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爍沾沾自喜,南宮夢帶著昏迷的王凌兒從府中竄出,來到鹽莊大門處。
“夢兒,你們先走。”內力壓縮的狂暴之氣令穆高峰暗暗壓抑,趙爍卻毫無緊張的分聲說話。
劉全不能殺,留下來也多此一舉;躊躇了閃念,南宮夢帶著王凌兒躍過莊園,消失在穆高峰的眼前。
“你敢放走我的女人?”穆高峰近乎抓狂。
趙爍臉色驟變,衣袖鼓起,內力增至七層,沉悶的呼嘯聲中,兩人雙掌分奔離析,穆高峰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飛去,一連串砸斷了莊園內的五顆樹木,方纔落定站住了腳跟。
穆高峰露出懼意,剛纔的一擊並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卻讓他腹中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心中駭然,又無可奈何。
“那是我的女人!她已經成了我的人了,我警告你一次,最後一次;以後別打她的主意,否則你會死的痛不欲生。”
趙爍冷漠的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今天對他來說,做的已經夠了!
看著趙爍離開的背影,穆高峰頓時臉色猙獰,消無聲息的盤旋於空,雙腿扭曲,身子橫在半空,迅猛無比的向趙爍背後襲去。
“呵呵,不自量力。”趙爍輕蔑的自言自語,他的內息清晰的感覺到了“電光毒龍鑽”所帶來的氣機。
雙膝微屈,猛然向高空彈去;眨眼間已經消失在原地。
這一刻時間變得很慢,慢道穆高峰的鐵腿掃空了襲擊的位置,慢到穆高峰全然來不及反應,就被臨空而下的趙爍一腳踩在地上。
塵土飛揚,地面間的樹葉震起又落下。
如出一轍,穆高峰被踏入土中,面**狽,沾滿泥濘,不知是口中吐出的鮮血還是作嘔吐出的唾液……
做到這裡,趙爍似乎看到了昔日的自己;要不是莫名其妙的有虞姬玉中的霸氣護體,恐怕自己早就下地獄跟閻王爺報道了。
穆高峰,內力空虛,但體質也確實強悍,趙爍七層功力的一腳,也沒有致命;不過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力,只是不服的雙手抓住趙爍的腳裹,咬牙想要掰開,最終力不從心,頭一歪,徹底沒脾氣了。
呼……
趙爍看著在自己腳下臣服的穆高峰,心中有說不出的愉快;這麼一位厲害的選手,到現在不還是敗在自己手下?看來,自己果真是走遍天下少有敵手了。
想到這裡,趙爍無視著穆高峰,收回了左腳,雙手擺在身後,悠哉悠哉從莊園外走去。
朱賊,你丫就等死吧!我趙爍將要以一己之力改變五代十國的歷史!
趙前輩,你也安息吧!用不了多久,我就將朱溫狗賊的項上人頭給你送去祭拜。
飛虎將李存孝?呵呵,你的戰(zhàn)場神話以後就由我來譜寫。
南宮縱橫老前輩!我定當重振宗門昔日的輝煌。
……
趙爍如今已經囂張的眼中裝不下任何人;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當一個人強大到可以隨意虐大衆(zhòng)的時候,往往就是快要到栽跟頭的時候。
此時的趙爍已經將南宮縱橫對他的告誡忘在心底。
穆高峰被踩,受到這樣的屈辱,這不是一個稱霸西域的聖主所能承受的,長這麼大,第一次信心遭到了打擊,他憎恨的看著趙爍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發(fā)誓:總有一天,本聖主要讓那個女人從你眼中消失,徹底的消失。
高手過招,在尋常人眼中,就跟捉迷藏一樣神秘。
一般人看不懂也看不透;再者習武之人火氣衝動,江湖中有一句老話:三流武夫往往有絕頂高手的氣勢,自以爲事的本領蓋過真正的高手。
劉老爺請來的救兵慘敗了,可是府裡的衆(zhòng)多守衛(wèi)心中不服。
趙爍不比南宮夢,後者心狠手辣,招式凌厲讓人看著頭皮發(fā)麻。而前者,沒有多少精妙的招式,只是簡單的以力制人,以速度制人。
說到底趙爍跟穆高峰兩人比試武功,趙爍可能會遜色不少。
可趙爍偏偏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真氣高深莫測,內力飽滿;跟穆高峰的對決,完全是蠻打蠻撞,正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故而穆高峰在這裡討不到任何好處。
當劉府的守衛(wèi)趕到這裡,發(fā)現穆高峰躺在坑中,無一不心中暗自鄙視。
甚至有人低聲細語:“早就說了,沒本事不要裝胖子!出來混,就三招兩式,就是插標賣首啊。”
這人說話聲音極地,卻還是沒能逃過穆高峰的耳朵。
“你……咳咳……”穆高峰眼中的怒火,似乎要破裂,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這位守衛(wèi)早就被千刀萬剮然後放在柴火上做烤肉了。
“別在這裡內訌了,我們去宰了那小子。”守衛(wèi)中有人給衆(zhòng)人壯膽,在他們眼中趙爍看起來文質彬彬,善於以貌取人的犬牙們,眼中也只有立功請賞。
一人帶動,所有人紛紛亮出了冰刃,其中兩人拖著沉重的枷鎖從府門涌出,向著莊園處的正門奔去。
“休要走了那刺客!”
……
亂糟糟的聲音傳來,趙爍沒有回頭,一如既往的前進。
二十多名守衛(wèi)衝了上來,一大半人擋在了趙爍前面,幾人在後面虎視眈眈,還有兩人一左一右,手持枷鎖,正在瞅準時機抓捕;衆(zhòng)人雖然扯高氣揚,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面色緊張,如臨大敵。
趙爍還在前進,整個包圍圈隨著他移動,片刻的功夫便來到了莊園的門口;這十幾步路程,趙爍走到輕鬆寫意,反倒是包圍的守衛(wèi),一個個腳步踉踉蹌蹌,退縮間互相傳遞眼神,似乎在唆使彼此率先發(fā)起攻擊。
莊園外,就是廣闊的原野跟筆直的山道;如今東邊升起的太陽已經露出頭頂,衆(zhòng)人心中清楚,要是讓眼前的刺客走出了莊園,那便不好抓捕了。
天一亮,管道上人員冗雜,光天化日之下,二十多人圍捕一人,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再說了,他們在清河本來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勾當,要是弄不好,被傳言到官府那邊,那就相當於斷送財路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到了最後關頭,衆(zhòng)人紛紛覺醒;不知是哪一個做了一個動手的姿勢,守衛(wèi)齊聲大喝道:“拿下刺客。”
左右的守衛(wèi)當即同時出手,木製的枷鎖不偏不在的套在趙爍頭上;這麼簡單得手,衆(zhòng)人有點不敢確定,他們心中都知道趙爍沒動!
趙爍確實沒動,愣是讓枷鎖套住。
兩名守衛(wèi)猛然一拉,覺得對方就像一尊萬斤重的山丘,一絲不動。
“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兄弟們,給他一刀。”其中一人吃力的拉車了半天后,向同行倒出了心中的苦水。
不用說,衆(zhòng)人也出手了!這一次豈能讓這人輕易的逃脫。
這些守衛(wèi)也不是齊鳴狗盜之輩,他們打起來也有一定的配合;前面的大半人沒有全上,只有三人操刀看向了趙爍;同時,後方的兩人也舉槍刺出。
趙爍爆喝一聲,身子向前快速移動,後面手握枷鎖的兩人被拖拽了足足有一米之遠。
砰……
前方三人的刀刃砍在枷鎖上,順帶著兩邊的兩人被慣性拽到了身前。
趙爍腳起腳落,前面持刀的三人被踢飛。像三個皮球撞在大門上又落在了地上。
手持鎖鏈的兩人,直覺的眼前一晃,耳邊一陣風聲傳來,悶聲響起;木製的枷鎖被趙爍輕而易舉的掰成兩半。
趙爍手氣枷落,兩半枷鎖被精準的砸在兩人腦袋瓜子上。
噗……
兩人的天頂如西瓜開瓢,一瞬間紅的白的噴淋了出來,頭上紅彤彤鮮血的流淌而下。
趙爍跳起,左右兩腳,直接將二人踹出了好遠,兩名不知好歹的守衛(wèi)當時就斷氣身亡。
這麼重的手段,嚇得其他人退後了幾步。
趙爍不耐煩的看了衆(zhòng)人一眼,猛然轉身向守衛(wèi)跑去。
“殺了他。”
剩下的全部人都將兵器刺來,刀光槍影閃爍不停,趙爍不慌不忙,拿著手中的兩個枷鎖,在四周舞的密不透風,整個如滴水不入的銅牆鐵壁。
兵器刺去,被圍在中間的趙爍隨手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士兵,如同小雞一樣拎起來朝著人羣扔去。
守衛(wèi)紛紛避開冰刃,趙爍躍起,兩塊厚重的枷鎖隨即飛出,砸在守衛(wèi)的兵器上。
腳步快速移動,其間又抓來一民守衛(wèi),定睛一看卻是之前豪言好捉拿自己的小人!這種趨炎附勢,狗仗人勢之輩,趙爍實爲厭惡,當即絲毫沒有留情,左手將其舉起,右手緊握對著小人的大腿轟然一拳。
那小子嗷嚎慘叫,被趙爍一把甩在地上。
衆(zhòng)人仔細一看,自己的兄弟腿上已經出現一個窟窿,奇怪的是沒有鮮血涌出來。
“啊……啊……”
半晌後,那小人才感到了刺心的疼痛,一看自己的腿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差點嚇得暈厥過去。
“小的們,大爺今天沒時間跟你們玩了,我們後會有期。”
衆(zhòng)位還在驚慌中躲避,卻見趙爍如一顆重磅炸彈,高高躍起,雙腿彈向大門。
兩扇笨重的大門轟然倒地,門板從中斷裂,門廊間落下厚厚的灰塵。
“快!快追!”人羣中有人吶喊,衆(zhòng)人似快雖慢的趕到莊園外時,早已不見刺客的蹤跡。
這正是:出手間淡然,穆高峰慘痛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