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蘭宣跟景無憂已經做好了準備,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絕對不能夠讓對方取勝。
對於景無憂來說,現在除了這個象徵性的王爺位置之外,想要挽留在身邊也就只有任了了一個人,她的一顰一笑,都輕而易舉的牽動著他的心臟,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在他的心裡,歐陽詩跟任了了完全是兩個沒有辦法聯繫在一起的個體,她們都是他心臟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但是歐陽詩已經遺憾的離開了這個人世間,現在挽留住任了了就是他最大的心願,有了她陪伴,那些像之前那樣一個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纔會重新屬於他,他的身體就好像已經枯萎的花朵,在不被陽光照射的話,就會很快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而景蘭宣卻跟他孤注一擲的方式有所不同,他貪婪的想要在扳倒景無憂,讓他在天耀百姓們面前徹底失去民心之後,再殘忍地將他身邊唯一剩下的任了了奪走,看著他孤單寂寞,從此不再出現在天耀都城的樣子,就是他的最終目的,任了了只不過是他其中的一個利用工具罷了,就算現在對她還是頗有好感的,但是他相信,這種好感也是建立在讓景無憂痛苦的基礎上。
不再繼續跟景蘭宣糾纏下去,景無憂也啓程返回了無憂王府,他不想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擔心時間久了的話,任了了會真的因爲對他的傷心欲絕,而轉而投入到景蘭宣的懷抱當中,這樣的話,可就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了,大概會比拿一把匕首深深地刺進他的心臟中,還要更加的難受。
看景無憂離開後,景蘭宣也就下意識的將皇后罌粟寢殿中的其他丫鬟太監們驅散,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就在他看著窗外的月色出神的時候,身後卻忽然響起一陣嫵媚妖嬈的聲音:“新帝你的手段還真是讓臣妾刮目相看,就爲了在那個姿色平平的任了了面前演一出苦肉計,看她跟景無憂決裂,竟然就拿著臣妾的性命作爲賭注,爲何在這種時候,你不去後宮裡面隨隨便便找一位沒權沒勢的嬪妃做擋箭牌?”
說話的是皇后罌粟,其實她一早就已經甦醒了,那種毒粉雖然讓她吐血昏迷不醒人世,但是幸虧景蘭宣一早就準備好了解毒的解藥,所以吃下去之後,再讓御醫們配置一副調養身體的補湯,一起喝下去之後就安然無恙了。
她將之前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此時嘴角正帶著鄙夷的微笑,看著始終背對著她的景蘭宣,下意識詢問說:“該不會是真的讓臣妾猜對了吧?新帝你真是的心意並不只是爲了對付景無憂,除掉那個你一直視爲眼中釘的人,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任了了嗎?”
“是又如何?難道朕喜歡上那個女人還需要跟你彙報不成?”景蘭宣終於轉過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難看的罌粟,繼續說:“別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朕的皇后罷了,朕是不是要擴建後宮更是不需要你的點頭答應,如果朕真的擔心你會耍出什麼手段的話,那麼剛纔也就不會故意當著你的面,演哪一齣戲了。”
景蘭宣說話語的語氣顯得信誓旦旦,他的確並不將罌粟的感受視爲考慮的範圍之內,當初之所以會讓她當上這
個皇后,爲的無非就是她顯赫的家世對他的地位能夠起到一部分的保護作用,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罌粟的性格心狠手辣,可是明確的管教好別的嬪妃們,讓她們不要在他心煩的時候添亂,但是現在,關於任了了,他卻不允許她插手,因爲知道她的手段,所以不能讓她們之間有著太多的接觸。
但是罌粟卻並不是這樣認爲,她嘴角的笑意顯得跟高傲,跟之前在百官們面前那個唯唯諾諾,動不動就跟景蘭宣道歉的皇后娘娘截然不同,或許這纔是她本來的面目,之前之所以會那樣做,爲的不過是掩人耳目,將她這個皇后娘娘的位置繼續更持久的坐下去罷了。
景蘭宣自然知道她的這點小小把戲,但是卻也不著急拆穿,畢竟兩個人之間更多的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不愛她,所以更不需要憐憫她,在自己得到好處的前提之下,她不過是個利用工具罷了,如果以後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之後,她也會會隨便拋棄,就像當初的瓔珞那樣。
似乎是看出來他的鐵石心腸,罌粟知道,現在並不是惹惱景蘭宣的最好時機,他不愛她不假,但是她卻深深地愛著他,看今天的形式,景蘭宣是真的鐵了心的要將任了了留在他身邊,那麼到時候自己不就成了天耀都城百姓們之間的笑柄了嗎?
咬緊嘴脣,她看著他,之前傲慢的語氣卻沒有改變,回答說:“新帝要做什麼決定當然不需要對臣妾彙報,但是請恕臣妾直言,新帝你真的已經做好了徹底跟無憂王爺爲敵的準備了嗎?那個景無憂常年在外面征戰,身邊不可能沒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將士,他們掌控者天耀都城的一大半兵力,想要對付,也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沒想到朕的皇后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對過是這樣有研究?”然而,景蘭宣卻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沉思,反而是繼續冷笑道:“究竟朕手底下的文武百官們有多少個是你私底下相交慎密的探子?你以爲朕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每次你殺人取樂,被當成重要的事件在朝堂之上討論的時候,就總是會有不同的大臣們上前來爲你解釋,如果皇后你不想被朕抓到把柄的話,以後再做這種安排的時候就要格外的小心翼翼了,懂嗎?”
他都已經知道了嗎?皇后罌粟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在文武百官當中,她的確是挑選了幾個看起來聰明的人成爲她的人,以此來監視景蘭宣的一舉一動,原本以爲這只是私底下一個小小的秘密,但是卻沒有想到景蘭宣這個人竟然真的如此狡猾,將她的舉動早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願意戳破了這層窗戶紙罷了。
“新帝你既然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那麼爲什麼沒有立即阻止臣妾,而是讓臣妾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難道心底就沒有想過,臣妾可能另外抱有別的目的嗎?”懷抱著最後的一絲期望,罌粟自己不斷在心裡面幻想著,景蘭宣之所以不拆穿她,是不是因爲心理面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他的位置?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心甘情願跟那些王公大臣們疏遠關係,乖乖的在他身邊做一隻聽話的小狗,在他高興的時候搖尾乞憐,雖然這種生活在別人看來是悲哀的,但是如果他能夠給她這
個機會的話,她卻心甘情願爲了他而改變。
可是,景蘭宣真的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仁慈,嘴角帶著殘暴而又陰冷的笑,走到她所在的牀榻便,不顧她的身體纔剛剛恢復,甚至毒素還沒有徹底從身體裡面流失乾淨,他就忽然掄起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了她妖嬈嫵媚的臉上,剎那間,一絲血絲順著她的嘴角就緩緩流了下來。
但是景蘭宣卻並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他殘忍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一雙深邃的眼睛一改往常溫柔似水的模樣,盯著她,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說:“皇后,朕今晚上說過的話每一個字你都仔仔細細的聽清楚了,因爲同樣的話朕絕對不會再重複第二次,如果你下次記性這麼差勁的又給忘記的話,那就不要怪朕不懂的對你手下留情了!”
“新帝,你弄疼臣妾了!”罌粟被他的眼神嚇到,不斷地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但是景蘭宣卻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他依舊在惡狠狠的瞪著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感覺就好像地獄的死神一般恐怖,他說:“皇后,你不要試圖用任何辦法牽絆住朕的腳步,如果你乖乖的閉上嘴巴,當好你的皇后娘娘,那麼朕還有可能看在你曾經爲朕做過不少事情的份上,這個皇后的位置至始至終都是屬於你的,但是如果你在膽敢威脅朕,或者是派人秘密監視著朕的話,別以爲這麼大的後宮之中就沒有一個嬪妃的資歷,跟家世能夠跟你相提並論!”
景蘭宣說的沒錯,後宮嬪妃衆人才濟濟,那是由於知道新帝剛剛繼位,年齡不大,再加上有著一張溫柔英俊的臉,所以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女兒或者是侄女送進來做嬪妃的官員,並不在少數,他們只是想要趁著這個大好的機會,跟景蘭宣扯上一點關係,這樣不管是做官還是做生意?都有了一重保障,而這樣多的嬪妃當中,才德兼備的人也不少,景蘭宣選擇在這種時候提醒她,難道就是在讓她以後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不要在自作聰明,面的害人害己了嗎?
心裡還有許許多多的委屈跟氣憤,但是罌粟更加了解暫時退步的好處,景蘭宣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真的惹惱了他的話,那麼說不定他會一氣之下真的做出什麼讓她後悔萬分的命令,她不想將自己陷進這種危險的境地,於是就只能暫時的忍氣吞聲。
妖嬈的臉上露出討好獻媚的微笑,她伸手握住景蘭宣的手,低聲呢喃著:“新帝,你怎麼能夠將臣妾想象成是那種不堪的女子呢?臣妾可是跟你共同患難的夫妻,如果真的給新帝你造成了什麼困難的話,那麼不也就等於是給臣妾自己惹麻煩嗎?臣妾一定會謹記新帝今日的教誨,以後絕對不敢在擅自做任何的決定了,新帝你能不能原諒臣妾這一次呢?”
說著,罌粟還不忘拉起景蘭宣的手,在她那張小臉上不斷蹭著,似乎是在討好,但是景蘭宣卻對她的爲人瞭解的一清二楚,暫時壓制了她囂張的氣焰之後,他冷哼一聲,就起身準備離開,這種動作讓罌粟有些詫異,她下意識詢問道:“新帝難道這麼晚了還不願意在臣妾的寢宮裡面留宿嗎?新帝似乎也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跟臣妾說說話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