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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厚這人,一旦說要做事了,那可真要別人三拖四攔才能擋得下。當初季澤厚說要讀書算賬,實在是因爲他沒那根筋學這個,不然季夫人也不能這麼容易就哄得季澤厚不再傷身傷心地學。

不過畫畫倒是福至心靈,不用怎麼學就畫得比誰都好,尤其一手美人圖。這讓季澤厚不自覺地驕傲許多,平日裡就看那些人左一首詩右一篇賦,他也羨慕。總算找到自己強過對方的了,季澤厚自然更用心。而且這次替表妹畫好畫後還能得到逍遙客的玉雕,這彩頭更讓季澤厚鬥志昂揚,只想著下一刻就能叫了畫,換回玉雕。

不過季澤厚這人品性是真的挺好,雖然著急逍遙客的玉雕,但那玉雕就在那兒也不會跑,自己得先將畫畫好了,纔有那個底氣跟人要玉雕,不是麼?

梧桐泡好了茶,端給季澤厚喝過,得了誇讚後,整個人都開心起來。湊到季澤厚跟前,伺候著研磨調色。都是從前常做的事,倒也手腳麻利得很。

梧桐中間倒是勸著少爺別熬夜,就算點了燈還是傷眼。這些話可都是季夫人一直吩咐梧桐伺候時要注意的地方。梧桐一直記著,從不敢忘。只是季澤厚正畫在興頭上,能聽梧桐勸纔怪。

只用霧氣濛濛的眼睛勾著燭火對梧桐求兩眼,梧桐就認命地去外頭又多拿了幾盞燈回來,把書房點得如同白晝一般纔算放心。見少爺這邊筆下不停,他又去小廚房裡做些夜宵點心備著,就怕一會兒少爺畫好畫會餓。

季澤厚等勾完最後一筆,滿意地看了一眼畫紙,然後才擱下筆,攤著畫風乾。這頭季澤厚已經挑著自己喜歡的小點心在填肚子,剩下的事梧桐回去做,比方說裝裱一類的。因爲自家少爺的畫工好,興致來時便會畫畫。連帶著梧桐也學了怎麼裝裱。

這樣一來,等到了明天,他就能拿到逍遙客的那方玉雕把玩了。

等季澤厚稍稍梳洗躺下休息的時候已經三更天,所以睡得格外沉。梧桐也不吵著少爺,反正陸家茶莊今個兒來了不少客人,前頭一波一波的人過來,都是提前一天上山進莊,等著第二天給陸夫人拜壽的人。少爺又是個愛清靜的,不如就在屋子歇著。

確實,今年過來給陸夫人過壽的人格外多,除了因爲是個整壽之外,多半是爲了陸文瑤。

陸文瑤的確是好,也就是季澤厚這樣的看不見陸文瑤的好,或者說看見了也不心動。有心人來陸家茶莊,也是想見見陸家大小姐,討個歡喜,也讓對方見見

自己,到時候說親的時候能順利一些。

不是說雲城沒有其他好姑娘了,只是這陸家茶莊的地位實在不錯。雖不是在朝大元,可當世好茶,陸家茶莊的碧雲流是好茶中的好茶,盼著能喝上一回的人實在太多。而喝過陸家茶莊好茶的人,真是各色人羣都有。攀上陸家茶莊這門親事,可比娶個幾品官員之女還要劃算。

他們這些求功名之人,能不心動麼?

這些人的目的,陸家夫妻倆也不是不知道。從前女兒看不上,他們也就算了。以他們這樣的家世,不管嫁給誰,對方總不會差的。到時候後宅裡頭,總會有些鬧心的事,逼著女兒各種煩心。

就算說給季澤厚,這些事也是免不了的。只是現在既然季澤厚哪兒行不通,那麼只能轉向看看其他人。麻煩些,憑女兒的本事又不會擺不平的。

陸夫人看著來莊上的各家公子,裡頭倒真有幾個不錯的,便衝小兒子使眼色,將人安排到一塊兒,到時候拉到園子裡逛一逛,好的就留下來跟女兒處處看,當然更重要的是將季澤厚也擱到一塊兒,比較一下,讓女兒長個心眼,到底誰好誰壞,可不就一目瞭然了麼?

季澤厚這頭,倒是被他這傻小子折騰得人仰馬翻,虧他還心情極好的睡大覺。郝佳音這頭倒也沒起什麼波瀾。

本來麼,季夫人打算弄死何氏,到時候唬兩句就能趕走郝佳音,霸佔她的嫁妝,哪曉得郝佳音手頭還有寶貝,竟然就這樣講何氏吊著的一口氣給救了回來。這會兒,麻煩的不是郝佳音,而是季府的其他人。

郝佳音將自己的牌面掀了一張出來,有知府大人的官帽壓著,季府其他人還真沒有人敢跟她直接對上。當初季夫人趾高氣揚,就想著將郝佳音給弄出府,梅氏她們三個,哪個不在心底叫好?尤其是女人都妒忌。郝佳音長得分明不如自己,就因爲攤上個好爹,這日子就比自己過得好,她們能服氣纔怪。

甚至不客氣地說,季澤厚這三個妾起初都是瞧不上郝佳音的,直到郝佳音說存了一份嫁妝冊子在知府大人那兒。民不與官鬥,這到底,平頭百姓早就懂了,尤其還是圓周城裡最大的官。她們就算鬧出點什麼事,郝佳音背後有這麼一尊大佛,還怎麼鬥?

季夫人在背後推手,想把郝佳音趕走,做的也不算天衣無縫。也就是何氏那個蠢的,真以爲一個孩子就能上去,被季夫人哄得找不著北,肆意起來。梅氏一早就知道何氏的下場好不了,至於水氏,不聲不

響,卻也是個心思通透的。

也該是何氏自己命不好,這個節骨眼上懷了孩子,被人拿來當靶子正好。只是發現郝佳音非但不好擺佈,而且還有後招時,季夫人她們的心思又轉開了。

季夫人當然還是想將郝佳音這個醜女人趕走,但梅氏顯然是不一樣的。從前梅氏盼著沒有郝佳音,這樣三房妾氏裡就屬自己地位最高,至於何氏,從前得寵又怎麼樣,現在已經是下不出蛋的貨,能有幾年奔頭?

梅氏去看過牀榻上的何氏,當然是虛情假意的。原本何氏的確容貌好,水噹噹的好像蜜桃一般,現在呢?才幾天功夫,臉上皮膚蒼白極了,人也瘦了一大把,整個人暮氣沉沉,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沒氣一般。

何氏這次流產,是真的掏空了身子。這女人家,一輩子都得捧在手心養著纔好,護得好纔會美。可何氏呢?小時候家裡窮,莫說燕窩魚翅富養著,就是口暖湯飽飯都不一定能吃上。這身子早就虛得不行,嫁到季家,是沒苛待了,可她懷著心思,私下裡對自己也不如梅氏她們會對自己好。

加上季夫人又暗地裡給三個小妾都下著藥,日積月累下來,能懷上孩子都是非常爭氣的一件事,更何況現在被人下藥給弄掉孩子,這血都能泡澡了,精氣神是這麼容易養得回來的嗎?若非郝佳音手上那藥丸實在珍貴,否則連命都撿不回來。

只是連命都是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季府裡頭也懂得看人眼色,對虛虧的何氏壓根不聞不問。好在翡翠到底念著那一點情分,想著等少爺回來,總會來來看看何氏。到時候自己再表一表忠心,到時候……

郝佳音看著那頭主僕“情深”,又擡頭看了看正細心準備梅子給自己吃的雀兒。

“雀兒,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擡做少爺的通房?”陪嫁丫鬟古來便是女主人留給男主人的,雀兒成爲季澤厚的通房也無礙。

雀兒倒是不慌不忙,嘴角銜著笑,“雀兒這輩子能做小姐的陪嫁丫鬟那是福氣,可從未有過那念頭。雀兒只想嫁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相夫教子,這輩子和和美美就好。”雀兒不敢說自己最羨慕的就是郝家夫婦倆,互相扶持,一生一世一雙人。

“爲什麼翡翠就不明白,別待在這宅門裡該多好?雀兒,嫁給大錢後,你要不要出去過?”郝佳音是真心實意替雀兒著想。雀兒卻是眉開眼笑,“小姐,您就留雀兒在身邊吧,畢竟離了小姐,我上哪兒找這麼多銀錢的活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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