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宣的小心二字剛說出口,那邊騎在馬上的兩人就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擊下了馬。赫宣側身躲過,翻身平穩落馬。那邊剛說進村的那人也是平安躲過,翻下了馬。
“這是什麼東西?”被擊下馬的兩人踉蹌地站起來,撿起地上遺留下來的一塊小小的透明磚塊。
“這是……冰?”翻身平穩落馬的那人上前一步,一雙眼驚詫地看著被拿在手裡的東西。
“冰?”赫宣嘀咕一聲,也上前查看了個究竟。
那薄薄的面反射出瑩瑩光亮,握在手上還有一點冰冷的感覺,可以斷定,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冰塊。
“可是,……如果是冰塊的話它怎麼還不融化?”剛剛得出的結論被旁邊一人瞬間推翻。也對,如果這是冰,爲什麼拿在手上這麼一會時間卻還是沒有融化?難道,這其實根本就不是冰嗎?赫宣不禁懷疑道。
四周的風聲呼呼地吹緊了,四人終於不再去猜測那東西的質地,只是調動了全身的警覺,密切留意起剛發出這東西的那個方向。
樹影幢幢,下了馬的四人彎腰向前邊走去。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赫宣甚至能感覺到冷氣一點一點自腳底升上來。
這個地方一定有什麼東西在,而現在,它正處於暗處,將他們這羣闖入者一點點引入它的陷阱。一定要搶在中計前找出這個背後的東西,赫宣恨恨地想。
四人沒有再說話,只是彎腰前行。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前面帶路的一人突然大叫一聲:“你們來看,那是什麼?”
身後三人聞得聲音,忙快速上前,向著那人說的地方望去。
沒有月光的夜顯得有些昏暗,然那種昏暗卻掩飾不了那處的光華。就像水晶宮殿一般,在這座破敗村落的最裡面竟然出現了一座用冰砌起來的四四方方的屋。
赫宣幾人看得詫異,倒是那發現的人卻先一步上前查看了起來。
果真是用冰砌起來的,然比較讓人在意的是,這座屋的材料和剛纔襲擊他們的那種暗器是同一種材質。難道那個襲擊他們的人就是在這座屋裡面麼?
四人心底不由得閃過這個念頭。
這座村子實
在是怪異之至,從進來到現在,他們根本就沒見到一個人。就是連請報上所說的敦親侯的兒子,也是毫不見蹤影。倒是這裡,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座惹眼的屋,就像是誘惑他們走進的陷阱般,連設都設得如此醒目。
到底要不要進?幾人又開始躊躇起來。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裡,就再沒有後退的道理了!”四人中的赫宣突然出聲道。其他三人轉過來看他,赫宣嘆一聲,微搖了搖頭大跨步首先走了進去。
走進屋,四周的溫度驟然又下降了幾分。赫宣攏了攏自己的衣袖,向裡面走去。
這是一件不大的屋子,剛走幾步就已到了最裡面,身後三人緊隨其後。預想中的陷阱和攻擊都沒有出現,一派都是風平浪靜的模樣。四人心中雖有不解,但都默契地沒有再說什麼?
轉了一圈沒發現預想中要找的敦親侯兒子,四人均有些失望。於是,只能再往回走。
“咔!”邁出的腳剛要落地,近在身側的冰牆卻突然發出沉悶一聲爆破聲。
“快臥倒!”赫宣最先反應過來,忙向身後喊道。接收到信號的三人快速抽出了腰間佩劍,藉著柔軟劍身的支持一下跳開了幾米。
面前的冰牆啪地一聲裂開,冰紋瞬間蔓延其上,從牆底到屋頂只一瞬就佈滿了裂紋。而後,一個童真的聲音傳了進來:“哈哈哈哈,你們都中計了!”
“這可是,經過了西海夜明珠加固的冰,只要這個屋子一倒,你們就都會被冰掩埋,然後痛苦地死去。哈哈哈……”
惡劣的聲音讓四人都鐵青了臉,原來那冰不會融化竟是用了西海夜明珠的緣故。
“你們就全都死在這裡吧!”
孩童的聲音逐漸遠去,扔下屋中四人焦急如焚。
“大家不要慌,等會我直接突圍,你們抓緊跟上就能出去。”就在另三人焦急無措的時候,一旁的赫宣卻冷冷地來了這麼一句。三人轉過去,卻只看到他勾起的脣角。
“上!”簡單的一個字從脣邊吐出,伴著音的落下,赫宣旋身向上,只搗冰頂。黛青色的衣袖盈過一絲寒風,另三人幾乎沒經過思考只是本能地向著赫宣身影追了過去。
“破!”清脆的字音落地,右手長劍卻已經直直刺向那脆弱的屋頂。啪!冰紋瞬間蔓延大半,大塊的冰嘩地往下墜。咔!又是一聲,那下落的冰塊卻突地懸浮在了半空,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直到赫宣再次出聲,才趁著這時機使輕功出了屋。
黛青色的衣角翩躚飛舞,足尖輕點地,身後的冰屋轟然倒塌。
“你,你們怎麼出來的?”巨大的聲音讓剛想逃跑的孩童一瞬呆在了原地。那個冰屋可是,他的得意之作,怎麼會就這樣被破了?
“覺得不可思議?”赫宣上前一步,冷冷地瞪住眼前的男孩:“你這點把戲在我們眼裡不過只是粒塵埃,被破也是情理之中。”
“你胡說!”聽到赫宣的話,面前的男孩滿臉兇狠地頂了一句:“我昨天還用這個方法滅了一個山賊團的!”
“哦?是麼?”赫宣笑道:“那隻能證明他們太弱了……”
“你!”男孩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身後上前的一名黑衣人擒住了雙手。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碰我!”被擒住雙手,男孩拼命地掙扎起來:“你們不是要西海夜明珠嗎?我給你們!”被那黑衣人扭著手,男孩終於開始妥協。
赫宣看他一眼,不顧他的掙扎,從男孩的上衣中搜出了一顆閃著光的珠子。“原來西海夜明珠長這樣。”赫宣贊嘆一聲,將它收入了自己的懷中。
“珠子你們都拿去了,快放開我!”被擒住的小小身子又開始不安分地扭動起來。身後按住他手的黑衣人因這扭動,手下又用力了幾分。
“啊!疼死了!你們快放開我!”男孩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然身旁的這羣人卻沒有一點要放他走的意思。
赫宣俯下身與他平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敦親侯,是你父親?”他問得直接,語氣卻滿是寒意。如果這男孩真是敦親侯的親兒子,那麼,只能如臻遠所說那般,直接抹殺掉。
“什麼父親?我沒有父親!”聽到敦親侯三個字,面前的男孩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赫宣的眼底閃過不解,不是嗎?難道鄒弛說的是假話?只是爲了找個藉口跟臻遠借兵所以編了這樣一個謊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