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從就近的一棵樹頂飛下,來人正是蕭鐵的義父魏世旗。
蕭鐵恭敬的叫道:“義父!”
魏世旗微笑的“嗯”了一聲,問道:“進展如何?”
蕭鐵道:“一切在義父的意料之內,請義父指點絕咫心法。”
魏世旗道:“陰展大破,克浮裂形。是指凝氣歸幹,亭空同生同死,繼六氣格圓,兇挺泰喧。”又道:“此心法雖不上乘,也算大氣。”
蕭鐵心道:“義父的耳力這般了得!”
魏世旗不茍言笑的看著蕭鐵道:“你在通天峰要小心行事,切莫疏忽大意。得到通天六仙的信任不是一朝一日,有朝一日得到通天寶盒,我們父子就能稱霸武林。”
蕭鐵道:“義父放心,兒子會小心行事。義父可曾打聽到,我的表哥表嫂過的可好?”
魏世旗笑道:“他們很好,你切記小心行事。”接著飛身騰空消失不見。
蕭鐵半蹲下身,運用絕咫心法,一掌擊去雪地,果見掌心閃出紫光。
蕭鐵驚道:“義父的確了得,真不該做賊。”他連著擊去雪地四五十掌,卻是越擊越猛,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出龍東赫和綠裳,越是想起龍東赫和綠裳越恨自己罪不可赦。又覺掌下的雪地是自己的臉,他猛猛的擊破了雙掌。直到全身無力,他身子朝後仰倒睡去。
連著一月,蕭鐵每到夜晚來臨會來到後山修煉絕咫掌,他明白越是奮發修煉越能得到通天六仙的信任,他盼著早日得到通天寶盒給師父報仇。而他依舊那般勤快,天沒亮就與掃院的門子一併打掃,劈材挑水,煮飯餵馬,從不間斷。
蕭鐵一掌揮出,揮出的掌氣擦破了樹桿一角。
“嗯!”霍六仙滿意的說道:“你悟性不凡,只是欠缺內力。在你修達絕咫八層,爲師傳你麟嘯野虹增強內力。爲師傳你第二層心法:瓏異大來,即橫顯秋。”說罷,又飛身而去。
魏世旗又飛身而來,破解第二層心法。
半年之後,通天六仙對蕭鐵愛屋及烏,仍然保持著夜半三更傳授他通天絕學。
這日清晨,阿古亞站跪在通天殿外對殿內的通天六仙稟道:“掌門,五位師父。弟子得到可靠消息,天修反賊星古已在瀋水城成立神古門。赤帝門子已達兩千,再不給反賊些顏色,會對通天峰造成威脅,懇請掌門,五位師父,出面滅去反賊的囂張氣焰。”
蘭二仙對張一仙說道:“天修心法冠名天下,令無數人欽佩。我看是應該制止一下,不然會動搖通天門子。”
段三仙道:“通天峰乃武林第二大門派,刻意制止會被武林笑爲以大欺小。他們是天修反賊,根本不配我們出手。”
霍六仙道:“若不制止,恐怕真會動搖通天門子。”
張一仙道:“在白山腳下架起擂臺一月,殺殺他們的氣焰。”
蘭二仙笑道:“師兄高見,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攻擂。”
張一仙對阿古亞說道:“你抓緊去辦,你來守第一擂。”
阿古亞笑道:“是!弟子這就去辦。”
阿古亞走後,張一仙對霍六仙問道:“最近蕭鐵可有長進?”
霍六仙笑道:“他的悟性出乎我們所料,已修達絕咫五層,我已將麟嘯野虹傳授於他,十年過後他定成大器。可否讓蕭鐵守第二擂?”
牛五仙笑道:“我也有此意,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蘭二仙道:“就怕衆弟子…”
張一仙打斷道:“蕭鐵會在武林大會一舉成名,你們要督促他刻苦修煉。倘若他們攻擂,老五來守第二擂。”
牛五仙道:“晾他們也不敢。”
霍六仙道:“萬一他們敢呢!”
通天五仙一併看去張一仙,張一仙凜然道:“那是他們自大妄爲,就不能再客氣了。
當日,阿古亞帶領三十名門子在白山腳下架起了擂臺。擂臺下圍來三四十個前來赤帝門拜師學藝的少男少女,大多數有爹孃相隨。就聽擂臺之上的阿古亞說道:“今日通天峰在此擺下擂臺,爲的是匡扶正義。絕不會讓武林公敵禍害瀋水百姓。這小小赤帝掌門就是天修反賊,名副其實的武林公敵。誰若拜在赤帝門下,一同是名副其實的武林公敵。”
大人們紛紛議論道:
“原來是天修反賊。”
“武林公敵。”
“這可不行,還是去通天峰。”
二十幾個少男少女被爹孃果斷的拉出了人羣,原路返回。阿古亞又對臺下的人羣說道:“誰敢拜在赤帝門下,就是和通天峰作對。”這句話的分量就像投下了一枚**,人們匆匆奔回。阿古亞甚是得意的大笑了幾聲,在瀋水城裡花費重金根本僱不上敢於通天峰爲敵的百姓。
一些赤帝門子聽曉通天峰來此擺擂,嚇的棄門逃命。一些門子方纔曉得掌門是天修反賊,也嚇的棄門逃命。也有一些門子惱怒掌門做了縮頭烏龜,不棄門都不行。
夏紅鳴眼見門子三五成羣的走掉,慌忙跑來後山腰的一處寒院。夏摩坤已是頭髮花白,一副哀毀骨立之相。他正在菜園裡鋤草,見女兒慌張的跑來就直起了腰桿。夏紅鳴心知爹爹雖然獨居寒院,但爹爹纔是真正的赤帝掌門。
“爹爹。”夏紅鳴道:“通天峰在白山腳下襬起了擂臺,來殺赤帝威風,若再不攻擂,恐怕門子都會棄門。”
夏摩坤一臉與世無爭的說道:“是去是留,不聞不問。你安心回去,不許惹事。”
夏紅鳴沒精打采的“哦”了一聲,真想不透爹爹以往的霸氣哪裡去了。爹爹可是身懷天修十二絕,雖然天修絕有陽無陰但也神勇無比。那日,天修門血戰,顯然拜月與爹爹平分秋色,若不是綠裳出手,爹爹早已穩任掌門大位。夏紅鳴對龍東赫和綠裳充滿了透骨的恨意,只希望赤帝神古早日成勢報仇雪恨。夏紅鳴心事重重的走進了赤帝后門,一眼瞧見海基半躺在一張大藤椅上,神情悠閒自得的曬著太陽。一個兩歲大的男童圍著藤椅喋喋的跑著,這是海基的小兒子名叫海瀾。
夏紅鳴走來,悶悶不樂的說道:“海師叔真有雅興,門子都快走完了。”
海基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不挺好麼!”
夏紅鳴驚道:“這哪裡好了?”
海基伸手摸著小兒子胖嘟嘟的小臉,笑道:“他們果真害怕了,等你長大他們就更加害怕了。赤帝門子會越來越多,十年之後定會大震武林。”
夏紅鳴幡然醒悟,原來爹爹和海師叔是以靜制動。
海瀾可愛的說道:“我要爲哥哥報仇,第一殺了降雲,接著殺了龍東赫,綠裳,拜月,趙佶燦,武重發,他們都該殺。”
海基皺眉訓道:“誰許你殺龍東赫的!”
海瀾眨巴著眼睛的瞧去了夏紅鳴,夏紅鳴對著海瀾擠了擠眼睛。
海瀾對著爹爹說道:“嗯!那就饒了龍東赫!”
海基大笑道:“真是爹的好兒子,你夏伯伯沒白疼你。”又對夏紅鳴道:“下月你就出嫁了,多去陪陪你爹爹。”
夏紅鳴笑著“嗯”了一聲!突見星地輝行聲匆匆的趕來。緊隨星地輝身後有兩個魁梧的神古門子。星地輝和夏紅鳴相視一笑,二人的眼神流露著濃濃的愛意。
“師叔!”星地輝對海基行禮道:“爹爹讓我三日後迎娶紅鳴!我已經給通天峰送去喜帖。”
海基頓了頓說道:“師兄高見,通天六仙不會不盡人意。你去傳訊給你岳父大人,我抓緊去張羅。”
星地輝和夏紅鳴一併走出了後門,星地輝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夏紅鳴的手。
夏紅鳴羞澀的說道:“小心被人瞧見了。”
星地輝笑道:“我巴不得被人瞧見。”
夏紅鳴嫣然一笑的甩開了他的手,二人心裡美滋滋的去往了後山腰的寒院。二人眉飛色舞的走來了寒院,一進院門登時赫赫的一怔。夏摩坤倒在了菜園裡,已經斷氣了。這突來的橫禍徹徹底底的擊潰了夏紅鳴,也讓赤帝和神古陷入了極度的恐慌。
星古得知了消息火速的趕來了赤帝門,他察見夏摩坤的前胸有一紅色掌印。斷然沒有料到通天六仙會如此絕情,反而夏摩坤的死在整個武林是合情合理。
“師兄。”海基悲憤的對星古說道:“我們不能再忍了,一定要給大師兄報仇。”
星古道:“冷靜冷靜。”
海基情緒激昂的吼道:“我如何能冷靜的了,大師兄死了。我們這麼多年相互扶持,此仇不報還能算的人麼!”
星古道:“大師兄一死我何嘗不痛心,倘若我們前去報仇正好中了通天六仙的詭計。”
海基惱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不滅他,他就滅我。你若怕死,就是我海基的仇敵。哼!”他滿腔怒火衝上頭頂,瞪目咬牙的拂袖而去。
星古道:“以我們的勢力根本不是通天峰的敵手,你要爲孩子們想想。”
海基心頭一怔,定在了緊關的兩扇門前。
星古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隱忍大者必成大事。安葬大師兄是當緊之事。”
海基欲哭無淚的激起一掌拍碎了兩扇門,死死的壓下了心上的忽忽怒火。
夏摩坤葬在了後山腰的寒院裡,曾經威震四方的夏摩坤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夏摩坤的死訊沒有對外公佈,因爲夏摩坤是武林公敵對外公佈死訊反而是武林的喜事。
第三日清晨,張一仙命阿古亞撤去了擂臺。夏摩坤的頭七一過,星地輝迎娶了夏紅鳴。通天六仙沒有去往神古門賀喜,也沒有一個門派去往神古門賀喜。就在新婚的當夜,星地輝走進洞房不見了夏紅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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