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敕元帥在三十年前,率領(lǐng)三百萬華國大軍駐守瀋水城。煦敕元帥追隨少典領(lǐng)袖南征北戰(zhàn)近五十年,現(xiàn)在是黃帝的第一心腹,掌管華國軍權(quán),享譽開國元帥的帆名。而兵多城亂千古不變,即使軍律如山也殺不光色賭。留銀街貫通東西城門,是瀋水城最繁華熱鬧的地帶。街道兩邊有數(shù)以千計的妓院、賭坊、酒館、煙館,妓女們像攔路虎那般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走來走去的男人。
向茂山每走一步都見街上哄哄吵吵,不像人樣,他的兩個膀子被妓女們拉來扯去,很是無奈又不好發(fā)怒。他躲閃的汗流浹背,走的飢腸轆轆,心想走過留銀街,遠比練功難。忽聽身後有人大喊了起來:“來了來了…”,就見“來了來了”的喊聲接連的傳向了東頭。妓女們活像老鼠見了貓似的紛紛的竄進了妓院,街上的商鋪都關(guān)起了門窗。整條留銀街頃刻間安靜了下來,向茂山見機走進了一家酒館。如果不是“來了來了”的喊聲,他真難逃開妓女的糾纏。
掌櫃和店小二顧不及招待進來的向茂山,掌櫃及扯白臉的吆喝幾個手腳忙乎的小二:“快插門,快關(guān)窗,晚了就遭殃了。”
食客們見狀也不敢作聲,皆是臉色驚慌的看著幾個小二關(guān)緊了門窗。
向茂山尋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一個小二擦著額頭上忽冷忽熱的大汗走了過來。
向茂山笑瞇瞇的看著走來的小二,好奇的問道:“到底是誰來了?”
小二苦笑道:“通天峰上的爺爺們唄!”小二說著瞧了一眼向茂山背上的行囊,笑道:“聽大爺?shù)目谝羰峭獾厝恕4鬆斚氤渣c啥,小店應(yīng)有盡有。”
向茂山非常不解通天峰爲何這般厲害,他一臉餓相的笑道:“五斤牛肉、一壺酒、打囊一隻燒雞。”
小二笑道:“大爺餓壞了,這就來。”小二一轉(zhuǎn)身就用那不懷好意的奸笑迎向了賬臺裡的掌櫃,掌櫃對著小二輕笑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二端來了一大盤牛肉,一白瓷壺酒,一個酒杯。食客們瞧著小二托盤上的白瓷壺,皆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眼相視。
向茂山道:“出了東城門詹將軍的軍營怎麼走?”
小二有些惶恐,小心謹慎的瞧了一眼桌上的銅劍。
小二強顏歡笑的問道:“大爺是軍爺?”
向茂山道:“我正準備去投奔詹將軍。”
小二一聽詹將軍,驚嚇的小腿打顫,小二壯大膽子的笑了笑,又問道:“大爺是詹將軍的親戚?”
向茂山半笑著的搖了搖頭道:“我和詹將軍素不相識,詹將軍是爲師的師弟。”
聞言,小二半輕鬆半猜疑的“哦”了一聲道:“一出東城門就能望見大軍營,有十五里地。”小二轉(zhuǎn)過身眼神驚懼的迎向了掌櫃,又見掌櫃無畏的笑了笑。小二接著轉(zhuǎn)過身來,提起白瓷壺往杯子裡斟酒。小二一邊斟酒,一邊笑道:“大爺喝杯酒,去去寒。”
向茂山狼吞虎嚥的吞著牛肉,剛端起酒杯突見兩扇木門被朝裡踢開。
掌櫃登時嚇的屁滾尿流,把櫃檯上的銀兩猛往褲襠裡塞。
幾個小二一股風(fēng)的逃進了後堂,食客們害怕的都站了起來,向茂山瞧見走進來三個灰衣大漢。
帶頭的灰衣大漢貌相猙獰,有一雙大大的鼓泡眼,眼白大的嚇人,兩腮長滿了黑呼呼的胡茬;他手裡提著一把鋒利的大刀,刀背塗著一些血跡。他一眼瞧見有個英俊的道士坐在椅上,他眼神鄙夷的瞧了一眼道士桌上的銅劍和白瓷壺。他瞪去正從櫃檯裡趕來的掌櫃,張口就罵:“你個王八毒物,活夠了是不是。”
掌櫃嚇的身子哆哆嗦嗦,頭不敢擡的作揖道:“爺爺誤會了誤會了。呵呵…歡迎歡迎。”
帶頭大漢喊道:“少他孃的來這套,痛痛快快的交來一百兩水銀。”
掌櫃忙哭喪著臉道:“最近小店生意蕭條,爺爺能不能緩幾日?”
帶頭大漢就把大刀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掌櫃嚇的連忙跪倒在地哭喪起來。
向茂山起身衝著帶頭大漢喊道:“水銀是官府徵收,歷來每人每月一兩。你們太過放肆,敗了武林的仁義。”
兩名灰衣大漢立刻撲到了向茂山的左右,兇神惡煞的對著向茂山橫起了兩把大刀。向茂山面無表情的見帶頭大漢側(cè)過了臉,帶頭大漢的眼神冷笑似的瞪著他道:“壯士少管閒事爲好。”
向茂山怒道:“通天峰乃武林第二大門派,今日一見才知是欺民強盜。”
帶頭大漢沒好氣的對向茂山大聲嗆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卻說我是強盜,不識好歹。”
向茂山錯愕的說道:“何出此言?”
帶頭大漢握刀的手微微一動,就見掌櫃的脖子裂了一道血口。
掌櫃忙道:“是是是,酒裡有毒。爺爺別殺我,留我狗命。”
向茂山心頭大驚,帶頭大漢對他冷笑道:“我晚來一步你就沒命了。”
向茂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又聽帶頭大漢道:“你瞧瞧那些桌上的酒壺。”
向茂山瞧見左右桌上的酒壺是銅壺,唯獨自己桌上的酒壺是瓷壺。帶頭大漢眼神悍怒的掃視去在店的食客,向茂山突見這些食客臉色惶恐的低下了頭。
帶頭大漢對食客們喊道:“你們活著是華國的不幸,不如早死。”
向茂山翻然醒悟隨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從未見識過如此冷漠的百姓,內(nèi)心無比感激帶頭大漢,他抱拳對帶頭大漢道:“感謝壯士救貧道性命,貧道名叫向茂山,碧山門子,前來是去投奔詹將軍。”
帶頭大漢給兩個同門使了個眼色,兩個同門收了刀。
帶頭大漢對向茂山笑道:“我叫阿古亞,通天峰大弟子。看來向兄命不該絕,日後定當(dāng)飛黃騰達。就請向兄先行一步。”
向茂山抱拳道:“阿古亞,後會有期。”
向茂山內(nèi)心悽然的直奔向了東城門,又見東城牆下有七八個男童傳踢著一顆人頭。把守東城門的護城兵對男童們的惡行視而不見,這讓向茂山不僅憤怒並且好奇。向茂山難以置信自己在這裡出生,也覺空氣充滿了孤苦之味。他出了東城門,望見遠處有十幾面大旗在風(fēng)中飄揚,又見前面不遠處有七八輛牛車,只見一個官兵坐在頭牛的車轅上。向茂山快奔了過去,見牛車上拉的全是屍體,有一半屍體是中毒而亡,其中有一具是無頭屍,他心想男童們踢的人頭應(yīng)該是這具無頭屍的,他使出輕功飛身擋住了頭牛。
官兵年事已高,老臉乾燥的就像荒蕪的沙地。
老兵趕忙跳下車來給向茂山磕頭,“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向茂山上前攙扶起老人說道:“老伯莫怕,貧道只是路過。請問,這麼多屍體從何而來?”
老伯心裡驚嚇的說道:“這些人是被惡兵惡商謀財害命而死,老朽要把屍體運出城去埋掉。”
向茂山道:“難道官府就坐視不管嘛!”
老伯輕鬆了一些,嘴裡哈出一口長長的冷氣。
老伯道:“你是外地人吧!”
向茂山點了點頭,臉上儘量帶著笑容。
老伯道:“官府裡只有我這麼一個收屍埋屍的老人家。”
向茂山一臉錯愕的問道:“怎會這樣?”
老伯道:“都是因爲瀋水城缺水嚴重,官府大人被殺了十幾任了。”
向茂山仍然錯愕的問道:“爲何不建造水渠從沈江引水?”
老伯道:“瀋水城在很早以前被原匈部落統(tǒng)治,三十年前被少典領(lǐng)袖奪了回來。原匈部落遷移去了沈江上游的青城,爲了報復(fù)少典領(lǐng)袖他們在沈江投了大量巨毒。瀋水城的百姓死了不計其數(shù),百姓萬分怨恨華國軍隊的無能。哎…”老伯哀傷的嘆一口氣道:“我的妻兒都被毒死了。後來原匈部落建造了水壩,切斷了瀋水城的水源。多虧瀚府老爺出銀子在通天峰下修建了水庫,能積雨積雪,百姓勉強度日。”
向茂山道:“瀋水城有華國大軍三百萬,爲何不攻佔青城奪回上游水源?”
老伯苦笑道:“現(xiàn)在沒有三百萬了,充其量一百萬。”
向茂山道:“這又爲何?”
老伯道:“青城離此有一千里路,地勢高險難攻,又有韋諸兩位神將,煦敕元帥率兵征戰(zhàn)青城十幾年都大敗而歸。近些日子軍營在練兵,不知會不會去攻打青城。”
向茂山聽後精神抖擻,神采奕奕,懷著爲國效力的理想,一口氣奔來了軍營。
詹嚳年齡不過三十,生的高大威武,有王者之相,他是煦敕元帥的第一猛將。他曾是碧山觀的一名上院弟子,與乾日關(guān)係要好。向茂山順利的拜見了詹嚳,成爲了軍馬營的校尉。
向茂山平易近人,髒活累活搶著幹;士兵們看在眼裡熱在心裡,漸漸的和向茂山熟了起來。
一到夜晚,軍馬營的上空有不計其數(shù)的陰風(fēng)。看來鬼魂已經(jīng)盯上向茂山了,因爲他的身上散發(fā)著道士氣味。向茂山挑選了兩名生肖屬雞的士兵做他的隨從,兩名隨從和他的年齡相當(dāng)。一個名叫弓雪飛,一個名叫麟觀。
十幾日過後,向茂山發(fā)現(xiàn)弓雪飛是個愛國忠士,麟觀熱衷兵法研究。通過和兩名隨從交談,向茂山得知軍心渙散,沒有一個士兵願意去前線征戰(zhàn),因爲原匈部落有韋玄和諸葛巨兩位神將。他發(fā)奮的修煉果遊掌,爭取在大戰(zhàn)之時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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