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四仙得知了這一消息,在通天殿內(nèi)共議此事。
張一仙吧嗒了一口煙鍋,嘴裡吞雲(yún)吐霧說道:“通天是小,武林是大。去與不去,勢必要親者痛,仇者快。”
榮四仙道:“通天不能與武林分離,就讓我去救出被囚之人。這次前去給掌門師兄帶些上好菸葉。”
張一仙微笑的點了點頭。
牛五仙道:“蕭鐵要不要前去,他不知此事。”
霍六仙道:“如不讓他去,恐會恨我們一輩子。”
張一仙呵呵一笑:“老六,你只有半輩子了。蕭鐵的通天劍法進展如何?”
霍六仙笑道:“蕭鐵刻苦修煉,已經(jīng)修達第一層。僅是內(nèi)力欠缺,他在苦修麟嘯野虹。應在五年後,有所成就。”
張一仙道:“武林大會龍東赫和蕭鐵躲不過一決高下,蕭鐵必須贏。”
蕭鐵獲得了重生,童貞如初。魏世旗暗中指點,蕭鐵的修爲大有長進。他正在後山懸崖刻苦修煉,一個通天門子前來喚他去通天殿。蕭鐵得知龍東赫有難,與榮四仙即日趕往了西安城。
與此同時,團格的突然失蹤驚動了整座慶重城,衙門四處張貼告示尋找團格。團格是慶重城的名醫(yī),很受百姓愛戴。團彩秀終日以淚洗面,無法接受爹爹失蹤的事實。武重發(fā)收到了飛鴿傳書,得知龍東赫病重西安。而龍東赫被困西安的消息還沒有傳來天修門,海基和星地輝一得知消息就趕往了西安城。
“駕駕駕…”蕭鐵快馬加鞭,趕來了冷山腳下。
榮四仙騎馬趕了上來,一把勒住了蕭鐵手裡的繮繩,兩匹大馬同時慢了下來,榮四仙對蕭鐵說道:“小心驚動了冷山雪崩,別急別急。”
蕭鐵滿臉愁容的問道:“四師父,我表哥真的沒有危險麼!”
榮四仙道:“那要看他舍不捨得你這個表弟了。”
蕭鐵無知的搖了搖頭,榮四仙苦笑道:“你悟性那般了得,怎麼被這點事情難住了。真不知天長了什麼眼,你長的什麼腦。”
蕭鐵苦笑不答,心想他的悟性十有八九源自義父。
榮四仙道:“武林若是沒了四大門派,猶如一盤散沙。朝廷使得是離間計,我們將計就計。只要你和龍東赫劃清界線,此風波就能平息。朝廷不敢動通天峰一根毫毛,因爲我們有秘密武器。”
蕭鐵心知四師父說的秘密武器是指通天寶盒,也見師父的臉上蒙了一層愧色。蕭鐵望見前面山腳有許多馬匹,又見許多人跪在山腳。蕭鐵問道:“師父,那些人在做甚麼?”
榮四仙道:“最近盛傳冷山有仙女下凡,他們是來拜師學藝。”
蕭鐵騎馬走了過來,望見一條長龍從山腳一直跪向了山巔,非常壯觀,他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
榮四仙嗆道:“妖言惑衆(zhòng),不可理喻。”說罷,揚鞭起馬。
深秋的大雁林像一張金色大網(wǎng),地面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秋葉。不時的有秋葉從樹上落了下來,在秋風中飄飄葉雨。師徒二人一路馬不停蹄的行到了黎明,趕來了大雁林的邊緣。榮四仙勒了勒手裡的繮繩,大馬停了下來。
蕭鐵跟著勒了手裡的繮繩,問道:“四師父擔心林裡有官兵埋伏?”
榮四仙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記住,不要低估每一個人。尤其,是你心底最瞧不起的人。在敵衆(zhòng)我寡的時候更要高估敵人,才能保全自身。”
蕭鐵道:“林裡定有埋伏了?”
榮四仙笑道:“道理掌握在別人的嘴裡那沒什麼,只要真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大步向前。”
蕭鐵自嘲的笑道:“如果林裡沒有埋伏,豈不是說朝廷沒有心機。”
榮四仙笑道:“心機再深,深不過一個結果。別讓他們等急了,駕!”
師徒二人衝進了大雁林,已然備好一戰(zhàn)。兩匹大馬奔了一里來地,師徒二人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兩匹大馬閉足不前,看上去非常害怕前方。
榮四仙眼神警惕的盯了盯前方樹林,說道:“看來不是一般的埋伏。”對蕭鐵說道:“你在這裡等候,爲師上前打探。”接著飛離馬背,奔去了前方。
蕭鐵緊隨其後!
榮四仙心裡笑道:“真是個乖徒兒。”
師徒二人疾奔了四百來丈,發(fā)現(xiàn)周圍五十餘棵大樹上掛滿了死去的官兵。五十餘棵大樹無情的淌灑著熱血,冒著白色的熱氣。
一個官兵喊爹叫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朝後跑退一邊對著趕來的二人叫道:“別別,別過來啊!”
榮四仙腳下踩著的落葉溢出了幾股血流,他的右手亮出了一把長尺。長尺晶瑩剔透,長有四尺。他鎮(zhèn)定的看著那個官兵抱頭鼠竄,也輕輕的朝後退了一步。
在後的蕭鐵心道:“通天六仙不在萬不得已不會亮出通天劍,看來…”蕭鐵道:“四…”
榮四仙極快的舉起了左手,示意蕭鐵不要說話。他轉過身看去蕭鐵的雙眼,他的一雙眼珠朝右轉去,提醒蕭鐵朝後撤退。蕭鐵使勁的搖了搖頭,突見榮四仙緊鎖眉頭的瞪著他,他無奈的點了點頭,迅速的朝後退去。榮四仙目送著蕭鐵安全離開,心知有強大的高手在附近。
忽然,死去的官兵同時猙獰的張口大笑起來。
榮四仙一驚的“啊”了一聲,只見通天劍大放白光,顯然大不尋常,榮四仙喝道:“妖魔鬼怪,統(tǒng)統(tǒng)受死。”忽聽那猙獰的大笑越發(fā)的高漲,像似在嘲笑一個吹牛的小兒。旋即,笑聲消失。一片慘死,秋葉飄落。突然間死去的官兵噴出了口中長舌,長有十七八丈,密密麻麻的長舌宛如滴血的紅蛇,一併攻向了榮四仙。
榮四仙飛身閃避同時揮劍極劈,想要劈出一條生路。被通天劍劈斷的長舌,又重新生長了出來,而地上的斷舌居然變成了血紅的毒蛇,一併攻向了榮四仙。榮四仙一飛沖天,飛速快比閃電,緊接身子在空中倒立而下,手中的通天劍變的越來越大,大如一座從天而降的白塔,把五十餘大樹一併壓在了塔底。
“哈哈哈哈…”一陣佩服且不屑的大笑聲傳進了榮四仙的耳裡,榮四仙收了通天劍飛上了一棵大樹頂,看見前方三丈外的一棵樹頂,站著一個披著紅披風的人在仰天大笑。
這人的臉上戴著一個赤紅面具,高大的身子背對著榮四仙。
紅衣人說道:“通天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榮四仙手指著紅衣人,說道:“你是何人?”
紅衣人毫無感情的說道:“死人。”
榮四仙道:“你究竟是何人敢擋我去路?”
紅衣人冷沉的反問道:“閣下之意,難道從沒有人敢擋?”
榮四仙道:“老夫有急事在身,你若擋就出招。”
紅衣人又是仰天大笑,“哈哈…閣下想要長命百歲,最好滾回通天峰。”
榮四仙怒道:“滾的該是你。”前方一排樹頂一瞬間全是披著紅披風的人,榮四仙心裡驚道:“莫非仙術!”
那一排穿著紅披風的人同時吼道:“武林不是一個人的,一個人難以掌握一羣人的武林。”
榮四仙運足內(nèi)力,心口閃出奇光異彩,“呵呵…老夫從沒有施展過仙江劍法,今日恰好時機。倒想請教,你這是哪門武學?”他右手亮出了通天劍,白光閃閃的通天劍忽地變成了黑黑的鋒芒。
那一排穿著紅披風的人飛上半空,眨眼間變成了一排赤紅太陽。
榮四仙全身赫赫一怔,大喊道:“你怎會覽陽大法?”
那一排赤紅的太陽裡飛出一羣羣兇殘的火蝙蝠,嚇的榮四仙“嗖”的一下逃離了樹頂。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聲中,一排赤紅太陽變化成一個身穿紅披風的人。那一陣陣狂大的嘲笑聲驚的榮四仙飛逃,榮四仙氣喘吁吁的逃出了大雁林,只見兩匹大馬還在,蕭鐵卻不見了。
榮四仙萬分焦急,對著大雁林大喊道:“蕭鐵,蕭鐵…”
蕭鐵跑來了大雁林邊緣的黃江,他對著結了薄冰的江面揮出一掌。江面上開了一個冰窟窿,蕭鐵縱身跳了下去。黃江直通西安城內(nèi),但是江水冰冷刺骨。而西安城的四方城門嚴閉,護城牆有重兵把守。
那個僥倖逃回的官兵跑來了西城門下,對著城牆上的士兵哭喊道:“快開城門,放我進去,爺爺們,快開城門。”
城牆上的一個銀甲校尉喊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官兵哭道:“全死了,兩千官兵一下子全死了。”
校尉吃了一驚,不屑的喊道:“你怎麼沒有死?”
官兵哭道:“小的裝死,大人快放小的進去。”
校尉冷冷一笑道:“臨陣脫逃,送他歸西。”
一個弓箭手對著城下的官兵射出一箭,官兵頭顱中箭倒地。
校尉對著護城兵們喊道:“來人就殺,我速去稟報神捕大人。”
蕭鐵成功的穿越了大雁林,他從冰下打上一拳,打開了個冰口,他探上了凍的青紫的鼻口緩了口氣,又鑽下游去,他必須趕在正午之前趕到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