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窩中蠕動了一下身體,過於舒適和柔軟的牀,幾乎讓我的身體深陷下去,然後又巧妙而貼心的托住。
“顧姐,你的牀是什麼牌子啊,是不是也太舒服些了。”
我懶洋洋的從被子中滾動了下,擡手揉一揉自己亂蓬蓬的蓬鬆頭髮。
身邊卻沒有人回答我,顧姐還在睡?
我掙扎著起身,擡手在身邊摸了下,果然顧姐已經(jīng)起來了。
穿上拖鞋,我下了牀就在旁邊的桌子上看到一張便利貼的字條:‘伊伊,顧姐去店裡看看了,早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放在一樓餐廳的桌子上,你熱熱吃啊。’
果然是去上班了啊,我摸摸鼻子,將便利貼放下。
心裡卻覺得暖暖的,顧璋居然還幫我準(zhǔn)備了早飯,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完美??!
不過去工作了啊,已經(jīng)好幾天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也回去工作了呢?
想到這個我就不免一陣頭疼,別說那是陳栩的店面,就單單一條,之前曠工幾天沒有請假,恐怕就足夠回去之後我受的了。
“算了,總要回去掙錢的,還得攢錢救人呢?!?
我拖沓著毛絨拖鞋,洗漱完畢,換了新的衣服,下了一樓去。
旋轉(zhuǎn)的樓梯不長,讓人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擺放的桌子盤子,零零散散的在長桌上擺放了一大堆。
“這也未免太豐盛了吧。”
我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間的蝦仁蒸蛋羹,歡呼一聲歡快的奔下了樓。
我擡手在盤子的外緣摸一摸,見還是溫?zé)岬木颓鄳械迷偃嵋淮?,乾脆的拉開凳子吃了起來。
面前除了包子清粥小菜這些早餐常見的影子之外,還出現(xiàn)了類似蛋羹培根金針菇卷這樣有些廢經(jīng)歷的東西。
看起無一例外,都是人手工製作而成的。
沒有想到顧璋這樣灑脫厲害的成功女性,更是入得廚房做的一手色香味俱全的好飯。
我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就有了肉汁流進了口中,脣齒留香好吃到不得了。
清粥也不是普通一清二白的白粥,而是其中有軟軟爛爛的肉塊,上面還灑了一層白芝麻的做法。
原本打算隨便對付一下的早餐,吃著吃著就吃圓了肚子。
我端了空空的碗拿去廚房,洗了又收拾了殘羹剩飯之後,看了下空曠的房間,想了想。
還是扯了一張便利貼,從包裡掏出一支筆寫道:顧姐,好久不上班我得回去看看了,多謝你的早餐吃得好飽,我們微信繼續(xù)聊吧。
看完自己還算的上是清秀的字跡,滿意的將字條貼在了餐桌上,將自己弄出來的東西收拾回原來的樣子。
我開了門出去鎖好,在心情輕快的欣賞繞過院子之後,羨慕的看兩眼那小巧而精緻的泳池,終於關(guān)上了顧璋家裡的大門。
指紋鎖照例‘咔噠’一聲鎖好,我站在門外看了一眼房間的全貌,才知道昨天匆忙的深夜裡,我忽略了多少美景。
只是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繼續(xù)欣賞了。
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說了家裡的地址,打算怎麼也得先會家裡放下東西,順便看看情況打掃一下,然後就去上班。
沒想到的是,兩個女孩子一直沒有回
過的房間,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仍然是不客氣的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塵。
我揉著痠痛的腰,終於將地板擦了個乾淨(jìng)。
擡眼看了下客廳上掛的表,時間已經(jīng)指向了就要開門的時間。
我匆匆忙忙的洗個澡,換了衣服就出了門,朝著‘夜色人生’的方向直直奔去。
到了紅燈街區(qū)的方向,人流就已經(jīng)有了些改變,這裡更多的是一些早早來醉生夢死的年輕男女,而那些人到中年事業(yè)有成,接著機會出來吃喝應(yīng)酬的人們還不到時間。
拐過彎去果然見到‘夜色人生’的門已經(jīng)開了,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看著都挺面生的,似乎是來的新人。
我衝著兩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在兩個面生的人奇怪的眼光中,走進了‘夜色人生’的大廳。
“你好,這位小姐……”
過來招呼的女人,是當(dāng)初最開始時鳳玲帶過來的一批女孩中的一個,似乎是叫雨晨還是什麼的。
見到來人是我,她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聲音都有了些失控,她笑著上來拉我的手:“伊伊,你終於來了??!鳳玲姐都已經(jīng)找了你好幾天了!”
“嗯,之前有些事情,現(xiàn)在處理完了就趕快回來上班啦?!蔽倚Σ[瞇的迴應(yīng),隨即想起來她的話:“你說之前鳳玲給我打電話了?”
“對啊伊伊,鳳玲姐說那天你回去後,她就後悔了,說不應(yīng)該讓你自己一個人那麼晚回家,應(yīng)該讓你和她一起睡一晚的?!?
聽了這話我哭笑不得,心想這事鬧的。
有些事情還真的是巧合大於計劃啊,若是那天鳳玲真的提前想到了這事,恐怕我說不定會因爲(wèi)心情不好的緣故,真的跟著她回家住一晚。
如果真的跟著鳳玲回家的話,我也不會走平日裡自己回家必經(jīng)的那條小道了,也自然就不會救起來奄奄一息的陳栩。
一個意外,可能陳栩真的就會從此……
這個認知,讓我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或許是因爲(wèi)陳栩自從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之後,所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和普通感冒發(fā)燒的病人沒有兩樣。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才從死亡邊緣上爬回來的人的樣子,又或許是因爲(wèi)他一貫有意無意的,去削弱我對他傷勢的注意。
我反倒是也沒有意識到他到底經(jīng)歷了多麼可怕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
雨晨的話,讓我猛然間意識到,我究竟不知不覺間錯過了多少。
“伊伊!!”
鳳玲的聲音夾雜著‘噠噠噠’的高跟鞋疾響聲,很快就從遠處傳來。
我擡頭,就見鳳玲果然踩著高跟鞋,喊著我的名字飛快的從樓梯處跑過來。
到了我的面前,她仔細的捧著我的臉,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最終確定我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後,她面上激動的神情才稍微收斂了一分。
卻也僅僅就是那麼一分而已,鳳玲仍然是激動的不行,她和雨晨隨便的打了一聲招呼,拉著我的手臂,就朝著休息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哐!’
門被她粗魯?shù)膸?,鳳玲將我往空無一人的休息室的沙發(fā)上一推。
“你看嘛?。 蔽夜室庋b作害怕
的樣子看她。
鳳玲先是一呆,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就笑開了。
“伊伊你可真行啊,我都爲(wèi)你擔(dān)心死了,你倒好不但不接我的電話,而且好不容易一回來,就跟我開玩笑呢!”
“你給我打電話了???”
我抓住重點,從口袋中掏出之前在家裡充好了電的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調(diào)了靜音,果然消息欄中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
我挨個打開翻看,就見其中果然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鳳玲的,她分成不同的時段,足足給我打了十五個電話。
而另外的居然還有一個迪子的未接來電,另外兩個,是豆子的。
而我最想要知道的,最擔(dān)心的兩個人,卻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我將手機鎖了屏,隨即重新塞回口袋,可憐兮兮的歉意的看著鳳玲。
“對不起嘛,我這兩天有點急事,一時間什麼都沒有顧及的上,所以也沒有聽得到你的電話。”
鳳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我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算啦,知道你肯定是碰上什麼事情了,不然你這麼勤奮的人,平常爲(wèi)了全勤連一分鐘的遲到都不敢,更何況無緣無故的曠工好幾天呢?!?
我見鳳玲這麼說,心下先是感動的同時,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明白鳳玲這是不打算追問我原因了,不過提到全勤……
“啊!鳳玲我都給忘了,我的全勤可怎麼辦??!”剛纔的哭喪臉是爲(wèi)了扮作可憐,這一會就真的是一臉慘樣兒了。
今天都已經(jīng)是二十六好了??!
我之前辛辛苦苦的上了二十多天的班,這麼一來完全打了水漂啊有沒有??!
“鳳玲……我的全勤沒有機會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之前還乾乾的眼底,這會說著說著真的有些發(fā)溼了。
鳳玲摸摸我,長嘆一聲:“是啊,你這個月的全勤可真是有點苦難了,雖然自從聯(lián)繫不上你的第二天開始,那個莫名其妙的作威作福的陸汣,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再加上你是人事方面的負責(zé)人……”
我的雙眼頓時一亮!
對啊,既然陸汣她不再,那就不用向她彙報每天的打卡了吧!
再加上我是因爲(wèi)照顧陳栩,應(yīng)該也算是爲(wèi)老闆捨身服務(wù),也是上班的範(fàn)疇之內(nèi)吧……
等等,我失而復(fù)得的高興情緒,剛剛存在了幾秒鐘,就被疑惑給壓了下去。
鳳玲說,陸汣她自從那一晚之後,就沒有再出現(xiàn)在‘夜色人生’中?
“鳳玲我問問你啊,那自從你聯(lián)繫不上我之後的這幾天裡,豆子有沒有一直在店裡???”我想到些什麼問她。
“豆子?”鳳玲一怔,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我怎麼會突然扯到豆子,但還是攤手奇怪的道:“沒有啊,我還以爲(wèi)你和豆子是不是要一塊去處理什麼事情了,要不你們怎麼會一起離開的啊?!?
果然啊……可。
這這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敢怎麼樣,這間店裡剛起過眼中爭執(zhí)的四個人,我,豆子,陸汣,以及陳栩。
都同時的在店裡消失了好幾天啊,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魔咒不成?
比如……招惹陳栩者,一律倒黴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