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一拍書案,訓道:“退下!”
紫霞哭的越發(fā)急了,面對慧才人她有些尷尬。
修妙對黃帝稟道:“大帝息怒!大帝何不與殿下一同去皇林狩獵。一來大帝可以保護殿下,二來大帝也可散散心。”
紫霞淚道:“父皇嚇著子臣了,子臣正有此意就怕父皇忙於朝政沒有空閒。”
黃帝聞言難爲情的笑道:“父皇錯啦!哎…父皇是該多陪陪你。好罷,明日一早父皇陪你們?nèi)セ柿轴鳙C。”
紫霞屈膝禮道:“子臣謝父皇厚愛!”又對慧才人屈膝禮道:“本殿感謝慧才人促成這樁美事!”
修妙慌忙禮道:“奴婢惶恐,不敢受此大禮!”
紫霞笑道:“應(yīng)該的,還請慧才人好好侍奉父皇!”
修妙禮道:“是!”
黃帝對修妙說道:“明日狩獵,慧才人一併前去可好。”
修妙道:“奴婢不便打擾大帝和殿下,奴婢在此候著大帝滿載而歸。”
黃帝笑道:“好罷!”
紫霞對父皇禮道:“子臣回去準備,子臣告退!”
黃帝“嗯”了一聲,眼神憐愛的目送著紫霞走了出去。
夜裡,一列神兵護送著一長列馬車進了皇宮;每一輛馬車上堆滿了**袋,每一個**袋上寫著兩個大白字,“貢米”。此時此刻,黃帝依在御書房批閱奏摺。修妙一動不動的候著,心裡十分佩服黃帝的勤奮。
虯公公走了進來,觀了一眼修妙。修妙也看了一眼虯公公,只見虯公公衝著她微微一笑。虯公公躬著身子走到了黃帝的椅後,稟道:“大帝,今夜在哪宮就寢?”
黃帝伸了個懶腰,用手捶了捶發(fā)酸的兩個肩膀,看上去有些乏了,說道:“去天…”忽覺兩個肩膀很是舒服,那是修妙用雙手捏按著黃帝的兩個肩膀。
虯公公心道:“看把你急的!”
黃帝享在其中的閉起了雙眼,說道:“今夜就在御書房就寢。”
虯公公瞄了一眼修妙,笑道:“大帝,天和宮還空著呢!”
黃帝心知肚明,笑道:“本帝乏了。”
虯公公道:“大帝,聖貴妃病了四天了。”
黃帝深吸了一口氣的睜開了雙眼,有些擔心的說道:“好罷!本帝去看看她!”
虯公公直起身子,對著門外喊道:“起駕天秀宮!”
修妙道:“大帝,奴婢能否一併前去。”
黃帝起身笑道:“你累了,回去歇息吧!”
修妙道:“奴婢不累!明早大帝去皇林狩獵,奴婢能睡個懶覺。”修妙趕忙用手捂住了小嘴,黃帝見狀呵呵一笑。
虯公公笑道:“慧才人真是關(guān)心大帝啊!奴才侍奉了大帝這麼些年,今兒個頭一次見。”
黃帝滿懷笑意的說道:“準了!”
修妙禮道:“奴婢謝大帝準了!”
黃帝又是呵呵一笑,像似去了七分疲倦。
麻公公走來了天靈殿的內(nèi)閣,揖禮稟道:“回稟娘娘,大帝去了天秀宮。”
尊貴妃披著紫色睡袍,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一輪殘月,嘆道:“今夜又傷了三千心。”她轉(zhuǎn)過身來,無精打采的對麻公公說道:“知道了,歇了吧!”
麻公公“是”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
尊貴妃唉聲嘆氣的走來了大金牀,兩個宮女跪著身子用雙手撩開了紅絲牀帷。尊貴妃坐上了大金牀,隔著紅絲牀帷對兩個宮女說道:“把燈滅了,你們出外候著吧!”
兩個宮女驚懼的相視了一眼,夜裡滅燈可是後宮大忌。也只好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兩個宮女把內(nèi)閣的六十六盞紅燭全部吹滅。內(nèi)閣黑了下來,尊貴妃輕輕的泣聲彷彿是鐵籠裡的一隻孤鳥。但她是萬分幸運的,她給黃帝生育了玄囂。在皇宮,龍子就是大帝的江山社稷。雖然玄囂不是天龍,但華國這般遼闊,玄囂稱霸一方是命中必然,其實尊貴妃從無攀化鳳凰之心。
聖貴妃的身子向來虛弱,一到冬季幾乎不離開天秀宮半步。她給黃帝生育了兩個龍子,治雨、夏登;她是太后最寵愛的兒妃。比起鳳後、尊貴妃、丹妃的美貌,聖貴妃雖然稍遜一籌,但比起詩詞歌賦,在後宮無人能及聖貴妃。
黃帝坐在牀前,左手握著聖貴妃的右手,眼神惜愛的看著聖貴妃,問道:“愛妃身子好些了嗎?”
聖貴妃呵氣如蘭的笑道:“大帝,太醫(yī)今兒個給臣妾診脈,太醫(yī)說臣妾有了身孕。”
黃帝驚喜的“噢”了一聲,滿面春風得意。常言多添一個龍子,華國多一萬土地。
聖貴妃道:“請大帝原諒臣妾不能侍寢,臣妾懇請大帝移駕天丹宮!”
黃帝用雙手握起了聖貴妃的右手,笑道:“本帝今夜陪著愛妃,哪裡也不去。”
聖貴妃輕輕的撲哧一笑,笑道:“那就委屈大帝了。”
黃帝道:“本帝晝夜忙於朝政,是本帝委屈愛妃了。”
聖貴妃的眼中不覺滴下淚來,本就虛弱的身子又多了幾分難過。
黃帝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忙道:“本帝知道愛妃心裡委屈,按照宮中規(guī)矩生育了兩個龍子,是該住進天靈宮,太后爲這事兒怨過好一陣子。可後宮歸鳳後掌管,本帝不便插手。”
聖貴妃泣道:“大帝多心了,臣妾不是爲這事兒感到委屈。”
黃帝放心的笑道:“那是何事?”
聖貴妃泣道:“難道大帝忘了,臣妾的哥哥還被關(guān)在天牢裡。”
黃帝聞言犯了難,把頭扭去了一邊。
聖貴妃泣道:“大帝說過,人生是寶貴而具有價值的,一次犯錯不代表終身低頭。縱是哥哥當初犯了不容饒恕的罪過,可七年過去了,大帝和鳳後也該消了氣了,臣妾就這麼一個哥哥。”
黃帝嘆道:“讓別人好過也是讓自己好過,這個道理本帝當然知道。只是鳳後那裡…”
聖貴妃失聲泣道:“嗚嗚…難道大帝的心中只有鳳後姐姐麼!臣妾爲了大帝,這忍了,那忍了,大帝真的就那麼忍心麼!臣妾倒沒有什麼計較,只是治雨和夏登日漸長大,難免會虛榮攀比,比起大皇子和兩位公主,治雨和夏登在宮中的地位本就低下。若是知道他們的舅舅是個天囚,勢必會記恨臣妾。”
黃帝關(guān)心道:“愛妃,小心哭壞了身子。等鳳後產(chǎn)下天龍,那時本帝一定會放了他!好啦,別哭了。”
聖貴妃拭乾了臉上的眼淚,說道:“臣妾謝恩!”
虯公公和修妙候在內(nèi)閣外,二人相對而站。
虯公公道:“夜就深了,慧才人還是回去罷!別熬壞了身子,那可前功盡棄了。”
修妙本想夜探天秀宮,尋找蛛絲馬跡。卻沒料到天秀宮燈火通明,有重兵把守。
修妙道:“大總管,爲何不滅燈啊?”
虯公公吃了一驚,小聲說道:“滅了燈還了得!後宮豈不亂了。”
修妙心想碧山觀夜夜無燈,也不見亂過。她不懂其意,又道:“怎麼會亂呢!”
虯公公小聲說道:“寂寞的女心會如虎如狼如蛇如狐,自身都防不勝防。”又顧修妙已得大帝歡心,刻意說道:“女子不忠,下世會淪爲妓女。”
修妙半信半疑的“嗯”了一聲,說道:“大總管每夜要候到天亮麼!”
虯公公笑道:“一更過後就可離去,慧才人快回去罷。”
修妙笑道:“奴婢不累,奴婢陪大總管候到一更。聽說聖貴妃會易容術(shù)…”
突見虯公公老臉惶恐的猛搖了搖頭,修妙見狀嚇出了一額冷汗!
深夜的一陣寒風襲來,吹的地上的落葉沙沙作響。一個黑影飛而無聲,落而無聲的來到了天靈殿的殿頂。這人臉上蒙著黑巾,一雙兇冷的鷹眼鄙夷的看了看四方的四個參天大樹似的神兵。突然的一下,這人的整個身子奇幻般的穿透了殿頂,雙腳輕輕的落於內(nèi)閣的金地上,接著飛身上了尊貴妃的大金牀。尊貴妃全無察覺的睡著,這人伸出二指點了尊貴妃胸口的穴位。
胸口的疼痛驚醒了尊貴妃的雙眼,忽見眼上有一雙貪婪的眼睛盯著她。但是她被點了穴,全身動彈不得,也不能呼救,突見這人把極其冰涼的一隻大手伸進了她胸上的睡袍裡。尊貴妃眼中湍淚,任憑這人扯開了她的睡袍。一陣由內(nèi)而外散出的迷人芳香,讓這人不禁的讚了一聲:“妙極!”
噢!這人居然敢動黃帝的女人。
尊貴妃身子捲縮在牀角,不敢發(fā)聲的垂泣。她連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被大帝發(fā)現(xiàn)了,不僅她必死,牽連整個尉遲家族滿門抄斬。就連玄囂也會被髮落邊疆,再無寧日。而暗噬她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天下有誰有這麼大的天膽。她只知是個強勁的男人,有一雙可怕的鷹眼。在皇宮之中除了大帝,強勁的男人無非是神兵。天靈殿有神兵把守,怎麼能夠?難道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要徹底毀了她的陰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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