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聽出來說話的人嘴裡面有褒獎景無憂的意思,這可是在景蘭宣面前最忌諱的事情,皇后罌粟趕緊笑著,打圓場,道:“這位大人想必是喝醉了酒,纔會跑到這裡來胡言亂語的,今天是漫荷表妹的生辰,本宮太多的參與到漫荷表妹的私生活當中好像也不是很好,但是,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皇后罌粟試圖想要用加重強調景無憂跟漫荷之間的關係,這種方法來讓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不過,景蘭宣聽到之前的那番話之後,卻還是覺得自己高貴的自尊心被人隨隨便便挑戰了,於是他手握著酒杯,將一整杯就一飲而盡,一邊拿著酒壺繼續斟酒,一邊冷哼道:“所以在場的大人們,覺得無憂皇兄是大英雄的人,應該並不在少數吧?所以跟無憂皇兄比起來,朕就顯得好像是個坐等著吃無憂皇兄親手打下來的江山的吸血鬼,沒錯吧?”
“新帝明察,臣等絕對不敢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痹趫龅娜怂坪蹩吹贸鰜恚疤m宣因爲景無憂被別的大人這樣當中誇獎,已經感覺臉面上有些過不去了,所以在會這樣字字句句的帶刺。
不過,也是被重點議論的人之一的景無憂,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只是不斷地緊緊皺眉,盼望著這一場晚宴能夠快一些結束,他心裡總是會有一些不好的預感,總是感覺任了了真的出事了,想要趕回無憂王府的心,都已經快要將他自己給逼瘋了!
見景無憂一直都沒說話,景蘭宣不禁是感覺更加的難以容忍,他繼續在自己不斷空了的酒杯裡面倒酒,並繼續以一種傲慢的姿態,故意針對景無憂,說道:“只是無憂皇兄你一直沒有表示,該不會你也將自己當成是英雄,覺得先帝將皇位傳給朕,是錯誤的選擇,因爲這個皇位本來是應該屬於無憂皇兄你的,因爲在幾位皇子當中,就只有無憂皇兄你是從小都在接受著皇位繼承人的訓練,朕跟坪瓷皇弟只是陪襯,不是嗎?”
“新帝你喝多了。”景無憂隨便應付著景蘭宣,可是語氣當中卻也是滿滿的不耐煩,他知道自己跟景蘭宣之間的矛盾隨時都是需要解決的,可是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任了了的生命安全,他不知道,要是任了了都因爲皇族之間威逼利誘,嫉妒仇恨的關係,而去世的話,那麼他是不是還會繼續有信心活下去?
不過,沒想到他的這句回答,倒讓景蘭宣抓到了把柄,他故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道:“當然,朕今天因爲覺得很高興,的確是喝了不少,可是朕也像趁著這個機會,酒後吐真言,在場的人應該隱隱約約都聽說過,無憂皇兄跟一個叫做歐陽詩女人之間,讓人肝腸寸斷的愛情故事吧?只是還有人一直都在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現在朕在此告訴所有人,這個故事是真的,無憂皇兄之所以會跟這個皇位錯過,也是因爲執意想要迎娶那個女人成爲王妃,所以纔會激怒了先帝,只不過可惜的是,在那個女人嫁進無憂王府的當天,就被人毒死了,不知道無憂皇兄這樣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太
過於明顯的嘲笑語氣,甚至就連一邊的許多官員們都感覺有些聽不下去了,不斷對與景蘭宣的失禮失儀而紛紛搖頭,皇后罌粟見情況有些不對勁,尤其是景無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於是忍不住小聲的對景蘭宣提醒說:“新帝,你喝多了,要不然臣妾先讓丫鬟將你送回寢宮裡面休息吧?”
“放肆!朕已經說過了,朕因爲覺得今天很是高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難道現在就連你都站在無憂皇兄的那邊,開始覺得朕是多餘的了,是不是!”面對皇后罌粟的好言相勸,景蘭宣卻並不領情,相反,卻好像更加的火冒三丈似得,他冷哼著教訓著。
終於,他的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徹底的將景無憂激怒,他不顧漫荷的阻攔,直接從酒席之上站起身,道:“要是新帝今天邀請本王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嘲笑本王,詆譭歐陽詩的話,那麼本王似乎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
說完,景無憂就準備要離開,可是,景蘭宣卻趁機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也跟著站起來,可是很明顯有些體力不支的搖搖晃晃,大吼道:“景無憂啊景無憂,你的狐貍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是不是?讓朕這樣一說,你覺得心虛了對嗎?竟然當著朕的面,就想離開,這哪裡還有君臣的樣子?難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明眼人都不難看出,這不過是景蘭宣故意爲景無憂設計好的一個陷阱罷了,就是爲了逼迫他,嘲笑他,貶低他,不過,要是景無憂今天不離開的話,那麼等待的就只能夠是更多的不屑一顧跟議論紛紛,要是離開,那麼就證明他被景蘭宣猜中了,有造反之心,這樣的話,景蘭宣要想殺了他,或者是除掉他的皇族王爺頭銜,也就是想得更加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景無憂自打出生之後就在宮廷之中,經歷過許許多多,數不清的明爭暗鬥,自然是明白景蘭宣的用意,不過,他的理智卻並沒有勸阻他腳下的步伐停止,反而還更加的堅定了,他沒再理會景蘭宣,而是繼續大步流星的朝著宮門的位置走去。
景蘭宣見狀,嘴角邊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對身邊一個個驚訝的張目結舌的官員們說道:“諸位大人們應該也看到了吧?今天並非是朕對無憂皇兄有偏見,而是無憂皇兄一直自是過高,沒有將朕,將先帝放在眼裡,雖然先帝在臨終前,囑咐朕一定要善待無憂皇兄,可是現在無憂皇兄對先帝都這樣看不起,朕想不也不能夠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說哇,他直接對周圍的一幫侍衛們揮揮手,不顧其餘官員們的勸說,直接命令說:“你們速速上前,將亂臣賊子景無憂拿下!有本事擒得住景無憂的,朕一定會重重有賞!”
此話一出,周圍的侍衛都是一起的朝著景無憂跑去,他們都想在景蘭宣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這樣升官加爵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景無憂從成年開始,就一直是在外帶兵打仗的人,不僅僅只是頭腦靈活,甚至就連武功都很卓越。
看著剛纔還信誓旦旦的一羣人,此
時已經是被景無憂三下五除二的處理掉一部分,而剩下的幾個人也是早就被景無憂的身手被嚇到了,此時正在地上瑟瑟發抖個不停,根本就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更加不可能繼續爲了官銜或者是銀兩,而朝他撲去。
見此情形,有許多的官員建議景蘭宣不要再下令圍攻景無憂了,畢竟手足情深,可是景蘭宣卻早已經下定決心,不能再留景無憂在這個世上了!於是,他逆著在場所有大臣的意思,繼續命令道:“這皇宮裡面難道就沒有一個身手不凡的侍衛了嗎?想要加官進爵的,就趕緊上前去幫朕除了景無憂這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不管是誰,朕都會重重賞賜的!”
可是,他吆喝完之後,換來的也只能夠使周圍的鴉雀無聲,景無憂的身手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折服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肯冒著生命危險在靠前去,景無憂不屑的冷哼道:“本王若是想要離開,這裡的所有人都根本沒有阻攔本王的資格,景蘭宣,既然你如此看本王不順眼,處處針對,處處逼迫,全然不顧本王曾經爲了天耀歷下多少的汗馬功勞?那麼本王也無須在估計你的顏面,更加不用再繼續參加這場宴會,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景無憂揮揮袖子直接離開,就算是路過的侍衛也不敢碰觸他一根手指頭,這下讓景蘭宣徹底的顏面全無,他將身邊桌子上所有的杯子器皿都打碎在了地上,面對諸位大臣們的惶恐,他怒吼道:“景無憂,今日如果你打算破罐子破摔的話,那麼朕也一定會奉陪到底,別忘記究竟誰纔是天耀的新帝,朕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就在他怒氣衝衝的時候,身邊的皇后罌粟卻忽然冷哼一聲,看著景無憂離開的背影,她悄悄的在景蘭宣的耳邊說道:“新帝還請不要生氣,就算無憂王爺現在回到無憂王府,很多的事情也早就已經成爲了定局,因爲臣妾早就已經跟雪姿公主計劃好了,趁著今晚無憂王爺前來赴宴,將最近正受到無憂王爺恩寵,做是最沒分寸的八王妃任了了,給剷除了!按現在的時辰計算,公主殿下一幫人應該已經得逞了纔對,哈哈哈,本宮真的很好奇,當無憂王爺趕回王府之後,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你說什麼?你跟黎雪姿聯合起來,要殺了任了了?”景蘭宣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直接將皇后罌粟從椅子上掐著胳膊揪起來,面目猙獰的質問道:“皇后,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沒有得到朕的允許,是誰答應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朕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無論景無憂做了什麼,都跟任了了沒有關係!朕說過,讓你不準插手任了了的事,更加不準你動她一下的嗎!”
“新帝恕罪,可是這也是不得不使用出來的辦法啊!”皇后罌粟似乎是被景蘭宣這樣粗魯的動作給弄疼了,不斷地張嘴猛吸冷氣,還不忘解釋說:“請新帝相信,臣妾這樣做都是爲了新帝的皇位著想啊,現在的無憂王爺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要是不借用他的軟肋,作爲將他擊垮的工具,那麼新帝你還想要繼續看他這樣放肆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