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雪蓮救龍東赫起死回生的消息傳進了地鳳宮,本就對龍東赫憎恨的楊回,得到此信越加恨煞了龍東赫。楊回高坐在黃金鳳座,對座下的麻姑說道:“攝政王有回信了嗎?”
麻姑稟道:“回稟娘娘,道士抓了不少,目前尚未抓到能及的道士。”
楊回嗔道:“天下這般大,本後就不信抓不到一個。若是紫霞不能回生,抓來龍東赫陪葬。”
麻姑心有顧忌,稟道:“娘娘,早前碧山探子傳來的那個消息,若真是,恐怕…”
楊回喝道:“怕什麼!”她一掌拍響了鳳座的扶案,怒髮衝冠的說道:“就算他真是武尊轉世,本後也絕不饒他。他擅闖皇宮,已是罪不可赦。”她微閉著雙眸的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愧疚的說道:“本後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保護不了,有何顏面面對華國百姓。”
麻姑稟道:“娘娘,奴婢願意逆天施法救紫霞殿下起死回生。”
楊回一怔,輕責:“糊塗!你是護鳳星轉世,保護好每一世地鳳是你的重任。就是你救活了紫霞,就不怕紫安怨恨你。”楊回笑道:“你的忠心,大帝和本後當然清楚!只是各有各道,各有各重。”
麻姑稟道:“是!”又稟:“戲文傳唱文聖,武尊轉世,玲瓏上仙就會轉世。”
聞言!楊回失聲的哈哈大笑,手指著麻姑笑道:“你呀你呀!怎麼信了戲文。聽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本後心情好了許多。”她用雙手捂住了隆起的肚子,雙手輕輕的撫了撫肚子。
麻姑稟道:“娘娘慎重,奴婢認爲戲文不虛!”
楊回略微怔了怔,蹙眉道:“何以見得?”
麻姑稟道:“有兩句戲文是:天昏地暗,一江混浪。仙舟文武,其中玲瓏。奴婢認爲前指人界混戰,後指上仙轉世。如今登城已現天坑,正中了前句戲文。”
楊回半信半疑的說道:“聽你細說,倒有些道理。只是戲文戲唱,臺上有臺下無。”
麻姑道:“這兩句戲文已經流傳了千古,不風不雨不被忘。奴婢查清了龍東赫的底細,龍東赫出生在鐵蜜村。鐵蜜村遍地花香,想必與武尊喜花相連。萬一龍東赫真是武尊轉世,娘娘應以大局爲重。”
楊回不茍言笑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冥冥之中註定是他,本後會以大局爲重。但是他已入天坑,只有三十年可活。本後思來想去,他絕不是武尊轉世。”
麻姑道:“奴婢不才,娘娘爲何這般肯定?”
楊回笑道:“上仙轉世天象大變,本後生到至今從未見過天象大變。武尊是下神,轉世應在富貴地。你抓緊催急攝政王,快些了去本後的心愁。”
麻姑揖禮道:“奴婢遵命!”又道:“丹妃娘娘精神恍惚,要不要把丹妃娘娘接到地鳳宮來調養。”
楊回笑道:“你想的周全,快去辦吧!”
麻姑搖身一變,化身一隻白雕飛出了地鳳宮。
候在天怡殿門外的許冰,聽見殿裡傳來了紫定公主的哭聲。紫定也得知了武林人士尋見了千年雪蓮的消息,這讓她寢食難安。她哭腫了臉,在龍東赫的生與紫霞的死之間她無法抉擇誰該生誰該死!
清晨,龍東赫,蕭鐵趕來了一家驛站歇腳。驛站裡除了龍蕭二人再無歇客,此地距離別歇小鎮有一天的路程。小二端來了一大盤熟肉和一壺燒酒。蕭鐵一直不解綠裳的死因,說道:“表哥上次離開瀋水不久,表嫂的死訊就傳到了瀋水。我一直不解,表嫂怎麼會在別歇小鎮?”
聞言!龍東赫哀思如潮,就感喝進肚裡的燒酒起了熊熊大火,他泣淚粘襟的說道:“是我對不起裳兒,我該死。”他操起酒壺對著嘴猛灌起來,肚裡的熊熊大火越加猛烈了。
蕭鐵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表哥這般悲痛,他不會追根問底。他流著眼淚的低下了頭,悲咽的說道:“是我對不起表嫂…”
龍東赫打斷道:“不是你的錯,錯在表哥。”他咬牙怒道:“不殺魏世旗,死不瞑目。我修成天修心法,尋到天涯海角定將那隻老狗碎屍萬段。”
蕭鐵無言以對,悲痛的默默掉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他纔是殺害綠裳的罪魁禍首。面對龍東赫,他是個不敢悔過自新的罪人。可是,他心中牽掛著自己的骨肉。
夜裡,海基回到了寢房。一個赤帝門子端來了一盆熱水,海基坐在椅上用熱水燙著雙腳。門子走出了門外,打算關好兩扇房門。
海基道:“開著吧!”
一道紅光流星閃現在海基的面前,把海基嚇了一跳。海基惶恐道:“大師兄!”他說著起了身,赤腳站在地板上。
夏摩坤笑道:“師弟,別來無恙!”
海基強顏歡笑的說道:“還好,還好!”海基心知夏摩坤已是妖精,突然造訪不知所爲何事。海基笑道:“大師兄請坐,我去弄些酒菜來!”他朝著門邁了一步,就聽夏摩坤道:“不急,我有事與你相商!”夏摩坤一揮手臂就將兩扇房門關嚴,他笑瞇瞇的看去海基。海基心裡一怔,強裝鎮定的正視去夏摩坤。
海基指著桌子那邊的椅子,笑道:“大師兄坐下說罷!”
夏摩坤走去坐上了椅子,海基心裡有些惶恐不安的坐回了椅子。
夏摩坤笑道:“如今赤帝門下有多少門子?”
海基道:“三千四百七十一人。”
夏摩坤“嗯”了一聲,又道:“神古門下有多少門子?”
海基道:“也有三千多人。”
夏摩坤道:“我就開門見山,此次前來是奉了鳳帝旨意,想你加入妖界,共享人界榮華富貴。”
海基笑道:“自古武林與朝廷勢不兩立…”
夏摩坤面無表情的打斷道:“我是誠心而來,當然,你可誠心而拒,我不會爲難你!不過,你可想好了。”
海基小心謹慎的笑道:“大師兄,不是我不識好歹,而是我力不從心,赤帝好不容易有些起色…”
就在此時,海瀾推門而進。“爹爹!”海瀾叫了一聲,忽見夏摩坤在此,驚奇的“咦”了一聲,小臉懵懂的看去了海基。在他的腦海裡,夏伯伯早已死了。
海基對著海瀾笑道:“快見過夏伯伯!”
海瀾眼神害怕的盯著夏摩坤,問道:“夏伯伯怎麼活了?”
海基喝責:“無禮,快見過夏伯伯!”
夏摩坤笑呵呵的看著海瀾,說道:“童言無忌,來伯伯這裡。”
海瀾“哦”了一聲,走向了夏摩坤。海基嚇的全身冰涼,大氣不敢出的盯著海瀾走到了夏摩坤身邊。海瀾跪下身來,給夏摩坤磕了一頭。
夏摩坤笑道:“呵呵,瀾兒快起來,讓伯伯好好的瞧瞧。”
海瀾站起了身,對夏摩坤道:“夏伯伯活了,那麼星伯伯,夏姐姐活了嗎?”
聞言!夏摩坤蹙了蹙眉頭,擡起手來摸了摸海瀾的頭頂。
海基心裡惶恐的七上八下,對著海瀾道:“我和你夏伯伯有事相商,你回房睡覺去吧!”
海瀾叫道:“不麼,不麼,我要和夏伯伯玩!”
夏摩坤笑道:“聽爹爹的話,回房睡覺,明早伯伯陪你玩。”
海瀾憨笑的“嗯”了一聲,轉身朝著房門走去。海基心中甚是慚愧,不禁的嘆了一口氣。當海瀾走出房門時,夏摩坤看去海基說道:“我雖爲妖,但念著兄弟情分。”
海基苦笑的看去夏摩坤,說道:“怪我心眼太小,大師兄切莫生氣。”
夏摩坤起了身,對起了身的海基說道:“三十年後人界混戰,到時沒有鳳帝撐腰,海瀾性命不保,你好生考慮清楚!”接著化作一道紅光流星消失不見,海基忽聽門外“啊”了一聲!隨後海瀾跑了進來,小臉煞白的大叫:“夏伯伯是鬼!”
海基忙喝:“不許胡說,回房睡覺。”
海瀾道:“我明明瞧見了呀!”
海基道:“剛纔之事不許說出去,聽見了沒?”
海瀾道:“爲什麼呀!”
海基道:“如果你說出去,就再無法見到夏伯伯了。”
海瀾道:“我絕不說出去。”
海基笑道:“爹爹累了,你回房睡覺去吧!記的關門。”
海瀾“哦”了一聲,走出門時關好了房門。海基一夜未眠,他早該想到夏摩坤會來找他。不過看來夏摩坤依然重情重義,這讓他左右爲難。身爲武林人,第一就是重情重義。他以往就是對夏摩坤太過重情重義才發生了天修血戰,如今龍珠已失,登城天坑,他不得不爲海瀾想。
玄囂率領五百餘神兵撤離了別歇小鎮,別歇小鎮總算恢復了安寧。龍東赫,蕭鐵趕來了別歇小鎮,住進了冷山腳下的破廟。蕭鐵引著龍東赫來到了南邊森林,二人跪在了三座墳前。蕭鐵把食盒裡的祭品擺在了三座墳前,看著龍東赫把一件疊好的綠羽斗篷和一根竹笛放在了綠裳的碑前。蕭鐵心中充滿了悔恨,起身跑去了一邊。
龍東赫一拳砸向了地面,大喊道:“裳兒,是我絕情,我知道你恨我,我更恨我自己。我後悔,失去了你我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都是黑夜。我,我”他難以啓齒的說道:“我答應娶修妙爲妻,你會不會更加恨我?”雖然墳墓不會說話,但是他清晰的看去墓碑上刻著的“綠裳”。彷彿墓碑上刻著的“綠裳”是一個秘密,對於他是有愛有恨的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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