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又不逢年又不過節(jié)的,陳大人突然給咱們送什麼禮物啊?”
沈芊芊拿起盤中的一本書,隨筆傳,很樸素的書名。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本毫不起眼的書本里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
她打開書來,突然,幾頁紙張從書中滑落。
沈芊芊撿了起來,幾張泛黃的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一張赫然印有竇培離的印章。
沈芊芊深深爲(wèi)之震撼,如果沒有這幾張泛黃的紙,她致死都不會知道當(dāng)年沈府一案的真實(shí)來龍去脈,恐怕就算她在宮中呆上一輩子也查不到這麼詳細(xì)真實(shí)。
陷害,野心,嫁禍,一個個噁心喪失人性的詞彙充斥著整張紙頁,沈芊芊握著數(shù)張泛黃的紙,指尖微微戰(zhàn)慄。
竇培離,是時候該揭開你的真實(shí)面目了。
“蓁兒。”
清漪到來,她見到沈芊芊不尋常的面部表情,走進(jìn)了纔看見桌上不尋常的紙張。
“這是?”
“竇培離賣又叛國的罪證!”沈芊芊的牙齒在顫抖,不絕的恨意掩飾不住。
“純妃娘娘。”
沈芊芊清漪二人均被突然的聲音嚇到,轉(zhuǎn)頭看見寧挽月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口。
寧挽月看著她們二人,見她們二人臉上皆是驚魂未定的模樣,“臣妾,臣妾來的不是時候嗎?”
清漪站起來,站在沈芊芊面前,擋住那堆紙張,“什麼來的是時候不是時候的,挽月,你突然來這裡,是有什麼急事嗎?”
寧挽月瞥到桌角散亂的泛黃紙張,和清漪臉上明顯的故作鎮(zhèn)靜,她溫和的笑著,“也沒有什麼急事,只是上次純妃娘娘給過臣妾一盒金創(chuàng)膏,臣妾用了覺得手上的疤痕確實(shí)淡了不少,想著再厚著臉皮跟娘娘討一盒。”
沈芊芊走上前,只是好像也在有意擋住桌子,“本宮這裡確實(shí)還有一盒,你覺得好久拿去用吧,芃芃,去把那盒金創(chuàng)膏拿來贈與寧貴人。”
“是。”
緋煙宮,一名宮女焦急的敲開大門,直奔主殿而去。
“什麼,私相授受?葉蓁蓁,哦不,也許我應(yīng)該稱呼沈芊芊,她膽子真是不小啊,我就知道陳明宣無緣無故的送東西進(jìn)來一定有貓膩,還真沒讓我失望。”竇繪心似乎早有預(yù)料般,嘴角勾起勝利在望的笑容。
“璇青,是時候該我出馬了,她自以爲(wèi)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偏要給她來個出其不意。沈芊芊,虛僞的面具是時候該被撕掉了。”
“謝謝純妃娘娘大方割愛。”寧挽月接過藥膏,感激的道謝。
“不必客氣,對了,這幾日我沒有去看亭溪,她還好嗎?”
“她挺好的,勞娘娘記掛了。”
沈芊芊點(diǎn)點(diǎn)頭,“好就好。”
“那臣妾就不多叨擾了,先行退下。”
“退下吧。”
寧挽月帶著隨身宮女退了出去。
沈芊芊看著遠(yuǎn)去的寧挽月的身影,若有所思。
“蓁兒,你不覺得這個寧挽月貌似有些奇怪?”清漪心有慼慼。
“不是貌似,是一定。”
“那你還——”
沈芊芊轉(zhuǎn)過身看著清漪,“我只是想賭一把,究竟是不是她,但是我還是希望,是誰也最好不要是她。”
清漪心中也大概有所領(lǐng)會,“那如果真是她,怎麼辦?”
沈芊芊惆悵的看著門外早已不見寧挽月的空空如也,“如果真是她,那亭溪就遭殃了。”
話還沒落地,太后的儀仗就降臨了,事情來得比沈芊芊預(yù)想的要快很多。
她甚至都來不及收拾那些危險的‘罪證’,眼看著太后一行人越來越近,清漪心慌了,她慌張的扯著沈芊芊的衣袖。
沈芊芊冷靜的說,“該來的總是會來,逃不過的。”
之間太后臉色鐵青,在臉色俱是得意的竇繪心的攙扶下氣勢沖沖而來,看竇繪心的樣子,似乎是有備而來。
沈芊芊迎上去,“臣妾恭迎太后娘娘聖駕。”
太后嗤之以鼻,越過她徑直走向裡屋。
沈芊芊站了起來,太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桌上的東西。
“心丫頭,你給哀家看看,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
竇繪心看了看門外的沈芊芊,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散亂的紙張。
“回稟太后娘娘,這應(yīng)該是男人的筆記,上邊沒有署名,看字跡應(yīng)該不像皇上的。”
“荒唐!”太后拍桌怒斥。
“太后你先別太生氣,坐下問清楚了再責(zé)罰也不遲。”說著竇繪心攙扶著她老人家坐到了上首處。
沈芊芊和清漪走到了裡屋。滿屋如公堂上審犯人的架勢,沈芊芊站在中間,如一個即將被判刑的罪犯。
太后緩了半天才順過氣來,她惡狠狠的看著冷靜的沈芊芊,“葉蓁蓁,你對這些作何解釋?”
沈芊芊冷冷的擡眼,“臣妾清者自清,這些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書信。”
“普通的書信,普通的書信會以送書這樣晦澀的方式送進(jìn)來嗎?寫信會用這樣泛黃古老的紙嗎?”太后生氣的將捏在手上的一張紙扔到了地上。
紙像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小可憐,柔弱無骨的顫顫巍巍飄到了沈芊芊腳邊。
沈芊芊低頭看了看腳邊的紙,“不管旁人是怎樣扭曲誹謗,臣妾只想說,這就只是幾張尋常的書信紙。”
“書信紙?據(jù)臣妾所知,純妃娘娘在宮外不是無父無母,孤苦無依嗎?什麼人會給娘娘你寫信呢?還是娘娘在宮外的故知?”竇繪心探問,噙著不懷好意的笑看著沈芊芊。
沈芊芊看向她挑釁的眼睛。沒有說話。
太后見她沒有說話,心中更是火大,“從前你肆意進(jìn)出大內(nèi)經(jīng)閣,隨意插手皇帝的政事,哀家看在皇帝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也就都忍了,如今你竟不知好歹,與宮外之人私相授受,實(shí)在是藐視宮闈,有失婦德!嘉兒可以因爲(wèi)你的美貌容忍你不可思議的野心和任性,但哀家沒有老糊塗,知道什麼樣的人會禍國殃民,知道什麼樣的人留不得!”
見太后要動真格兒的,清漪連忙挺身而出求情,“太后娘娘,純妃娘娘從來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啊,請?zhí)竽锬锊灰肿锛冨锬铩!?
太后將目光移到突然出現(xiàn)的清漪,“還有你,藉著葉蓁蓁這個妖婦上位的妖孽黨羽,區(qū)區(qū)貧賤女子竟也當(dāng)上了妃,這天下簡直是要反了。”
清漪眼眶頓時紅了,沈芊芊將她護(hù)在身後,挺直了腰背,“太后侮辱我可以,但請不要累及她人,太后娘娘自肆高貴,可是就是是平民女子,我們也有做人的最基本尊嚴(yán)。”
太后沒有料到沈芊芊竟然會回嘴,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就是你們這些沒有教養(yǎng)的老鼠屎攪亂了整個後宮的秩序,看來哀家不拿出點(diǎn)威嚴(yán)你們就不會知道哀家的手段了!”太后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度氣氛的地步,“來人哪——”
“母后手下留情!”
宋嘉修的身影竟然突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沈芊芊轉(zhuǎn)過頭看向他,他也正看著她,宋嘉修看著熟悉的人,熟悉的屋子,竟記不起上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宋嘉修急忙走進(jìn),“母后手下留情。”
竇繪心見到宋嘉修的瞬間便驚住了,他怎麼突然來了?
“嘉兒,你來幹什麼,你還要護(hù)著這個妖婦嗎?”太后看著自己兒子護(hù)在這個妖女面前。
宋嘉修看了看跪著的沈芊芊,轉(zhuǎn)頭看向似乎正是盛怒的太后,“母后,兒臣想您和蓁兒之間,一定是存在著某些誤會,蓁兒絕對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樣。”
太后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傻兒子,都這個時候了,你竟還護(hù)著她,你先看看這個東西,再看你頂著衝撞哀家的大不孝去維護(hù)眼前這個你自以爲(wèi)凡塵不染的妖女子值得不值得吧。”
立馬就有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雙手奉上桌上的紙張。
沈芊芊想要去阻止,可宋嘉修已經(jīng)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