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景無憂明顯是不滿的聲音,任了了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身上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由於聽到四王妃凌霜霜的話之後,感到實在是太過於驚訝,所以竟然連身上的男裝都忘記換下來,就直接闖進了景無憂的書房裡面。
現(xiàn)在人贓並獲,任了了心裡的後悔甚至都很難用任何的語言來形容了,不過她情急之下又生一計,那就是趁著現(xiàn)在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轉(zhuǎn)移話題,但願能夠讓景無憂最自己的關(guān)注稍微減少些。
急中生智,她避過景無憂的質(zhì)問,直接來到他的書桌前,雙手使勁的朝著桌面上一拍,眉頭緊緊皺起,問:“王爺你難道是喝醉了酒?臣妾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跟你好好的談?wù)劊笸蹂窳醿喝绻娴氖窍胍\害臣妾的人,那麼又怎麼可能會直接找番邦的人?就算是要演戲肯定還是演的越是全面越好吧?換做是臣妾的話,肯定會找天耀的刺客,而不是找了自己家鄉(xiāng)的人,來故意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就跟臉上貼著我就是兇手這五個字有什麼區(qū)別?”
“你是想要爲(wèi)了大王妃求情?”景無憂沒想到任了了這樣氣勢洶洶的前來找她,竟然是想要爲(wèi)了曾經(jīng)的罪過她,而且還無數(shù)次給她使絆子的玉玲兒求情,他妖嬈的一笑,順手將手上的書本擱置在了桌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此時此刻小臉氣的紅彤彤的任了了,反問說:“是不是該是本王詢問八王妃你有沒有喝醉?你可知道你跟大王妃的關(guān)係本來就可以算得上是水火不相容的,現(xiàn)在本王爲(wèi)了你,除掉了你腳下的絆腳石,可是你非但是沒有一丁點想要感謝本王的意思,還怪罪本王懲罰了大王妃,本王究竟是應(yīng)該覺得你愚蠢呢?還是笨蛋呢?”
愚蠢跟笨蛋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嗎?聽著景無憂的譏諷,任了了沒好氣的朝他翻一記白眼,回答說:“回稟王爺?shù)脑挘兼笸蹂g的確有點誤會,不過與其說是臣妾給大王妃造成的誤會,倒還不如說是因爲(wèi)王爺你夾在中間,所以纔會產(chǎn)生這種不必要的誤會,臣妾也不想繼續(xù)被束縛在這種誤會裡面,不過臣妾同時也相信大王妃是被冤枉的,至少放置毒針的這件事情,是被人利用。”
“可是你的堅信在本王看來一文不值!”景無憂毫不掩飾自己對於任了了分析的輕蔑,他繼續(xù)說:“你就知猜到了大王妃的一種可能,那就是絕對不應(yīng)該直接派出番邦的人做刺客,感覺這樣畫蛇添足,直接給人一種好像擺明了就是在成人兇手身份的錯覺,但是你又沒有想過?玉玲兒或許就是故意想要給人產(chǎn)生這種被利用的錯覺,讓別人以爲(wèi)她是無辜的,實際上卻打著無辜的旗號,在本王的王府裡面隨便作惡呢?”
好吧,任了了承認自己的確沒有想到那一點,可是直覺告訴她,大王妃玉玲兒恨她是沒錯,但是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卻並不簡單,永遠忘不了在嫁到無憂王府的第二天,當(dāng)任了了給她敬茶的時候,看到她藏好的簪子無意中掉到了地上,大王妃玉玲兒那種失控的神情,以及忐忑的求饒與解釋,那樣看起來傲慢無禮,實際上卻也無法從當(dāng)年歐陽詩的慘劇中走出來的她,真的有可能是謀害她的兇手嗎?
任了了越想越覺得嫌疑重重,不過聽到景無憂先前的那一
番話之後,她忽然猛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這個正帶著冷魅笑容的男子,詫異的問:“王爺,難道你也一早就猜到了大王妃很有可能是無辜的嗎?也對,你這麼聰明,能夠猜到這些也是小兒科的伎倆,可是既然如此的話,你又爲(wèi)什麼堂而皇之的前去懲罰大王妃?難道是想要故意做給真正的兇手看的嗎?”
“不然你以爲(wèi)呢?”景無憂的笑容仍舊是沒有減輕的跡象,面對任了了的猜測,他冷笑道:“能夠這麼晚才知道本王的良苦用心,你也真是夠遲鈍的了,不過也罷,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乖乖閉上嘴巴,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本王親自處理,你要做好的就是在本王顧及不到你的時候,好好保護自己。”
一番話,讓任了了感覺心裡忽然之間變得暖洋洋的,她沒想到從景無憂這樣的男人嘴裡竟然也說得來如此溫馨的話語,不過能夠聽到他的安慰,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來之不易的事情了,嘴角忍不住上揚起來,她當(dāng)著景無憂的面,甜蜜而又重重的點點頭。
不過,接下來景無憂的一番質(zhì)問,卻忽然讓她直接從這種甜蜜當(dāng)中被拉了出去,因爲(wèi)他的表情好像瞬間變得驟冷下來,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這才繼續(xù)問道:“既然八王妃你心裡面的疑惑都已經(jīng)解開了的話,那麼現(xiàn)在八王妃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好好爲(wèi)本王解釋清楚,本王心裡面的疑惑了?這一身的打扮,你該不會在外面又惹禍了吧?”
景無憂一擊即中了任了了最痛處,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距離她咫尺距離,俊美無匹,舉世無雙的男子,爲(wèi)了掩蓋住心中的慌亂,她趕緊大大咧咧的撓撓頭,道:“王爺你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啊?臣妾怎麼會在外面闖禍呢?臣妾一向做得都是正義之舉,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闖禍的事情來呢,王爺你說是不是?”
“八王妃說這番話,你自己覺得相信嗎?”其實景無憂也並不是非得要嚴格的控制任了了的去處,而是不想要看著她陷入到危險的境地當(dāng)中,尤其是之前遇到了那樣詭異的謀殺之後,他對她的關(guān)心好像就變得更加濃烈起來,生怕沒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她會真的傻乎乎的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不過,任了了卻是一直都這樣沒心沒肺,她根本就不瞭解景無憂的良苦用心,只想要儘量將今天在大街上發(fā)生過的事情都掩蓋過去,於是她故作輕鬆的離開景無憂的視線,隨手在書架子上抽出來一本書,看似津津有味的看著,然而,景無憂卻在她身邊提醒說:“八王妃勤奮好學(xué),本王覺得很是欣慰,也很想讚賞,可是八王妃看出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將書本倒著看?難道不覺得這樣看書真的很頭疼嗎?”
經(jīng)過景無憂的這樣一番提醒,任了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尷尬的情況當(dāng)中,爲(wèi)了緩解尷尬的局面,所以想隨便拿出一本書裝作勤奮好學(xué)的模樣看著,但是卻沒想到,竟然無意當(dāng)中將書拿倒了,也就讓局面顯得更加尷尬了。
她使勁咳嗽幾聲,掩飾掉臉上的苦澀,面對景無憂的嘲笑,她沒好氣的反駁說:“難道王爺是在嘲笑臣妾嗎?其實臣妾這個人看書本來就有倒著看的習(xí)慣,這樣纔會加深印象不是嗎?王爺你這樣端端正正看書的知識早就已經(jīng)過時了,
要不你也學(xué)著臣妾的模樣,倒過來看看試試?”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景無憂竟然真的將書本到了過來,纔看了沒幾下,就覺得面前眼花繚亂的,但是他仍舊是耐著性子誇獎她說:“八王妃果然有自己不同尋常的辦法,但是那本《資治通鑑》好像不太適合八王妃看,書櫃的最頂端的那本《三從四德》,八王妃不妨好好欣賞欣賞吧。”
三從四德?難道是覺得自己嫁到無憂王府裡面之後還不夠安守本分,所以纔會故意說出這樣讓人覺得面紅耳赤的話嗎?雖然雪無傷心裡對於景無憂的這種譏諷,有一百個不滿意,可是秉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無奈,她還是踮起了腳尖準備去拿那本《三從四德》。
可是,怎知她的身高根本就不夠高,纔將那本書拿出來一半,就腳下一滑,直接摔進了景無憂的懷抱當(dāng)中,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還於這樣主動的一面,可是此時此刻面對景無憂臉上露出來的奚落笑意,她真是很不能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不過,景無憂卻並沒有給她這種機會,就在她想要從他的懷抱裡面掙脫出來的時候,卻反而被景無憂抱得更緊了,這下跟那張好像這世上所有女子都不能夠抵擋住誘惑的臉頰,靠的反而是更近了,兩個人彼此之間的呼吸好像都能夠感覺得到,景無憂忍不住冷笑道:“八王妃既然自動送上門來了,那麼本王又怎麼會有拒絕的道理?不如就依了八王妃你的心願,本王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身子,如何?”
做夢都想不到景無憂竟然將這種事情說的如此明目張膽,任了了的臉頓時紅的像個番茄,既然無法逃離他的懷抱,那麼也就只有嗅著他身上獨有的體香,慢慢將自己沉醉在其中,可是一方面她也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那就是景無憂這個男人真的比看起來的還要更加危險,所以絕對不能夠沉醉其中,儘管她好像都已經(jīng)快要把持不住了。
糾結(jié)著,她感覺景無憂的呼吸好像越來越沉重,她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王爺你就別開玩笑了,今早晨且還看見王爺跟其她幾位王妃們打得火熱呢,難道王爺也以爲(wèi)她們是想要主動獻身嗎?”
“難道不是嗎?在這個王府裡面,有誰靠近本王不是爲(wèi)了趁機獻身,已達到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目的?”景無憂對此好像顯得很坦然,也好像是早就習(xí)以爲(wèi)常了似的,儘管被別人當(dāng)成利用的對象,這種感覺並不十分美好,可是出生在帝王之家,成爲(wèi)備受矚目的皇族,這一點好像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需要承受的後果。
任了了聽得出來,他說的坦然的背後,也藏著絲絲的失落在裡面,雖然覺得有些心疼,可是她現(xiàn)在首要的大事還是應(yīng)該盡力的從他的懷抱當(dāng)中掙脫出來,可是卻無意中摩擦著他的身體,讓他本來看到任了了之後,就難以抑制的身體慾望,再一次爆發(fā)了出來,他更緊的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脖頸上,嗅著她似乎帶著奶味的體香,提醒說:“如果不想讓本王現(xiàn)在就強行要了你,你就乖乖地坐在本王的腿上不要動,放心好了,如果你能夠乖乖聽話配合的話,本王倒還沒有飢餓到狼吞虎嚥的地步,一定會仔仔細細的品嚐你的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