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所有的人都看去詠紅,有些人譏笑的看著詠紅。蕭鐵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黑斗篷男子,想看清黑斗篷男子的輕功身法。不知不覺,麟觀站在了詠紅身前,說道:“你解來聽聽!”
詠紅說道:“這四字是指借天地之氣,將內氣修到無氣,再將無氣修到天地之氣,以無化有。”
麟觀正視著詠紅的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詠紅道:“詠紅!”
麟觀道:“你答對了,請跟我來吧!”
詠紅大驚:“啊!”她看去了道長,只見道長微笑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品泰鬆內心震驚的看去這個女扮男裝的女道長,心道:“難道她就是修妙道長!”
麟觀道:“你不願意拜進冷山宮嗎?”
詠紅把眼睛挪向了麟觀,難爲情的笑道:“當然願意,就是…”她遲疑的看去了道長,修妙笑道:“就是驚喜的不知怎麼好了,你快進去吧!”
詠紅對著道長屈膝敬禮,看向麟觀時說道:“我願意!”
麟觀伸出左手抓住詠紅的右手腕,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寒冰門下。
蕭鐵起身驚道:“這到底是什麼輕功,如此了得。”
修妙起身笑道:“這是慧修絕學,人眼很難看清。”
蕭鐵道:“什麼是慧修?”
修妙道:“慧修是佛教最深的修爲,是憑心控人體意念。”
蕭鐵笑道:“你真是知識淵博,佩服佩服!”
修妙笑道:“聖經閣藏盡天下武學,我當然知道啦!”
蕭鐵道:“我們先行下山,吃飽了,歇一覺,下午上山尋找。”
修妙看著蕭鐵紅紅的眼圈,笑道:“我一點不累,蕭大哥下山去吧!”
蕭鐵看著修妙紅紅的眼圈,說道:“你眼睛都紅了,一定累壞了。”
修妙微笑的搖了搖頭,蕭鐵笑道:“我們一起去尋,說不定一會兒就尋見了。”
品泰鬆起身笑道:“多一人多一力,在下陪二位大俠一起尋找。”
蕭鐵笑道:“好啊!有勞品兄弟了。”
修妙心道:“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招!”
紫定聽後大驚,趕忙從鞦韆上跳了下來,眼閃淚光,焦急道:“你是說龍東赫他死了!”
許冰稟道:“殿下,千真萬確。龍東赫爲了拯救登城百姓,被兇屍咬成了兇屍。”
紫定忙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許冰稟道:“奴婢把安神花送去了地鳳宮,是麻姑親口對奴婢說的!”
紫定忙道:“她爲什麼對你說這個?”
許冰無知的搖了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紫定公主的臉色越來越傷心。
許冰斗膽稟道:“殿下,就是龍東赫活著遲早會被大帝處死,紫霞殿下就是因爲她而死。
忽然,紫定大怒:“荒唐!龍東赫死一千次一萬次,與本殿有何關係。”她的雙手捂住雙耳,背過身喊道:“我不聽,我不聽,滾,滾!”
許冰和候著的四個宮女躬身退了下去。
紫定含著眼淚的轉過了身,去看那搖晃的鞦韆。片刻,鞦韆安靜了下來,紫定坐上了鞦韆,傷心的哭道:“我可憐的妹妹,你若是活了肯定會活不如死。”
沒走多遠的許冰躲在了一棵大樹後,窺著哭泣的紫定公主,她嚇的打了個寒噤,心道:“莫非殿下也喜歡龍東赫麼!”
蕭鐵,修妙,品泰鬆一直尋到了傍晚,累的腰桿彎了下去。三人並肩坐在半山腰的雪地上,望著一列神兵向山腳下走去。修妙的心裡有喜有悲,喜是神兵沒有尋見千年雪蓮,悲是他們沒有尋見千年雪蓮,她無精打采的望著滿天飛舞的大雪。蕭鐵失落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品泰鬆解下隨身揹著的揹包,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白銀酒壺,一個草紙包著的烤雞,他撇下一個雞腿遞給了蕭鐵。
蕭鐵笑道:“謝謝!”
蕭鐵把手裡的雞腿遞給了修妙,修妙沒有胃口的搖了搖頭。
品泰鬆又撇下了一個雞腿,對修妙說道:“快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尋見。”
蕭鐵也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些吧!”
修妙流著眼淚的接過了雞腿,慢慢的吃著。
品泰鬆把手裡的雞腿遞向了蕭鐵,蕭鐵笑道:“你留著吃吧!”
品泰鬆笑道:“武林一家,不分雞腿。”
聞言,修妙撲哧一笑。
品泰鬆對蕭鐵皺眉道:“你不吃便是瞧不起我了,不把我當一家人。”
蕭鐵只好接過了雞腿,見品泰鬆撇下雞頭吃了起來。
品泰鬆擰開酒壺蓋子,遞向蕭鐵笑道:“蕭大哥,喝一口去去寒!”
蕭鐵接過酒壺遞向修妙,笑道:“道長先喝!”
修妙道:“在天貞觀貧道和龍大俠喝過一次酒,太辣了!”
品泰鬆笑道:“這麼冷的天氣,辣著暖!”
蕭鐵笑道:“抿一口也能去寒!”
修妙接過酒壺,抿了一小口,她抿脣微笑的把酒壺遞給了蕭鐵,她並沒有把口裡的酒嚥下去。蕭鐵喝了一口酒,把酒壺遞給了品泰鬆。品泰鬆一仰頭,咕嘟咕嘟的喝了三口。修妙見狀才放心的把口裡的酒嚥了下去,當下覺的臉燙脖燙。
蕭鐵笑道:“品兄弟,酒裡有梅花香味!”
品泰鬆眉飛色舞的笑道:“蕭大哥厲害,梅上梅的確在酒裡放了一片梅花!我一直捨不得喝上一口。”
蕭鐵道:“梅上梅是誰?”
品泰鬆笑道:“她是我的小師妹,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修妙笑道:“雲品梅前輩收了三個關門弟子,大弟子名叫雲冠山,二弟子就是品大哥,三弟子名叫梅上梅,梅上梅是津山第一美人。他們三人的姓氏,取自雲品梅前輩的大名。”
品泰鬆看著修妙,笑道:“道長怎麼知道?”
修妙道:“貧道的師父是法覺!”
品泰鬆笑道:“我猜道長就是大名鼎鼎的修妙道長了!”
蕭鐵驚道:“你怎麼知道?”
修妙忙看去蕭鐵,叫道:“哎呦!一口酒就把你暈了。”
品泰鬆笑道:“天下哪有這般美麗的碧山道士,唯獨大名鼎鼎的修妙!”又道:“實不相瞞,我也來此尋找千年雪蓮。”
修妙嘿嘿一笑:“早猜到你了,你尋千年雪蓮救誰?”
品泰鬆悽然道:“師爺在二十年前病故,師爺的屍體一直存放在冰窖裡。”
蕭鐵道:“那你是爲了救你師爺!”品泰鬆點了點頭,說道:“敢問二位是爲了救誰?”
修妙鼻子一酸,又流出了眼淚。
蕭鐵道:“是爲了救我表哥!”
品泰鬆震驚的失手掉了酒壺,忙道:“龍大俠他他,怎麼會!”
修妙哭道:“龍大俠爲了拯救登城百姓,被兇屍咬死了!”
蕭鐵爲難的說道:“可千年雪蓮只有一朵,真是…”
品泰鬆情緒激動的說道:“先救龍大俠,一定要先救龍大俠!龍大俠是武林之棟,千萬不能死。”他趕忙站起身子,說道:“我現在就去尋。”他疾步而去。
蕭鐵感動的站起了身,說道:“表哥,武林需要你!”又自責道:“都怪我該死!”說罷,疾步去追品泰鬆。
修妙也站起了身,心道:“我需要你!”她走了過去,把烤雞重新用草紙包好,撿起了空空的酒壺,疾步追上。
帳外傳來一聲:“報!”一個神兵奔進帳內,跪身稟道:“啓稟殿下,兩千天修門子已趕來了冷山。”
玄囂笑道:“你退下吧!”
神兵“是”了一聲,躬身退出了帳外。
雲家水稟道:“殿下,臣的確沒有料到龍東赫有這般大的影響。”
玄囂微微蹙眉道:“恩師是什麼意思?”
雲家水稟道:“殿下,掌控了龍東赫,如同掌控了整個武林,大帝真是英明。”
玄囂道:“他已經死了。”
雲家水惋惜道:“可惜他死了,不然可助殿下成就帝業。不過天修門還在,也可助殿下成就帝業。”
玄囂道:“本殿絕不會與天修門共事。”
雲家水心中擔心玄囂又在猶豫不定,問道:“殿下爲何這般說?”
玄囂正色道:“天修門在武林,在百姓心中,有不可動搖的地位,應該儘早除之以防後患。”
雲家水心內一驚,倒是小瞧了玄囂。
雲家水笑道:“殿下英明。”玄囂笑道:“這些日子,本殿周全斟酌,既然已知人界三十年,何不轟轟烈烈的搏一次。”
雲家水看清了玄囂雙眼裡燃燒著火,他放心的笑道:“殿下,所言極是。興許殿下稱帝,能夠挽救人界。”
玄囂正色道:“本殿是想稱帝,可不想殺害皇親!自相殘殺,成龍是蛇!”
雲家水強顏歡笑的稟道:“臣一切行事必遵從殿下旨意!”
兩千天修門子在冷山西邊山腳搭起了上百間大帳篷,之中的一間大帳篷頂掛起了一面天修門的門旗。武重發滿臉的黑青色,疲倦的眼神有些不靈活。
降雲觀其臉色眼神,關心的說道:“武大俠要保重身體,天修門全靠武大俠了。”
武重發一笑就像哭,說道:“多謝大師關心,武某能挺的住。只是一來就得知法和前輩生死未卜,十分痛心。”
武重發捫心自責的嘆道:“哎!我真是愧對師父教誨。”
降雲道:“武大俠別太過自責,發生這樣的事很難料到。”
武重發道:“千年雪蓮果真能讓東赫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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