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沒錯,可是我至少不會有你這樣卑鄙,又是送糕點,優(yōu)勢下跪道歉的,還當衆(zhòng)演戲了主僕二人雙簧的伎倆?!绷杷恍嫉乩浜?,傲慢的姿態(tài)好像能夠輕而易舉就刺進在場每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
薛思雲(yún)氣不過,她注意到任了了臉上露出的爲難神情,於是故意走上前,拉著她的手,故意詢問道:“好妹妹,你大概也知道我們來對你大獻殷勤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爲心裡在意的都是同一個男人,現(xiàn)在妹妹你就當著我們兩個人的面,把話都說開了吧,你認爲我們誰最有資格成爲你的好姐姐?”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看任了了會選擇跟誰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那麼那個遺憾沒有被選中的人,就自然而然的被拋棄,之後的命運應該也就只有被欺負的份,所以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纔會格外注重這些。
可是任了了卻是絕對都不願意跟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扯上關(guān)係的,她絕對相信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句話,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的性格她也是在瞭解不過,那種隨時隨地都誰想著該如何給別人下絆子?或者故意將別人的去路堵住這種事,她是絕對不願意去做的。
於是,她在柳月的陪伴下從牀榻走到地面,坐在銅鏡前,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輕輕的上揚著嘴角,語氣聽起來淡淡的說:“而爲姐姐不管是誰,了了都僅僅希望能夠跟二位成爲名義上的姐妹就好,因爲了了進府的時候,所抱有的念頭就是跟二位姐姐不同的,了了只希望能夠風平浪靜的過日子,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所以二位姐姐的好意了了心領(lǐng)了,不管是珠寶首飾還是糕點,都請二位姐姐帶回去吧,恕了了無福享用。”
“八王妃妹妹可是一次性拒絕了我們兩個人?”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對對方的不屑跟冷漠,然而也同樣掩蓋不住對任了了的詫異,她們冷哼道:“進了這棟無憂王府的大門,你還想做什麼貞潔烈女?別做夢了,任了了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自恃清高的態(tài)度,以後可能就會成爲被別人絆倒的把柄,到時候你可就想後悔都來不及!”
“從來就沒有飛上枝頭過,會不會被絆倒又有什麼兩樣?”任了了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柳月已經(jīng)開始幫她梳頭髮,但是透過柳月,她甚至都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此時此刻對她滿滿的恨意。
也難怪,她們原本是抱著一定能夠跟任了了達成協(xié)議,今後成爲能夠在這棟王府之中,風頭壓倒大王妃的人,可是萬萬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竟然一次性就拒絕了她們兩個人,這讓她們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但任了了的意見卻早就已經(jīng)明確了,她早已經(jīng)看見過了以大王妃爲首,四王妃跟五王妃爲左膀右臂,這羣人當初是如何欺辱她的?但是她的性格卻絕對不會希望將這種仇恨再還給她們,她只想能夠自己成爲代表,熄滅了這好像已經(jīng)順理成章大魚吃小魚的規(guī)矩,包括六王妃蒼靈跟七王妃在內(nèi),都能夠擁有自己想要的
生活,而不是擔心會被欺負,每天忍辱偷生,或是裝瘋賣傻過日子。
凌霜霜跟薛思雲(yún)見她根本就不聽勸,冷哼著將自己所帶來的禮物全部都帶走,末了,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道:“任了了,不要以爲你真的能夠憑藉王爺給予你的寵愛,一直在這棟無憂王府中明哲保身,你不合羣的性格鍾會成爲你的致命傷害,到時候我們也會選擇冷眼旁觀,以報你今日羞辱之仇!”
看著他們兩個人就那樣氣呼呼離開的背影,任了了的眼淚忽然之間順著臉頰流下,柳月見狀趕緊上前安慰道:“八王妃可是剛纔被四王妃跟五王妃臨走前的模樣嚇到了?”
“不是。”任了了順手將眼淚擦乾淨,摸了摸早已經(jīng)餓的咕咕亂叫的肚皮,嘆了口氣,“我後悔怎麼沒有偷偷拿一塊五王妃帶來的糕點嚐嚐?光是嘴硬,可是肚子卻早已經(jīng)餓的走不動路了,現(xiàn)在要是能夠吃一個外面大街上買的肉包子,該多幸福啊?”
柳月險些就因爲任了了這個荒謬的理由,而直接倒在地上,她繼續(xù)幫她梳著烏黑柔軟的頭髮,無奈的搖搖頭,回答說:“八王妃要是有這種念頭的話,那肯定會有辦法實現(xiàn)啊,王爺已經(jīng)下令了,說你偶爾可以去大街上走動走動,這樣對身體康復也是有好處的,但是一定要準時回府,絕對不能在外留宿?!?
“柳月你說真的嗎?景無憂真的答應我可以去大街上散散心?”任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還以爲景無憂對人真的是猶如冰山一樣冷漠的,尤其是她,不禁三番兩次闖禍,還因爲高燒,害得他整夜都沒有休息,他應該厭倦她厭倦到骨子裡纔對,可是沒想到他冰冷的外表下竟然也有這樣讓人感動的一面。
可是她的話纔剛一說出口,柳月就趕緊撲上前捂住她的嘴吧,仔細看了看四下並無人之後,這才放心大膽的提醒說:“八王妃你就不要胡言亂語了,公然成爲無憂王爺?shù)娜?,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被殺頭的!”
任了了吐了吐舌頭,心想著,又要殺頭?這皇族的規(guī)矩也真是有夠恐怖的,動不動就要斬下別人的頭顱,這又不是玩偶,難道就沒想過那些被斬頭人的恐懼嗎?
不過能夠得到允許出府散心,任了了還是很快速的就將煩心事忘在了腦後,尤其是在聽到柳月說,景無憂由於需要準備今夜皇宮中的晚宴,已經(jīng)有事出府去了的時候,她更是好像一隻好不容易纔飛出鳥籠的鳥兒,歡呼雀躍的一路上都忍不住開懷大笑著。
但是相比較她,柳月倒是顯得有些拘謹,她不斷低下頭整理著身上的男裝,皺著眉頭不滿的呢喃:“八王妃你爲何執(zhí)意要你我二人這身打扮啊?穿著女裝不是就挺好的嗎?男裝柳月真的穿不慣。”
“好啊,那下次出府散心的時候,我穿男裝,你就穿著女裝,扮成我的小娘子可好?”說著,任了了還不忘伸手,纖細的手指將柳月柔嫩的下巴挑起來,肆意的戲弄著。
瞧著她的小臉上因
爲害羞而微微泛紅,再加上週圍跟他們擦肩而過的人,都會帶著詫異地看神看著在大街上舉止曖昧的兩人,似乎是錯誤地將他們當成了擁有斷袖之癖嗜好的人,紛紛試圖避而遠之。
柳月不滿的皺眉,卻還是掩蓋不住臉上嬌羞的紅暈,賭氣似得嘟起嘴吧,說:“哎呀,八王妃你怎麼一直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時候???斷袖之癖在天耀都城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因爲說是給都城皇族抹黑,所以擁有這樣嗜好的人,都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了天耀,難道八王妃你也想讓柳月陪你一起被趕出天耀去嘛?”
“要是能夠跟這個漂亮的柳月一塊被攆走,那麼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啊?!比瘟肆烁惺苤履樕喜蛔匀坏募t暈,終於決定不再戲弄她,將手指撤回之後,眼睛不斷的撇著四周看起來比較好玩的店面。
而柳月則是儘量幫她介紹著,但是她自從進到無憂王府之後,也是最開始被分到廚房幫工的時候,曾經(jīng)跟著負責採購的師傅出來過幾次,也不是很熟悉,兩個人就好像第一次看到這樣美好世界的俗人,勢必不玩?zhèn)€痛快的話絕對不肯善罷甘休。
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其實有一幫打扮普通,可是眼神卻個個犀利的男子,早已經(jīng)緊緊頂上了她們,自從她們剛一踏出無憂王府大門的時候,就隨時隨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皇宮裡,漫荷一大清早就在皇宮罌粟寢宮的殿門外等她,好不容易纔等到小太監(jiān)前來傳話說,皇后已經(jīng)起牀之後,她才趕緊提著裙角,儘量快速的跑進殿中,但是看到諾大的殿中,除了打扮雍容華貴,一張美麗的容顏充滿魅惑色彩的罌粟,以及十幾個丫鬟太監(jiān)之外,並沒有那抹溫柔如風的影子時,她臉上略微帶著一些失望的色彩,輕聲問:“皇后表姐,皇上他今晚又沒有來你的殿中歇息嗎?”
“那又如何?”皇后罌粟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瞥見身邊的丫鬟太監(jiān)臉上也帶著一絲尷尬的神情,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漫荷一眼,問:“難道這就是你一大清早就來找本宮的原因嗎?皇上她是本宮的夫君,又不是你的,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是是,是漫荷失禮了,皇后表姐你千萬不要生氣,其實漫荷前來是來稟報一件事的。”見皇后罌粟有些生氣,漫荷趕緊跪倒在地上,小臉滿是蒼白的神情,雖然罌粟跟她是表姐妹關(guān)係,可是罌粟的性格是從小就高高在上,傲慢無禮,所以她們的關(guān)係並算不上融洽,一直到她成爲景蘭宣的妃子,到最後竟然還登上皇后寶座的時候,她才下意識的開始巴結(jié)她。
然而她的目的,皇后罌粟似乎早就已經(jīng)明白的一清二楚,只不過卻並不急著拆穿,大概是覺得她還有值得被利用的地方,此時她瞇著一雙魅惑的眼睛,鄙夷的問:“究竟所謂何事?難道你還想繼續(xù)賣關(guān)子不成?你大概也是瞭解本宮性格的,所有故弄玄虛的事情如果你在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說出來的話,那就一直等它爛在肚子裡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