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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芾動心

郝佳音一覺醒來,招來雀兒問過,才知道金元寶和徐芾早就走了。也是,打著名頭來探自己口風,現在自己睡著了,他們自然也沒好意思繼續呆著。

雀兒知道小姐這段時日嗜睡好吃,扶著小姐起身後,連忙問小姐肚子餓不餓。郝佳音看了眼外頭的光景,琢磨著快要用膳了,便揮了揮手,懶得再吃了。雖說肚子裡的孩子的確要吃不少東西,但自己是真的不想吃吃睡睡,那真跟豬一樣了。到時候等師父師孃見到自己,會不會胖了一圈?

郝佳音想著便搖頭,還是不要了,反正這會兒也不是太餓,她還算能忍住。雀兒倒是沒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小姐,反正到時候看少爺的心,若他真是個好的,定然會心疼大小姐,反之……

總之,不如不告訴得好。

郝佳音倒是沒發現雀兒的怪異,只是嘆了口氣,看著雀兒有些抱歉的樣子,“本來我還想著,年前把你風風光光地嫁給大錢,哪裡知道我會懷上孩子。”就算到時候雀兒還是留在自己身邊,郝佳音知道,不止是自己親孃不會答應,就是錢嬤嬤也不會肯的。

季府若是安穩些還好說,隻眼下不止有個不安分的婆婆,一味善心的丈夫,還有虎視眈眈的小妾跟來意不善的表妹,這種情況下,郝佳音知道,她們都不會放心讓雀兒嫁人的。

郝佳音也知道,雀兒既然是嫁給了大錢,也就是說雀兒會從丫鬟變成嬤嬤留在自己身邊,只是這中間總歸會有些忙亂,到時候對方若是趁著這空蕩動什麼手腳,郝佳音自己也是輸不起的。

好在大錢人好,也不會說等不及之類的,郝佳音就擔心會因爲這樣而斷了人家的姻緣。

雀兒倒是半點不擔心,見小姐神情還算愜意,便笑意淺淺地挽住小姐的胳膊,扶著小姐坐到一邊的軟榻上,“雀兒還想多伺候著小姐呢?!毙〗氵@樣好的人,雀兒的確喜歡跟著。反正她是不急著嫁給那塊木頭,等著哪天他急了再嫁也成。

“等孩子生下來,你放心,小姐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的?!眲e人家如何,郝佳音也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季澤厚就算以後再納幾個妾都沒事,只一點,自己身邊的人他不能碰。雀兒雖然愛囉嗦總是嘀嘀咕咕了些,可郝佳音知道,這個丫頭還是很好的,聰明又忠心。

她希望,儘自己所能,讓雀兒過得幸福一些。其實,雀兒也算是好命了,有錢嬤嬤這樣的婆婆,可比自己好太多了。

季澤厚送走了徐芾與金元寶,走回到竹園門口又退了出來。這個時候佳音還在休息,他便想著到花園裡隨意走走。

剛纔送出府的時候,徐芾這小子在自己身邊嘀咕了一句,說是一定要他明天將陸家大小姐給請出門。季澤厚原本不懂這些,畢竟他

自己對情愛還是一知半解的,指望他能看明白徐芾的心思,那可真是白瞎了。

金元寶幫了徐芾一次,“徐家二公子這是動心了,想著靠你這個表哥幫一把?!奔緷珊窨偹阍诮鹪獙氝@樣的粗人粗語裡明白了徐芾的心思。徐芾難得地紅了一把臉,哪曉得季澤厚竟連忙搖手。

“不行,徐兄與文瑤表妹實在不般配!”

徐芾與金元寶都沒想到季澤厚會這般義正言辭地拒絕,畢竟他們三個人裡面,季澤厚纔是那個性子最軟和,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性子的人。像現在這般竟然嚴辭拒絕,倒真是難得一見的事。

徐芾不服氣,湊到季澤厚身邊,“兄弟,你可真不夠意思,我怎麼說也是徐家米行的二少爺,哪裡不配陸小姐了?”

沒想到聽徐芾這麼說了,季澤厚竟然順著他的話尾立馬點頭,“你太花心了,文瑤表妹家教很嚴的?!?

金元寶樂得也跟著點了點頭。這話倒是真的,好人家的姑娘怎麼會答應嫁給徐芾呢?這徐芾雖說家境富裕,可那又怎麼樣?陸家茶莊又不是看錢嫁女兒的人家,徐芾想要娶到陸文瑤,那還真不怎麼簡單。

季澤厚想著臨走前徐芾那誓不甘願的模樣,想著是不是要跟娘去說一聲。畢竟表妹現在住在自己府上,總要跟娘去說一聲,若不然出了點什麼意外,到時候可不好。

畢竟這種有關女兒家清譽的事,季澤厚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

季夫人自從那日在庭院與季澤厚說過後,這心緒便是舒坦極了。至於兒子來找自己,她還以爲季澤厚想明白了。哪曉得聽完季澤厚說的話後,季夫人只覺得這好一些的心緒立馬變得糟糕透了。

“你說什麼?”陸文瑤可是自己千挑萬選,想留給自己兒子做媳婦的,沒想到自己兒子到現在沒開竅,倒是立馬有徐家二少爺給盯上了。真是……所有人都瞧得出來陸文瑤的好,怎麼偏偏就自己兒子這麼笨,守著一個醜女當寶貝,他就真不擔心自己生出來的孩子跟她娘一樣,是個醜的嗎?

季澤厚倒是點點頭,“徐芾本性不壞,只是婚姻大事,總不好我們插手過問。”

季夫人看著如此……不開竅的兒子,憋悶得心口難受得很,知道再說什麼,自己兒子也是聽不懂的,便揮了揮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比羰菑那埃痉蛉耸前筒坏脤鹤恿粼谧约荷磉?,省得那個醜女整日裡纏著自己??蛇@會兒,她是真覺得,再看著兒子這模樣,自己會氣出血來。

難怪這兩天陸文瑤少來自己這兒了,誰攤上這麼個不開竅的人都會難受。不成,她不能就這麼被動。

季澤厚在外頭繞了一圈,回到竹園的時候郝佳音已經起來了。

因著郝佳音有了身孕,所有的膳

食都是精心準備的。好在季澤厚也喜歡吃些清淡的,除了郝佳音自己喝的那碗羹,兩個人在飯食上倒是沒什麼衝突的。

季澤厚一直殷勤地給郝佳音佈菜,自己倒是沒顧得上吃幾口。雖然這幾天及則會待自己極好,可也沒像現在這般……彷彿虧欠自己極多的模樣。而自己的陪嫁丫鬟,倒是一臉欣慰極了的模樣,郝佳音很難不信這兩個人沒做過什麼,尤其是雀兒。郝佳音是知道季澤厚的,這人什麼德行,自己是知道的。只能是雀兒,只是郝佳音不知道雀兒做了什麼,竟然能讓季澤厚這傻腦子的人也能覺得羞愧?

擱了碗筷,郝佳音用帕子擦了擦脣角,淡淡地看了一眼雀兒,直把這丫頭看得驚慌失措。雀兒倒是詭秘地一笑,收拾好之後便退了出去。郝佳音看著季澤厚,笑著問了一句,“相公你吃飽了?”

事實上,她剛纔花心思記著呢,季澤厚這頓飯總共只吃了四口不到,其餘時候都忙著替自己佈菜了,甚至自己連眼神都不用落到那頭,季澤厚就把菜夾到郝佳音碟子裡,真是……太貼心了。

季澤厚聽郝佳音這麼問,這才記得摸了摸自己肚子,哎呦,好像有點餓啊?

郝佳音嗤笑,這個呆子,肯定被雀兒給設計了。她是真沒見過這麼膽大妄爲的陪嫁丫鬟,竟連姑爺都敢哄騙啊。

“屋裡有碟點心,你陪我去吃一些?正好,我也沒吃飽?!奔緷珊裣胫竷耗菢幼泳陀悬c怕怕的,聽見佳音說自己也沒吃飽,屋子裡還有點心的時候立馬鬆了口氣。到了屋裡,郝佳音坐到軟榻上靠著,看季澤厚將茶幾上的茶水與點心端過來。

郝佳音也只是拿了一塊,小口小口地咬著,倒是季澤厚一口便吞下一塊,連著吃了好幾塊後才慢下來,正好,郝佳音放下半天才吞下一半的點心,“說吧,雀兒同你講了什麼,叫你這般……心神不寧?”

面前這人,既是自己的相公,這是不爭的事實,郝佳音就像郝夫人給雀兒做的課業一般,自己也是鑽研過季澤厚其人的。他對自己小心翼翼,定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等季澤厚期期艾艾將事情說了之後,郝佳音臉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但眼底卻多了一抹冷凝。有些事情,用不著言辭辯駁,它本來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佳音,我替孃親同你說聲抱歉,不會的,我們的孩子不會……”

郝佳音臉上還是在笑,只是眼睛卻盯著下方,“倘若孩子就是同我一樣,你就不要這個孩子了?”

季澤厚一瞬間愣住,不明白郝佳音爲什麼會這麼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嫡子或者嫡女,他怎麼會嫌棄?只是季澤厚不知道,自己這片刻的失神卻讓他錯失了一次機會,一次讓郝佳音解開心結的機會。

(本章完)

文瑤芳心杏花樓喝粥誰是你師兄?畫舫交鋒(下)逗小妾娘,孩子還在。金元寶和徐芾同你回元州城假山後談話(上)海棠與墨白接風宴娘,孩子還在。嫌棄別離曲風起纏綿何氏不笨徐芾動心知府少爺畫舫交鋒(下)計敗休妻再娶誰是你師兄?休妻畫舫交鋒(下)佳音有喜少時吳公子的決定打馬吊何氏的委屈婆婆立威花園妻妾會決定多謝相公八方茶樓唱小曲兒何夫人撒潑碧雲流若即若離家宴攤牌喝粥壽宴是你?若荷回門嫌棄花園妻妾會動了棋局季澤厚的茶花入眼不入心花園妻妾會小別勝新婚誰是你師兄?吳遠航碧雲流攤牌當年爲母則強畫畫作詩文瑤芳心同你回元州城畫畫作詩決定葵水與小日子徐芾動心婆婆立威海棠與墨白只是難過別離曲郝夫人登門(上)離開季府走的是我我家娘子最好少時醒悟吳公子的決定動了棋局做客季府季郝氏中毒畫畫作詩徐芾動心小別勝新婚若荷爲母則強誰是你師兄?陸氏表妹相公果然呆秦夫人家書畫畫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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