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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

既然自己真的捨不得,而這份心意又落在心口難開,而對方又是不解風情之人,那便叫身邊其他的人都明白,然後總有一個人會替自己告訴他,她的心意。至於結果,陸文瑤淺淺的笑了,還有什麼比活著更累人的事?

她的確有自己的底線,絕不做妾,只是現在她既然拿起來了,便真的輕易放不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放下,萬事沒有絕對,或許……表哥與那人並不相配呢?若不然,季伯母也不會讓表哥特意送那一匣子的女子首飾,顯見著是給她的。

陸文瑤心底或多或少對錶哥娶的那女子有些埋怨或者別的心思,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人之常情罷了,只是郝佳音最初想得好好的,季澤厚這般的人,陸家小姐竟不想真看中他了。

果然是各花入各眼,沒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文瑤說了這話,便放下特意送來給他們助興的陸府獨門茶釀,然後便轉身離開。季澤厚到無所謂,他是真無所謂。雖說他是不會娶陸文瑤的,但是娘似乎挺喜歡她的。若她真跟著自己回去元州城,逗娘開心開心也是好的。

只是季澤厚不知道的是,陸文瑤這麼一說,算是將自己徹底逼到無路可退,起碼在座的幾位公子可都瞧出來了,她陸文瑤對季澤厚是有情的。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心底有其他的男人,即便是曾經的一抹影子,他們也會介意的。

又不是娶不到好妻子的人家,陸文瑤是好,但又不是唯一一個好的,或者說最好的,可以說,陸文瑤徹底斷了某些念頭,這叫陸家兄弟倆急得舌下冒泡,恨不能拉住姐姐,叫她這會兒立時改口了也好。

吳遠航倒是瞇了瞇眼,還真沒見過這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女人,明知道對方已有妻室,就算是休妻再娶,她陸文瑤也只能是個繼室。吳遠航不知道該惋惜一句陸文瑤的癡傻呢,還是該誇一句季澤厚的好。

不過,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反正元州城離蕭先生住的地方不算太遠,吳遠航想自己索性就跟過去,看場戲,然後去拜見下先生。對了,這次鄭昶之回來,他都沒聽他再說起過小師妹,也不知道小師妹怎麼樣了。

唔,正好,聽說小師妹也在元州城,順道可以去調戲下小師妹,趁著鄭昶之不在。

“哎,早就聽說元州城人傑地靈,正好,我也同季兄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吳遠航彷彿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般,眉眼處的笑意顯得格外真誠。陸文宇頭疼地皺起眉,想不明白這人又要鬧什麼幺蛾子,難不成還嫌現在這樣不夠亂?

“家姐倒是愛開玩笑,倒是沒想到吳公子也這麼會開玩笑。”陸文宇只希望能這樣將話圓回來,可不過吳遠航是真的想去元州城了,這次又恰好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吳遠航是肯定要去的

陸文宇這次連苦笑都沒了,只板著臉,而邊上的陸文濤想要打哈哈,卻忽然間開不了口。現在這時候,怎沒說都會惹人閒話,不如什麼都不說。只是這回,他對季澤厚就算再怎麼欣賞,也不可能爲了他而犧牲姐姐的終生幸福。

倒是季澤厚,聽見吳遠航也要跟自己回元州城的時候,他格外歡喜,甚至連桌上擺著的美食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吳遠航倒是發現自己開始有點喜歡上這個呆子了,雖然跟他說話的時候你會被氣得不行,但反過來,其實只要知道了他的脾性,就會發現,季澤厚這樣的人其實最真。而他吳遠航從出生之後,就沒遇見過這樣真的人了。

聚會到了這兒,吃或者不吃都不重要了,只剩下季澤厚,看著衆人都停下筷子要告辭了的時候,他縱然還沒吃飽,但也還是停了下來。

吳遠航顯然親睞季澤厚許多。這男歡女愛的事,須得兩情相悅才美妙。陸文瑤的確是個不錯的媳婦人選,不過吳遠航不會娶一個心底有其他人的女人爲妻。所以,季澤厚與之而言,也就沒什麼衝突了。

陸家兄弟倆從聚會上離開後,便急忙跑去找爹孃,將姐姐陸文瑤做的決定說了出來。開什麼玩笑,姐姐怎麼能去元州城?這是萬萬不能的。

陸夫人明日過壽,本來聽到女兒的回答後,她已經放下大半心思,畢竟她自己的女兒,她最清楚。答應過的便一定會做到,她是絕不可能會委屈自己做人小妾的。可陸夫人實在沒想到,這莫名其妙的,女兒怎麼會跑到各家公子前面說要跟季澤厚去元州城?

不行,她絕不允許女兒敗壞自己的名聲。一個女兒家,沒了清白的名聲,這往後的日子要有多艱難?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有一天被人唾棄。

“我去看看文瑤。”陸夫人不說其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陸莊主給呵斥住了。

陸莊主雖說不管事了,這兩年雖是一直休養著,可終究是一家之主,板著臉叫急著的母子三人給鎮住,然後看了一下滿臉擔憂的妻子,微微點了點頭,“我同她說,你們去把文瑤叫來。”

女兒是什麼脾氣,陸莊主比妻子更懂。如果女兒認真了的話,那是誰都攔不住的。陸莊主現在就想聽聽女兒說的,她到底再打什麼主意。

“你明日還要過壽,叫下人熬完安神湯過來,你喝了便先睡,其他的不用擔心。”陸莊主一錘定音,然後示意陸文濤扶自己娘回屋裡,然後他才讓陸文宇親自去請陸文瑤過來。

他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有一個陸文瑤這樣的女兒,聰穎大方,他真的不希望看到女兒因爲一個季澤厚而成了個笑話的。這次的事,同季澤厚本來就沒什麼關係,陸莊主不至於就這樣責怪他什麼。但是女兒是自己的,他不心疼,誰心疼?

如果可以,他願意爲女兒做一切的努力,只要女兒想他都肯幫著。但這一次不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女兒什麼都好,絕不能在婚姻大事上糊塗。這兩年,看著女兒亭亭玉立,將一切處理得妥妥當當,卻獨獨不願成親。其實,陸莊主是真不急,女兒還小,的確用不著著急。可這兩年,被夫人嘮叨得多了,

這兩年,妻子倒是不停說起女兒的親事。確實,一般人家的女兒,到了文瑤這般年紀的,多是嫁人了的。他也跟著勸女兒,只不過卻是提醒女兒務必要擦亮眼睛,選一個稱心的夫婿纔是女兒後半生的指望。季澤厚既然已有妻室,女兒再捲進去,那便是女兒的不是。

陸莊主只希望女兒能夠過的幸福,所以這次,他親自同女兒談她的親事。

陸文瑤見到三弟來,正對著桌上攤開的那張殘畫發呆。畫上茶花依舊妖嬈,而自己卻被抹殺掉,彷彿從不曾在那兒出現過。

其實,若是換做其他的人,見到此情此景,怕是會立即開口說要再替自己畫一張吧。可奇了怪的,自己怎麼就突然對這個半點也不知道討好自己的人發了呆,丟了心呢?

陸文瑤搖搖頭,這畫自己拿回來後,一點一點,又重新裱了一遍,每一處都格外小心,只除了那塊殘缺的地方,她是在沒那畫工補回去,就算補回去了,也不會比澤厚表哥畫得好,而且也不是當初叫自己怦然心動的那一幅了。

不過好在,畫還在,只要表哥有心,這幅畫,一定會將留白的那一處補回去的,完美無缺的補回去,不是嗎?

所以當陸文濤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燈下的姐姐笑得一臉溫柔,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如此甜蜜動人。陸文濤有些心驚,神使鬼差般便問了一句,“姐姐,你真的非他不可嗎?”

如果季澤厚無妻,那姐姐喜歡他也沒什麼不可以,可現在的問題是,季澤厚沒那個資格做他的姐夫,姐姐難道不明白嗎?

陸文瑤莞爾而笑,一如清晨最初綻放的那朵茶花,清麗鮮活,“讓我試一試,若是不試,我怕我這往後的大半輩子都會過得不快活。”人難過的不是活不了,而是怎麼活得舒心。陸文瑤知道,遇見了就是遇見了,她沒辦法假設當初沒遇見時是怎麼樣,也不肯定將來會是如何,但她知道,自己有一個方向可以走去,那便是足夠了。

陸文濤還沒遇上這樣的人,也不知道姐姐這樣子做對不對,但看著姐姐此刻溫柔而堅定的神情,他沉默了,或許,只要姐姐覺得不後悔,那纔是最重要的。

等到了爹爹的書房門口,陸文濤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姐姐陸文瑤爽朗一下,“其實這個呆表哥還是不錯的。”陸文瑤微微一笑,在心底謝過弟弟的情意,然後堅定地推開書房的門,輕聲喚了一句,“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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