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小年紀的她,就已經學會了嫉妒,面對那樣幸福羨煞旁人的三個人,黎雪姿想到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對她們母女兩個人展開報復,因爲她認爲,只有這樣做了,爹爹纔有可能會注意到她,注意到她的孃親,並且很有可能重新回到她們的身邊。
可是,她常常在蒼靈玩耍的時候,故意弄傷她,也會在蒼靈孃親的飲食裡面添加一些藥物,害的蒼靈的孃親難過上好久,可是奇怪的是,分明有幾次,蒼靈的孃親都已經知道了她就是那個在幕後搞小動作的人,但是卻沒有指責過,更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爹爹,所以爹爹依舊那樣寵愛著蒼靈跟她的孃親,也依舊是冷落著黎雪姿跟她的孃親。
就在黎雪姿的孃親含恨而終之後,她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怪罪在了蒼靈跟她孃親的身上,即便蒼靈的孃親曾經在祖宗的靈位前許諾過,說一定會將黎雪姿當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來撫養,可是黎雪姿卻並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善良的人,因此在得到爹爹在戰場上面英勇殉職,並且爲了讚賞爹爹的這種英雄氣概,爲國捐軀,先帝準備要收養爹爹的之女,作爲皇族子嗣的時候,黎雪姿二話不說,利用孃親之前在將軍府裡面的人脈,聯合起來將蒼靈母女趕出了家門。
有幾次,她成爲公主殿下之後,風風觀光的在大姐上面乘坐著軟轎走著,看到正在路邊沿路乞討的蒼靈母女,她們看起來渾身髒兮兮的,也骨瘦如柴,尤其是蒼靈的孃親更是臉色發黃,似乎沒有幾天可以活的時候,黎雪姿纔有種報復之後的快樂感覺。
不過,就算是再次見到蒼靈之後,她也有信心一定會將她跟之前一樣打敗的,當然,這次她抓著的軟肋依舊是她的孃親,只不過這次是墳墓,她就不相信一向都很孝順,深知跟孃親之前相依爲命痛苦的蒼靈,這一次會不上當!
哼!蒼靈,你等著看吧,既然許多年前我能夠親手將你跟你的孃親毀掉,著許多年後的現在,我依然能夠親手在將你給毀了!不對!這次是直接殺死,斬盡殺絕!讓你的孃親在天上看著吧,看看究竟是嫡女勝利?還是你這個次女?
送走小蓮之後的任了了,好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忘記脫掉身上的男裝,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背對著門,忽然聽到門響之後,還以爲是柳月給她送來換洗的衣裳,於是她頭也沒回,就直接對門口的來人開口說道:“柳月,我現在真的感覺特別累,你先去幫我準備一點洗澡水好不好?王爺還說什麼晚上來找我,你快點幫我想個辦法,怎樣拒絕?或者怎樣逃走?反正我現在已經渾身疲憊不堪了,總不能夠讓我在這種時候伺候什麼王爺吧?這實在是太殘忍了,柳月你說是不是?”
出乎預料的是,對方並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任了了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也並沒有太過懷疑,只是依舊不斷地絮絮叨叨咒罵道:“這個無憂王爺還真是個大怪人,這麼多主動獻身的王妃他不要,偏偏挑我這個手無縛雞
之力,單純善良與世無爭的人,到底是葫蘆裡面賣了什麼藥?”
“看樣子小蓮的事情你就已經處理妥當了,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在這裡不停的說本王的壞話的了!”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並不是別人,正是景無憂,他原本想要來任了了的房間裡面看一下小蓮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直接聽到任了了對自己的不滿,並且膽大妄爲的連番轟炸著,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毫無顧忌的說這麼多他的壞話。
任了了準備解開男裝鈕釦的動作,立即停頓在原地,改爲雙手護胸,風一般的速度縮回到角落裡面,眼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逼近,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景無憂,她尷尬的咳嗽幾聲,繼續說:“那個,無憂王爺,雖然臣妾知道整個無憂王府都是你的地盤,可是你要是這樣不敲門就直接走進來,還是會嚇著別人的不是?要不你先回去,然後重新敲敲門再進來?”
“笑話?本王要是現在再出去一遍的話,你能保證依然能夠讓本王順利的走進來,而不是被愚蠢的關在門外嗎?”景無憂帶著邪惡的冷笑,看著面前這個因爲他的逼近,而不算瑟瑟發抖著的人兒,不知怎的,他平時很少開這種玩笑,可是每次一看到任了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逗她,而且這種感覺好像還一直都是樂此不疲的,越是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久了,就越是在意,不過,想起她之前那樣明目張膽的說自己那麼多的壞話,他仍舊是不忘繼續挖苦說:“而且八王妃現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想做些什麼呢?你那身體本王早就已經看過不止一遍了,所以說我們之間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夫妻之間坦誠相待的事情,我們早就做過了,難道八王妃都已經忘記了嗎?也難得本王今天的心情還算是不錯,要不要一件一件的都好好的在八王妃你的面前數一數?”
數一數?數那些兩個人在一起或是因爲誤會,或是她在昏迷之中,或是爲了救她,而被迫造成的那一幕幕坦誠相待的情景嗎?想到這兒,任了了的小臉不禁是一陣嫣紅,她趕緊不顧還敞開著的衣襟,就趕緊跑到景無憂面前,不由分說直接伸出軟綿綿的小手,將他的嘴巴覆蓋住,並且一臉氣惱的回答說:“王爺你也不能夠故意往臣妾的傷口上撒鹽啊,王爺明明知道那時候的舉動都是被逼無奈的,我身爲一個女子還沒有主動開口讓王爺你負責呢,可是王爺你這樣動不動的整天都提,是不是也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是不是說不過去是本王說了算,不是八王妃你說了算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任了了的手從嘴巴上挪開,他下意識緊緊握在手心裡面,之後,景無憂順著任了了敞開的衣襟向下看去,看到她胸前一大片美好的春色,他嘴角的笑意不禁是更急的濃郁了,甚至就連呼吸聲都比之前粗重了許多,說道:“要是八王妃你真的這樣有意想要勾引本王的話,那麼本王現在就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計劃成功了。”
計劃?順著景無憂的
視線看去,任了了忽然有種腸子都快要悔青了的感覺,原來是自己剛纔太著急想要堵住景無憂的嘴巴,所以一世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自己現在衣不蔽體的窘境,現在竟然不知不覺就被景無憂看了個一清二楚,有種虧大了的感覺。
於是任了了想要從景無憂的手裡,將自己纖弱的小手掙脫出開,繫上鈕釦,可是無奈景無憂這個人的力氣大得嚇人,無論她在怎樣的掙脫,都沒有辦法順利逃脫,一時之間她感覺好像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境似的,不過,這種將她閉上絕境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做事一向大大咧咧的自己,眼看著景無憂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幽深,任了了使勁嚥下一口唾沫,心跳不由得開始加速,垂低眼眸,實在沒有勇氣跟她對視一眼。
不過景無憂也並沒有爲此就將自己的眼神收斂些,他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並玩味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在本王不注意的時候,給本王下了什麼蠱咒?所以本王的心裡纔會慢慢地都承載著你?”
“王爺,你?”任了了做夢都沒有想到,景無憂難道這是在跟她告白嗎?應該沒錯的話,只是,她心裡隱隱約約還是有一些擔憂,於是繼續猶豫的開口道:“王爺,你真的知道臣妾是誰嗎?或者說,你真的知道你這些甜言蜜語的話,是在對一個叫做任了了的女人說,而不是歐陽詩嗎?”
提起歐陽詩的時候,景無憂的眼神當中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哀傷了,因爲認識了任了了,見識到她整天闖禍,卻每天仍就是能夠樂樂呵呵的心態,所以說曾經的那些傷,好像在現在的他看來,已經是能夠淡忘的事情了,於是,他的眼神中包含著很難存在著的溫柔,回答她說:“本王承認,小詩是本王心底最難以掩蓋的憂傷,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本王以如此多的日日夜夜以換來對小詩的不再心懷愧疚,本王認爲這種懲罰對本王來說已經足夠了,本王現在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看清楚眼前這個叫做任了了,整天只喜歡闖禍,卻讓本王感覺難以割捨的女人。”
景無憂這樣一番對於之前跟歐陽詩真情的解釋,讓任了了感覺感動不已,而且她相信,要是歐陽詩的鬼魂現在就在這間房間裡面的話,應該也會最終釋懷了吧?心裡面牽腸掛肚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即便是已經死了變成鬼魂,卻因爲捨不得而繼續這樣講自己困在無憂王府繼續望著他,不過現在,他終於能夠靠著自己的能力將整件事情都想通了,也或許景無憂也並不想將自己困在那種困境當中這麼多年,而不過是因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試著走進他的內心,將喜歡鑽牛角尖的他從這種矛盾當中解救出來吧?
不過現在好了,任了了已經出現了,就好像景無憂的守護神終於出現了似的,只是這個守護神看起來有些不太靠譜,但景無憂相信,他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也一定會好好守護這個女人,絕對不會讓她在走上歐陽是當年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