郝佳音站在門外,眼底是冰冷的嘲諷與不屑。

(本章完)

《蜀山行》被毀新婦巧,俊夫憨今非昔比畫舫交鋒(下)知府少爺夫妻小逗季夫人的心思我可想您了鬥婆婆第二回宿醉錯過冰凝上季府是你?喝粥小衣宿醉一半嫁妝當(dāng)年新婦巧,俊夫憨小衣打馬吊壽宴詆譭胎兒《蜀山行》被毀湯水徐芾動心回信湯水誰是你師兄?畫舫交鋒(中)陸氏表妹家書走的是我小別勝新婚當(dāng)年婆婆我可想您了湯水佳音是蕭先生的弟子假山後談話(上)當(dāng)年何氏的怨恨新婦巧,俊夫憨多謝相公金元寶和徐芾郝夫人上門(下)花廳獻媚掀起你的蓋頭來夫妻小逗嫌棄憤怒的季少爺吳公子的決定晨豔醒悟做客季府杏花樓季少去哪兒了新婦巧,俊夫憨季夫人的心思去雲(yún)城何氏的委屈新婦巧,俊夫憨佳音是蕭先生的弟子計敗秦夫人婆婆季府危機鬥婆婆第二回郝夫人登門(上)花園妻妾會回府選擇家宴季夫人的心思休妻再娶做客季府回季府茶苗新婦巧,俊夫憨徐芾動心郝夫人上門(下)沙硯公子不做妾師兄回來了何氏的怨恨師兄回來了季府危機陸氏表妹誰是你師兄?師孃師兄鄭昶之商戰(zhàn)是你?如今的冰凝知府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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