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想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嗎?”狠狠的瞪了凌霜霜一眼,玉玲兒狠狠的說:“可是現在就連王爺都公然袒護她,看來想要將她攆出王府的事情也只能暫時緩緩,還有,王爺此次出征歸來,宮中派人送來的那幾匹上好的布料,你們就別想了?!?
“王妃真的要將那些布料通通都給任了了做衣裳?”薛思雲氣的咬牙切齒,要知道,她進府這麼久,能夠這樣受到王爺寵愛的王妃還從沒有過,要是這人換成大王妃或者二王妃的話,那麼她們心裡倒還是有些敬畏的,可是偏偏是新晉的王妃,這讓她不禁滿心的嫉妒。
大王妃聞言,眼神比之前還要更加陰鬱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冷哼:“那個任了了就算再怎麼機關算計,也絕對不會取代王爺心目中歐陽詩的位置,整棟王府中就我最清楚,歐陽詩被毒死的時候,王爺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任了了不是歐陽詩,這輩子都不是!”
再說景坪瓷被景無憂領到書房裡之後,就冷冷的將他丟在地上,立即引來景坪瓷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站起來不斷的摸著被摔疼的屁股,埋怨的說:“無憂皇兄你這是哪來的這麼大脾氣?。侩y道現在還在怪我將漫荷小姐領進你府門的事?天吶,你不是早就知道她對你傾心的事了嗎?或許被新帝下旨賜婚也是早晚的事,咱們皇族子嗣的命運都是這樣的嗎?這你還想不開什麼???”
“愚蠢!”景無憂沒好氣的訓斥著:“就算今天傳話的不是漫荷小姐,也總會換成是別人,本王有理由爲了這點小事生氣嗎?不過看你剛纔在大廳的時候,似乎格外關注八王妃的一舉一動,本王現在問你,你們之間到底有何淵源?”
淵源嗎?景坪瓷好像不需要仔細思考,就能回憶的出來前些天發生過的一幕幕,只是當時生氣的感覺好像現在都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刺激感跟滿足感。
或許是察覺到在提起任了了的時候,景坪瓷臉上露出的笑容,景無憂心裡好像有種莫名的煩躁感,他不禁繼續催促說:“本王的話是不是還需要對你多重複幾遍?你大概瞭解本王的性格,別讓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容忍?!?
“無憂皇兄你還真生氣了???”見景無憂臉上明顯帶著暴戾的氣息,景坪瓷這才覺得有些後怕,於是趕緊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淵源倒是算不上,就是感覺了了這個女孩好像挺與衆不同,皇兄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竟然當我是個賊,還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當時我的臉可是疼了好久呢。”
與衆不同?這點景無憂倒是不想否認,任了了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好像是帶著吸引人的魔力,讓人不自然的就被吸引,原來擁有這種感覺的並不是有他一個,看著景坪瓷那滿臉的陶醉,他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絕對不準你私底下再跟八王妃見面,還有,你必須要稱呼她是八王妃
,或者嫂嫂?!闭f這番話的時候,就連景無憂自己都覺得奇怪,好像是帶著一些吃醋的感覺在裡面。
可是,吃醋嗎?這可是自從歐陽詩離世之後,他再也沒有嘗試過的感覺了,所以他固執的將這種情感解釋成爲霸道的佔有慾望,雖然他也不準備寵幸任了了,可是她畢竟是新帝親自賜婚的八王妃,他絕對不允許任何男人去肆意品嚐她的美好。
景坪瓷覺得有些委屈,他承認他對任了了還沒有愛到難捨難分的地步,可是做夢都想心情不好的時候,她能在身邊囉囉嗦嗦諷刺個不停,就算那些話在外面聽起來似乎有些帶刺,可是他好像能夠讀懂她諷刺背後的鼓勵,那種感覺很美好,就好像在花園中曬太陽似的。
但是景無憂竟然毫不留情的下令,他們以後不準再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這跟讓他戒掉最喜歡吃的糖餅有什麼兩樣?
耍起了賴皮的招式,他嚶嚀著抱住景無憂的大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求道:“無憂皇兄你別這麼殘忍行不行?難道我現在連交個朋友都需要得到你的批準不成?了了真的是個很有趣的女孩,你知道嗎,聽說她還有見鬼這個奇異功能呢?!?
“見鬼?”景無憂冷笑出聲來,權當景坪瓷現在所說的話只不過是在胡言亂語,根本就不會當真。
可是,他的這種反應卻讓景坪瓷有種被挑釁的感覺,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不是假話,於是他一氣之下口無遮攔的說道:“原本這件事情黎雪姿皇姐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夠告訴你的,可是既然你這麼不信的話,那我就說給你聽好了,你知道了了爲何差點被趕出無憂王府的大門嗎?並不是她真的闖了什麼禍,而是因爲她在新婚之夜見到了歐陽詩的鬼魂!”
“你剛纔說什麼?”一提起歐陽詩,景無憂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他一把將還抱著他的大腿不斷撒嬌的景坪瓷從地上提起來,一雙好像天生帶著冰冷氣息的眼眸,此時腥紅的彷彿能夠噴出火來,他冷冷的質問著:“把你剛纔的話再仔仔細細的跟本王說一遍,那個任了了見到小詩鬼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景無憂發怒之後,景坪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現在在想後悔很明顯已經來不及了,被他掐的好像就連呼吸都顯得很困難,他痛苦的呢喃著:“無憂皇兄饒命啊,你再這樣會殺死我的,先放開,放開我再說啊?!?
“不要試圖跟本王?;?,你應該知道無論是比較拳腳或者是腦力,你都不會是本王的對手!”景無憂很有信心的說著,看到景坪瓷那麼痛苦的點頭之後,他這才冷冷的將他放開,可是一雙睿智的鷹眸卻仍舊緊緊的盯著他,就好像是在對待一直隨手可得的獵物般。
景坪瓷終於擺脫困境,他趴在地上不斷的大聲咳嗽著,等神志稍稍恢復一些清晰後,這才意識到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擺脫困境,相反,景無憂的折磨這只不過
纔是剛剛開始罷了。
他仍舊很在意的逼問著他,心裡卻不斷的勸說自己,剛纔可能只是他出現了幻聽,歐陽詩分明已經過世好幾年的時間了,就算是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鬼魂,也理所應當早就去投胎轉世了纔對,怎麼會被任了了看見呢?是,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接觸到景無憂那雙甚至能夠殺死人的眼睛,景坪瓷這才察覺到這次竟然招惹上了一頭可以隨時吞噬掉他,並且絕對不會吐出骨頭的獅子,無奈,他只能違背對黎雪姿的諾言,將所知道的事情真相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景無憂,當然也包括那根玉簪。
景無憂聽後,無疑有種無痛遭遇到了雷劈般的感覺,他萬萬想不到,如果這個謊言真的只是任了了夥同景坪瓷編造出來的話,景坪瓷又怎麼會提起那根玉簪的事?
他絕對不會忘記,玉簪當年早就已經伴隨著歐陽詩的屍骨,而一起深埋進地下了,就算挖出來,恐怕也早已經被蟲蛀的破破爛爛,可是景坪瓷分明說是親眼見過那根髮簪,並且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景無憂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詭異的事,而唯一能夠證明這件事情的方式,就是他親眼見到那根玉簪!
想到這兒,他不再做停留,直接拉開書房的門,大跨步離開,而景坪瓷看到他的背影后,還在不斷呼喊道:“無憂皇兄你要求哪裡???我們之間的事情好像都還沒有解決完呢?!?
然而,伴隨著他的呼喊聲,景無憂卻早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景坪瓷急的直跳腳,嘴裡更是不斷念叨著:“闖禍了,闖禍了,這下可怎麼辦啊?對對,得趕緊找到黎雪姿皇姐商討對策纔是,她的辦法最多了。”
想著,他也趕緊朝著黎雪姿的房間方向跑去。
而同一時間,任了了也被黎雪姿帶到了之前的那處小花園裡,黎雪姿似乎特別喜歡這裡的景色。
由於是春天的緣故,小花園多半的花朵都盛開的格外美麗芬芳,其中很多的品種任了了甚至就連見都沒見過,這大概就是成爲皇族的人之後,能夠享受到的好處之一吧,就是會見到或者享用到平凡人家根本用不起的東西。
黎雪姿一進到花園之後,就饒有興致的圍著一棵相比較其他的花朵來說,顯得並不是太起眼的古絹花擺弄著,一會澆水,一會施肥,任了了有些不太理解,因爲一般的人都會喜歡那些顏色豔麗,或者是氣味更爲芬芳的花種纔是,爲何黎雪姿會唯獨對這樣一顆最平凡的古絹花這麼小心翼翼的呵護呢?
大概是察覺到任了了疑惑的眼神,黎雪姿依舊是淡淡的微笑著,語氣溫柔如初的說:“八王妃你難道不覺得這株不起眼的古絹花,跟你我都認識的某個人很相像嗎?”
認識的某個人嗎?任了了皺皺眉頭,忽然身後反指向自己,問:“二王妃說的那個人,可是了了嗎?”
(本章完)