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雪蓮生長在極寒之地,北方最冷的地界就屬別歇小鎮的冷山。玄囂率領一千神兵趕來了冷山,在冷山北邊紮起了七十間帳篷。這一天,又是空空而返。
夜裡,玄囂在帳篷裡借酒消愁,有云家水作陪,玄囂叫苦連連的說道:“這個冬季真是皇貴之痛,母妃歸天,龍珠失去,人界天坑,尉遲鴻犧牲,兩位皇弟被殺,六萬神兵陣亡,登城屍變,紫霞逼死,西洋海軍來侵。”
雲家水放下酒杯,揖禮稟道:“殿下,一切都會好起來!”
玄囂道:“聽百姓們說冷山之巔住著太平仙女,不知是真是假?”
雲家水稟道:“殿下,冷山之巔有一座冷山宮,是原匈部落所建,早前住著道士,後來原匈部落逃去了青城,冷山宮就空了。還是不上爲好。”
玄囂道:“難道恩師有懼?”
雲家水稟道:“殿下,臣無懼,而是千年雪蓮遠離人氣,所以不上爲好。”
玄囂道:“恩師,千年雪蓮會不會在太平仙女手中?”
雲家水笑道:“呵呵,殿下,怎麼也信起流言蜚語,斷然不會存在什麼太平仙女。就是真有太平仙女,怕是千年雪蓮早變成太平仙女的美餐了。”
玄囂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神兵都尋不見,可見千年雪蓮玄深!”
雲家水笑道:“殿下,臣未入皇宮之前,曾經在冷山尋了三年千年雪蓮,可惜無果而返。”
玄囂好奇道:“恩師尋千年雪蓮做甚麼?”
雲家水道:“二十年前家父病故,臣爲了能讓家父起死回生來此一尋。”
玄囂道:“恩師的兄長是半人半仙,難道半人半仙都尋不見麼?”
雲家水生氣的“哼”一聲,稟道:“殿下,有所不知,臣的兄長自從創了仙塔龍功,就離家出走,迄今有四十年了,臣早和這個無情無義的兄長絕交了。”
玄囂笑道:“半人半仙從不過問人間事,他是真正的武林大師。”又苦惱的說道:“不知何時才能尋見千年雪蓮,消去父皇憂愁。”
雲家水稟道:“殿下無需煩惱,天下沒有找不到的東西。”
玄囂道:“聽說冷山常年爆發雪崩,爲何鎮裡百姓不向南遷?”
雲家水稟道:“殿下,南邊森林有靈虎,極爲兇殘,所以百姓不敢南遷。也因冷山上有冷光狐,靈虎懼怕冷光狐!”
玄囂笑道:“看來是冷光狐保護百姓了!”
說話中,帳外傳來一聲:“報!”一個神兵奔進帳內,跪身稟道:“啓稟殿下,攝政王已經平定登城,我軍傷亡不過三千。”
玄囂大讚:“好!”
雲家水鼓掌笑道:“一切都會好起來,時間可鑑定一切好果!”
帳外傳來一聲:“報!”一個神兵奔進帳內,跪身稟道:“啓稟殿下,別歇小鎮趕來了五百武林人士。”
玄囂驚訝的“噢”了一聲,對神兵問道:“可查清何門何派?”
神兵稟道:“回稟殿下,是碧山道士和七峰寺高僧。”
話音一落,帳外又傳來一聲:“報!”一個神兵奔進帳內,跪身稟道:“啓稟殿下,有五百武林人士從北邊趕來了冷山。”
玄囂驚愕的起了身,忽道:“哼!看他們敢把本殿怎麼樣!”大聲令道:“全營戒備!”
三個神兵一併“是”了一聲,退出了帳外。
雲家水起身稟道:“殿下,稍安勿躁。以臣之見,他們不是衝殿下而來。”
玄囂道:“不管他們因何而來,朝廷與武林勢不兩立。紫霞慘死,龍東赫是罪魁禍首。這筆賬,遲早要和他算清。”玄囂氣惱的坐了下來,端起酒杯說道:“武林害蟲,虛有華表。哼!”
雲家水心裡嘆惜道:“我出身武林,長在武林,一心輔助殿下,倒成了害蟲。”他心裡甚感委屈寒酸,卻不好傾吐。
五百人馬趕來了別歇小鎮,爲首的有法和,降雲,修妙。在爲首三人的眼前方,是一條燈火繁華的長街。女子的鶯鶯曲聲,男子的笑聲從長街裡傳淌而來。如今的別歇小鎮在北方獨樹一幟,吸引了大批的獵戶和藥材商,其它的行業跟著興起,鎮民已經過萬。修妙騎著大馬慢行,怔怔出神的仰望著陡峭巍峨的冷山。這高達兩千丈的冷山,讓初見之人甚是敬畏。
一匹大馬朝前奔來,馬上的聖院弟子對爲首的三人說道:“冷山北邊山腳有一千神兵把守!聽小鎮百姓說,玄囂已在冷山尋找千年雪蓮有二十日。”
修妙心裡忐忑起來,不禁的氣惱的“哼”了一聲。
法和驚道:“難道玄囂要救活尊貴妃!”
降雲對法和說道:“前輩,冷山這麼大,我們在西邊山腳扎帳。”
法和道:“嗯!不遇爲好!”他調轉馬頭,對著三百碧山道士和兩百七峰寺高僧喊道:“就近扎帳!”
修妙心道:“不知蕭鐵趕來了麼!”
蕭鐵一接到碧山觀的飛鴿傳書,就聯合赤帝和神古兩門,帶領五百人馬,晝夜不停的趕往了冷山。爲首的有蕭鐵,星地輝。海基雖然沒有來,但派出了三百赤帝門子。蕭鐵帶領了五十通天門子,如今的通天峰大不如前。
一個神古門子騎馬奔來,對星地輝稟道:“掌門,前邊的營帳是皇宮神兵,舉著玄龍大旗,應是玄囂親率。弟子沒有發現其它營帳。”
蕭鐵望著十里之外的冷山,聞言心裡咯噔一疼,本就陰鬱的眉宇,越發的陰鬱。
星地輝道:“有多少神兵?可設路障?”
門子道:“一千神兵,沒設路障。”
星地輝看去蕭鐵,說道:“玄囂來冷山做什麼!”
蕭鐵道:“當緊趕去別歇小鎮,與碧山道士會合。”
星地輝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對五百人馬喊道:“前邊是冷山腳下,不準快馬喧譁,以防冷山雪崩,出發!”
在滿天星星的夜空下,在雪亮寒冷的冷山上,前來拜師學藝的人,從冷山腳下一直跪上了冷山之巔。狐嘯從山巔山腰一陣接著一陣,彷彿在同情冷山腳下那座孤獨的破廟。在破廟與別歇小鎮之間,是神兵營的七十間帳篷。在趕來了破廟之時,蕭鐵的大馬停了下來。蕭鐵神色蒼白,內心蒼涼,這座破廟在他的眼底是一座墳墓,一座讓他無法掩藏壓在心底的罪大惡極的墳墓。
星地輝道:“蕭兄弟,你怎麼落淚了?”
蕭鐵趕緊用衣袖抹去臉上的淚水,心中慚愧的很疼很疼。
星地輝恍然想起這座破廟裡葬著綠裳,內心甚是慚愧的說道:“怪我當時太過糊塗,爲爭一時風頭,陷害了龍兄,也害的綠裳亡命在此。眼下只有救活龍兄,我才能好過。”
蕭鐵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心道:“表嫂,我發誓,一定救活表哥,如果違誓,我只剩一死。”
他們在西邊的冷山腳下紮起了四十間帳篷,距離別歇小鎮有五里之遠。修妙忐忑不安的在帳外遠望著別歇小鎮,無疑玄囂的出現是個沉痛的打擊。
法和出現在了修妙身後,笑道:“修妙,快去吃飯!”
修妙轉過身,強顏歡笑的說道:“師伯,修妙不餓。”
法和道:“你是在擔心玄囂吧!”
修妙小臉煩愁的點了點頭,內心對龍東赫的愛意更加強烈了。
法和寬慰的笑道:“他尋他的,我們尋我們的,互不干涉,無需煩惱。”
修妙心裡不是滋味的說道:“可是千年雪蓮就一朵。”
法和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有好多呢!”
修妙莞爾一笑:“那再好不過了。”
法和道:“你快去吃飯,早些歇息。”
修妙“嗯”了一聲,聽見身後傳來了“駕駕”的叫聲!修妙轉身望去,露出了悲喜交加的微笑。
法和望去夜色下趕來的一干人馬,說道:“蕭鐵來了。”
兩匹大馬率先趕了過來,馬上二人是蕭鐵和星地輝。修妙和法和上前去迎,降雲大師隨後來迎。幾人還未開口說話,突見星地輝臉色大變。當星地輝看見降雲大師的那一剎那,完全憤怒的不知所云,他手指著降雲大師,厲聲暴喝:“禿驢,我非殺了你!”
蕭鐵和修妙同時一怔,不明其因。
法和一個閃身擋在了星地輝和降雲大師之間,些有怒氣的盯著星地輝道:“不得無禮。”
趕來的神古和赤帝的七八十門子,全全跳下馬來拔劍出鞘。
星地輝對著法和喝道:“閃開,我和禿驢的深仇大恨,與你無關,快閃開。”
修妙一聽他這般口氣冒犯師伯,對他怒道:“再敢無禮,你試試看!”
三百碧山道士和兩百七峰寺高僧全衝了過來,與趕來的五百人馬形成了對立。
法和喝道:“我偏不閃開,你想怎樣?”
蕭鐵忙道:“星大哥,所爲何事?別傷了和氣,有話好好說。”
星地輝極其怒憤的“哼”了一聲,瞪了一眼眼前的修妙和法和。
降雲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星施主,爲何要殺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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