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天哲和白冉在大街上漫步。
“你這是和他決裂了?”白冉問。
“我主戰。”甘天哲說。
白冉微微一愣,問:“爲什麼呢?文臣們全都求和呀?”
甘天哲揉揉白冉的頭髮,溫柔一笑:“你呀!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求和這一說,所謂求和只是戰敗者對強者的搖尾乞憐。”見白冉神情專注,甘天哲又說:“我們一直祈求一個和平的世界,但是什麼是和平?是讓人別來欺負我們嗎?不是,和平就是讓別人不敢來動我們。明白嗎?”
白冉貌似明白地說:“所以實力是基礎,就算剛剛打完仗,我們也不能輸了氣勢……對嗎?”
“對。阿冉真聰明!”甘天哲說。
“那我們今天晚上住在哪裡啊?我們身上的銀兩好像不太夠了。”白冉低頭說。
“我們去……將軍府住。”甘天哲捧起白冉的臉,說。
“啊?”白冉眨巴眨巴眼睛。
將軍府……
周執巖在自家書房裡一臉便秘狀地看著面前這兩位大大方方來別人家裡蹭吃蹭喝蹭住的傢伙。
“所以,你和傅勉之就這麼,分道揚鑣了?”周執巖問。
甘天哲喝著頂級雪山針毫,說:“還沒撕破臉,不過我要是住在你這裡,恐怕他就得……呵呵了。”
周執巖笑著說:“那沒事,我就不信他還敢對我將軍府的客人做些什麼!”
“哦,那就麻煩執巖了。”甘天哲說。
“不麻煩,不麻煩。”周執巖說著,眼睛卻是在看著白冉。
甘天哲順著周執巖的目光看去,白冉今天的衣著正常,妝容正常,除了長得漂亮和身材玲瓏有致之外沒什麼吸引人的了,執巖在看什麼呢?
周執巖暗想:到了我的府上就別想逃出我的手心了!冉冉,這次我不會再慫了!
白冉卻呆呆地在想:有執巖的保護,傅勉之絕對不會上門來的,那麼我就可以去找秦正陽好好聊聊了……哼哼!
白冉這“陰險”的表情讓甘天哲和周執巖後背發麻,感覺一股冷氣包圍了全身。
一夜好眠……
周執巖習慣性地早起晨練,一出門就看到白冉坐在不遠處的房頂上。陽光照在她的面龐上,彷彿爲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神聖的光輝。
“冉冉,你爬那麼高做什麼?”周執巖穿著一身火雲錦的便衣,站在院子裡喊。
白冉聽到周執巖的聲音,就連跨幾個房頂飛身過來,輕盈地落在周執巖的院落裡。
“你這麼早就醒了?”白冉上下打量著周執巖。周執巖也很大方地張開雙臂,還原地轉了個圈,任白冉觀賞。“好像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一直穿紅色的衣服。你沒有別的顏色的衣服嗎?”
周執巖放下胳膊,說:“我只喜歡紅色,像火一般的紅色,燃盡世間一切罪惡。所以我的衣櫃裡都是紅色的衣服。”
“哦,那還真是對紅色極度偏愛呢!”白冉嘴角輕微抽搐。
“你這一大早爬那麼高做什麼?”周執巖問。
“看好戲啊!”白冉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好戲?這麼早會有好戲?”周執巖滿頭霧水。
“我去叫天哲,你到後門等我,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看。”白冉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三人就在後門集合了。
“什麼好戲非得在這時候去看?”甘天哲一邊把最後一件外衫穿好,一邊問。
“噓!小聲點。”白冉一臉壞笑,打開後門,“走,跟我來。”
白冉拽著甘天哲的衣袖,帶著他們偷偷摸摸地轉到了一個小巷子的拐口處,躲在柱子後面。
“停停停……”白冉停下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別出聲,看!”
順著白冉的視線看去,不遠處的地上好像躺著個人,還是光著的。
甘天哲模模糊糊看見好像是個男的,連忙把白冉的眼睛捂上,拉著她就走。
“哎哎哎,你上哪去?”白冉拽住甘天哲,拿下他的手。
“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別污了你的眼睛。”甘天哲說。
“……”白冉忽然一笑,“你再等等,看看那是誰!”
“嗯?”甘天哲皺皺眉,神情疑惑。
周執巖在原地張望許久,說:“那個好像是秦正陽吧?”
!!!甘天哲跑到柱子後緊緊的盯著那個裸著躺在地上的男的。若然是他!甘天哲的手緊緊握住,青筋凸顯。
白冉走到甘天哲身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
甘天哲心中的怒火降了下來。他和白冉相視一笑,彼此有著心靈感應。
很快京城的店鋪就紛紛開張了。
“啊!”
一聲尖叫引得路人紛紛來看,這下子事情就鬧大了。白冉十分缺德的把秦正陽灌下亂情散,扔到同樣被下了藥的南風館的男倌們的牀上,等到差不多了的時候就把他給扔到南風館門口。秦正陽全身上下都是那種痕跡,就連那個地方都不能倖免……
“這誰呀!真是傷風敗俗!”
“讓開讓開!錦衣衛巡街!”
……
白冉小聲說:“錦衣衛來了,我們走吧。”
“好。”
他們原路返回。
“哈哈哈哈哈……”一回到將軍府,周執巖就很沒形象地大笑起來。
“至於嗎?”甘天哲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不至於!那個秦正陽和那個國師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這麼一來,雖然不能對那國師有很大的打擊但是也足夠毀了秦家的聲譽,真解氣!冉冉,這事兒不會是你做的吧?真解氣!”周執巖神采奕奕地說。
“是我做的不假,但是卻是因爲……呃……私仇……話說秦正陽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和國師是一夥兒的?”白冉問。
周執巖淡定下來,說:“坐下來,我和你們慢慢說。”都坐定後,周執巖繼續說:“這個秦正陽本人還是有些腦子的,他曾經在短短的七天之內從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少爺變成一個過繼來的秦家正經少主,後來拿下了秦家大部分家業,接管了秦家。”
“這個我們倒是知道,那個時候我在破會試舞弊的案子,還受過他的幫助呢。”甘天哲說。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周執巖回憶了一下,點點頭,繼續說,“秦家在本朝具有很大的財力物力人力,所以不久之後國師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暫時還查不到。”
“嗯,我知道了。”甘天哲陰著臉說。
“你是怎麼回事?誰欠你錢了?陰著張臉!”周執巖說了甘天哲一句,“哎!你上哪兒去!”
“回屋。”
“你!我還說不得了!”周執巖指著甘天哲,對白冉說,“你看看!我還說不得他了?!”
白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