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啊!那你們來這裡是因爲……這裡有鎖妖塔逃出來的妖孽!”白冉說。
雪無痕湊近白冉,上下聞了聞,說:“我感應到你身上有不屬於你的妖氣,所以過來看看,但似乎那些妖怪法力遠不及你,我是多慮了。”
火三娘走過去,摟著白冉的肩膀,說:“瞧見沒,我們要去廬州,大師兄啊在半路上通過那個什麼附靈珠感應到你身上有異常,就特地饒了遠路過來看你。”
“多謝大師兄和火姐姐的關心,我現在很好啊,沒事的。”白冉輕鬆地說。
“這妖孽在暗處,還和你接觸過,可是你卻不知道,所以你萬不可掉以輕心。”雪無痕皺著眉頭說。
白冉點點頭,鄭重地說:“大師兄的話我牢記在心,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也……一定會完成我的任務的。”說完還靠在火三孃的肩上賣個萌。
雪無痕:“……”小師妹這個樣子,真的放心嗎?
“哦對了,火姐姐,你爲什麼要打昏巖哥哥啊?”白冉問。
“巖哥哥?哦,你說那小子啊!”火三娘說,“因爲我感應到他身上有不尋常的法術波動,再加上大師兄發現你有異常,所以我就以爲是那個小子對你圖謀不軌,就先發制人把他給打暈了。”
白冉不解:“法術波動?他不就是個大將軍嗎?怎麼會有法術波動呢?”
火三娘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不是妖孽。”
“那當然了,他要是妖孽我早就發現了。”白冉說。
“既然這樣,你多加小心,我們走了。”雪無痕說。
“大師兄,火姐姐,一路順利哦!後會有期……”
白冉說說笑笑地送走了火三娘和雪無痕,走到昏迷不醒的周執巖身邊,左右打量了他一下:“我怎麼沒感應到什麼法術波動啊?”
白冉在周執巖臉上拍打了幾下,叫醒他:“喂喂喂!周執巖!醒醒!”
“呃……啊……好痛……”周執巖揉著後頸,在白冉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白冉眼珠一轉,編了個瞎話:“你還好意思問,你一進門就被那個什麼迷香給薰暈了,還好我沒進去,不然也得倒。”
“哦。哎不對,那我怎麼脖子疼啊?”周執巖揉著後頸,問。
“鬼知道你怎麼倒的,摔到了脖子還是扭到了脖子!”白冉不再理他,“快點幹活,我還要回衙門交差呢!”
“哦。”周執巖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翻找證據。
這兩位忙活了一晚上,什麼也沒找到,只能鎩羽而歸了。
“什麼都沒找到?”甘天哲有些蒙了,“怎麼會呢?”
白冉坐在桌前喝茶,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藉著喝茶的動作,眼神不住地瞟向周執巖。
“哎呦!疼死我了!我行軍打仗那麼多年還從沒這樣狼狽過呢!”周執巖揉著脖子說。
“你脖子怎麼了?”甘天哲問。
“你問她。”周執巖把問題拋向了白冉。
“問我?我怎麼知道!你那劣質的迷香把自己人都迷倒了!”白冉放下茶杯瞪著眼睛,活脫脫的一隻憤怒的小鳥!“你去問鬼吧!”
周執巖累覺不愛……
甘天哲卻眼前一亮:“阿冉,你真是太聰明啦!”
“什麼?”白冉和周執巖雙雙看向甘天哲。
“靠人不行,那就靠鬼吧!”甘天哲狡猾的微笑著,雙眸之中閃現著志在必得的光亮。心裡有鬼的人逃不過天理昭彰。
一大早上衙門口就聚集了滿滿的羣衆,因爲經過連日來的走訪調查,甘天哲要開堂審理嫌犯了。
站班衙役們用棍子敲打著地面,口裡高呼:“威……武……”。甘天哲驚堂木一拍,氣場全開。白冉一身紫黑色的護衛服,站在甘天哲身後。仍是一身烈火紅衣的周執巖坐在堂後,時刻注意著堂上的一舉一動。
堂下跪著三人,分別是吳氏豆腐店的老闆吳金源,老闆娘吳韓氏,還有他們店裡的夥計二狗子。
“二狗子,你可知罪!”甘天哲說。
二狗子跪在堂下,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說:“回大人,草民不知。”
“有人舉報你向馬家豆腐店投毒,可有此事?”甘天哲說。
“啊?這這這……沒有的事……草民冤枉……求大人明鑑……”二狗子說著就往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甘天哲冷笑一聲,說:“帶人證。”
伴著衙役們的“威武”聲,老乞丐被帶到了大堂之上。
“老乞丐,你把事發當日所看到的情景再說一遍。”甘天哲說。
“是。那天清晨小老兒正在馬家豆腐店後巷睡覺,就聽的有腳步聲,小老兒還以爲是馬家豆腐店的老闆出來倒豆渣呢,睜眼一看卻是吳氏豆腐店的二狗子。他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幹什麼。從後門進了馬家豆腐店之後沒過一會兒他就出來了。”老乞丐將他所知道的事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二狗子聽了老乞丐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連吳金源和吳韓氏都變得有些驚恐。
“二狗子,你還有何話說!”甘天哲第二次拍了驚堂木。
二狗子和吳金源、吳韓氏三人皆渾身一震。
“大人,那老乞丐信口雌黃!他沒有證據!”二狗子爭辯道。
“哦?信口雌黃?那你倒是說說,案發當天清晨你在哪裡啊!”甘天哲說。
“我……我……”二狗子詞窮,一直用眼瞟著吳金源。吳金源卻身體向右微傾,似是要和二狗子撇清關係。
甘天哲看到這一幕心下更加有了把握。
“你說不出來我替你說,案發當天清晨你趁著馬家豆腐店的人不備,偷偷從後門溜進去,將早已買好的紅糖和蜂蜜兌入他們剛剛磨好的豆漿中。”甘天哲說著第三次拍了驚堂木。
被說中了,二狗子臉色蒼白卻仍舊要辯解:“可是這都是大人的推測,沒有證據。”
“你要證據,好啊,來人,帶糖鋪老闆和蜂蜜店老闆。”甘天哲說。
有兩人被帶了上來。
“糖鋪老闆唐棠堂叩見大人。”唐老闆年輕有爲,不過十六歲就拿下了一家鋪子,四年過去了生意一直那麼紅火。
“蜂蜜店老闆易峰叩見大人。”易老闆和唐老闆是好友,也是十六歲的時候就開了家蜂蜜店,如今也是蜂蜜界的紅人。
“二位老闆,今日本官請二位前來,是有事情想問二位。”甘天哲說。
“大人請問。”兩位老闆回答。
“你們旁邊的這個人可曾到你們店裡買過蜂蜜、紅糖?”甘天哲問。
“是的,他確實來買過。”唐老闆說。
“嗯,沒錯,我見過他。”易老闆斬釘截鐵地說。
“二位可要認仔細了。莫要冤枉了他。”甘天哲“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大人,不會錯的。這小子到我店裡買紅糖時碰倒了我的一罐紅糖水,還被我罵了一頓呢!不會認錯的。”唐老闆說。
“那可巧了,我認出他是因爲他來我這兒買蜂蜜的時候滿身的紅糖水味兒,原來是從你那兒沾來的呀!”易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多謝二位老闆,請去待客廳歇息吧。”甘天哲說。
“草民告退。”兩位老闆說。
“二狗子,你還有何話說!”甘天哲怒目圓睜地問。
二狗子脖子一梗,說:“我就是買了,那又怎樣!天下買紅糖和蜂蜜的人多了,難道都是兇手嗎!”
“喲!你還質問起本官來了。行,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甘天哲活動了一下筋骨,雙手交疊支在桌子上,說,“紅糖,六十文一斤,你買了半斤,就是三十文;蜂蜜,八十文一斤,你買了半斤,就是四十文。一共是七十文,再加上你碰倒了唐老闆的紅糖水,賠了唐老闆五十文,總共是一百二十文。可據本官所知,你一個月的月錢纔不過十五文,也就是說你不吃不喝不病不災至少需要八個月才能買得起那些紅糖和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