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村住了三日後,天劍海塑便已收集完瀧州府州牧魏濂的所有罪證,君御看後立刻讓小貴子聯繫二舅王浩,讓王浩派手下連夜帶信奔赴京都潛城交予王陵。
待事情辦妥後,君御便帶著海塑天劍等人四處遊玩數日,直到消息傳來說從喚的水排已經造好,方纔回來趙家莊查看。
從喚一見君御便連忙上前跪稟:“主上,排車現已造好,只欠‘東風’了。”
君御扶起從喚:“如此甚好,此物一成功在千秋,先生造福百姓必將垂名青史啊!先生在此等我半日,‘東風‘即來。“說完便帶海塑等人上了馬車往瀧城駛去。
瀧城府衙
魏濂正在後院廂房同新納的美妾賞尋歡作樂,見一府衛匆忙前來,便不悅地喝道:“何事如此驚慌?驚擾了爺的雅興,若無要事,必將重罰!”
府衛跪地哆嗦道:“七……七……”說了半天就只是個“七”字。
魏濂不耐地喝道:“七什麼啊?說個話都說不清楚,要你何用?”
府衛仍哆嗦地道:“七……七皇子駕到!”
魏源一聽立刻讓美妾爲其更衣,讓下人收拾屋內,匆忙的趕到前堂,一見君御便跪道:“下官不知七皇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來人,將其官帽摘下。”君御喝道。
“諾。”
魏濂驚慌地掙扎道:“七皇子爲何無故摘取下官官帽,就不怕帝君怪罪?”這蠢材似乎早忘了前幾日父親派人傳的話——此次賑災以七皇子爲欽差,掌生殺任免大權。
君御冷笑:“本殿就讓你知道原由。小杜子,念。”
“諾。”小杜子對著魏濂笑了笑,然後取出紙條,娓娓念道:“罪史魏濂私設稅目,巧取豪奪,魚肉百姓,強搶民女,罪大惡極;私設水壩,引水自用,不顧當地百姓生計,私動官刑,打人重傷。所犯罪狀罄竹難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小杜子每念一句,魏濂的臉色便慘白一分,直至唸完,魏濂早已面無顏色跪倒在地。
君御冷笑:“你身爲朝廷大臣,知法犯法罪不可赦。你條條罪狀都該殺,若不殺你何以平民憤,何以振朝綱?”
魏濂一聽,險些尿了褲子,連忙搬出父親妹妹:“我乃皇親國舅,父親是左丞相魏承思,妹妹是貴妃魏潔,即使有罪,也應由帝君做主。”
君御冷冷地看著魏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父皇賜我便宜行事之權,自可依法行事。來人,拖下去,斬!“
“七皇子饒命,七皇子饒命啊!”魏濂被拖下去時高聲求饒。
君御環視公堂之上的衆人一眼,道:“州牧雖爲惡者,爾等亦爲幫兇,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俸祿半年以示警告。如有下次,定斬不饒!”
“謝七皇子恩典.”
君御指著師爺道:“你將州牧罪狀寫成文書上稟朝廷,併發佈告告之百姓,且速派人將魏濂私築之水壩砸毀。”
“諾。”師爺領命率人退下。
君御繼而對天劍道:“你帶此物前往瀧城駐軍軍營,命其將領帶兵前來見我。”
“諾。”
小杜子不解道:“主子爲何要當地守軍前來?若是護駕,我等幾人即可。”
君御不答,只道:“稍後便知。”
衆人不解。
片刻後,瀧城駐軍統領帶兵前來,君御便吩咐他領兵前往瀧城下游,派兵在附近村落間挖渠引水,還挖深坑。
趙戎問:“挖渠引水是爲灌溉低地農田,挖深坑可是爲雨季時蓄水,以備後用?”
君御用讚賞的目光看著趙戎道:“從喚所造水排可用於高地,挖渠可用於低地,深坑蓄水也是爲了防範萬一。三者齊下,有利緩解旱情。”
啓佑二十一年,秋,九月初一,旱解,七皇子歸,帝悅,賜封親王,號元。
景國民言沸沸,皆言:七皇子愛民如子,救民於水火,睿智沉穩,百姓之福,天將神子,佑我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