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基輕喝:“沒骨氣,咬咬牙就撐過去了,你要向七個師哥學(xué)習(xí),知道麼!”
海瀾道:“爹爹,我真的餓了。”
海基來了氣擡手打向兒子的屁股,海瀾哇哇的大哭起來。
馬遠(yuǎn)馳害怕師父打疼了海瀾,忙道:“師父,來人說是天修門的龍…”
海基驚道:“龍東赫!”
馬遠(yuǎn)馳道:“是叫龍東赫。”
海基吃驚的站起了身子,朝前跨了兩大步道:“快迎快迎。”
馬遠(yuǎn)馳趕忙轉(zhuǎn)過身去,海基忽又止步說道:“等等。”
馬遠(yuǎn)馳轉(zhuǎn)過身來,見海基滿臉愧疚的說道:“爲(wèi)師沒臉相見龍東赫,你還是讓他走吧!”
馬遠(yuǎn)馳道:“是,師父。”他剛轉(zhuǎn)過身,又聽海基道:“等等。”
馬遠(yuǎn)馳又轉(zhuǎn)過身來,小臉納悶的瞧著海基。
海基道:“你讓他進(jìn)來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就說爲(wèi)師出門去了。”
馬遠(yuǎn)馳道:“師父,我們拿什麼招待他,別說吃的了,連一張破被子也沒有。”
海基道:“你帶他去爲(wèi)師的廂房住下。”
馬遠(yuǎn)馳道:“秋夜寒冷,師父住哪裡呢?”
海基道:“師父去哪裡湊合都行,你快去開門,別把他凍壞了。”
海基說完帶著兒子朝後堂走去,馬遠(yuǎn)馳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忽見一道白影飛來,接著撲通一聲的跪在了殿門外。
龍東赫淚道:“六師叔!”
海基聞言心頭咯噔一下,慌忙轉(zhuǎn)過身來已是淚灑衣襟的叫道:“東赫!”海基疾走而來,龍東赫跪著身子跪進(jìn)了殿門。師徒二人擁抱在一起,哭聲連連。
三奇搖晃著身子邁進(jìn)了殿門,衝著海基叫道:“老六,老六。”
海基又哭又笑的叫道:“二師兄,你怎麼也來了?”
三奇笑道:“師父讓我給你送銀子來了。”
海基臉色大變,對著龍東赫怒道:“是不是趙佶燦派你們送來的銀子?”
龍東赫躬身禮道:“是扎大善人派弟子送來的銀子。”
海基一驚,連忙感恩的說道:“晚生何德何能讓扎大善人這般惦愛,師父啊!”海基哭了幾聲,追悔莫及的心痛!
三奇雙手抱著他的一隻胳膊叫道:“快去瞧瞧,二十車吶。”
海基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三奇笑道:“辛苦二師兄了。”
龍東赫瞧見一個男童在一邊抽泣,他走過去蹲下身來對男童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海瀾道:“我叫海瀾。”
龍東赫笑道:“你怎麼哭了?”
海瀾道:“我餓!”
龍東赫聽後一陣心疼,抱起海瀾笑道:“以後都不會再捱餓了。”
海基和三奇一併走出了殿外,驚見一百門子全部跪在了殿外。
一百門子嘹亮的大喊:“六師叔。”
喊聲把馬遠(yuǎn)馳嚇的趕忙跑在了海基身後。
海基熱淚盈眶的說道:“真沒想到你們還認(rèn)我這個六師叔,我,我,是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天修門。”
一百門子又嘹亮的大喊三聲:“六師叔,六師叔,六師叔。”
海基感動的無以言表,躬身給一百門子鞠了一躬。海基見銀錠底部刻有“扎”字,也就放心的收下。海基打發(fā)一個天修門子去了神古門,他帶著三奇和龍東赫來到了後山的寒院。
院中夏摩坤的墳頭和星古的墳頭相依,三奇見龍東赫哭他跟著也哭。
龍東赫跪下身來哭道:“師父,師叔,弟子來看望你們了,是弟子不孝。”
海基道:“大師兄生前一直惦記著你,你起來吧。”他附身攙扶起了龍東赫,對龍東赫說道:“你師父和星師叔死於絕咫掌下,如今紅鳴生死未卜,定是被關(guān)在通天峰上,等你修成天修心法一定要報仇。”
龍東赫抱拳道:“弟子謹(jǐn)記六師叔教誨,此仇不報誓不爲(wèi)人。”
海基笑道:“好好好,你師父和星師叔總算瞑目了。”
那個前去神古門的天修門子趕來了後院,對院內(nèi)的三人抱拳說道:“二位師叔,弟子前去神古門沒見星師兄。桌塵堆尺,看上去神古門很久沒有人住了。”
海基驚道:“地輝千萬別去通天峰報仇。”
龍東赫抱拳道:“弟子前去城裡尋找星師兄,事不宜遲,弟子即刻動身。”
海基道:“通天門子囂張跋扈,你路上多加小心。”
龍東赫奔出了後院,帶領(lǐng)五十門子連夜來到了瀋水城尋找星地輝。
夜裡,通天峰後山炫耀。
“義父。”蕭鐵道:“爲(wèi)何還要讓兒子潛伏在通天峰?”
魏世旗道:“你已經(jīng)得到了通天四仙的信任,如果義父沒有猜錯你就是下任通天掌門。”
蕭鐵堅決的說道:“我不做掌門,我要回鐵魔山。如果義父不許,我就回鐵蜜村。”
魏世旗拂袖而道:“沒出息。你成爲(wèi)了通天掌門,就霸佔了整個瀋水地界。到時,再與你的妻兒團(tuán)聚。”
蕭鐵驚道:“我的妻兒?”
魏世旗呵呵笑道:“怎麼,不記得夏紅鳴了麼!好樣的,趕明兒義父再給你娶個美人兒。”
蕭鐵羞愧的低下頭來忙道:“兒子不敢,不敢。”
魏世旗笑道:“夏紅鳴生下一對龍鳳,母子三人平安,現(xiàn)在瀚府調(diào)養(yǎng),過些日子義父會送她們母子三人回鐵魔山。”
蕭鐵的雙拳緊攥,半喜半悲的說道:“我當(dāng)?shù)恕!?
魏世旗道:“嗯!有義父在,別人有的你都會有,有的全是絕好的,義父說到做到。”
蕭鐵擡起頭看著魏世旗,心有顧忌的說道:“只是我非童貞,無法修煉通天劍法,遲早會被通天四仙看穿,再過三日就是擂臺比武了。”
魏世旗道:“通天劍法只傳關(guān)門弟子,你懂了麼!”
蕭鐵遲疑的說道:“義父是讓兒子輸給阿古亞,可兒子先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霍六仙。”
魏世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笨,你越是輸給阿古亞越討得通天四仙的喜愛。你要多讀書,才能在武林之中有不敗之地。”
蕭鐵道:“兒子知道了。”
魏世旗笑道:“這也怪不得你,生在窮鄉(xiāng)僻壤。義父已經(jīng)下令用穀米換購鐵蜜村民的蜜壇,也算你爲(wèi)鄉(xiāng)親們做了件好事。”
蕭鐵笑道:“多謝義父,兒子一定全力以赴。”
魏世旗道:“義父這段時日不能來看你了,你要小心行事。”
蕭鐵道:“義父要去哪裡?”
魏世旗道:“義父要去一趟青城。”
蕭鐵驚道:“鬼城!”
魏世旗道:“嗯。對了,星地輝可認(rèn)的你?”
蕭鐵道:“義父說的是星古師叔的兒子麼!”
魏世旗嗆道:“狗屁師叔,說的就是他的狗屁兒子。”
蕭鐵道:“天修門鼓試我見過他兩次,他從沒見過我。”
魏世旗道:“義父走了,你多保重。”
魏世旗走後,蕭鐵坐在泛黃的草地上,望著滿天閃爍的星辰,笑道:“爹孃,阿公,孩兒當(dāng)?shù)恕!?
龍東赫帶著五十門子一連尋了三日未果,他打定主意獨自混進(jìn)通天峰尋找星地輝。
這日,北風(fēng)冷冽。通天廣場上架起了一個大擂臺,比武勝出者可成爲(wèi)通天四仙的關(guān)門弟子。通天殿外的石臺上放著六把椅子,通天四仙坐在椅上觀望擂臺比武。
阿古亞勝券在握,接連勝了七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門子。已經(jīng)沒有門子再敢上擂比武,其實在很多門子心中此次的擂臺比武僅是一個形式。因爲(wèi)阿古亞十三歲就來了通天峰,時隔現(xiàn)在有二十三個年頭了。論修爲(wèi),論資格,阿古亞在六千門子中是首屈一指,偏偏有一個不知死活的門子飛身上了擂臺。
龍東赫就在人羣中,當(dāng)望見擂上之人是蕭鐵的那刻,他哭了接著笑了,嘴巴咬著自己的拳頭又哭又笑。
臺下的一些門子認(rèn)出了上擂之人是兩年前的那個童貞男:
“居然是他!”
“他是通天峰唯一的童貞。”
“他可勤快了。”
“他還有童貞麼!”
“他好像叫蕭鐵。”
“真是不知死活。”
龍東赫聽到人們議論蕭鐵是個童貞之身,他愧疚的心道:“都怪我不好,鐵弟是該娶門妻子了。”
阿古亞聽見臺下議論紛紛,恍然想起了眼前的男子是兩年前的那個童貞男,但是阿古亞叫不上蕭鐵的名字,抱拳問道:“師弟叫什麼名字?”
蕭鐵抱拳回道:“大師兄,我名叫蕭鐵。”
阿古亞一臉必勝的笑道:“師哥會手下留情,出招吧!”
蕭鐵縱步上前,與阿古亞過了十幾招。
霍六仙納悶的說道:“蕭鐵在等甚麼,以他如今的修爲(wèi)早該勝了。”
榮四仙笑道:“他是顧著阿古亞是大師兄。”
牛五仙笑道:“有情有義,品上。”
張一仙道:“阿古亞脾性豪爽忠義,雖無緣通天劍法,但可輔助下任掌門,他是輔助掌門的最佳人選。”
突然,阿古亞劈出一掌把蕭鐵打倒在擂臺上。
霍六仙“騰”的一下起了身,不停的咬著下脣又不好當(dāng)衆(zhòng)說穿。榮四仙和牛五仙錯愕的對視著,都想從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
“呵呵…”張一仙笑聲朗朗的說道:“好個蕭鐵,前途無量。”
霍六仙聽後方才坐下身來怨道:“這個蕭鐵,究竟搞什麼鬼。”
張一仙起身剛要宣佈阿古亞勝出,突見一個門子飛身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