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見到景坪瓷許久不見,卻仍舊是那樣一副自戀滿滿的樣子,任了了忍不住擰眉不屑的諷刺道:“坪瓷王爺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我,都顯得這麼自戀啊?其實我這個人並不喜歡與人爲敵的,尤其願意交朋友,可是像坪瓷王爺你這樣的朋友,我還真是交都不想交呢!”
哪知,她這樣說話反感的語氣,景坪瓷卻好像完全都不在乎似的,他只是沒心沒肺的大笑著,忍不住呢喃說:“沒錯沒錯,了了你跟本王說話的時候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語氣的,不過本王當然也不會跟你計較的,像本王這樣寬容大度的人,在這個世間都已經很少見了你知道嗎?尤其本王還是堂堂天耀的坪瓷王爺。”
景坪瓷說話囂張霸道,以及不過腦子的語氣,就跟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任了了也懶得搭腔了,品嚐著丫鬟端上來的熱茶,她毫無顧忌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倒是景坪瓷,再見到任了了之後,已經完全沒有了王爺的架子,跑前跑後的端出各式各樣的甜點,讓任了了品嚐著,更加不會再跟任了了說什麼離開景無憂,嫁給他之類的話,兩個人就好像是好朋友一樣,可以無所顧忌的聊天,嬉笑。
不過看任了了的臉色似乎有些疲憊,於是他一邊咳著瓜子,一邊問:“本王怎麼看你最近的臉色不太好啊?難道是無憂皇兄這麼沒有人性,整天纏著你不放嗎?唉,要是下次有機會看到無憂皇兄的話,我真的應該要好好的勸勸他了,怎麼能偶這樣對待弱不禁風的女子呢?真是看了就讓本王覺得心疼呢!”
說完,景坪瓷還故意裝出一副心疼滿滿的樣子,不過任了了自然是不會當真的,因爲景坪瓷本來就是這樣愛開玩笑的性格,可是她卻沒有太多的時間繼續陪著景坪瓷在這裡嬉笑下去了,而是恢復了一般正經的樣子,即便看起來有些讓人覺得很奇怪,可是她仍舊儘量不茍言笑的說道:“景坪瓷,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你覺得人活在這個世上,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對你真心真意,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你,或者是心思單純,對你不抱有任何目的性的人,陪在身邊的話,會比較的有安全感?”
“這個當然。”景坪瓷人就在叼著二郎腿嗑瓜子,不過對於任了了的問題,他還並沒有讀懂真正的意思,只是繼續沒心沒肺的回答說:“要是能有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的話,當然再好不過的了,可是這樣的人一般都很難找的,不過,要是了了你需要的話,本王倒是可以成爲你這樣的好朋友哦,但是前提條件是你必須每天負責給本王準備好吃的茶水以及點心,怎麼樣?成交不?”
“還是
算了吧。”任了了繼續對景坪瓷翻一記白眼,似乎是在生氣他的反應緩慢,可是爲了還苦苦等候在大廳門外的柳月,她還是儘量忽視掉景坪瓷的這種邏輯,繼續說:“不,想要這種安全感的並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坪瓷王爺你呢?難道覺得坪瓷王府的每一個人,都是對坪瓷王爺你忠心耿耿的嗎?所有的王妃也不是因爲你佔據了一個王爺的頭銜,而對你甜言蜜語,撒嬌嚶嚀的嗎?”
景坪瓷使勁皺皺眉頭,似乎是感覺越來越聽不懂任了了的話了,他下意識伸手在任了了的額頭摸一下,好奇的喃喃說:“這也不發燒啊,可是怎麼說一些讓本王聽不懂的胡話呢?了了你這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想要告訴本王,本王的那些王妃並不是真的愛慕著本王,而是因爲本王是皇族成員,才願意跟本王在一起的嗎?了了,你瘋了不成?這些可都是新帝的賜婚,雖然新帝的很多做法本王也都不是很喜歡,可是那畢竟是天耀的新帝,你怎麼敢當著本王的面,執意新帝給本王賜婚的這些王妃,對本王的忠貞程度呢?”
“誰懷疑這個了啊,我只是想告訴坪瓷王爺你,要是現在有一個女孩子,一心一意的愛慕著坪瓷王爺你,並不因爲你王爺的身份,而是愛上了你這個人的話,坪瓷王爺你願不願意將他留在你的身邊?”任了了實在是被景坪瓷的直率逼的走投無路了,原本覺得柳月臉皮薄,所以她儘量想要將柳月對景坪瓷的這種情誼表現的婉轉一些,可是沒想到景坪瓷根本就不是個給人這種機會的性格,所以她也就只能夠直接實話實說了。
聽完她的話之後,景坪瓷手心裡面的瓜子直接噼裡啪啦的掉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任了了,使勁嚥下一口唾沫,這才繼續說:“任了了,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看著任了了一臉嫌棄的樣子,景坪瓷趕緊使勁搖搖頭,自言自語說:“不對不對,你要是真的對本王有那種意思的話,早在本王跟你表白的時候,你就也該表現出了纔是,可是你卻是直覺拒絕了的,還害得本王傷心了好久呢,不過,要是這個人不是你的話,又會是誰呢?”
注意到任了了的眼神,正看向大廳外面背對著他們,可是卻仍舊能夠感覺得到,她渾身散發著緊張氣息的柳月,景坪瓷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他詫異的問:“所以任了了你剛纔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你自己,而是在說柳月嗎?那個每次一看到本王,就臉紅耳赤的小丫頭?她纔多大啊?”
“笨蛋坪瓷王爺,情竇初開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你懂不懂啊?”沒好氣的對景坪瓷翻了一記白眼,好像膽敢對景坪瓷這樣做的人,也就只有任了了一個了吧?她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其實柳月這個小丫頭很善良,也很單純,據說是第一次見到坪瓷王爺你,就喜歡上了,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改變過,雖然柳月並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看在柳月真心愛著王爺你的份上,並不是有所圖謀不軌的,王爺你能不能答應我,今晚過後,就將柳月接到坪瓷王府來?那個小丫頭說過的,只要能夠每天
看著坪瓷王爺的人,就算是做一個普通的丫鬟都無所謂。”
任了了的話,倒是讓景坪瓷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或許從來都沒有嘗試過,被人這樣深深愛慕著的滋味,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有些緩不過神來,不過仔細想想,柳月這個小丫鬟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的確好像顯得很是緊張,不過,柳月給他印象最深刻的時候,還是那天任了了在大街上被壞人欺負,柳月在得知轎子裡面坐著的是景坪瓷的時候,竟然大著膽子跑上前來,攔住轎子,這並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夠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像柳月這樣膽小怕事的女子,但是也是從那次開始,景坪瓷的心裡也開始對這個小丫頭有了一些改觀。
可是一方面卻也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當看到任了了竟然在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景坪瓷這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在漸漸提高,思索許久之後,他纔將自己的這個疑惑鼓起勇氣說出來:“了了,無憂皇兄是不是惹你生氣了?還是那幫喜歡在別人的背後亂嚼舌根的王妃們,又欺負你了?你之所以急著要將柳月送到本王的坪瓷王府,難道之前想要逃婚的計劃還沒有放棄不成?別介,本王好不容易纔找到像你這麼損人不利已的朋友,要是你走了,以後誰陪著本王談天說地的吹牛啊?”
“打住!坪瓷王爺你這是損我呢?我倒也聽出來了,坪瓷王爺你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懦夫,一聽說一直忠心耿耿愛慕著坪瓷王爺你的,是一個在平凡不過的小丫鬟,沒有任何家世背景,或者不像新帝給你另外賜婚的那幾個王妃們,還懂得琴棋書畫,段文識字,所以你就從心底裡面瞧不起柳月,不想要她,是吧?”任了了被景坪瓷氣的著急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走。
身後的景坪瓷趕緊瓜子也隨手扔在桌上,就跑上前來攔住任了了,等快要到大廳門外的時候,他纔將任了了攔了下來,並趕緊解釋說:“了了,你說你最近的脾氣怎麼會這麼大啊?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本王貴在王爺,難道非得要指著諸位王妃的孃家背景,來給本王裝腔作勢不成?柳月那個小丫頭,本王看著也挺舒服的,而且就像了了你剛纔說的那樣,能夠有個心貼心的女子留在身邊,未嘗不會是一件好事,所以,明日本王就用轎子接柳月到本王的坪瓷王府裡面來,絕不食言,如何?”
景坪瓷的話,恰好也被正在大廳門外躊躇無措的,等待著那個心中渴望答案的柳月給聽了個一清二楚,聽說景坪瓷不僅願意收留自己在他的身邊,甚至願意明日用轎子將自己接進坪瓷王府,這大概是爲了提升她的身份,免得進到王府裡面之後,讓別的王妃或者是丫鬟們欺負吧?
柳月的小臉不由得臉紅起來,她趕緊來到任了了身邊,依舊是害羞的不敢擡起頭看景坪瓷一眼,只是緊緊扯著衣袖,呢喃說:“柳月感謝兩位主子的大恩大德,以後柳月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坪瓷王爺,絕對不會給坪瓷王爺你添麻煩的,而且坪瓷王爺有什麼愛吃的菜色也可以告訴柳月的,柳月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笨手笨腳的,但是做起菜來味道還是不錯的,我家主子也時常誇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