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君御便站在城樓上,觀望著潛城的一切。自登基以來已有數月,廣開言路效果甚加,令初下,羣臣進諫,門庭若市;數月之後,時時而間進;現在是雖欲言,而無可進者。君御笑,倒真應了以前的一篇文章了,古人不曾坑他啊!
“君上。”
“起來說話。”
“謝君上。”
“海塑,最近趙戎可有消息?”
“回君上,玉城一切如常。只是衛師傅傳來消息,說是琉球與風國最近聯繫過甚。”
風國?!不知道意聰最近如何,自那日登基大典以後不曾在相見,不知道他最近如何。“無礙。”
君御指著潛城問道:“你們覺得這美嗎?”
小杜子答:“自君上登基以來,勵精圖治,廣開言路,羣臣覲見敢於直諫,將士戎邊壯志勃勃,百姓安居樂業,如此安樂的景象是歷代帝君所想的美景啊!”
天劍和小貴子答:“美。”
海塑答:“秀麗江山,美兮美兮。”
君御笑:“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這美麗是用鮮血染成的,豈會不美?!”
“君上!”
君御看著繁榮的潛城,感嘆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君上,我願爲君上馳騁沙場。” 天劍跪道。
“君上,我願爲君上出謀劃策。”海塑跪道。
“君上,我等願鞍前馬後追隨您。”小貴子、小杜子跪道。
“天劍,你有什麼愛好?”
“長劍。”
君御搖頭,“非此之問也,請以汝之所能,加之以學,豈可及哉!”
天劍曰:“學亦有益乎?”
君御道:“夫人君無諫臣則失政;士無教交,則失德;狂馬不釋其策,操弓不返於檠;木受繩則直,人受諫則聖;受學重問,孰不順成;毀仁惡士,且近於刑。君子不可以不學。”
天劍道:“南山有竹,弗揉自直,斬而射之,通於犀革,又何學爲乎?”
君御道:“括而羽之,鏃而砥礪之,其入不益深乎?”
天劍拜曰:“謝君上賜教。”
“海塑,你覺得現在的朝廷如何?”
“經君上廣開言路後,朝中一派新風,但仍需改革。”
“恩,你有何見解?”
“臣以爲,設左右丞相權利過於集中,朝廷臃腫,官員良莠不齊,不易於頒發新的政令…”
一太監過來打斷了海塑的話,“君上,趙國傅徹帶一干文人求見。”
“傅徹?!快快有請。”
“諾。”太監匆匆退下。
君御對海塑道:“等傅徹來了在繼續說吧。”
“諾。”
不一會,剛剛那太監引來了傅徹等人。
“君上,傅徹帶到。”
“恩,這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諾。”
傅徹等人跪地叩首道:“草民拜見君上。”
“諸位快快請起。傅兄,幾年不見,可好啊?”
“君上是瀟灑,一走就是四年,了無音信,可讓我等好想啊!”
“傅兄可是在怪罪我啊?”
“不敢不敢,我等還想跟君上討口飯吃呢!”
“哦?!傅兄是想入朝了?”
“正有此意。”
“傅兄不是不願入朝爲官的嗎?”
“不逢明主,爲官何用?君上自登基以來,廣開言路,鼓勵直諫,景國現在可是一片欣榮,我等皆知,君上有治理天下的才能,故欲來此,希望能助君上統一天下,爲天下百姓做點事。”
“當年黃鶴樓相處,我自是知道在場諸位才能,可安邦可定國,今日得諸位相助,自是如虎添翼,君御感激不盡。”
“不敢不敢,君上過獎。”
“既然各位有意助朕,朕現有一事需各位幫助。”
“君上請說。”
“朕方纔與海塑商量朝政,皆以爲朝廷應該進行改革,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傅徹道:“甚好。歷來朝政皆掌握於左右丞相,權利過於集中,危及皇權,而且不利於政令的實施。我以爲當設下部以分權。”
海塑道:“傅兄所言正如我意。”
君御道:“自父皇在世,朕便有此想,但那時朕志不在天下,只想遊山玩水,詩情畫意,瀟灑一生。如今朕已爲一國之君,身負江山社稷,改革已是勢在必行。”
“君上有和想法?”
“分權是必須,可設三省六部,各司其職。”
“請君上詳說。”
“三省者,爲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六部者,爲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
“司何職?”
“中書省爲秉承君主意旨,掌管機要、發佈政令的機構。尚書省事無不總,可爲全國行政的總彙機構。門下省與中書省同掌機要,共議國政,並負責審查詔令,簽署章奏,有封駁之權。吏部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 、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禮部考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兵部掌管全國武官選用和兵籍、軍器、軍令之政。刑部可作爲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審覈刑名的機構,掌管重大案件的最後審理和複覈。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
“甚好,君上英明。我今天回去後會立刻擬旨,明日上奏。”
“不妨。等明日我宴過羣臣後後日在奏無妨。”
“諾。”
君御看著天,道:“秋天,要到了。”
次日,君御在御花園大宴羣臣,言笑晏晏,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君御將在場老臣的功績一一說了一遍,老臣感激涕淋。
宴席方進行到一半,一樹葉忽然飄到君御桌上,君御拿起來,似醉道:“一葉知秋,落葉歸根。”
在場衆臣面色各異。
衡肅沉默片刻會朗笑良久。
第二日早朝,衡肅遞上奏摺,上書“臣自壯年即入伍爲兵,侍侯三代帝君,守衛邊疆,戰役無數,今感老邁,願告老還鄉,望帝君準奏。”
君御道:“將軍一代名將,戰功炳赫,朝廷棟樑,不可缺少。”
衡肅三請,君御方纔答應,賜金銀玉帛一箱,良田百頃。
右相王陵也請告老還鄉,君御再三挽留不得,方賜金銀玉帛一箱,良田百頃。
年邁老臣見狀,紛紛上奏,君御挽留再三方纔恩準,各賜金銀玉帛一箱,良田百頃。
臨下朝,君御問:“各位還有所願?”
衡肅笑答:“自陛下登基以來,我便有隱退之心,非陛下無能也,乃我老邁也,當今文人少年意氣風發,定能輔佐陛下,框復社稷,我等何憂?又有何求?只願陛下早日統一天下,完成歷代帝君之願。”
衆臣跪,齊道:“願陛下早日統一天下,完成歷代帝君之願。”
次日早朝,大夫海塑上奏:“帝君睿智,自登基以來,廣開言路,羣臣進見,敢於直言,但朝廷改革非一日之功,臣請帝君設三省六部。”
“詳細講來。”
“可設三省六部。三省者,爲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六部者,爲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中書省爲秉承君主意旨,掌管機要、發佈政令的機構。尚書省事無不總,可爲全國行政的總彙機構。門下省與中書省同掌機要,共議國政,並負責審查詔令,簽署章奏,有封駁之權。吏部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 、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禮部考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兵部掌管全國武官選用和兵籍、軍器、軍令之政。刑部可作爲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審覈刑名的機構,掌管重大案件的最後審理和複覈。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
君御道:“善。此意甚好。聖人云‘書塑德行’,朕以爲,還應開科取士,設太學,教化萬民。”
“帝君聖明。”
“詔設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下月開科取士,選賢任能,每年的十月十五日爲科舉考試日,上榜者前五十名由朕主持殿試;設太學,教化萬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啓元年九月初三,逢帝壽,全民喜。聖宴之上,帝持一葉,曰:“一葉知秋,落葉歸根。”次日,衆老臣告老還鄉,帝準,各賜金銀玉帛一箱,良田百頃,謂之曰:衣錦還鄉。帝設三省六部而啓少年用之,開科取士,設太學,國亦健矣。
兩年後,國富兵強,戎國不敢來犯,齊趙皆朝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