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躡手躡腳來到書房,因爲這個時候正是宴席最熱鬧的時候,所以看守的人都走了,兩人很順利的就進了房間。
沈芊芊急忙來到他的書桌前翻找,風吟在書櫃上翻找著。
“芊芊姐,咱們要找什麼呀。”
“任何他和五皇子來往的書信或信物都行。”
“哦。”
沈芊芊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頓住,“風吟,找兵符。”
風吟停了下來,不解看著她,“兵符?兵符怎麼會在竇培離這裡?”
“剛剛竇培離都說了要逼宮,加之此前他已經帶領了不少士兵包圍了和乾殿,他手上肯定掌握了至少一半的兵權。”沈芊芊堅定的分析。
“有道理。”說著急忙翻找起來。
突然,沈芊芊打開了一個木盒子,裡面是一副書函樣式的紙張。
讀完,沈芊芊神色大變。
“芊芊姐,我找到了,是這個嗎?”風吟手中舉著一個類似兵符的東西。
沈芊芊急忙走過去,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嗎。
她萬分驚喜,一把抱住風吟,“風吟,你太棒了。”
被抱住的風吟還沒反應過來。
突然一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沈芊芊眼疾手快的拉著風吟鑽到了桌子底下。
那個人並沒有進來,只是路過就走了,沈芊芊大氣一舒,拿著那個兵符,心中的石頭暫時落地。
拿到東西的兩人迅速的離開了書房,沈芊芊洗乾淨臉,將東西放進胸前,等到了戲班子結束了表演,又跟著戲班子一同出了竇府。
出了竇府的沈芊芊和風吟急忙同沈唯逸和岑仲霖匯合。
“如何?一切可還順利?”在門外一直焦急等候的岑仲霖著急不已。
“簡直是太順利了。”風吟興高采烈。
沈唯逸緊張的神色稍稍緩解,“那東西都拿到了嗎?”
沈芊芊掏出小心帶出來的東西,“果然,竇培離背後確實有著猜想不到的勢力。”
“誰?”岑仲霖嚴肅的問。
“五王爺。”
岑仲霖微微驚詫,坦白而言,他懷疑過無數人,是誰他也沒有懷疑是五王爺。
“我和風吟不小心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可能,他們就要逼宮了。”
岑仲霖神色大變,“逼宮?”
沈芊芊點頭,“這是一張他們與周邊敵方國家的書信來往。”
岑仲霖接過書信,讀過後,震怒從胸腔噴薄而出,“通敵賣國?”
沈芊芊眉頭微皺,“從這封蓋有敵國君主印章的函文來看,他們確實一直與敵國的君主私下有頻繁來往,並抱有不純良的目。”
“實在枉爲人臣!”岑仲霖大怒。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咱們只能儘快想對策。”沈芊芊安撫。
“這些年皇上待他們不薄,竇培離的女兒還在宮中當娘娘呢,他難道就不會爲他女兒想想嗎?”岑仲霖氣不能平復。
“只怕竇竇繪心早已經和她爹沆瀣一氣,後宮,應該已經淪陷在她手中了。如不是被人抓住最致命的把柄,皇上不可能如此被動,一籌莫展。”
“如此說來,此時皇宮已經被她們竇氏父女掌控了?”沈唯逸問。
沈芊芊點頭,“八九不離十了。”
岑仲霖眉頭緊皺,情形似乎有些不法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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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芊遞過那枚兵符,“仲霖,我們還搜到了這枚兵符。”
岑仲霖詫異,接過熟悉的兵符,手指微微顫抖,這枚小小的兵符,於他而言是數年的金戈鐵馬,於這個國家而言,此時此刻,意味著最後的救命稻草。岑仲霖頓時心中士氣大增。
萬籟俱寂,四下漆黑的夜,宋嘉修的和乾宮卻人滿爲患,燈火通明。
宋嘉修正襟危坐,周圍被竇培離和五王爺帶來的叛軍層層包圍,密不透風。
“二哥,這皇位,你也坐的夠久了,都是同根生,這大好江山只怕你也是看厭了,何不讓位容五弟也過癮過癮?”五王爺手持佩劍,甚是囂張。
宋嘉修挑眉,“原來五弟的人性也並沒有如朕所想那般泯滅?倒是尚還存有幾分。五弟既說得出同根生這話,又怎能幹出持劍逼宮迫害手足的事情?”他說道,目光如炬。
只見那五王爺自恃得意,“當年我不過因爲失勢於你半分,這江山就落入你手,多少年,我忍氣吞聲日日在你腳下俯首稱臣。同是父皇孩兒,怎的你就是君而我卻是臣?這樣的生活,今天是時候結束了。”
宋嘉修卻也是不怒不惱,“這些年,朕何曾苛待過你?授你王位,賜你府邸,良田千傾,黃金萬兩。能給的,朕傾囊而出。”
“別人給的,再好也是變相的施捨,二哥,我也不想爲難你,如果你自願交出玉璽,我會考慮放過你和太后一馬。”
聞言,宋嘉修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如若朕堅持不交呢?怎麼,五弟還打算血洗我玉珀城上下不成?”說著宋嘉修拍案而起。
“你!”
宋嘉修怒目而視,震怒之下,君威威嚴的氣勢震懾四下,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那如果是這樣呢?”竇培離拍了拍手。
竇竇繪心拉著太后慢慢走到門口。
只見竇竇繪心手持匕首抵在太后脖子處,年老的太后全身緊繃,不敢動彈。
宋嘉修色變,他如刀劍愛你目光直射向此時正挾持著自己母后的竇竇繪心,竇竇繪心看著他,目光閃爍,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
緊接著,皇后被人拉了出來,她雙手被綁住,想要掙扎卻被旁邊的宮女摁住。
“怎麼樣?如今皇上依舊準備誓死堅持對抗到底嗎?”竇培離看了看太后,“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的,要是繪心突然一個噴嚏,亦或是一個不小心,那太后那年老脆弱的脖子可就難保咯。”
他半是玩笑,半是威脅。
“皇帝,你萬不可爲了我和皇后交出玉璽,這個國家是你的父皇以及祖祖輩輩拼死打下的江山,萬萬不可輕易拱手讓給奸佞小人!”太后義正言辭。
竇培離笑了,“太后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只是不知道如果您老人家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還有沒有這般硬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竇培離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拔出手中的劍直向宋嘉修指去。
鋒利的鐵劍輕鬆刺穿瘦弱的身軀,鮮血瞬間直流而下。
“心兒!”
竇培離緊握著利劍,看著眼前擋住宋嘉修而被利劍刺穿身體的女兒,他愣住了。
一時間失血過多,身體撐不住直往下倒去,宋嘉修一把抱住竇竇繪心軟下的身體。
“皇上,對不起,我不該挾持太后。”說著嘴角溢出如泉涌的鮮血。
“你先別說話,秉清,快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