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得去找三菱四葉草呢!”白冉說。
“那草我知道在哪,只是得麻煩執(zhí)巖了?!备侍煺芤荒槈男Φ卣f。
“我?”周執(zhí)巖感覺到後背冒出一股股的涼氣。
果然,三菱四葉草生長在一處峭壁上,四周空無一物,只那麼一束草,顯得格外突兀。
“你是想讓我上去取嗎?”周執(zhí)巖說。
“對啊!你看啊,我呢,不會武功,阿冉呢又是女子,這裡就你一個既是男人又會武功的人,當然是你上了?!备侍煺芤槐菊?jīng)地解釋。
“你……”周執(zhí)巖被氣得笑了,“好,我去取。等著!”說罷便一個箭步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地爬上了峭壁。
白冉在峭壁下,看著一路暢通無阻的周執(zhí)巖,悄聲問甘天哲:“當真這麼輕鬆嗎?上面不會有什麼東西吧?”
甘天哲笑笑,低聲說:“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只有三菱四葉草而已?!?
“嗯?那草該不會有問題吧?”白冉問。
“接觸那草的人會渾身奇癢無比,但不會傳染的。呵呵……”甘天哲“奸笑”道。
“啊?!你也太缺德了吧!”白冉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莫名的感覺很爽。
峭壁上週執(zhí)巖輕輕鬆鬆地拿到了三菱四葉草,將草連根拔下,十分炫酷地落到了峭壁之下。
“喏!拿到了!”周執(zhí)巖把草遞給甘天哲。
“既然拿到了,那我們就快去找蘇大夫吧!”甘天哲拉著白冉就跑。
“對?。?zhí)巖,快走吧!”白冉做了個鬼臉之後就和甘天哲一起跑了。
周執(zhí)巖站在原地保持著剛纔伸著手的動作,在風中凌亂……這是什麼情況???!
“哎!你們倆等等我!”見兩人都要跑得沒影了,周執(zhí)巖才反應過來,趕忙施展輕功追上去。
從城西郊外跑到城南的百草堂,甘天哲感覺雙腿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了。
“蘇大夫,藥……搗爛……取汁……服下……”甘天哲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多謝大人了!小柴快去準備!”蘇大夫說。
“是?!毙〔裾趲е痔准逅?,聽見蘇大夫叫他,連忙跑過來接過藥,拿去搗爛。
甘天哲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捶捶腿,平復一下氣息。
白冉垂在體側的手指輕輕一動,一道微不可查的柔光就附著在甘天哲的腿上,緩緩地滲進去。
甘天哲忽然覺得腿漸漸不疼了,還有點舒服的感覺。他擡頭看了看白冉,見她也在看自己便明白了些什麼。低頭羞澀一笑……
周執(zhí)巖站在一旁認認真真地看著小柴搗藥??粗馑娜~草在藥臼裡一點一點被搗爛,汁水漸漸沒過了藥草,周執(zhí)巖忽然感覺手掌有些癢癢的。起初他以爲是錯覺就沒太注意,後來癢得有些厲害便在身上蹭了蹭,也沒太注意,再後來就快不行了,翻起掌心一看:“哇!”通紅一片。
“甘天哲!”周執(zhí)巖咬牙切齒地走過來,把手一伸,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甘天哲和白冉噗嗤一笑。
“冉冉,你不幫我說話就算了,怎麼還和他一起這樣對我?”周執(zhí)巖去拽白冉的袖子,撒嬌。
甘天哲連忙站起身,擋在白冉前面,扒拉開周執(zhí)巖的鹹豬手,說:“阿冉憑什麼幫你???你這……噗嗤!沒事的,用鹽水泡一泡就好了?!?
“真的?”周執(zhí)巖滿眼的懷疑。
“真的!不信你去問蘇大夫。鹽水可以治好這種癢,對吧蘇大夫?”甘天哲看見蘇大夫端著一盆水從後藥房走出來,便說。
蘇大夫看了一樣周執(zhí)巖的手,說:“那當然,這盆鹽水就是爲這位公子泡的。來,過來泡泡手吧。有點疼,忍一下。”
周執(zhí)巖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
白冉拽拽甘天哲的衣服,悄聲問:“有點疼嗎?”
甘天哲側臉過去小聲回覆了一句:“呵呵,有點劇痛……”
“?。。。 ?
殺豬般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平陽縣……
蘇大夫取來藥汁給那三個倒黴鬼服下,果然很見效。良心豆腐案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
轉眼間,幾個月就過去了。
周執(zhí)巖不久前被皇帝用十二道金牌急召回京,現(xiàn)在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八月份,正熱的時間,白冉懶洋洋的窩在甘天哲身旁的椅子上,打著瞌睡。
甘天哲批閱完公文後,轉頭就看見白冉睡著在椅子上了?!耙膊慌轮鴽?。”說著,就把一層薄紗蓋在白冉身上。
“嗯……”白冉迷迷瞪瞪地醒來,“你批完了?”
甘天哲溫柔地說:“嗯,要是困了就到房間裡去睡,別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白冉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耷拉個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這什麼鬼天氣,弄得我……好睏……”
甘天哲彎下腰,一個公主抱,把白冉抱起來,抱到書房另一頭的軟踏上。看著白冉的睡顏,甘天哲搖搖頭,笑著到文案上拿了一本書過來,在軟榻邊坐下,靜靜地閱讀。
窗外繁花似錦,屋內(nèi)神仙眷侶,歲月靜好,何故多求……
白冉睡得迷迷瞪瞪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片迷霧當中。
“冉冉……”“冉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誰?誰在叫我?”白冉打量了四周,全是迷霧,一個人影都沒有。
轉瞬間迷霧散盡,竟是雪堡之中!
“冉冉。”從身後走出來一人。
白冉轉過身去:“大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雪無痕笑笑,右手執(zhí)著合上的玉骨扇,照著白冉的額頭毫不留情地來了一下。
“哎呦!大師兄,你幹嘛打我?”白冉揉著痛處,可憐兮兮的問。
雪無痕拿出泛著淡紅色光芒的附靈珠,說:“你還好意思說!這些日子你肯定偷懶沒練功吧!不然這附靈珠也不會發(fā)出警告!”
“我就是偷懶了幾天嘛……不至於吧……”白冉心虛地說。
“偷懶了幾天……呵呵,要知道咱們雪狐不比其他種族的狐貍,咱們在山下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耗費靈力,你這幾天是不是感覺渾身乏力想睡覺啊?”
“是?。〈髱熜帜阍觞N知道的!”白冉驚奇的問。
雪無痕的身形漸漸隱去,說:“因爲你沒有修煉……快去抓緊急時間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