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天哲,我在和冉冉說話,你插什麼嘴!冉冉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別老黏著人家!”周執(zhí)巖臉色一沉,說。
“她是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周將軍時候不早了,該去宴廳了,下官先行一步。”甘天哲說著就拉著白冉的手,大大咧咧的從周執(zhí)巖眼前走過了。
白冉笑瞇瞇的和周執(zhí)巖告了個別,任由這甘天哲拉著自己走了。
周執(zhí)巖條件反射似的微笑著和白冉告了別,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離去,心裡這股邪火愈發(fā)地旺盛,恨得牙癢癢。
晚宴上倒是沒什麼特別的,除了人多一點,皇帝來了,氣氛凝重了,大臣們拘謹(jǐn)了以外就沒什麼了。不過,甘天哲離皇帝那老遠(yuǎn),也沒受什麼影響,依舊和白冉該吃吃該喝喝。
左右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用完即棄,甘天哲也是個明事理的,自己申請去平陽縣任職,皇帝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周愛卿,戰(zhàn)事結(jié)束,你可有什麼打算嗎?”皇帝問。
“回陛下,微臣這幾年在外征戰(zhàn),好久沒有看看這大好河山了。微臣想去看看。”周執(zhí)巖說。
“周愛卿是這麼打算的啊!朕還想把御林軍交給你訓(xùn)練一段時間呢。”皇帝說。
周執(zhí)巖說:“陛下,微臣相信在訓(xùn)練這方面木副衛(wèi)比微臣在行多了,微臣的眼光不會錯的。”
……
周執(zhí)巖的旅遊計劃,木副衛(wèi)是知道的,可憐的木副衛(wèi)還在府裡興高采烈的期待著和將軍一起旅遊的日子,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他最崇敬的大將軍給賣了。
晚宴開到了戌時就結(jié)束了,大臣們一個個都喝嗨了!抱著送他們上馬車的御林衛(wèi)就不撒手。
戶部的王侍郎更是過分,年紀(jì)一大把了還逛青樓,現(xiàn)在居然還摟著送他上馬車的御林衛(wèi),一邊猥褻人家,一邊還哼哼著:“月月小寶貝兒,幾天不見,你怎麼變壯了呢?”
弄的那御林衛(wèi)是滿臉羞澀,但是也不能撒手扔了,只能怒目圓睜地把王侍郎塞進(jìn)馬車裡。王侍郎的今兒是帶著夫人來的,王夫人聽了這話,滿臉歉意的向那位御林衛(wèi)小哥道歉,還給人家塞了幾十兩銀子。
這位王夫人柔柔弱弱的進(jìn)了馬車,車簾一放下,她馬上就像開了掛似的:“你個老不死的,年紀(jì)一大把了還不知羞!還去窯子裡喝花酒!說!那個叫月月的騷狐貍是誰!看我不扒了她的皮……”馬車在 王夫人的怒罵聲中搖搖欲墜,還時不時夾雜著王侍郎的哀嚎……
馬車外的那名御林衛(wèi)小哥滿臉的黑線:女人真可怕,成了親的女人更可怕……唉!可憐的王侍郎……
據(jù)說晚宴之後,王侍郎有一個月上朝時臉上和身上包著紗布。那晚之後,那名御林衛(wèi)小哥就有了個新綽號叫“月月小寶貝兒”。據(jù)說後來,這名御林衛(wèi)小哥見著王侍郎一次就打他一次,但王侍郎卻……呵呵,甘之如飴……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聖旨到,傅勉之留在京城翰林院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V领陡侍煺埽@名傳奇的新科狀元,被扔到平陽縣那麼遠(yuǎn)的地方,到底還是讓人有些驚訝的。
傅勉之在城門口依依不捨的給甘天哲和白冉送行。眼淚止不住地流……
“好了,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就這樣還榜眼呢!”甘天哲牽著馬,打趣他。
“你一走,這偌大個京城裡,我連個能說話的人呢都沒有……”傅勉之情緒低落。
“你呀,把心思放在考覈上吧。”甘天哲拍拍傅勉之的肩膀,說,“每年京外的官吏都有考覈,我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啦。到時候你可得當(dāng)個好官,到時候我還要求你庇佑呢!”
傅勉之擦擦眼淚,說:“放心吧,等你再來京城之時,我一定會是你的靠山!”說著還用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胸口。
“那好吧,我們走了。”甘天哲和白冉分別起上了馬,和傅勉之告了別,踏上了去往平陽縣任職的路。
平陽縣離京城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但是光靠騎馬趕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得要個七八天。
甘天哲和白冉策馬走了幾天,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好不愜意!大約走了一個月,甘天哲和白冉才現(xiàn)身於平陽縣外的一條官路上。
“小甘蔗,平陽縣真的那麼好玩嗎?你可別坑我哦!”白冉坐在馬背上,問。
“當(dāng)然好玩了,平陽縣內(nèi)的小吃是最好吃的了。它雖然沒有皇宮裡的點心那麼精緻可口,但是作爲(wèi)地方小吃卻別有一番風(fēng)味……”甘天哲真是使盡全身解數(shù)把平陽縣的小吃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沒的。
白冉什麼都好,就是饞嘴這一點是怎麼也該不好。當(dāng)年在雪峰上因爲(wèi)貪吃而誤食了毒果子,要不是狐仙尊及時把毒給逼出來,她早就沒命了。但即便是經(jīng)歷如此劫難,白冉小狐妖仍舊在貪吃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那我們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駕……”白冉雙腿一夾馬肚子,策馬而去,“小甘蔗,快跟上來!”
“哎!你等等我!”甘天哲也策馬跟上,“你別跑那麼快,沒有路引你進(jìn)不去城的!”
“你不早說!”
……
總之,在甘天哲熟練的帶領(lǐng)下,白冉很快就進(jìn)了城。
這是平陽縣的主城平陽城,也是甘天哲將要上任的地方。平陽城內(nèi)客商來來往往,臨街小攤也不少,正規(guī)的鋪子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有布店、糧店、酒樓、客棧、馬車行、樓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開不到的。但是與京城相比確實寒酸了些,所以那些大臣們聽到甘天哲被弄到平陽縣纔會一臉吃驚的樣子。
“阿冉,其實平陽縣是我的老家。”甘天哲牽著馬走在大街上,說。
“啊?你老家?”白冉?jīng)]想到平陽縣竟然是……“還挺不錯的呢……至少有那麼多好吃的……”
“……”甘天哲心裡狂喊:“這不是重點吶!重點是我義父也在平陽縣,我家也在平陽縣!”
“嗯……我是想說……我家也在平陽縣,這個時候不知道我義父在不在家,我離開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甘天哲極力醞釀情緒,“所以我想回去看看他,你和我一起嗎?”
“好啊。”白冉說。
“真噠!”甘天哲眼裡閃爍著精光,“你真的要陪我一起回家見我義父!”
“是啊……”白冉被嚇了一跳,“不至於這麼興奮吧……”
甘天哲收斂了一些,但還是擋不住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快走吧,這都黃昏了,到衙門裡辦好交接手續(xù),在衙門裡住一宿,明早再回去看我義父吧!不許反悔啊!”一邊說一邊拉著白冉快些走。
“我知道啦……你別拉我……”白冉被甘天哲拉拽著進(jìn)了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